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霸天下_分節(jié)閱讀_58
這樣便放棄了么?果然還是個孩子吶。我不屑的上前,一把揪起了他的頭發(fā)?!跋胨肋€不容易?不過你很清楚龍魂對于青龍國來說是猶如命脈般的存在。沒有龍魂,這塊多花的土地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蠶食殆盡。作為龍魂的傳承者,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無論發(fā)生什么也要保住龍魂覺悟嗎?如果是那樣,你就真的只是個廢物!”甩開手,我示意杏兒繼續(xù)。柯梓柳雖然還年輕,不過他方才的冷靜已經讓我看到一個君王的素質。如果青龍國有這樣的王,應該可以撐住局面吧。四國的相互制衡就能避免麻煩的戰(zhàn)爭,這也是一貫懶惰的我希望看到的情況。但若是他過不了這一關而自毀,我會立刻聯(lián)系煉崢云和流夜,在最短的時間里將這個失去了守護的國家撕吞入腹。用鮮血灌溉出的花朵會更加妖艷奪目,所以當事情進展到某一個階段,只有戰(zhàn)爭才是制止戰(zhàn)爭最好的辦法。 聽到我的話,柯梓柳猶如被重錘擊中,一張早已布滿紅暈的臉龐瞬間褪去了血色,但慌亂的眼眸卻在迷惘之后漸漸堅定起來。 很好!看著他用牙齒死死扣住嘴唇抑制沖出喉骨的呻吟,看著那雙碧瞳在欲望的漩渦里掙扎卻依舊閃爍著不甘的光芒,我緩緩扯開了笑容。 “死亡是這世界上最簡單的事,但也表示你再沒有翻本的機會,你將是一個永遠的失敗者。所以,沒有這種無論犧牲什么都要活下來的信念的人,根本沒有活著的必要?!辈蛔杂X的,我將第一次殺人后老師教我的話對他說了出來。 緊盯著我的碧眼在杏兒越來越激烈的動作中逐漸失去了焦距,正當我打算將這一切停止的時候,柯梓柳已然變得低媚入骨的聲音在呻吟的間歇中傳了出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哦?穿幫了么?我淡淡的笑了。 “這么快就神志不清了么?”我矢口否認柯梓柳的猜測,刻意溫柔的眼神已轉到杏兒身上?!斑^來,先幫楓兒把符咒繪好?!?/br> 杏兒的眼中也有一絲迷惑閃過,但仍順從的起身向我走來。我伸開雙臂,任由他將我的外裳解開。一旁的楓兒小心翼翼的端來一個青玉碟子。碟內放有紅色的顏料,隱隱傳出一陣藥香。不待他將我的衣物褪盡,我便反手將杏兒攬入懷中,貼著他的頸側輕語道:“你二人盡心助我成事,我自然心中有數(shù)。說罷,想要爺怎么賞你?!?/br> 杏兒的身軀微震,隨即一把將我抱住,柔聲說道:“爺,杏兒什么也不要,只求能留在爺身邊伺候?!?/br> 難得他會有這番心思,說這種絕對不犯錯誤的討好回答。只是以秦佐馭下的手段和為人,這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倒也值得商榷。 “那么楓兒你呢?”同樣伸出手,將楓兒引到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爺,楓兒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楓兒臉帶紅暈的微微一笑,顯得柔順之極。微側身,他的人已貼靠過來。 “……讓楓兒看看爺?shù)哪樅妹??”極低極柔的話方入耳,我懷中杏兒的身體已如靈蛇般扭動掙脫,瞬間鎖住我的雙手。眼前寒光一閃,楓兒手中的短刀已抵上我的咽喉。 聰明人果然麻煩!我暗自嘆氣,表面上卻神色不動,任由他的手摸上我的臉。 “爺,請恕楓兒無禮?!睏鲀旱穆曇粢琅f是恭謹、柔順,握著短刀的手卻干燥而穩(wěn)定,顯然是雙慣于殺人的手。略略探索之后,一張薄薄的面具應手而落。楓兒的眼中閃過一抹驚異,口氣卻冷了下來?!澳愕降资鞘裁慈耍趺催M來煉魂殿的?” 我微微一笑,柔聲道:“我答應你的獎賞已經給了你,所以……” 兩膀運力反手一振,被強行震開的杏兒痛呼聲尚未結束,我已鉗住楓兒持刀的手腕,將他鎖入懷中。釘進楓兒后心的匕首,將大量溫熱而又粘稠的液體涂滿我的手掌。我輕輕吻上他再也無法閉上的眼眸,低聲笑道:“所以你可以去死了?!?/br> 松開手,失去支撐的身體頹然落地,杏兒驚駭?shù)难墼俅芜M入我的視野。看著他不自然下垂的雙臂,我溫和的問道:“脫臼了么?抱歉,我似乎太粗魯了。我?guī)蛶湍憧珊???/br> “我什么也不會告訴你,你別想得到龍魂的秘密!”杏兒的眼中滑過一抹怨毒。牙一咬,黑褐色的血液順著嘴角流出,眨眼間已氣絕身亡。 “其實我沒打算問你什么?!甭杂行┎桓实奶蛄颂蜃齑剑仪娉鲐笆?,習慣性的上前,準備在杏兒致命之處補上一刀。正在這時,柯梓柳低媚的輕呼卻如同炸雷般在我耳際響起。 “……零!”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返身壓腕,殺氣連同森冷的鋒刃一起撲抵在柯梓柳的頸項。 