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為上_分節(jié)閱讀_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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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喬煌轉(zhuǎn)而驚異道,“受了太子一掌就死了?!” 她暗自思忖:這師宏驍武功不弱,太子一掌就能將他致死,太子武功竟如此之高! 師玉卿已經(jīng)知道賀靖逸的武功高低,遂并不十分驚訝,對于師宏驍血洗自己府上的所作所為從頗為不齒,遂對他的死并無太大感覺。 孟老太君心里的滋味就非他們所能體會,雖是養(yǎng)了一場的骨血,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自然也難同情,又嘆了口氣道,“這是他咎由自取,殺了那么多人已是死罪一條,如此死去算是他有福氣了?!?/br> 師喬煌點(diǎn)點(diǎn)頭,瞧見她的神色,知道她又為師宏驍惱怒,又為那些死去的仆人難過,安撫道,“老太君切莫太過傷心,身體要緊。” “我沒事?!泵侠咸娙硕忌跏顷P(guān)心自己,心底暖意橫生,心底的悲傷被沖淡不少,拍拍師喬煌的手,又看了師玉卿一眼,“只還有一事,怕你們都不知曉?!?/br> “什么事?”師玉卿問道。 孟老太君想起來不住的搖頭,嘆息不止,“師喬婷在宮內(nèi)與侍衛(wèi)私通,被惠妃指給那人做了小妾。” 此話一出雖比不得師宏驍血洗韶國郡公府來的驚人,但也讓兩人吃驚不小,尤其師玉卿,雙眉一蹙道,“她好歹是大家小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在宮里私通,傳了出去,父皇顏面何在!” 師喬煌嗤出一聲鼻息,搖搖頭,“你是不知道,她一貫如此,這事像她會做的,不稀奇?!?/br> 師玉卿仍覺得不可思議,但想到從師喬煌、珠桐、秋芷那里聽來的一些師喬婷的所作所為,心中的驚異頓時少了些許。 “此事至今沒敢讓人知曉,提及真是顏面無光,你二人一個在宮里伺候皇后殿下,一個隨太子殿下去了漳州,所以沒能知曉。”孟老太君擺擺手,嘆了口氣。 師喬煌與師玉卿相視一眼,瞧著她神色有異,不似師喬婷只是嫁給侍衛(wèi)這般簡單,師玉卿忙問道,“老太君,怎么了?” 孟老太君嘆了口氣,才開口道,“今個一大早,有人來府上找你父親,可巧你父親去給喬煌買杏仁酥不在,我與你母親接待的他,原來那人是那侍衛(wèi)府上的管家,那侍衛(wèi)原是跟隨惠妃的叛軍,被指去守了城門,昨夜惠妃被擒,他知道事敗自己定是逃不開死罪,恐會牽連妻妾仆人為奴受苦,便放了府中所有的仆人,又殺了府中所有妻妾,最后抹脖子自盡了。” 孟老太君頓了頓,又道,“他府中下人除了妻子的陪嫁丫鬟跟著小姐去了,其余人都安然無恙,說來也真是可嘆,若說那人殘忍,他放了所有的下人,出發(fā)點(diǎn)也是為了妻妾不止他死后受苦,但這手段到底慘烈了些,就連師喬婷也一并被他殺了,那管家不懼被株連,忙里忙外的替主人收拾尸骨,挨家挨戶送信告之,可惜很多人懼怕牽扯進(jìn)這樁事里,連自家姑娘的尸體都不敢收回,我瞧著那管家忠心耿耿,府上出了事正好缺人,便讓他來府上做事,送了些銀兩又差人前去幫了忙,接回師喬婷的尸身,到底是我們家出去的女孩,只能買個好的棺材葬了吧?!?/br> 孟老太君說著還垂了兩滴眼淚,師喬煌與師玉卿忙出聲安慰,心中也是一嘆,雖然兩人對師喬婷并無甚感情,但到底都是父親的血脈,如今說死就死了,也是讓兩人心中有些悵然。 孟老太君擦了擦眼淚,索性一氣都告訴兩人,“那小李氏死了兒子又死了女兒,得知此事已經(jīng)瘋了,大李氏昨夜央求你父親讓她出家為尼,我們家到底是良善人家,你父親就將后院一座尼姑庵給了她修行?!?/br> 孟老太君悠長的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錦帕,“這說到底人不能做壞事,這些人以前哪個不是腌漬事情做盡,如今一個都沒逃過,老天爺一直看著呢。” 孟老太君話雖如此,可死了三個孫子孫女,她一把年紀(jì)如何不難過,但這些人個個咎由自取,死的并非無辜,她只怪自己和師道然沒有將孩子教育好,若不是太寵兒子,任由他胡來,師道然但凡能聽她的話好好養(yǎng)育子女,遠(yuǎn)妾近妻,如何能出這樣的事。 孟老太君想到子孫心底愧疚不已,韶國郡公夫人、師喬煌、師玉卿不住的勸她,她抬起迷糊的淚眼,瞧著這三人,總算得到了些許安慰。 自己當(dāng)年費(fèi)盡心力保住這母子三人的安然,如今他們個個過得體面,也孝順貼心,總算讓她這顆被不孝兒孫擊的千倉百孔的心好受了些。 