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謠_分節(jié)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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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忻澈的手都打腫了,他能打忻澈,孩兒為何不能打他?!彼{(lán)韻嶸也不動。 “你們想兩個月都不能抱著忻澈睡覺嗎?!還是想你們爹爹把忻澈帶走?”劉淮燁的話一出口,劉韻崢和藍(lán)韻嶸不甘地低下頭,大步走了出去。 “這兩個孩子?!眲⒒礋钫苏埮?,對藍(lán)闕陽道,“惜賜在父皇那兒,你讓惜賜跟桑韻撒撒嬌,讓桑韻消消氣?!毕氲阶钚〉膬鹤觿⑾зn,劉淮燁暗嘆,還是小兒子最乖。 “知道了?!彼{(lán)闕陽皺著眉,一個月...那他還不憋瘋嗎。 趴在木桶邊,白忻澈呆呆地笑著,爹爹的手好溫柔,韻崢?biāo)麄兛偸呛退黄疸逶。擅看嗡麄兌及阉纳砩喜恋眉t紅的,好疼,爹爹擦得好舒服。 “澈兒,可別睡著了?!庇旨恿似盁崴?,白桑韻把養(yǎng)子拉到身前,“澈兒,爹爹給你洗頭,你躺下。” 白忻澈馬上躺在木桶邊,臉上的笑更濃,可這笑看在白桑韻眼里卻是心疼。他的身子不好,雖然疼忻澈,可帶在身邊的時間卻不長,忻澈從小受過驚嚇,又沒有恢復(fù)過來,極度膽小。才八歲的孩子,竟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他一點的關(guān)愛都能讓他高興許久,白桑韻異常自責(zé),他真的太過忽略忻澈了。 “澈兒,夫子教的功課是不是太難了?”輕輕地給白忻澈洗頭,白桑韻問。 白忻澈的笑立刻沒了,馬上道:“爹爹,不怪夫子,是澈兒太笨了?!?/br> 白桑韻低頭,拿額頭碰了碰白忻澈的額頭,笑著說:“澈兒哪里笨了,澈兒的棋下得比爹爹還好呢?!?/br> “爹爹...”聽到爹爹的夸獎,白忻澈怯怯地笑了。 “澈兒,是爹爹不好,爹爹該親自為你選夫子的。”白桑韻清楚,一定是李允太嚴(yán)厲,嚇壞了忻澈,所以他才背不出來,“今後爹爹親自來教澈兒。這樣澈兒也能多陪陪爹爹?!?/br> “爹爹?!”白忻澈驚喜地看去,生怕爹爹說笑。 “就從明日開始吧。今後,澈兒早上睡醒了就到爹爹這里來,不用那麼早起來?!卑咨m嵨孀“仔贸旱难劬Γo他沖頭發(fā),“澈兒不是喜歡那些草藥麼?爹爹讓二叔教你醫(yī)術(shù)可好?” “好,爹爹說什麼都好?!卑仔贸何丈系氖?,覺得手一點都不疼了。 夜晚,白忻澈躺在爹爹的懷里,怎麼都舍不得睡。左手被爹爹上了藥,包了起來,白忻澈小心地把左手搭在爹爹的身上,聞著爹爹身上常年都有的藥香,在心里發(fā)誓一定要和二叔學(xué)好醫(yī)術(shù),將來幫爹爹調(diào)養(yǎng)身子,讓爹爹不再生病。 “澈兒,今後受了委屈不要躲起來,爹爹找不到你會著急?!卑沿潙偎w溫的白忻澈攬進(jìn)懷中,白桑韻輕拍他。 “嗯,澈兒今後不會了?!卑仔贸河X得今天是他最最幸福的一天,不不,和爹爹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他最幸福的時候。 “睡吧,爹爹拍著你睡?!?/br> “嗯?!?/br> 白忻澈閉上眼睛,背上有規(guī)律的輕拍很快地讓他來了睡意。爹爹...他最愛爹爹... ........ ............... 記憶中的輕拍是那麼的明顯,白忻澈緩緩睜開眼睛,還沒從過去的夢境中醒來。那一個月,爹爹每晚都是這麼拍著他入睡的,後來又回到他和韻崢韻嶸的寢宮後,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習(xí)慣了沒有爹爹的夜晚。 “澈兒,睡飽了麼?餓了吧?!?/br> 白桑韻的手仍然輕輕地拍著。