您有一只竹馬等待查收_分節(jié)閱讀_196
“太夢幻了吧,我也是有主子的人了啊,”凌逸風還是有點發(fā)愣,“別別,太小了,我害怕,你手法看上去比較嫻熟?!?/br> “我臨畢業(yè)那年,寢室樓底下來了一只貓,是只貍花,我養(yǎng)了很長一段時間,”齊重山輕聲說,“后來被我們院的女生接走了,我那時候也在想,我要是以后找人過日子,我肯定要養(yǎng)只貓。” “所以說很多時候,我們倆總會有些不約而同的想法,我覺得很奇妙,”齊重山說,“我也說不清為什么,我高二那年遇到你的時候,就跟開了竅似的,也知道什么是喜歡了,也知道什么是占有欲了,也知道什么是責任什么是擔當了,要是讓我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和你在一起?!?/br> “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還有沒有那種拖累我的感覺,”齊重山說,“我想說的是,你真的別有,我非常慶幸可以在恰當?shù)娜兆永镉龅侥?,以后的日子,我還是想和你一起走下去?!?/br> “之前約好的還差一個院子,我會努力的,”齊重山特別正經地說,“我沒你哥那么能賺錢……但……算了我就是沒你哥那么能賺錢,還跟他差不多忙。” 凌逸風看著他,根本繃不住笑。 “我不喜歡霸道總裁,”凌逸風邊笑邊說,“我就喜歡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br> “哎,”齊重山也跟著笑了起來,“真給面子。” “你就是偷電瓶……這個算了,道德底線問題,”凌逸風改口道,“你就算是撿破爛兒那也是我男朋友啊?!?/br> “主要是上次聽你說羨慕他們能出國結婚……我也挺羨慕的,”齊重山一只手捧著貓,一只手摟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總之,我會努力的?!?/br> “我就是順著話頭那么一說,”凌逸風一愣,趕緊解釋道,“我才不羨慕凌逸塵,把我哥都氣跑了。我就跟你長長久久,挺好的。” “嗯,”齊重山親了親他剛剛重新恢復正常膚色的耳朵,看著耳垂又一點點泛起了紅,“我們倆再加一個貓姑娘,長長久久的?!?/br> 又過了一陣子,凌逸塵那邊再三懇求之后,終于把凌逸風的薄荷給清理了一大半,剩下的請園丁分裝進了小盆里,四人拿著沒事就送人,錢亦航在周行那見到之后,聽完來歷,就跟凌逸風要了一盆。 “沾沾喜氣,”午休時間,辦公室里,錢亦航坐在凌逸風對面,正兒八經地解釋道,“我要是脫單了請你吃喜糖。” “你這是跟班主任說的話嗎,”凌逸風有點哭笑不得,“你怎么弄得我這么不想給你呢?” “開玩笑的,”錢亦航嘆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誰……周行又看上別的妹子了,說得還挺好聽,不能因為一個女生傷了兄弟和氣,你說這人怎么這么氣人呢,這點怎么就不像他舅舅?” “你是說思想嚴重直男還是說三心二意?”凌逸風笑了起來,“他有些地方也挺直的,衣服都是我給他搭,要不然他能校服穿完了穿白大褂,從頭到尾制服誘惑?!?/br> “性取向不直就行啊,”錢亦航又嘆了口氣,“我要是哪天……忍不住說出來了,怎么辦啊。” 凌逸風看著他眼底的落寞,有些心疼。 “算了,說出來了就說出來了吧,也不差那一個朋友,我就差個對象,”錢亦航低頭撥弄著薄荷的葉子,開口道,“希望等我說出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會好的,”凌逸風只能這么說,“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就來找我?!?/br> “凌總,你是個好老師,”錢亦航看著凌逸風桌上滿滿的分析報告和成績單,輕聲說,“也是個好人,我很慶幸我遇到的班主任是你?!?/br> “我能把你這句話當成最大的褒獎嗎?”凌逸風笑了笑,“當老師的能聽見這句話,真的不容易?!?/br> “你值得這句話,”錢亦航捧著小盆的薄荷,起身走之前說,“祝你和那個醫(yī)生百年好合?!?/br> “謝謝?!绷枰蒿L由衷地道了謝。 他感動于每個人的善意與祝福。 下班之后,他開車去接齊重山,然后一起去了凌逸塵的家。 齊銘過生日習慣在家,這次也不例外。 沒叫什么外人,都是一些平時關系走得很近的朋友,吃完飯送完客,他就帶著齊重山去了那個齊銘特意布置過的房間。 他將薄荷放在窗臺邊記憶中的位置時,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高中。 但當他看到身后的齊重山時,頓時又回到了現(xiàn)實。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刻,才徹底將過去當成了過去。 而未來,也依然是值得期許的未來。 沒過多久就是清明節(jié)假,這次凌逸風過年沒去看望易小琴,清明還是去了。 清明那天下著雨,淅淅瀝瀝地浸濕了腳下的路,齊重山默默在旁邊給他撐著傘,兩個人走在空曠的墓園里,腳步聲清晰地在天地間回蕩著,能覺察出一種空落落的寂靜。 凌逸風把祭奠的鮮花放在墳前,微微閉上眼睛。 他仿佛還能看到那個小小的自己,跟在父母后面,卻得不到兩人中任何一個人的笑臉。 凌逸塵和齊銘承擔了那個年齡不該承受的過大壓力,實在是沒有多余的空隙去哄他開心。 就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齊重山,齊重山沖他笑了一下。 緊接著就是流水般的二十年。 “媽,”他終于開口了,“這是……我男朋友,齊重山,也就是我對象,我們倆就是……那什么,事實婚姻?!?/br> 他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了這個讓自己糾結了許久的詞。 沒錯,就是事實婚姻。 “我和他在一起挺好的,”凌逸風說,“他這人特別擅長哄人,長得還帥,我也特別喜歡他,雖然我知道我哥當年和齊銘談戀愛被您罵過混賬,我還是得說,我也是個混賬。您要是能接受,那最好,您要是不同意……也沒用。 “你也說點兒什么,”凌逸風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了齊重山,“好歹也算見家長?!?/br> “阿姨好,”齊重山深吸了一口氣,“當著阿姨的面……我想說件特別嚴肅認真的事。” 凌逸風一愣,就看到齊重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戒指盒。 “我靠?”凌逸風已經很久沒爆粗口了,這下實在是忍不住了 ,“清明節(jié)求婚???” “嗯,”齊重山說,“你知道清明是怎么來的嗎?” 凌逸風搖了搖頭。 “是冬至后的第108天,”齊重山說,“108在古代是一個很吉祥的寓意,代表久遠和完滿?!?/br> “但現(xiàn)在它有別的寓意了,”齊重山頓了頓,又說,“凌逸風和齊重山在一起的第一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