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只竹馬等待查收_分節(jié)閱讀_148
他多累啊。 其實自己也累。 貪圖他的好,卻忘記了自己根本沒有消受的資本,強行改造自己,去追尋他的腳步。 誰不累呢。 可他真的不想就這么說算了,他和齊重山曾經那么多的努力,不是為了給他在最緊要的關頭說分手的。 他又低頭看了齊重山一會兒。 算了,生著病呢,以后再說吧。 或許是有人想在這件事上發(fā)泄過大的高中學習壓力,或許是有人一直在背后推波助瀾想要將這件事情鬧大,在這之后的很多天里,事情依舊沒有平息。 部分情緒激烈的家長依然在和學??棺h,兩個人依舊是走到哪里都會被孤立,就連之前一直和齊重山關系很好的葉一鳴,也不知道為什么,和他的交流都漸漸變得少了起來。 而凌逸風和齊重山的交流也開始變少。 不是因為刻意避嫌,而是因為兩人除了學習,開始慢慢地不知道該聊些什么了。 戀愛中的人只要一張口,就會談到感情,而他們倆的感情已經出了問題。 巨大的學習壓力下,人心躁動,每個人處理好自己的心態(tài)還不夠,根本沒有精力去洽談感情。 如果不想跟齊銘和凌逸塵當年那樣天天吵架,就只能疲乏地用沉默維持著表面和諧。 兩人每天沉默地一起上下學,沉默地一起吃飯,撕下食堂門口貼著的讓他們滾出食堂不要惡心人的紙條,扔進垃圾桶里,再回學區(qū)房煮清水面條。 凌逸風的十八歲生日也很快平穩(wěn)地度過,齊重山曾經的戲言也沒有成真。 直到寒假。 凌逸風要走了。 他把齊重山約到了學區(qū)房里。 由于原來的房東得知這件事之后極度想要退租,最后凌逸塵只得出資把這處房產也給買了下來,這附近的幾間也幾乎都搬走了,整間屋子都安靜得讓人害怕。 “我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了?!绷枰蒿L和齊重山并排躺在床上,安安分分地蓋棉被純聊天,“短則半年長則……不知道?!?/br> “你成績夠上最好的幾個醫(yī)學院了吧?”凌逸風輕聲問,“有想好去哪個嗎?” “沒有,”齊重山說,“你想去哪兒我就跟你去哪兒吧?!?/br> “我沒什么講究,”凌逸風嘆了口氣說,“我要是早知道你后來成績會這么好,好到我只能跟你同市不能同?!f不定就真去學藝術了,也許還能有那么點兒機會,我真不是學習的這塊兒料。大不了以后還錢給魏彥,也不至于覺得欠了我哥的……” “還錢給誰?”齊重山一愣。 “魏彥啊,”凌逸風轉頭看向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當時為了避免誤會,沒和他說這件事,“啊,就是……” “段宇前男友?”齊重山說,“喜歡齊銘那個?” “嗯,”凌逸風說,“他本來想資助我學藝術,我沒同意?!?/br> “他為什么要資助你?”齊重山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來,偏過身,低頭看著他。 “被強|jian怪我穿得少嗎?”凌逸風反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齊重山頓了頓,否認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你當時沒告訴我?” “沒想多你那么激動?”凌逸風瞥了他一眼,“因為我心里有鬼啊,你是想聽我說這個嗎?” 其實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在平時,凌逸風也許一句“吃醋了?”就打發(fā)過去了,但這次,這句話他卻有些調侃不出口,于是對話從一開始,便整體失控。 “逸風,別吵,別吵,”齊重山拿手掌在另一只手的食指上壓了壓,做出了“?!钡氖謩荩拔翌^疼?!?/br> 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 “你是不是早就對我覺得頭疼了?!?/br> “你是不是還是得跟我別扭?!?/br> 同時開口。 “齊重山,”又是一陣沉默后,凌逸風說,“不累嗎。” “你想說什么?!饼R重山低聲問。 “我說你不累嗎?”凌逸風提高了嗓音。 不累? 怎么可能不累。 有誰會覺得在千夫所指眾叛親離的環(huán)境下費勁地維護二人感情會不累的。 齊重山深呼吸了好幾次,穩(wěn)住了聲音,才啞聲開口道:“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大,大家最近都挺不好受的……” “我不需要你來做這個理中客!”凌逸風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把他抵在了墻上,“我問的是,齊重山,你累嗎!” 齊重山皺眉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捏住了他拳頭的兩邊,本來是想卸下他手上的勁,結果捏得齊重山都不敢用力了,凌逸風也依舊是扛著痛,沒有松手。 “我不喜歡你一眼看上去就是在努力擔待我的樣子,你這樣只會讓我心理壓力更大,”凌逸風繼續(xù)說著,“我想聽真話。齊重山你累嗎?” “你非想看我發(fā)火嗎!”齊重山終于忍不住了,“是啊我累啊,怎么了?我喜歡你啊,我累我就不喜歡你了嗎?你不累嗎?” “既然都這么累了為什么非得捆綁在一起??!” 凌逸風脫口而出這句話,自己就愣了。 他想起來自己曾經問過齊銘一句完全相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