白忻澈這才感受到後背傳來的真實的感覺。他抬眼,發(fā)現(xiàn)爹爹坐在他身邊,眼睛格外的酸澀。 “爹...”白忻澈躺到爹爹的腿上,抱住他。爹爹這麼疼他,他卻讓爹爹失望了。 “澈兒,起來吃些東西再睡,今晚就和爹爹睡吧?!泵B(yǎng)子瘦了許多的肩部,白桑韻知道,他不能再等了。 “爹?!”白忻澈抬頭,感覺好似又回到了兒時。 白桑韻笑著順了順白忻澈的頭發(fā):“澈兒,你是爹最好的兒子,無論你做了什麼,爹都不會生氣,也不會怪你,爹爹永遠(yuǎn)都是你的爹爹,你也永遠(yuǎn)都是爹爹的兒子。爹爹不該疼你麼?” “爹...”白忻澈的眼圈紅了,他緊緊抱著爹爹,覺得再大的委屈都沒關(guān)系,只要爹爹不會不要他。 “這幾日在宮里好好養(yǎng)養(yǎng),你瘦了不少,爹都後悔讓你出宮了?!?/br> 白忻澈說不出話來,只是搖頭,在心里一遍遍喊著爹爹。 白桑韻輕拍懷里受了委屈的養(yǎng)子,胃部一陣攪動,忍著難受,他暗暗下了決心。 心水謠 第三章 回宮的第二日,白忻澈親自把爹爹寢宮旁的一間偏殿收拾了出來。雖然他自小在宮中長大,但他并沒有自己的寢宮。那兩人出宮前,他和他們住在一起,出宮後他不是在韻崢那里,就是在韻嶸那里,即使是他自己的院子,他也很少回去住。但在心里,他卻希望自己能有一處屬於他的地方,哪怕只有一間屋,一張床。 “忻澈?!?/br> 聽到聲音,白忻澈欣喜地回頭,一臉驚訝:“惜賜?!你不是去千佛山了嗎?” 劉惜賜,劉韻崢和藍(lán)韻嶸的同胞弟弟,唯一一個真心把白忻澈當(dāng)兄長的人,也是白忻澈最好的朋友。本以為要過幾天才能見到他,沒想到對方提前回來了,這讓白忻澈高興無比。 “去了,可實在沒什麼意思,我就和皇爺爺提前回來了。剛才去給爹爹請安,他說你回來了,我就馬上來看你?!眲⑾зn一屁股坐到白忻澈剛鋪好褥子的床上,把一包點心放到對方的手上,“喏,回宮的時候在‘翠微樓’買的點心,還是熱的呢,你嘗嘗。” “謝謝?!卑仔贸喊腰c心放到桌上,給劉惜賜倒了杯茶,“爹爹那里你送了嗎?” 劉惜賜笑道:“放心,我怎麼可能忘了爹爹。”接著,他指指白忻澈,“到是你,怎麼半個月沒見,你瘦成這副樣子。今年京城鬧饑荒嗎?”太子哥哥和二哥不會又欺負(fù)忻澈了吧,劉惜賜立刻想到了他那兩個霸道的兄長身上。 白忻澈的眸子黯了下,接著他搖頭:“前段時間太忙了,總忘了吃飯?!?/br> “你可真是的,這都能忘。太子哥哥和二哥竟然會由得你忘了吃飯。”劉惜賜擺明了不相信,但他見白忻澈不愿多說,也沒再問,而是換了話題道,“對了,忻澈,父皇說今晚請人來宮里唱戲,一起去看?!?/br> “好?!眲⑾зn沒有追根究底讓白忻澈松了口氣。他知道那件事瞞不了太久,但多瞞一日是一日...... “哎,你們可知為何皇上至今都沒給大少爺爵位?皇上就不怕國公生氣?” “這你都不知道。大少爺雖然是國公的養(yǎng)子,但聽說他其實是當(dāng)年淑妃和侍衛(wèi)私通後生下的孽種。聽說當(dāng)時皇上大怒,處置了淑妃身邊的那些宮女太監(jiān),大皇子劉斯耀染病早夭,大家都說是被皇上給殺了??梢荒赆釃珡耐獗Я藗€孩子回來,說是他的養(yǎng)子,那模樣和早夭的大皇子極為相似。想想,依國公那菩薩心腸的性子,怎可能讓皇上殺了大皇子。端看皇上對大皇子的態(tài)度也能看出大少爺就是早夭的大皇子劉斯耀。” “我的天,我還當(dāng)是別人瞎說的呢,沒想到真有這麼回事?!?/br> “這件事咱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可別四處亂說,若傳入太子和二王爺?shù)亩淅铮∶槐2徽f,那酷刑折磨比死還讓人痛苦。太子爺八歲那年就因為這件事打死了兩個奴才?!?/br> “這話誰敢亂說啊,也就咱們四個隨口聊聊。不過這也奇怪,太子殿下和二王爺既然知道大少爺?shù)纳矸荩觞N還處處維護(hù)大少爺呢?他們和大少爺比和小王爺還親,聽說太子殿下和二王爺以前沒少為了大王爺惹小王爺生氣呢?!?