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只竹馬等待查收_分節(jié)閱讀_172
所以你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懷念和我在一起的日子。 有沒有和我一樣瘋狂地想回到過去,卻又害怕接觸有關過去的一切。 “我……” 凌逸風沉默了好久,終于深吸了一口氣,話還沒說完,突然被齊重山整個兒抱住了。 動作非???,快到凌逸風連反應的余地都沒有,就和他撞了個滿懷。 什么叫心跳驟停。 這就是! 等凌逸風后知后覺地聽見呼嘯而來的風和清脆的碰撞聲時,才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兩人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走到了籃球場邊,正在打球的學生沒有把控好球的方向,球筆直地朝他腦后飛來,齊重山大概是因為多年前培養(yǎng)出了優(yōu)良的條件反射,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球,將球拋了回去。 問題是,接下來齊重山就鬼使神差般地微微低下了頭。 秋冬季節(jié)微涼的鼻尖埋在了他的頸窩里,狀若不經(jīng)意地嗅了一下。 又挪開。 嘴唇很輕地在他的脖頸劃過。 細細密密的呼吸激起凌逸風皮膚上的一陣顫栗,他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站在那兒完全挪騰不了,只能大腦一片空白地被齊重山抱著。 那種熟悉而安心的味道充盈著鼻腔,帶著可靠的溫度,親密得讓人想流淚。 然后松開手。 明明是在短短幾秒間就一晃而過的事情,凌逸風卻覺得漫長得如同經(jīng)年。 他已經(jīng)不記得上一次齊重山抱他是什么時候了。 不是分手那天。 分手那天他一拳砸在了墻上,黏膩的血從指節(jié)處溢出來,齊重山都沒有回頭。 所以到底是什么時候呢。 “舅舅?”正在打籃球的周行瞥見二人的身影,顯然非常納悶,跟準備歇會兒的朋友們打完招呼,急忙跑了過來,“哎,凌總?” “跟你們班主任聊你呢?!饼R重山倒是很穩(wěn)的住,一瞬間的詫異之后就恢復了常態(tài),“翻墻進來打球的?” 怕不是撩你們班主任呢。 凌逸風在心頭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跟過來的正擦著汗的欠得慌。 欠得慌叫錢亦航,周行的行是個多音字,他自己說是讀hang,所以兩人的名字連起來讀,有種莫名的喜感。 “今天不打架了?”凌逸風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紙扔了過去,“你這一看就不是自己洗衣服的,拿袖口擦汗,一點都不心疼你媽。” 錢亦航手忙腳亂地接下紙巾,眼神還一直往齊重山身上偷瞄,瞪得掉出來了,驚訝的神色溢于言表。 ……這下難解釋了。 凌逸風有些頭疼地想道。 “那我們先回去玩了啊,”周行很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那么點兒微妙,立刻一把拽過錢亦航,“凌總再見舅舅再見!” 錢亦航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 凌逸風看在眼里,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周行跟他們不一樣,是真的半點彎的感覺都沒有,他對錢亦航,跟葉一鳴對齊重山的感覺差不多,是那種就算擠一床被子也能互不干擾蒙頭就睡的。別的不說,肢體接觸最能看出一個人的性取向,齊重山一直沒有特別親密的朋友,也很少和男生勾肩搭背,其實已經(jīng)在一定程度上側(cè)面證明了他和一般男生不太一樣。 能在最敏感最不安的時期遇到齊重山,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幾件事之一。 但這不代表所有人都和他一樣幸運。 “凌總再見,”錢亦航看向齊重山,“……再見。” 他沒順著周行的稱呼說下去。 “哎我不跟你說過了嗎,這是我舅舅,就是那天那醫(yī)生,我當時居然沒有認出來他,”周行很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兩人轉(zhuǎn)身走了,“明明是我童年偶像……” 凌逸風盯著那倆小孩兒的背影看了好久。 “走吧。”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人很輕地攬了一下,轉(zhuǎn)頭去看的時候,齊重山卻已經(jīng)把手收回來了。 像是個不經(jīng)意的意外。 “去哪兒?”凌逸風問他。 “隨便逛逛?!饼R重山說。 他也說不清自己是在期待凌逸風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說完,還是在慶幸那個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球及時出現(xiàn),打破了剛剛尷尬的氣氛。 還給了他一次擁抱凌逸風的機會。 那一瞬間他真的有些不想放手。 等那一刻,他已經(jīng)等了快十年。 作者有話要說: 逸風看的那個繪本,是我小時候我哥跟我講的,現(xiàn)在他說他不記得有這回事了,我至今不知道這個繪本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感覺挺夢幻。 馬上要告白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