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謠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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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快別這麼說?!卑仔贸旱吐涞卣f,“我不是什麼少爺...”若非爹爹,他早就死了。 “少爺,莊主說您是少爺您就是少爺。莊主對少爺?shù)奶蹛壑?,就連小的都感受地清清楚楚,少爺就更不該說這種話惹莊主難過?!蔽臓钤ゎ^,對白忻澈認(rèn)真地說。 “是啊,少爺。這回出來,國公千交代萬交代,一定要照顧好少爺。奴才雖然沒在國公、主子們身邊伺候過,可聽得多了,心里也就明白了。有些事咱們堵不了別人的口,可那樣又如何?少爺有國公疼著,國公對少爺比對殿下們還親,這不就是少爺?shù)母7謫幔可贍斢趾雾毴ス芘匀苏f什麼。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更何況是宮里。就算看在國公的份上,少爺都不該理會旁人的話?!?/br> “嘖嘖,小四,我還當(dāng)你是個(gè)悶葫蘆呢。怎麼在少爺面前你就跟打開了話閘子一樣,說得頭頭是道,怎麼跟我在一起的時(shí)候,你半天也蹦不出一句話來?唉,小的身份低微,就連小四都瞧不起啊?!?/br> 文狀元搖頭感慨,狀似哀怨。 小四倒了杯茶,越過白忻澈遞給文狀元:“文大哥,小四跟你賠不是。” “哈哈,呃...我也就隨便說說...”接過茶,沒想到小四如此誠心道歉,文狀元到顯得有些難為情,大口喝了茶,假裝趕車,扭回頭去。見他的臉都紅了,小四笑了,白忻澈被兩人感染,幾天來緊繃的情緒放松,也跟著笑了。 過了會兒,文狀元突然開口,對白忻澈道:“少爺,小的知道您怕什麼。不過您不用擔(dān)心,既然莊主讓您出來散心,就不會出什麼岔子?!?/br> 白忻澈雙手握緊手里的杯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知道爹爹會處理,但他忍不住會擔(dān)心。 明白白忻澈對兩位少主子根深蒂固的認(rèn)知,文狀元不再說這事,而是道:“少爺,我們?nèi)サ牡谝粋€(gè)地方叫穎光鎮(zhèn)。那里最有名的就是潭水。鎮(zhèn)上有大小幾百個(gè)潭水,少爺您一定喜歡?!?/br> “潭水?”白忻澈聞言,眼露光彩,“是水潭嗎?” “到了那里少爺就知道了。潭水可比水潭美多了?!蔽臓钤罅]鞭,臉上透出神秘,讓白忻澈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 中午,白忻澈一行人在路邊的驛站處做短暫的休息。吃飯時(shí),白忻澈忍不住問:“狀元,您為何叫我爹莊主?” 文狀元吃著饅頭,急忙咽下,奇怪地問:“少爺不知道嗎?” “不知?!卑仔贸簱u頭,爹爹的過去他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爹爹曾受過嚴(yán)重的傷,不能動氣。 “是這樣的。”喝了口茶,文狀元緩緩道來,“莊主以前是白家莊的少爺,也是白家莊的莊主。我爹叫文全,是莊主的馬夫。我娘生下我以後,莊主說一定要讓我好好念書,今後當(dāng)狀元,我爹就給我取名叫狀元??上В覜]當(dāng)了狀元...” “文大哥,我們問的是您為何叫國公莊主?!毙∷牟遄欤c(diǎn)醒跑題的文狀元。 “啊,對不起對不起,”文狀元作揖道歉,喝了口茶,繼續(xù)講,“聽我爹說,後來莊主跟著皇上進(jìn)了京,幫皇上打理韻坊......” 