/br> “你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大少爺是太子殿下和二王爺?shù)娜?,太子殿下和二王爺對他不同那是自然?!?/br> “太子殿下和二王爺?shù)娜??你的意思?..” “你可真笨,這你還不明白。大少爺是太子殿下和二王爺?shù)娜肽恢?,這事在宮里早就心照不宣了?,F(xiàn)在恐怕只有皇上和國公不知道?!?/br> “難道說太子殿下和二王爺打算效仿皇上和闕王?不過大少爺?shù)哪邮峭∏蔚摹!?/br> “怎麼可能。大少爺是皇上的恥辱,皇上怎能允許。而且名義上大少爺是國公的養(yǎng)子,是太子殿下和二王爺?shù)男珠L,這可是兄弟luanlun。國公好心撫養(yǎng)大少爺,到頭來大少爺卻做出勾引太子殿下和二王爺?shù)氖拢糇寚懒?,他肯定受不了。?/br> “依我看,太子殿下和二王爺也就是圖個新鮮,聽說前幾日太子殿下收了幾個男寵入府,還送給二王爺兩個。皇上和闕王對國公那是萬千寵愛於一身,太子殿下和二王爺再如何喜愛大少爺,也得顧著皇上和國公的臉面?!?/br> 站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白忻澈靜靜地等著拐角處的四個太監(jiān)離開。從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聽到別人談?wù)撍硎赖哪翘炱?,這樣的話他就再未陌生過。那兩人從不許別人說他的事,可就算別人不說,他又怎能裝作不知道。他是娘和別人私通下的孽種,若不是爹爹,他可能早已被皇伯處死。這個世上,他欠爹爹的不僅是這十幾年的養(yǎng)育之恩,還有爹爹對他出自真心的呵護(hù)之情。而他...想到那晚,幫他處理身上污濁的太監(jiān)露出的眼神,想到那些人看他的神情,若不是怕爹爹傷心,他... 為何韻崢和韻嶸要對他下藥,要對他做那種事。他一直把他們當(dāng)?shù)艿?,?dāng)成這個世上除了爹爹之外最重要的親人。他們總說喜歡他,可喜歡難道不該像皇伯皇叔對爹爹那般嗎?韻崢和韻嶸...除了他之外,還有別人,他對他們而言到底是什麼呢?也許,這是上天讓他替娘贖罪的方式,只要...只要爹爹不知道,只要爹爹還愛他,他能忍,他什麼都能忍。戲快開始了吧,爹爹一定等急了,想到剛才是被何事所絆,白忻澈的臉色更顯蒼白。 戲臺前方,白桑韻看看四周,問坐在他右側(cè)的劉惜賜:“忻澈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 劉惜賜瞅了瞅身旁空著的兩個位置道:“太子哥哥中午找忻澈來著,忻澈應(yīng)該會和太子哥哥一起來吧?!?/br> 過了會兒,劉韻崢和藍(lán)韻嶸同時出現(xiàn)在觀戲臺,卻沒有白忻澈。 “韻崢,澈兒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白桑韻皺起眉頭,不悅地問。 “爹,孩兒來之前忻澈在午睡,孩兒沒忍心叫他起來?!眲㈨崓樒届o地回答,好似真的不關(guān)他的事。可白桑韻卻是聽得明明白白,養(yǎng)子的性子他最了解,即使是午睡也不可能錯過陪他看戲的時辰。他的這兩個兒子,即便忻澈在宮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們都不會忍著自己的欲望,絲毫看不到白忻澈心中的苦悶,想到這一點,白桑韻的臉再也掛不住,沈了下來。 “桑韻,我讓人去把忻澈叫過來,你可別生氣?!币姲咨m嵜嫔患?,劉淮燁馬上安撫道。 “爹,孩兒去喊忻澈起來,您別生他的氣。”以為爹是因為白忻澈沒來而生氣的劉韻崢也馬上道。 “不必,”白桑韻冷冷地看了眼長子和次子,話中有話地說,“若忻澈是真的在午睡就讓他好好睡,若他是因別的什麼原因而耽擱了,等他來了再開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