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榮寵[重生]_分節(jié)閱讀_48
“住口!”別說太后原就因為出身宇文家的緣故,本就偏向宇文皇后幾分。再則,太后到了如今,一顆心早就是硬如磐石,絕不會因著惠妃幾句哭訴就軟了心腸。 “你這是在責怪哀家了!當初,是哀家把鋒兒記在了翎福宮。如今,你覺著鋒兒在翎福宮過的不好,是哀家瞎了眼了不成???” “不不,太后,臣妾絕無此意,太后明鑒??!”惠妃連連磕頭。 “哼!”太后冷哼一聲,卻是不去看她,只看向廖景恒,“說,她還做了什么!?” 廖景恒立刻道:“啟稟太后,刑獄司那邊,惠妃娘娘宮中的大宮女蘭琪已經(jīng)招供了,那……那……” “說!把查到的都說了!哀家恕你無罪!” “是!蘭琪招供,說是惠妃娘娘還吩咐她,帶了大皇子畫像去找巴勒,讓巴勒……巴勒等人將大皇子說成天命所歸之人!” 太后已經(jīng)氣的說不出話來,好啊,陷害皇后,陷害三皇子。如今,為了自己的兒子,竟是還敢私下聯(lián)絡降臣! “不不!!”惠妃卻連連搖頭,竟然哭嚎著撲向廖景恒,“你為何害我!蘭琪這賤婢!枉我他日待她良好,她竟這般污蔑于我。是你,必然是你為了邀功,屈打成招! 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兼浅姓J做了陷害皇后之事,但陷害三殿下,臣妾是萬萬不敢的??!再說這天命所歸之事,縱然是給臣妾一萬個膽子,臣妾也是不敢去做的??!這不是幫了鋒兒,是害了他啊,臣妾怎會如此糊涂!” 惠妃哭聲凄厲,旁的嬪妃此事自是不敢多言。就是平日里同她交好的嬪妃,也不敢出來替她辯駁幾句。 如今,太后皇上都在氣頭上。除非瘋了,這才敢出來說話。 只這事,如今倒是證據(jù)確鑿了。妙云陷害皇后之事,物證有了美人珠作,人證有了束慧。再則,束慧將陷害三皇子之事也認了下來。此事若真不是惠妃吩咐了她,她又何必多添一條罪狀? 大皇子之事,又有了惠妃身邊的大宮女蘭琪認罪。這其中,廖景恒想來已經(jīng)帶了她去同亓耳勒的人辨認過。必然是對上了,有了十全的把握,他才敢上報。 這……這惠妃叫的再冤枉,可這人都是她的,她也反駁不了啊。 這會兒,惠妃還在喊著冤枉。 秦湛瞧了瞧天色,他這一晚上沒睡的,這會兒快出了結(jié)果,到真是困了。又過了半盞差的時間,辛羊卻也過來提醒秦慎,他該上朝了。 這上朝之事耽誤不得,如今證據(jù)都指這惠妃。是以,惠妃立時就被革了四妃頭銜,暫時關(guān)入了西冷殿之中。 累了一整晚,眾人都是疲乏了。 見事情有了結(jié)果,太后囑咐了幾句,這邊眾人也就開始退散,那宇文皇后起身還略略踉蹌了下。墨蕊扶住了她,宇文皇后微微扭頭,不經(jīng)意看了眼惠妃,卻是再不曾理會她了。 只不過這次后宮檢抄,除了那惠妃,也有不少人附帶著遭了秧。 像一些個宮女,可是搜出了不少色子、繡著鴛鴦、艷詩帕子之類的。還有那些個太監(jiān)們,也是不安分,竟還有春宮圖的! 這些個,自然都少不得要落了板子。 秦湛也是累的慌,回去就睡了一覺,直到下午才起來。 這會兒起來問了下伯福,也就發(fā)現(xiàn)惠妃的事已然有了著落。她前朝的父兄都被發(fā)落了一番,而惠妃則是革除妃位,永禁西冷殿,不得出殿一步。 西冷殿秦湛可是呆過,那可是個磨人的地方,比著死更痛哭。