坐在馬車上,白忻澈隨著馬車的行進(jìn)微微晃動,他的心思全在中午文狀元說的話上。爹爹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會讓別人以為他死了,又為何會在四年後突然出現(xiàn)?還有...爹爹怎麼又跑到了七霞鎮(zhèn),做了無名山莊的莊主...是不是跟爹爹受的重傷有關(guān)? 滿腦子都是疑問,白忻澈掀開簾子,問:“狀元,七霞鎮(zhèn)遠(yuǎn)嗎?” “遠(yuǎn)。在惠耀的西邊,距京城有幾千里遠(yuǎn)呢。那里是三不管的地方,離澤湮國比較近?!?/br> “幾千里遠(yuǎn)...” 白忻澈疑惑,爹爹為何要跑到那麼遠(yuǎn)的地方去? 文狀元回頭,見白忻澈一副沈思的模樣,他道:“少爺,若您想去看看,我?guī)?,雖然遠(yuǎn),可我和爹在那陪莊主住過一年,知道路。我們現(xiàn)在往南走,然後再向西去七霞鎮(zhèn)。您覺得可好?” 聽文狀元這麼一說,白忻澈高興極了。 “若能去的話就太好了。狀元,謝謝你。”他要去爹爹曾去過的地方看看! “少爺您太客氣了。小的就是陪少爺出來玩兒的,少爺想去哪,小的就帶您去哪。”大嗓門地說完,文狀元揮舞馬鞭,讓馬跑得更快些。 “狀元,謝謝你?!卑仔贸阂哺屑さ卮蠛暗?,接著爬到外面,和上午一樣坐到小四和狀元的中間,露出久違的笑容??吹剿男Γ∷暮蜖钤残α?,這樣回去,他們可以和那人交差了。 (0.78鮮幣)心水謠:第十二章 一頭栽到床上,劉韻崢揮退上來伺候的人。翻身平躺在大床上,他盯著床帳,心中煩悶。他知道自己為何煩悶,卻無法解決。他可以和以前那樣不顧一切地派人去把那人抓回來,可這回他不能,也不敢,在他犯了那麼大的錯(cuò)之後。 “殿下,王爺來了?!?/br> 屏風(fēng)後,太監(jiān)小聲稟報(bào),接著一人不等劉韻崢開口就慢悠悠地晃了進(jìn)來,學(xué)著他的樣子躺到了床上。 劉韻崢睜著眼,藍(lán)韻嶸閉著眼,一胞而出的兩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心里的郁卒及煩悶。 “韻嶸,這幾天我想了很多?!?/br> “嗯。” “看著父皇和父王對爹爹的模樣,我覺得...我們對忻澈確實(shí)不夠好?!?/br> “嗯?!?/br> “我把我府上的那些侍婢和侍君都送走了?!?/br> “我也送走了?!?/br> “韻嶸...”劉韻崢翻身看向自己兄弟,“萬一忻澈不原諒我們...”從來都掌控一切的太子,現(xiàn)在充滿了對自己的懷疑。過往十五年對待白忻澈的方式現(xiàn)在才知錯(cuò)得離譜,這不能不讓他擔(dān)憂。 “他不會。”藍(lán)韻嶸睜開眼睛,“忻澈心軟,他會原諒我們?!?/br> 劉韻崢重新躺好,思索了半天,開口:“韻嶸,我們不能坐以待斃?!?/br> “怎麼說?”最近也一直在苦惱的藍(lán)韻嶸馬上看過去,“咱們又不能去找他?!钡及l(fā)話了,他們就是有十個(gè)膽,也不敢再惹爹爹生氣。 “你能忍受忻澈喜歡上別人?”劉韻崢凝眉,問。 “誰敢喜歡他...我滅他九族!”藍(lán)韻嶸慢吞吞地說出陰冷的話。 “我也是?!眲㈨崓樧旖枪雌穑菩Ψ切Φ卣f,“可是爹爹不讓我們?nèi)フ倚贸?,更不能派人把他帶回來。但我們也不能在宮里等著忻澈自己回來。他這一去至少大半年,什麼變數(shù)都有可能發(fā)生?!?/br> “我可受不了那麼久不見他?!彼{(lán)韻嶸從兄長的眼里看出了辦法。 “這樣...”讓藍(lán)韻嶸靠近,劉韻崢在他的耳邊開始嘀咕,聽得藍(lán)韻嶸直點(diǎn)頭。 ....... .......... 把腳從冰涼清澈的潭水中伸出來,白忻澈舒服地吁了口氣。 “少爺,這潭水可比水潭好玩多了吧?!?