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只竹馬等待查收_分節(jié)閱讀_194
兩個大人在那兒一個搟皮一個包,凌逸風也拿著個玩橡皮泥的小搟面杖用力搟著小號的餃子皮,然后自己玩自己的,凌逸塵和齊銘就在一旁說笑。電視機早早地就打開了,不為了別的,只為了多點兒人氣。各個電視臺的主持人套著光鮮亮麗的衣服,沖全國人民拜著年,慰問邊防戰(zhàn)士和值班醫(yī)生之類的拜年節(jié)目也開始陸續(xù)播出,凌逸風看得目不轉(zhuǎn)睛,指著電視機上的白大褂說:“他們都不回去過年嗎?” “醫(yī)生都回去過年了,要是有人生病了怎么辦呢,”齊銘把包得奇形怪狀的餃子堆在一起,有點擔心會不會煮開,“所以就有一部分人回不去了?!?/br> “重山的爸爸是醫(yī)生。”凌逸風小聲嘟囔了一句,“重山說他以后也要做醫(yī)生,那我過年就見不到他了?!?/br> “嗯,齊叔是醫(yī)生吧?”齊銘問凌逸塵。 “對,”凌逸塵一邊搟皮一邊說,“重山就算不當醫(yī)生,這時候你也見不到他啊,他沒有家要回,沒有爸媽要陪的嗎?” “有啊,”凌逸風說,“可是你們倆也有,還是在一起玩啊?!?/br> “你以后要跟他……跟他‘玩’嗎,”齊銘樂了,看小孩兒嘴嘟得都能掛二兩豬rou了,才說,“行,我批準,你可以和他一起過年。” “我本來以為小孩兒記性差,肯定得忘了,誰知道他天天提,還是記得齊重山,”凌逸塵往弟弟那邊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你這下答應了,他不知道到多大才能忘了自己還有個見不著的小伙伴要一起過年。” 凌逸風兔耳朵耷拉著,有點沒精打采。 齊銘看著有點心疼,洗干凈了手,給他重新扶正了,好歹精神點兒。 凌逸風看了他一眼,把耳朵扒拉了下來。 “嘿,跟我犟什么,”齊銘有點無奈,“那耷著吧?!?/br> 凌逸風居然也大人似的嘆了口氣,跑去洗手間照了照鏡子,把耳朵扶正了,一副比他更無奈的樣子。 齊銘搖了搖頭,笑出了聲。 餃子包好之后,三人又馬不停蹄手忙腳亂地開始做年夜飯,最后七七八八擺上桌的時候,春晚都開始了。 要不是凌逸塵有先見之明,已經(jīng)帶著凌逸風把煙花放過癮了,這會兒估計這小孩兒又要不高興了。 年夜飯大多數(shù)出自齊銘之手,還有不少是買的熟菜,說好吃絕對談不上,但三個人忙活了一下午,吃起來居然也覺得格外香甜。 兩個大人把餃子也給煮了一部分,包括凌逸風鬧著玩的小餃子,最后驚訝的發(fā)現(xiàn),煮出來最有型的就是那群小餃子,功臣正襟危坐著,矜持地接受著贊美。 “這小孩兒以后餓不死,”齊銘在他的兔耳朵上揪了一把,驚奇道,“剛我剁餡兒,他跟我說,哥你沒放鹽,我都沒反應過來……” “快長大吧,”凌逸塵一邊吃一邊笑,“我真的太煩做飯了……就是沒那個技能?!?/br> 齊銘含笑看著這一大一小。 “很快就長大了。”齊銘笑道,“等他長大了,我要拿這兔耳朵給他看?!?/br> 那些年的春晚節(jié)目還是好看的,開始齊銘靠在凌逸塵懷里,凌逸風靠在齊銘懷里,笑鬧到后來三個人差點沒滾到地板上去,凌逸風鬧得咳嗽了起來,兩人又是好一頓哄,才讓他止了咳,迷迷糊糊睡在了兩人中間。 零點的鐘聲響起,凌逸風在兩人中間不安地扭動了一下,揉了揉眼睛,醒了。 “我給抱到床上去,”凌逸塵抱起凌逸風說,“你……” “新年快樂,”齊銘跟著起身,在他唇角上親了一下,“我愛你?!?/br> “新……新年快樂?!绷枰輭m一時間把自己剛剛打算說什么都忘了,下意識地回應道,“我愛你?!?/br> 齊銘定定地看著他,忽然湊了上去。 屋內(nèi)安靜得只剩下唇齒纏綿聲和呼吸聲。 窗外喧囂,火樹銀花。 ☆、第146章 齊重山在醫(yī)院的工作相當忙, 兩人在老家呆了沒幾天,就又要往回趕。 臨走之前老人家一直拽著他們,把新鮮的瓜果蔬菜和一些土特產(chǎn)往車上送,凌逸風一邊幫忙接, 一邊感到心中涌現(xiàn)出一股由衷的暖意。 這才應該是一般人家生活該有的縮影, 平凡而又幸福。 而齊重山也牢牢遵守了他們的約定, 沒有破壞這種美好,而是努力讓他也融入自己的家庭。 說真的,連凌逸風自己都沒想到齊重山可以做到這么好,好到讓他覺得那十年的蹉跎都有了歸宿, 不再是無意義的耽擱。 讓彼此變得更好,再重逢, 從此再也不要分開。 回程路上,凌逸風坐在副駕駛刷手機的時候,手猛地一頓。 他開始以為凌逸塵說和齊銘一起去海邊,去的是本國海岸線, 正好那兒也買了套房,沒想到兩個人直接飛到大洋洲去了,那海指的是太平洋。 齊銘挺會拍照的,風景也好,那海域干凈得宛如一塊兒湛藍的琉璃, 沙灘是燦金色的,就連空氣都能看出別樣的干凈,看得凌逸風都想抽空去一趟了。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鏡頭前十指相扣的手。 還有上面低調(diào)卻又讓人無法忽視的對戒。 要說秀恩愛, 齊銘和凌逸塵當年簡直有無窮無盡的恩愛可以秀,這些年凌逸塵送的東西,也絕對不止這對看上去只是純銀的戒指,曬對戒,總讓凌逸風有種特殊的聯(lián)想。 再一看,兩人戒指都戴在左手無名指上。 “我去,”凌逸風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他們倆這是趁過年結(jié)了個婚啊?” “嗯?”齊重山正開著車,也不方便偏頭過來看,“誰?” “我倆哥,”凌逸風一邊回答他,一邊趕緊給齊銘發(fā)去了消息,“你們倆度蜜月去了???” “是啊,羨慕嗎,順便結(jié)了個婚,”齊銘的語音發(fā)過來,那邊的聲音明顯是在笑,“你這消息發(fā)得挺巧,我倆才下飛機。” “蜜月算不上,時間太短?!睕]過多久,凌逸塵的語音也過來了,“公司有事,提前回來了。” “我不羨慕,”凌逸風嘆了口氣,“我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