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為上_分節(jié)閱讀_142
惠妃驚慌失措的跌坐回榻上,“這可是死罪啊,明成回來定是死路一條了?!?/br> 她越想越怕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淌,江士郎急道,“長姐,你如今只哭亦無濟于事,得想個辦法救救大皇子才可,如今此事一出,我們江家再無翻身指望,等賀景逸坐了皇帝,家族的后果可想而知?!?/br> 惠妃一聽連忙止住了眼淚,“你說的是,一定要救明成才行。” 江士郎道,“聽說皇上已經(jīng)派了太子去漳州捉拿明成,皇上如此定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太子行蹤神秘,如今已到了哪里尚不可知,我們必須加快行動才是?!?/br> 惠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淚,“你說皇上手中的證據(jù)可是真的?會不會是有人偽造誣陷的明成?” 江士郎搖搖頭,“當時朝堂上也有我們的人提出偽造的說法,皇上將信展開給眾位大臣檢查,那字跡確實是明成的。” 惠妃聽罷冷冷一笑,“皇上對我與明成如此,也不怪他動了那心思?!?/br> 江士郎忙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長姐現(xiàn)在切莫說這話,小心給人留了把柄。大皇子一但被殺,長姐你可就全無指望了?!?/br> 惠妃眼底一紅,“我何嘗不知道,若明成真被殺了,我也斷然是活不下去的了?!?/br> 江士郎拍了拍她的背,“長姐先別傷心,眼下還是要想好如何救大皇子才好?!?/br> 惠妃點點頭,拍了拍江士郎的手,凝神細細的斟酌對策,沉吟道,“如今瞧著,明成恐是再難與賀景逸一爭高下了,就像你說的,等賀景逸登基當了皇帝,我們江家定然會被他除掉。既如此,一不做二不休,索性…..” 江士郎瞧著她面色驟然狠厲,也領(lǐng)會了意思,“長姐是說…..” 惠妃點點頭,“趁著我們江家還有些兵馬,不如索性豁出去,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若成了,明成就是皇帝,若敗了不過是一死,我們落在賀景逸手里是死,功敗垂成也是死,不如拼他一拼,總比等死強!” 江士郎斂眸細細一想,片刻,方微微點頭,“長姐此話有理,左右是一死,不若轟轟烈烈,父親手里兵強馬壯,我們并非毫無勝算。” 惠妃幽幽道,“正是這個理?!?/br> 江士郎道,“長姐打算怎么做?” 惠妃道,“我先寫封信,你讓人悄悄帶給父親,讓他在明成回都之前救下他,然后帶他一舉進攻長平都,你我先將宮中控制起來,與他來個里應外合…….” 江士郎細細聽罷惠妃的話,“好!如今形勢緊急,長姐現(xiàn)在就寫信,我自去辦理,等一切準備妥當就行動?!?/br> 惠妃點點頭,招來杜絕拿來文房四寶,又讓人退下,與江士郎兩人暗中寫信給驃騎大將軍。 且說賀景逸那邊,當夜在四維門的里應外合之下,火速攻進了城,直接殺入叛軍府中,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閔和德帶人將叛軍悉數(shù)捉拿,在府中搜了一番,沒有找到趙如意便回道,“太子,我們搜遍了所有人,沒有找到觀察史趙如意?!?/br> 花南錦待要說,被賀景逸手勢止住,賀景逸朝閔和德微微一笑,“閔將軍辛苦,這些珠寶黃金怕是叛軍四處搜刮而來,你領(lǐng)一箱去犒勞將士,另外兩箱散給窮苦百姓,剩下送回都城?!?/br> 閔和德心底暗贊太子體恤下屬和百姓,忙道,“多謝太子殿下?!?/br> 他手下將領(lǐng)聽見賞賜又見要救濟百姓各個感念賀景逸的善舉,高高興興的抬著箱子出去,連閔和德都忘了趙如意這事。 