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榮寵[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
周秦臣是誰,這人便是當(dāng)時的周氏小兒。其退位之后,便被封為了閑王,無封地只有每月俸祿,并且不能離開帝都一步。在太宗十五子奪嫡之時,周秦臣更是一度被推到風(fēng)尖浪口之中,懷疑他有不臣之心。 為求自保,他不僅改名叫周秦臣,意味他已是秦家之臣,再無他想。更是親自將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兒子溺死,絕周家血脈,余生只有一女。 如此,周秦臣才躲過一劫。 秦湛身上有周家血脈,便是秦帝再疼愛他,也決計(jì)不可能將皇位傳位于他。 下方皇子心思不一而足,小小年紀(jì),便已經(jīng)學(xué)會察言觀色。 秦慎倒是只滿意一笑,朝著秦煜招了招手。 剎那,秦煜便跟小狗兒似得,開心的朝著秦慎跑過去,而后一把抱住了秦慎的大腿。 “父皇,父皇,太傅說,煜兒的功課有進(jìn)步了?!鼻仂涎鲋啄鄣男δ?,討好道。 秦慎彎下腰,笑著在秦煜額頭上點(diǎn)了下,“不錯,九兒是進(jìn)步了?!?/br> 秦煜立時就笑了,似乎得了秦慎的夸獎,比得了什么珍貴之物都要好。 夸了秦煜,秦帝便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長子秦鋒。這秦鋒的生母乃是如今的后宮正三品四妃之一,惠妃娘娘的孩子。 惠妃是在秦慎為登基之前生下的孩子,當(dāng)時秦慎還是皇子時,她乃是側(cè)妃。 在太宗奪嫡演變最厲害之時,秦慎雖為人小心謹(jǐn)慎,亦是被人陷害。在他幕僚的建議之下,秦慎自污求娶周秦臣之女為正妃。因而,秦慎才在奪嫡之中被諸位皇子所忽略。 等到秦慎登基之后,周秦臣之女已然身體不好。只是到了此時,她自然是不適合坐上皇后之位的。 因她當(dāng)時身懷六甲,秦慎便以此為由,遲遲未冊立皇后。其后,周秦臣之女誕下五皇女,在隔月就匆匆離世。 秦慎略微悲痛兩日,便將其封為從一品皇貴妃,送入了皇陵入葬。后又為制衡朝廷,秦慎更是封了開國大臣宇文家之女為皇后,再分別分封四妃。 因宇文皇后新入宮,還未有子嗣。為了給宇文皇后在后宮樹立威信,當(dāng)時,便有太后做主,將秦鋒放于宇文皇后名下將養(yǎng)。為此,惠妃是咬碎了牙齒。 時隔一年,宇文皇后誕下嫡長子。 秦鋒這位庶長子難免在宮中舉步維艱,頗有幾分失意。 此刻,見秦慎看過來,秦鋒心中不由緊張。 秦慎自然發(fā)現(xiàn)了秦鋒的思緒,見他如此模樣,便有幾分看不上,只覺得他性格怯懦,怕是當(dāng)不起大任。 “秦鋒,這幾日,你學(xué)了些什么?” 秦鋒聽出了秦慎的幾分不悅,頓時面色一片慘白,便是開口,都不由帶了幾分結(jié)巴,“兒臣……兒臣近日讀了《史論》,太傅說,《史論》之中寫盡了皇朝更替之事,可以史為鏡,便可知道皇朝興衰……興衰……” “好了,看來你這幾日算是白讀了這《史論》!回去,將這書抄寫百遍,后日交于太傅?!?/br> 秦鋒額頭不由滲出汗水,在秦慎話音落下之后,便十分慌張的退下了。 秦慎此時被秦鋒掃了興致,剛好心中也有它事,也便不打算再留下。 秦煜立時就松開了抱著秦慎大腿的手,只奶聲奶氣道:“父皇要走了嗎?” “九兒好好學(xué),你三哥前些天病了,朕心里惦記他,得去看看?!?/br> “父皇,小九也擔(dān)心三哥,小九能去看看三哥嗎?” 見秦煜這般說,秦慎也不由露出幾分慈愛的神色,看秦煜也愈發(fā)滿意,“能,不過要明天了。今日,九兒還要好好做功課,明日是休沐之日,小九兒倒是可以過來?!?/br> “好,明天小九就去看三哥?!?/br> 秦慎揉了揉秦煜腦袋,這就離開了。他心里惦記著秦湛,腳步也就不由快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強(qiáng)調(diào)一遍,專門給不看文案的人看,主角不是皇帝的兒子,不是不是不是!主角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他不知道秦柔兒也是,后面會說的。主角媽跟秦慎清白如水,啥都木有發(fā)生,只是他不曉得。 第2章 前塵往事 “三殿下,醫(yī)道院那邊有人過來了?!?/br> “哦?!鼻卣吭菊稍陂缴峡匆槐鹃e書,這會兒聽著醫(yī)道院的醫(yī)官來了,倒是抬了抬眼。 這會兒還不是以后,他到還是這天下頂頂尊貴的幾位貴人之一。秦湛自個兒在那兒笑了下,在小太監(jiān)伯福的扶持下從榻上起了身。 “伯福,這醫(yī)道院的人,這些日子倒是來的勤快?!鼻卣康穆曇暨€在小孩兒期,倒是還有幾分童音。只雖是軟糯的童音,這一字一句之間,氣度卻也顯得不凡。 伯福笑了聲,上趕著道:“可不是,這是陛下關(guān)心三殿下呢。自從啊,半個多月前,這前朝后宮的就有些病氣,不少人都病了。那會兒,陛下就吩咐了,醫(yī)道院的人要給殿下每日一請。 這些日子,殿下病了,可把陛下急的不行。這都下了旨了,要每日三請安康,早中晚各一次,還說了,殿下要是再過兩日還不好,醫(yī)道院的人都得倒霉。咱們這后宮,看陛下對哪個這般上心了,還不只有殿下一人。” 平日里,伯福話倒是也不多。只是這事兒,倒是可以多講講,是好話不是。 秦湛聽了,面上露出幾分笑意。只心中作何感想,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他自個兒清楚,他現(xiàn)在這處境,不過烈火烹油罷了。 他那父皇,生性涼薄的很,沒什么比這大蒼江山再重要的了。這天下都是他的,還能有什么東西是真正的入了他那父皇的眼的,秦湛可不知道。 現(xiàn)如今,到也不是說他秦慎就真沒幾分父子之情。只要說這父子之情有多重,那就真真是個笑話了。 “伯福,我先凈了手,一會兒再讓醫(yī)道院的人過來?!?/br> “是?!辈H斯郧?,立刻就讓丫鬟端了凈水過來。 秦湛讓人伺候著洗了,抬了頭又看那銅鏡。里頭印著的,是個十歲的小孩兒,人還沒張開,但能看出,將來是個俊朗的。這會兒身上穿著的,是那出云番邦小國進(jìn)獻(xiàn)的雪蠶絲,少的很。每年,也就十匹。 出云國每年為了湊出這十匹,每次可都在民間弄的怨聲載道。 不過這雪蠶絲確實(shí)有神奇之處,入手,會有些冰涼的觸感,穿在身上舒服的很。到了夏天,這雪蠶絲若是做成了薄被,更是能防些蚊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