這邊是家人敘話家常的溫情,而與此同時的宣政殿內(nèi),一個玉瓷茶碗被人忽的擲出,劃過一道冗長的弧線,咣當(dāng)一聲,滾了幾下落在地毯上,緊隨著是一個女人的急切又慌亂的尖叫聲: “陛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 皇后驚慌的尖叫聲并沒有阻止盛怒中的成英宗,他一雙如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跪在自己身前的紫衣男子,見他挺直著腰板紋絲不動,看似鎮(zhèn)定的臉色卻被黑瞳中的黯然所出賣。 “畜生!你母后如此含辛茹苦的養(yǎng)育你成人,你竟妄圖殺害與她,你……我怎么養(yǎng)出了你這么不知好歹的兒子!”成英宗臉漲的通紅,額頭上的青筋全都鼓脹了起來,抖著聲音站在龍榻前,握住手邊另一杯茶碗舉高過頭頂就要再次朝他砸下。 在他幾欲落下手的一霎,皇后哭喊的聲音又響起他耳畔,“陛下!” 那喚聲剎住了成英宗的沖動,他側(cè)過目光見皇后淚眼如梭不顧一切撲在他身前,伸手要攔住他手上茶碗,頓時被她喚回了理智。 賀靖逸身子微動,生怕成英宗不小心手一揮將皇后推倒在地,忙提高了警惕,要上前扶住皇后,以免她受傷。 好在成英宗到底是常年練武之人,反應(yīng)極快,手迅速扶住皇后讓她坐下,口中不斷勸道,“快坐下,玉華你別哭了,小心身子?!?/br> 成英宗安撫了她兩句,但心中氣憤依舊難平,指著賀明峰斥道,“孽子快說!你為何要加害于你母后!” 賀明峰低垂著眼眸,嘴唇微動,一字一句吐出,“因?yàn)樗龤⒘宋野⒛?。?/br> “你胡說什么!”成英宗拍案而起,怒目圓瞪道,“你阿娘如何是皇后所殺!她分明是被……” 成英宗說到此處,頓了頓,一聲扼腕的嘆息,頭微微搖了搖,臉上浮現(xiàn)一陣nongnong的愧疚,沒有再說下去。 皇后淚水漣漣,啜泣聲不止,“陛下莫怪峰兒,峰兒都是受了惠妃的挑唆,他心里比我們更苦?!?/br> 原本跪在地毯上宛若一尊石像不發(fā)一言的賀明峰,眉宇間因她的話微微輕動,黯然的眸中的是道不盡的神傷。 原來賀明峰從師喬煌那里出來便徑直來到成英宗這里,他心下早已做好了決定,要向成英宗坦白自己所做之事。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執(zhí)意如此,皇后已為他遮掩,不欲讓成英宗知道,讓他被罰罪,但是他心底總有團(tuán)團(tuán)黑霧迷繞,如何努力,都揮不開捆綁住他的心結(jié)。 他想要的或許是成英宗的處罰,來撫平心底躁動的又極力被他掩蓋的愧疚,又或許是他一直不愿去掀開的往事,知道他心中那個完美無瑕的阿娘的真實(shí)。 皇后瞧見他自然歡喜,但輕易察覺到他的意圖,幾次三番攔住話頭,連一旁的賀靖逸都瞧出了皇后的心思,開口邀他去自己宮里試圖阻止他的行動,但下定了決心的賀明峰豈會如此輕易放棄。 他趁著眾人不備直接跪倒在成英宗與皇后面前,大聲說出自己企圖殺害皇后之語,將成英宗震得大失驚色,皇后霎時慌得無話,他又趁此說出自己所他自己所設(shè)下的一切陰謀,殺死純美人嫁禍皇后,欲在密室殺害皇后等事。 而后,便是成英宗怒火熾盛,憤而將茶碗朝他砸去。 “玉華,你說他受了惠妃挑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成英宗輕扶皇后的胳膊,小心扶她坐穩(wěn),蘇錦忙上前幫皇后順氣,生恐她哭壞了身子。 皇后擦干眼淚,滿目慈愛的望向賀明峰,悠悠道,“當(dāng)年梅兒受了惠妃挑唆處處與我作對,此事陛下可記得?” 成英宗聽她提及端昭容也是一嘆,原本那般明媚可愛的女子,最后竟變成了那般陰險(xiǎn)惡毒,讓自己對她失望透頂,但他如今想來,自己與她還不是都一樣,沒有敵過惠妃的jian滑狡詐。 “我自然記得?!背捎⒆诖鸬溃八?dāng)年多次設(shè)計(jì)陷害與你,在你的食物里投毒,又設(shè)圈套讓你跌落荷塘,好在都未成功,你念在姐妹之情處處忍讓,在她死后又將峰兒帶回宮悉心教導(dǎo)長大,我正是因?yàn)橹獣赃@些,才對峰兒如此失望!” 皇后瞧著成英宗漲紅的臉伸手撫了撫他的胸前替他順氣,“陛下消消氣?!?/br> 成英宗被她勸慰的好了些,握住她的手,聽她繼續(xù)道:“當(dāng)年惠妃藏在暗中處處挑唆梅兒幫她做事,好在梅兒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她的陰謀有所感悟,便與我的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 皇后稍稍安寧了神色,望著賀明峰的一雙秀目逐漸恍惚,眉宇間愁緒涌動,似乎陷入了她不愿回憶的過去,菱唇輕啟,話語悠悠,“我還記得,梅兒死之前的那天早上,御花園的梅花剛剛開滿枝頭,煞是好看,梅兒手握一株紅梅來長樂宮見我,她說很后悔自己的做作所為,要寄以自己最喜歡的紅梅向我道歉。” 皇后蘊(yùn)滿傷心的眼眸一閉,哽咽在喉頭,“我哪里會不原諒她,畢竟她是我唯一的meimei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