進了那處,就是在活活熬磨自個兒?;钪拿恳惶?,都像是活在地獄里頭! 惠妃這算是落了幕,此事也就有了結(jié)果。只這其中,自是還有些許疑點的。但這回這事已然鬧的很大,倒了一個穩(wěn)固后宮多年的四妃之一也就夠了。再鬧下去,太后就不同一了。 再退一步,秦湛也是不愿再查了。就算所有人都牽扯了進去,甚至宇文皇后都摻了一腳,因著他鬧,秦慎把宇文皇后也給廢了又如何。 不提秦慎愿不愿意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就算是愿意,沒了宇文皇后的嫡子在前頭頂著,他反倒成了最大的出頭鳥,可是不妙。 七皇子雖病弱,但并非沒有一點兒調(diào)養(yǎng)好的希望不是??倸w,有個念想。 因著惠妃之事,之后半個月,秦湛倒是沒瞧見秦鋒了。清心殿的太傅們,倒是也不曾說起。 如此,時間過的也快,轉(zhuǎn)眼間,這天氣也就愈發(fā)冷。一日,秦湛醒來那會兒,外頭卻是下了大雪。 秦湛給人伺候著穿了厚厚的衣物,脖子上還圍了一條毛茸茸的狐圍脖,裹的跟個團子似得。這暖和倒是暖和了,只行動倒是也不靈便了。 秦湛手里頭還拿著暖手的,這會兒,他只推開了手朝外頭看去。 大雪紛紛,一夜之間,整個宮里頭倒是都白了。 他瞧了會兒,外頭突然熱鬧了起來。 “怎么?” 他一開口,旁邊自由奴才們立時回到:“三殿下,今日是過寒節(jié),您忘了?” 這一說,秦湛便記起來了。過寒節(jié)過了之后,他也就大了一歲了。這一日,宮里頭是要按照分例給各宮嬪妃娘娘們下發(fā)衣物、過寒食、過寒銀、還有各宮炭火等物的。 這自然是個喜慶的日子,也能看出各宮在當今身上心中的地位。那些圣心在身的,這些個分例自然是十足,沒有哪個奴才不開眼,敢克扣的。有些個,甚至有額外的賞賜。那些個不得寵的,不說旁的,就說是炭火都是那些個碎的煙火大的,點的時候能熏死個人。 秦湛這兒剛想明白呢,伯福就領(lǐng)著不少人進了他這永祥宮。外頭滿滿當當都是人,人也就罷了,只抬了不少東西堆滿了外頭。 秦湛瞧的煩,好好的雪景,這些個人一踩,雪水化了一地,沒了看頭。他這兒索性關(guān)了窗戶,打算回了房間去看會兒書。 這會兒,伯福從外頭進來了,行禮之后卻是笑道:“殿下,您瞧見了嗎?外頭那些個,都是陛下賞的?!?/br> 秦湛沒理他。 伯福自個兒高興,“這是第一批,回頭還有人把東西送來。要奴才說啊,這過寒節(jié),往日里最風光的,除了太后哪兒,便屬您這兒了。這皇上啊,恨不得把庫里的東西都給殿下您搬過來?!?/br> “好了好了,講那么多做些什么。” 伯福一笑,卻是突然道:“哎呦哎呦,瞧我糊涂的。殿下,陛下讓我跟您說一聲,昨晚下了大雪。尚花園那兒的紅梅全開了,美極了。先下,陛下在那兒賞花,問您去不去?” 秦湛正嫌在屋子里無聊,想著去玩兒。賞花倒是不錯,是以立時就應了。 這天兒出門,他身后跟著的奴才們也就更多了。這要是摔了,可了不得。到了尚花園那兒,秦湛遙遙一看,就看到一片片紅梅盛開在雪地之中,美極了。 那邊兒,秦慎身邊竟是讓人退下了,侍衛(wèi)宮人們都在他身后幾米外,身側(cè)只帶了辛羊一人。 約莫是他來的響動驚了秦慎,這會兒秦慎微微回了頭,卻是朝他一笑。 “父皇?!鼻卣拷械妮p聲,似只有那自個兒聽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