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里嬌氣[快穿]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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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人?!柄Q歲不依不撓地追問柏知寒:“那我剛才說了什么?你要是聽了的話,就給我重復一遍?!?/br> 柏知寒語氣淡淡地開口:“忘了?!?/br> “你哪里是忘了。”鶴歲自覺抓到了柏知寒的把柄,氣鼓鼓地說:“你明明就是在走神,沒有聽我說話。” 柏知寒瞥了鶴歲一眼,不置可否。他從容地收回目光,隨手在草稿紙上列下幾個算式,紙上的字跡潦草卻峻逸,而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貴公子的驕矜與優(yōu)雅。 “真討厭?!卑刂植焕硭?,鶴歲用力地吸了一口酸奶,沒精打采地趴回桌上,不大高興地咕噥:“一個字都不肯多說,太不友好了。” 柏知寒拿著筆的手一頓,卻沒有抬起頭,“你想我說什么?!?/br> “你害得我流鼻血、對我愛理不理、還裝作不認識我?!柄Q歲一點也不客氣地翻舊賬,他捏著喝完了的酸奶盒,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委屈,“我在醫(yī)院住了好久,每天都要被扎好多針,還被逼著喝了好多藥,到現(xiàn)在都還沒好徹底,你得對我負責?!?/br> 柏知寒側(cè)眸望他,鶴歲卷翹濃密的睫毛輕輕打著顫,抿著的唇顏色偏淡,是玫瑰汁水沖淡了的水紅。他鼓起兩腮,擰著的眉又顯出微惱的神色,看起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憐不已。 于是所有的蠻不講理在此刻變作理所應當,柏知寒的眸色漸深,他意味不明地說:“好?!?/br> 鶴歲歪著腦袋看了幾眼柏知寒,慢吞吞地抬起手把小指伸出來,說:“萬一你耍賴不認賬,我們來拉鉤?!?/br> “沒有必要。”柏知寒的語氣毫無起伏,他的眸光掠過鶴歲白嫩的小指,只是說:“我答應了就會做到?!?/br> 鶴歲不再糾纏下去,他把臉埋進胳膊里偷笑,嘀嘀咕咕地和系統(tǒng)說柏知寒的壞話:“這個人太傻了,我只是稍微夸張了一點,隨口說要他負責的?!?/br> 系統(tǒng)按捺住內(nèi)心的喜悅,鶴歲對任務總是興致缺缺的樣子,必須得它催半天才肯動一下,沒想到這次會這么主動。系統(tǒng)一沒忍住就多問了一句:“對你負責是指……?” “當然是補償我?!柄Q歲理直氣壯地說:“喝藥的時候給我遞水,睡覺幫我把風,還有……還有不能讓人擠到我?!?/br> “你怕不是傻子吧?”這個負責完全不是它想的那個負責,系統(tǒng)立刻變了臉。它沒好氣地說:“你還記不記得你的任務是什么?” “記得……吧?!柄Q歲一時詞窮,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等他反應過來系統(tǒng)的意思后,惱羞成怒道:“你是不是又在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系統(tǒng)振振有詞地說:“只準你說還不許別人想了?” 鶴歲:“……” 這個系統(tǒng)金手指沒開過幾次,滿腦子都是葷段子,運行還遲緩,沒準所有內(nèi)存都被拿來存小電影了,太讓他沒有回家的信心了。 系統(tǒng)幽幽地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綁定之后,你所有的想法我都可以直接讀取?你還對我沒信心,我對你才是絕望?!?/br> 說壞話被抓了個正著,鶴歲心虛地閉上眼裝睡,結果他趴著趴著就真的睡著了,一口氣從上課睡到下課,又從下課睡到上課,最后是沈容秋一掌拍在鶴歲的腦袋上,把他硬生生地打醒了。 “你是豬吧。”沈容秋坐在鶴歲的前面,看得嘆為觀止:“我來了好幾趟你都在睡,推都推不醒你?!?/br> 鶴歲揉著眼睛發(fā)脾氣:“你好吵?!?/br> 教室里開著冷氣,他的位置又正對著風口,吹了一上午鼻子有點堵,難受得要命。