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為上_分節(jié)閱讀_66
一眾宮人聞言連忙跪拜退出屏風后第一道紗帳外。 賀靖逸笑看師玉卿糾結的小臉,“蘭君是打算要去哪兒呢?” 師玉卿準備混在宮人中一道退出去的腳步一頓,訕訕轉過頭,怎么又被看穿了。 賀靖逸臉上俱是微笑,他伸手勾了勾師玉卿的鼻子,“我伺候太子妃更衣吧,夜風涼了,需得早些泡進湯泉才暖和?!?/br> 師玉卿不自覺皺了皺臉,知道今夜定是逃不過,只得道:“我自己來就好。” 賀靖逸不理他,駕輕就熟的將他脫得只剩里衣,自己則光著身子抱著他沿著池內鋪著的階梯走進了溫暖的泉水中。 師玉卿尚未反應過來便被他輕柔地抱了溫泉水中,溫熱的泉水讓師玉卿舒服的輕哼了一聲,賀靖逸伸手將他身上衣物脫了干凈,師玉卿不解,“為何不在岸上脫。” 賀靖逸將他脫下的濕漉漉的里衣放在池邊,“夜里風涼,你身子弱,脫光了怕會吹到風。” 師玉卿見他對自己如此細心周到,臉上笑意藏不住,“靖逸也該注意才是?!?/br> “我自小習武,吹些風不礙事?!?/br> 師玉卿笑道:“我曾聽母后說,靖逸自小便不長生病,身體十分康健?!?/br> 賀靖逸看著他的眼神變暗,帶著誘惑的口吻道:“我身體康不康健,蘭君應當最清楚?!?/br> 師玉卿一愣,仔細一想便明白了,紅著臉轉過身不理他,賀靖逸向他湊近,胸膛貼著師玉卿的白皙的后背,柔聲道:“我?guī)吞m君洗吧?!?/br> 師玉卿想拒絕,誰知腰肢被他環(huán)住,手還不安分的四處探尋,他話還為說出口,便只剩輕吟聲溢出了。 翌日早晨陽光正好,師玉卿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睜開眼便瞧見賀靖逸坐在他身邊,認真看著手里捧著的一卷竹簡,身旁的紗帳被掛起一邊,些許陽光投射進來,灑在鵝黃色的紗帳上,帶著朦朦朧朧的微光。 師玉卿瞧著他俊逸非凡的側顏移不開視線,靜靜的看著不出聲。 賀靖逸感覺到身邊的動靜,俯下身在師玉卿尚未完全睜開的眼瞼上輕柔一吻,柔聲道:“醒了?” 師玉卿眨了眨眼睛,嘴唇微微翹起,“嗯,靖逸什么時候醒的。” 賀靖逸將竹簡放在床邊,低下身撐在他身旁,伸出一邊胳膊將他環(huán)住,讓他貼近自己懷里。 師玉卿有些起床氣,懶懶的將腦袋枕在他胳膊上,眼睛一下睜開,一下又閉上,哼哼唧唧就是無法完全清醒過來。 賀靖逸也不催他,看著他孩子氣的一面心里喜歡,用手點了點他的鼻子,“還想睡嗎?” 師玉卿鼻子被他蹭的癢,用手揉了揉,“沒有,要醒了?!?/br> 賀靖逸笑道:“你正是長身體的年紀,貪睡些也是自然,行宮不比宮里規(guī)矩多,你若累了,可多睡些時候。” 師玉卿淺笑道:“睡得久了,夜里就睡不著了。” 賀靖逸微微挑了挑眉,“睡不著的話,做些親密之事豈不更有精神?!?/br> 師玉卿眼睛微瞇,輕輕推了他一下,“靖逸總拿此事與我玩笑,當心我搬去玉明殿,不與靖逸同床共枕。” 賀靖逸哈哈一笑,湊近他道,“太子妃萬不可如此,沒有太子妃相伴,小王可就夜夜難寐了,太子妃忍心見我睡不好嗎?!?/br> 師玉卿知道他在說笑,便道:“那既如此,太子就別取笑我了吧。” 賀靖逸抬起身體壓在他身上,輕柔的吻了吻他的鼻尖,語氣寵溺非常,“如今學壞了,倒會拿捏為夫了,為夫可要振振夫綱才行?!?/br> 師玉卿呵呵笑道:“誰讓靖逸老拿我打趣了,靖逸打算如何?” 