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榮寵[重生]_分節(jié)閱讀_70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染指! 再則,周秀元畢竟是秦湛母妃。將來秦湛保不齊會曉得這事,他替著秦湛查了,也可在秦湛面前討幾分好,何樂不為? 想罷,秦慎只道:“去查吧,那憐楚我記得當(dāng)時(shí)也是死了的,說是要陪著靜敏,便殉葬了。朕許你,可開皇陵密道,將著憐楚尸身帶出查看。” “是,臣領(lǐng)旨!” 秦慎微微瞇眼,只也不曾叫藍(lán)子瑜退下了。他沉默良久,到底露出一絲狠色。為著他的湛兒,那些個(gè)人,也怪不得他了。 “湛兒身份之事……當(dāng)時(shí)給皇貴妃接生診脈之人、伺候過皇貴妃之人、夏則安……周秦臣……知曉之人,一個(gè)不留!宇文翰那處,你去警告一下。否則,我就只想看到他的人頭!” “是!”藍(lán)子瑜一下跪下來,他后背只刷的冒出一片冷汗。 這是,要?dú)⒌娜祟^滾滾??!這也是表明了秦慎的態(tài)度,他竟選擇了要保三皇子! 藍(lán)子瑜向來沉穩(wěn),此刻袖子之中的手都不由些微微顫抖。 這其中關(guān)系,秦慎為何著要全力抹除了哪怕是一丁點(diǎn)兒,可能會泄露三皇子身份之事他不知曉,也不愿意去知曉。只如此,這些個(gè)人都死光了,將來的他,怕也是不得善終了。 “下去吧。” 藍(lán)子瑜磕了頭,立時(shí)急匆匆退下了。 不說秦慎處,秦湛在靈臺山心不在焉燒了香,到了午膳這會兒才回了宮。 用了飯食,秦湛心緒還有幾分不寧。書跟著折子,自是都看不進(jìn)的。稍稍熬了些時(shí)光,秦湛目光這才堅(jiān)定了起來。 到了晚膳那會兒,秦湛只跑去了瀾貴儀那兒吃的。不過他目的自不是去吃飯,而是同著瀾貴儀說,因留縣封地給了他,還給了他這地的治里權(quán)限。 這留縣離著雍城十分近,這幾天,他就會去留縣一趟,學(xué)著治里些事物。到時(shí)難得有空去外頭走走,問著秦柔兒要不要去。 秦柔兒自是滿口答應(yīng)。 瀾貴儀無奈笑了笑,卻也應(yīng)了下來。 這邊定好了事宜,秦湛才松了口氣。 秦湛自是不曾同周秦臣一般,還抱著幾分希望。旁人不曉得,他哪里能不知道秦慎手里頭糾察衛(wèi)的厲害。 此事,若是劫持了來明之人有了動靜,恐怕就瞞不住他父皇。便是他去殺來明,也沒著人手可用。一旦他動了手,甚至立時(shí)就能叫秦慎查出了事情真相。 既不可留,那便去!明日,他就去見秦慎,同他說,他去一趟留縣。此次一去,便是有去無回了。 入睡之前,秦湛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只閉眼之后,秦湛思緒卻依舊繁雜。良久,他才悵然一嘆。 秦慎…… 第49章 忐忑不安 這一夜,秦湛自是睡不安穩(wěn)。輾轉(zhuǎn)反側(cè), 直到后半夜, 秦湛這才有了些睡意。他睡的晚, 第二日便沒什么意外的是又錯(cuò)過了早朝。 只這早朝之事, 他同別的皇子不同, 他卻是不在乎的。 醒了那會兒,秦湛這才在宮人的服侍下用了些膳食。只吃了一半, 辛羊卻是急匆匆來了。辛羊向來處事平穩(wěn),甚少有這般顯而易見的慌亂之色。 是以,見了這老閹人這般模樣, 秦湛心里頭就是一跳。他面上穩(wěn)著,原握著筷子的手卻是微微一顫。如今他最是怕的,便是還未等他出宮, 秦慎便知道了他并非皇子的身份。如此,不僅是他, 怕是整個(gè)永祥宮的人, 連著秦柔兒, 都是落不了好。 這會兒,秦湛慢慢放下了碗筷, 卻只得壓了心中百轉(zhuǎn)心思,面上故作輕松道:“辛羊公公,今兒個(gè)你怎么過來了, 還慌慌張張的?” 辛羊給秦湛行了禮, 只道:“王爺……皇上讓您去一趟乾書房。” “父皇以往這會兒都在改折子, 這會兒叫我過去干什么?” 辛羊只低了頭,卻是恭敬道:“您去了就知道了?!?/br> 秦湛目光微微一閃,以往辛羊從未如今日一般過,似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卻是一字不肯朝他吐露。 秦湛原就七上八下的心,這會兒自是高高懸起。只到了如今,他又能如何。他深陷宮中,便是他有著江湖人中的絕頂武功,在著千軍萬馬之中,卻是也出不了這皇宮。 一時(shí)之間,秦湛心中到升起了一些凄涼之意。 或許,他不該優(yōu)柔寡斷的。這些年,雖不少事因著同前世不一,到讓他錯(cuò)過了不少離宮的機(jī)會。只他自己個(gè)兒,卻未嘗不是因著相安無事,雖百般不愿承認(rèn),只心里頭是貪戀著幾分前世不可得的父子之情的。 是以,他何嘗又不是說服了自個(gè)兒,拖著在這宮中留到了如今。 事已至此,秦湛只長嘆一口氣,卻是對著辛羊道:“走吧?!?/br> “王爺請?!毙裂蛭⑽⒆岄_了身,恭敬著讓秦湛先走一步。 一路上,秦湛腳步不慢,龍行虎步。慢了,又如何,該來的事,總是會來的。 只等他到了乾書房,倒是并未有人攔他。見著他跟著辛羊來了,外頭守著的侍衛(wèi)立時(shí)讓開了身,也自有旁的宮人小心給他們開了乾書房的門。 秦湛閉了閉眼,一步踏進(jìn)。再往著里面走了些路,秦湛便立時(shí)看到了秦慎。 秦慎面色陰沉,面容上還浮現(xiàn)著怒氣。而前頭,那地上卻是跪著刑獄司的廖景恒,還有那巡檢使的越修昀。 一見著這,秦湛這才徒然松了口氣。 廖景恒二人在,便不是他身份暴露了。他非秦慎皇子之事,若是秦慎已然知曉,這就是皇家丑聞,自不會叫著他二人來查辦。此刻要發(fā)落他的,必然是糾察衛(wèi)的人。 皇家之事,怎可外傳?秦慎就算是心中再怒,也不會光明正大治了他的罪。 “兒臣見過父皇?!鼻卣窟@會兒面色稍愉,行禮道。 秦慎這會兒立時(shí)起了聲,卻是快步上前來,將著秦湛拉了起來。他瞧見了秦湛,神情自是歡喜的,只似又想到了些什么似得,又露出些為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