鶴歲費力地把頭抬起來,沒撐一會兒就有氣無力地栽了下去,說話的聲音里也帶著nongnong的鼻音,軟得不成樣子,聽起來只像是在撒嬌。 沈容秋看樂了,笑著說:“我前幾天還在納悶學校新建的圖書館是哪里來的錢?!?/br> 鶴歲慢吞吞地換了一個姿勢,枕著胳膊說:“我的學費?!?/br> 沈容秋對此痛心不已:“敗家子。” “我以前就懷疑我是不是充話費送的,現(xiàn)在更覺得我和我爸的父子關系岌岌可危了?!柄Q歲垮著臉向沈容秋抱怨周父的所作所為,“我爸嫌我在家煩人,寧愿背著我和學校簽免責書也要把我趕過來。” “何止你們的父子關系岌岌可危。”沈容笑不動了,“我們的兄弟關系也即將破裂?!?/br> 鶴歲沒心沒肺地推了推沈容秋,要趕他走。 沈容秋怕真把人惹惱,趕緊和他說正事:“我倆不在一塊,學校又不能轉(zhuǎn)班,你給我老實點,少惹事。還有剛才你睡著的時候我拜托了一下柏少,讓他幫我照看一下你,你可別給我蹬鼻子上臉?!?/br> 說到這里,沈容秋的表情有點復雜。 他和柯見夢兩個人算得上是同柏知寒關系不錯的人,也熟悉他冷漠至極的性格。有的人生來就有上位者的氣度,柏知寒就是其一,更何況他還是柏老的接班人,漠然、冷靜、自持,這些詞都被刻入了骨子里。他們相交多年,至今也還是禮禮貌貌地喚一聲“柏少”,對他待人冷淡疏離的態(tài)度都心知肚明。 沈容秋拜托柏知寒幫他照看一下鶴歲的時候,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見柏知寒與鶴歲坐得近,隨口那么一問,沒想到居然真的答應了。他震驚之余忙不迭地說請吃飯,意料之中地被回絕,這會兒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中午下課了你別亂跑,人太多了,飯我給你帶過來?!币馔鈿w意外,沈容秋接著說:“晚上放學你也待教室別先走,你家的司機應該就在門口等你,我先把你送上車?!?/br> 鶴歲感動到發(fā)好人卡:“小表哥你真是個好人?!?/br> 沈容秋無情地拒絕了鶴歲的好人卡,并向他扔過去了一本牛津詞典,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鶴歲翻了翻詞典,扉頁用簽字筆寫著一個名字。黑色的字跡清清秀秀的,一看就是一個可愛的小jiejie,鶴歲好奇地把名字念了一遍:“楚楚嫣?!?/br> “怎么啦?” 楚楚嫣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就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回過頭來,甜甜地笑了笑。穿著白襯衫、百褶裙的少女充滿了朝氣,她俏皮地歪著頭,問鶴歲:“你是不是叫周從心?” “你怎么知道?” “早上看見你就覺得太可愛了吧?!背膛踔樥f:“想和你打招呼,但是你在睡覺,只好趁著去辦公室抱作業(yè)的時候問了一下老師你的名字?!?/br> 鶴歲不經(jīng)夸,更何況是這么可愛的小jiejie。他一開心就塞給了楚楚嫣一盒半熟芝士蛋糕,盡管很快就后悔,正準備抱著自己的薯片治愈傷痛呢,一抬眼就對上了柏知寒望向自己的目光。 他下意識地就以己度人,非常護食地說:“再看也不給你吃,都是我的?!?/br> 柏知寒的神色不變,他的余光掠過鶴歲微微睜圓的眸,眉眼間的冷意似融不開的積雪壓下,只余一片沁心的涼薄。 柏知寒不開口,鶴歲也不說話,他還非常幼稚地和柏知寒玩“誰先眨眼誰就輸了”的游戲,結果鶴歲沒堅持過十秒就揉起了眼睛。等他再望過去的時候,柏知寒已經(jīng)沒有在看自己,而是興趣寥寥地翻閱著手中的書。 鶴歲想了想,還是不情不愿地摸出來一顆巧克力。 巧克力一拿在手里他就饞了起來,鶴歲條件反射就把錫箔紙剝開,半天才反應起來不是給自己吃的,只好伸手遞到柏知寒的唇邊,哼哼唧唧地說:“這是我最喜歡的巧克力。” 柏知寒翻書的手一頓,他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臉上就差沒寫出“舍不得”三個字的鶴歲,在鶴歲就要惱羞成怒之前,啟唇將巧克力咬入。 有意無意地,舌尖掠過鶴歲的指尖,留下了濕熱的溫度。 而巧克力入口即溶,幾乎要甜進心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