賀靖逸嘴角噙笑,手伸進師玉卿的里衣之中,悄然碰觸他最怕癢的地方,師玉卿無防備,邊笑邊被他逗得眼淚出來了,“哈哈哈哈,靖逸快別碰了,好癢啊?!?/br> 賀靖逸壓在他身上鬧騰,還用力在師玉卿白皙的脖子上留下數(shù)個吻痕,師玉卿哭笑不得只能求饒。 陣陣笑語從屏風一邊傳來,陸福瞧了眼掩嘴相視一笑的珠桐和秋芷,又看見滿面微笑的允東海,忍不住也翹起了嘴角。 兩人用過早膳,師玉卿見殿外陽光大好,便在殿內閑不住,要出去走走。賀靖逸早有此意,牽著他的手,乘上宮人準備的轎攆往西邊的馬場去了。 師玉卿被賀靖逸抱下轎攆,眼前一片被柵欄圍起的廣闊草原,綠色的草地盡頭連著蔚藍色的天空,看得師玉卿心曠神怡。 管理馬場的宮人一見賀靖逸來了,連忙上前行禮,賀靖逸揮揮手讓眾人起來,馬場的管事宮人連忙上前,拱手道:“殿下,要牽黑嘯過來嗎?” 賀靖逸道:“不急,之前命你們找的馬送來了嗎?” 馬場的管事宮人忙道:“回殿下,那馬已經(jīng)送來了?!彼硪幻麑m人揮揮手,那人領命退下,不過多時便牽了一匹白馬趕了過來。 第三十八章 蘇錦認同的點點頭,擔憂道:“奴婢正是擔心,若真是那女人所為,下一步恐怕會對殿下不利?!?/br> 師喬煌聽了心驚,皇后與蘇錦兩人料定此事為惠妃所做,但是她下一步的動作,她們卻暫時猜測不出。 “如今之際,你們先去審理那些被關起來的宮人,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這用毒的手法太為精巧,無憑無據(jù),我無法向陛下交代,若惠妃真想借此做些妖風,我們手里有了證據(jù),也好應對?!?/br> 蘇錦與師喬煌點了點頭,各自領命不提。 正當皇后煩惱調查不出證據(jù)無法向皇帝交代,純美人的尸體也不好處理的時候,一個謠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整個后宮。 蘇錦一臉怒容的走進長樂宮的寢殿內,皇后瞧出她神色不對,忙問道:“出了何事。” 蘇錦深吸了口氣,稍稍抑制了心底的憤怒,低啞著聲音道:“宮中謠言四起,闔宮里都在傳,殿下因嫉妒純美人年輕貌美深得眷寵,私自將純美人處死在長樂宮內?!?/br> 皇后雙眼微瞇,眼中厲色俱顯,冷冷的哼了一聲,“原來使得是這等下三濫的伎倆?!?/br> 蘇錦只覺得出離憤怒,深吸了幾口才能讓嘴唇不再顫抖,低沉著嗓音道:“惠妃愚蠢,她兒子犯下的罪孽,陛下與殿下極力掩飾不過為了她兒子和她那點殘存的顏面,她卻以此中傷殿下,當真惡毒至極?!?/br> 皇后心中反倒不如蘇錦氣憤,平靜許多,輕蔑的搖了搖頭,“她從來都是這幅德行,只會使這些下作的手段,前些日子說是為陛下與她父親祈福祝禱,還因此受了涼生了病,好不容易陛下多去了她宮里幾次,她倒也安分了些時日,我還當她受了教訓,為了父親和兒子當真轉了性,卻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呢。” 皇后一低眉,瞧見她藏在水袖中的雙手微微不住的顫動著,心里一軟,伸手召她過來,將她雙手握在自己手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快別氣了,不值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