/br> 在另一個(gè)潭水里鳧水文狀元趴在潭水邊問。跟白忻澈一同出來的侍衛(wèi)也禁不住潭水的誘惑,把腳泡在里面。 “狀元,我爹以前來過這里嗎?”穿上襪子,白忻澈回頭問。文狀元愣了一下,臉上的笑突然變得牽強(qiáng),轉(zhuǎn)身鳧水,道:“啊,莊主當(dāng)然來過。少爺出京的路線都是莊主安排好的?!?/br> 文狀元的異樣引起白忻澈的疑惑,他轉(zhuǎn)過頭,穿上鞋,沒問他怎麼了,而是道:“狀元,咱們在這里停留幾日?” “少爺,你若喜歡咱們就多留幾日。全聽少爺?shù)??!蔽臓钤盅b作無事地開口道。 “爹爹生產(chǎn)時(shí)我一定要回宮,我還想去七霞鎮(zhèn),這行程該如何安排你看著辦吧。要準(zhǔn)時(shí)趕回去。”想著爹爹曾經(jīng)來過這里,白忻澈沒來由地特別激動??蔂钤?jiǎng)偛诺臉幼?,好似不大高興。 “成,小的一定讓少爺準(zhǔn)時(shí)回宮?!蔽臓钤谔端锓藗€(gè)滾,像條魚一般歡快地游起來。 準(zhǔn)備好午飯的小四大喊:“吃飯了?!本鸵娢臓钤杆俚嘏郎习?,侍衛(wèi)們光著腳踩著光滑巨大的巖石快步過去。小四的手藝已經(jīng)俘獲了眾人的心。 白忻澈等人所處的潭水位置在背山的一處寬闊的巖石中。四米多寬三米多深的潭水有五個(gè),周圍是茂密的竹林。潭水中的水都是雨季時(shí)從山上流下的瀑布匯聚而成,到旱季的時(shí)候,瀑布干了,潭水就成了休憩納涼的好去處?,F(xiàn)在正值惠耀的旱季,白忻澈自來到穎光鎮(zhèn)後,三天來都呆在這里,他們也不去客棧,晚上就在附近搭帳篷。白忻澈最愛的就是這里的鳥叫蟲鳴,讓他覺得安寧,只是每到晚上他就分外思念京城里的爹爹。 “小四,你的手藝真棒,讓你在御膳房伺候簡直是暴殄天物。你該當(dāng)御廚?!蔽臓钤缘妙櫜簧铣韵?,張勇邊吃邊點(diǎn)頭,表示贊成。得到夸獎(jiǎng),小四忍不住笑起來。 “小四的手藝真的很好。”吃著烤山雞,白忻澈也贊不絕口。想著回去一定要和爹爹說。 “噗通!”巨大的響聲伴隨著濺起的巨大水花落在離白忻澈不遠(yuǎn)的一處潭水中。白忻澈、文狀元和小四手上的吃食當(dāng)時(shí)就嚇得全部掉到了巖石上,張勇帶著侍衛(wèi)拔刀奔了過去。 “少爺,藥擦好了?!睆奈輧?nèi)出來,小四放下袖子問,“少爺,她不會死吧?!?/br> “小四,一會兒還要辛苦你給她喂藥?!币呀?jīng)讓人去抓藥的白忻澈掀簾走進(jìn)屋內(nèi)。 坐在床邊,白忻澈看著那個(gè)渾身是傷,臉部青紫紅腫的女子。當(dāng)張勇把她撈上來的時(shí)候,他嚇了一跳,還好她受得都是皮外傷,雖然從高處跌了下來,但不幸中的萬幸,她落在了潭水中,不然就真地沒救了。 “少爺,我們要不要報(bào)告官府?她的傷明顯是被人毆打所致?!毙∷恼驹诎仔贸旱尼崦?,小聲問。雖然他生活在最可怕的皇宮里,但後宮只有一個(gè)菩薩心腸的主子,這種挨打挨罵的事他幾乎沒嘗過,更別說看到這種被打得如此可怕的人,還是個(gè)女人。 “狀元,你說呢?”白忻澈問隨後進(jìn)來的人,這種事對他來說更是遙遠(yuǎn)。雖然那兩人曾當(dāng)著他的面打人,但很快就被爹爹制止了,他也只見過那一回,還是很多年前。 文狀元一改平常的嬉笑,嚴(yán)肅地看著床上昏迷的女子,道:“少爺,先等人醒了問問到底出了何事,然後我們再決定是否報(bào)官。張勇大哥帶人去山崖那邊查看了,也許能發(fā)現(xiàn)點(diǎn)什麼?!?/br> “小四給她上了藥,呆會喝了湯藥,她過幾天就能醒?!卑仔贸阂崎_視線,不忍再看那張慘不忍睹的容顏,起身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