花南錦看了眼賀景逸,賀景逸道,“他既不肯出來也罷了,通敵叛國是死罪,一會收拾完放把火把這里燒了吧?!?/br> 花南錦點點頭,這趙如意定是還在府中,但他串通紫金教證據(jù)確鑿,是誅九族的死罪,太子斷斷不能放了他,既然找不到,也只能是燒了這里了。 眾人也不多待,辦完此事便要拔營押送賀明成回長平都,賀景逸留下錢洪安撫百姓,這錢洪原是趙如意屬下,叛軍入城,趙如意逼他一起背叛朝廷,他抵死不從被關(guān)押起來,賀景逸欣賞他的骨氣,將他升做了觀察史。 第六十二章 一場歡事之后,賀靖逸與師玉卿一起沐浴完,正靠在榻上彼此緊貼在一起說著親昵的貼己話,突然允東海來報,說皇后急著召見兩人前去長樂宮一趟。 兩人聽說皇后催的著急,恐有什么要緊之事,忙換了身衣裳急急往長樂宮趕去。 進了長樂宮便瞧見皇后一臉愁色坐在鳳榻上,她身旁坐著元烈,元烈身后站著同樣憂慮的蘇錦,另一邊則站著滿臉怒氣騰騰的師喬煌,幾人似乎在說些什么要緊之事,除了元烈個個神色凝重。 賀靖逸與師玉卿茫然對視一眼,上前朝皇后行禮,皇后忙讓兩人起身,招師玉卿上前攬著他手左右仔細瞧著他。 師玉卿面帶微笑和不解看著皇后,只聽她道:“今日聽你jiejie說起你府中之事,我還只當是那二公子惹了仇家尋仇,方才聽元烈所說,竟是你府中大公子故意暗殺于你,結(jié)果錯手殺了二公子,你可還好,有沒有受傷?讓太醫(yī)瞧過了沒?” 師玉卿聞言忙道:“多謝母后關(guān)心,兒臣沒事,那暗器離兒臣尚遠并未傷及兒臣。” 皇后聽見這話兀自還不放心,“還是得讓太醫(yī)瞧瞧?!闭f著看向靖逸道:“待會回去召常太醫(yī)來瞧瞧,這世上竟然有這么陰毒的暗器,我一想到竟然有人要用這暗器傷害玉卿就心里不安?!?/br> 師玉卿瞧著皇后對自己的關(guān)心十分感動,忙道:“多謝母后關(guān)心,兒臣沒事?!?/br> 皇后瞧見他面色紅潤十分健康的模樣,聽著他的安撫才稍稍松了口氣。 賀靖逸睨了元烈一眼,元烈被他瞧著訕訕笑了笑,“表哥,你別這么看我?!?/br> 賀靖逸嘴角勾起一邊,淡淡道:“早知道你多嘴,沒想到這么快就告訴母后了?!?/br> 元烈忙賠笑,皇后道:“你可別怪元烈,是我召他見我,執(zhí)意讓他說的?!?/br> 賀靖逸微微一笑,點點頭,皇后攬著師玉卿讓他在自己身旁坐下,拍拍他的手,“方才聽元烈說可嚇了我們一跳,萬般想不到王公大臣府中竟出這等事,更想不到庶出的長兄竟敢刺殺嫡出的弟弟,你jiejie知道可氣的不輕。” 師玉卿抬頭瞧見jiejie氣的陰沉的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師喬煌感受到他掌心的溫熱,憤恨的心稍稍松緩了些。 皇后問了下師宏驍有未抓到,如何處置之類的話,賀靖逸與元烈一一回復,她聽見此人仍在外尚未抓到又是一陣心驚。 “可得早日抓住他才行,他存了那般心思要害玉卿,這想想就叫人后怕。” 賀靖逸忙道:“母后請放心,日后我定當加強戒備,日日將玉卿護在身邊,不讓任何人傷害他?!?/br> 皇后是相信賀靖逸的能力的,料想此事他定當比自己更氣憤焦心百倍,聽見這話也放了心,剛要開口,卻聽見元烈道:“表哥,你脖子上是什么?紅紅的?被蟲咬了嗎?” 皇后一聽被賀靖逸被蟲咬了,想到這酷暑之日,毒蟲甚多,恐他被咬了染上怪病,頓時著急起來,“哪里,讓母后瞧瞧,可抹藥了?什么蟲子?毒不毒?” 賀靖逸面露尷尬瞪了元烈一眼,將衣領(lǐng)向上拉了拉,道:“母后放心,不礙事?!?/br> 皇后想要上前起身去賀靖逸身前查看,瞧著他不自在的臉色和慌忙遮住脖子的動作,再一瞧身旁耳根通紅,低垂著頭一臉羞意的師玉卿,作為過來人頓時都明白了。 她還未開口,聽見元烈又驚訝道:“我早上從紫宸宮出來的時候還沒有呢?怎么這么紅?紫宸宮里的蚊子有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