我與這小子唯一一次會面,也是戴著凌霄的面具。如今他遇到熟人一般的表現(xiàn)豈不見鬼! “……不知道……我就是知道?!睌鄶嗬m(xù)續(xù)的話,從柯梓柳被自己噬咬得紅腫的唇內吐出,但我卻不能保證他說得是人話。 “說清楚點!什么知道不知道?”柯梓柳迷茫的眼神讓我皺起眉頭。 “……不該知道,但你的臉、你的聲音,還有你胸膛的溫度,我腦子里有?!笨妈髁D難的在我的壓制下扭動著身體,一波波紅潮再次涌上他的雙頰?!盎蛟S你曾在某處與龍魂有過接觸吧,龍魂召回的時候會將對它來說最深刻的記憶帶到我心中。所以在我腦海中,你好像曾對我說過,你叫零,目前來講是個人類。好像你曾抱著我,跟我說:沒事的,老天要詛咒也只會沖你這個妖孽來。你說有你護著,沒什么能傷害我。你說這世上有許多美麗的地方,我們還要一起去……” 見鬼了!我什么時候跟他說過?雖然這些話有一部分聽起來確實像是我的口氣,但這等無聊的安慰話,我連元西和云都沒有說過,又怎會對他說。還待再問,柯梓柳已然呼吸急促,雙目焦距漸失。我無奈的起身抄過桌上的茶壺,一反手將一壺冷茶潑到他的身上。 “冷靜點!這藥死不了人!” 被冷水一激,他的神志似乎清醒了些,但那盈滿淚水的碧色眼瞳中竟流露出一絲委屈,看來便似在撒嬌一般。我不由一怔,這幾乎可以稱之為可愛的神情,我似乎在哪里見過。 “算了,反正你我也沒什么機會再見,你便知道也無妨?!?/br> “你……到底是什么人?”柯梓柳咬了咬下唇,問道。 “怎么,想滅口么?”我哂然一笑,上前幾步打算為他解開束縛的皮索?!拔覄衲銊e做夢了,我不會給你機會的?!?/br> 咦?靠近時我才發(fā)現(xiàn)。方才一整壺茶水都沖了下去,繪在他胸腹之上的血紅色符咒竟然完好無損。伸手去抹,入手是同樣光滑細膩的膚觸,仿佛那色彩是天然生成一般。這是怎么回事? 無意識的撫弄明顯刺激了柯梓柳已然敏感之極的神經。驚喘過后,本已降溫的身體突然間灼熱起來。清澈的眼眸再次混濁。 “嗯……別……零……”破碎的字句卻帶著以往沒有的信賴,聽得我心頭一緊。那柔滑肌體上的熱度仿佛順著我的掌指延燒入體。 驚訝于感覺的變化,我連忙收手,挑開了他手腳上的皮索。不敢再多看這從頭到腳都染滿了情欲色彩的身體。 束縛解開的同時,柯梓柳的身體用力蜷縮成一團,混亂的呻吟和飲泣聲卻更大了??粗缤軅男~F一般環(huán)抱著自己,無助的在絲緞間磨蹭。不知怎的,心中竟然一軟。 摸出一粒提神醒腦的藥丸上前,從糾纏在肢體間的錦緞內扣住那張泛著紅潮的臉?!皬堊欤 辈粷M于他已咬破的嘴唇,我嚴厲的開口。 “媚骨”原就算不上毒藥,自然也就沒有解藥。想不難過,只管肆意放縱一番也就是了。但如今柯梓柳能做的只有忍耐,忍到藥性消失為止。感覺到我的靠近,柯梓柳咿唔著如同八爪章魚般迅速攀抱上來。眨眼間,芄瑚花特有的香氣已隨著貼近的身體縈繞在我四周,令我心神為之一晃。 “媽的,不想死就放手!”回神之后,我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不由惱怒的喝道。只是這股無名之火究竟是因為柯梓柳的放肆,還是自己那瞬間動搖的心志,此刻還真的不太好分辨。 “……零,求你……幫幫我。我……很難受!”揚起的臉上是一雙失去焦距的碧瞳。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毫不憐惜的將他自我身上扯下來,將他雙手鎖于頭上。 “看著我!”沉著臉大喝一聲,我十分認真的開口道:“到底是皇宮中長大的人,就算管束再多,該有的概念也不會比誰少。所以我明白告訴你,我不是圣人,沒空跟你玩什么坐懷不亂的鬼把戲。要么把我給你的藥吃了,自己忍上四五個時辰。要么便求我上了你,一樣可以讓你舒服。你自己選!”刻意將話語說得嚴厲些,讓他明白他的要求將會帶來什么。實話說,我并不在乎和一個漂亮的孩子上床,但還不屑做迷jian這種沒品的事。 “……零,你……好嚴格……”柯梓柳染滿情欲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苦笑,碧色的眼瞳內淚光盈然。 “你明知道我求你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早在你殺人的時候我已經無法忍耐;你明知道有些話,我身為青龍王的自尊不允許我開口。為什么你不能讓我繼續(xù)裝下去?” “拿無知當做欺騙自己的借口么?”我了然的冷笑,如果他的記憶中真的有我,總該知道懦弱從來得不到我的憐憫。對我這般冷血的人還有期待的話,他也未免太天真了。 “要我?guī)湍憔颓迩宄恼f給我聽,不過你得想清楚,我會做得比杏兒更過份。你不是寧可死也不愿他碰么?” “……零……不同……”柯梓柳閉上眼,唇邊的笑意卻更加苦澀?!褒埢昝恳淮坞x體便會帶回一些破碎的記憶。那中間充滿了被龍魂吞噬掉的龍侍們不甘、茫然、痛苦和怨恨的情緒。我清楚的知道旁人對我的厭惡和鄙視,但我卻對此無能為力。到最后,我已分不清哪些是我自己的幻想,哪些是龍魂帶回的真實。這就是強行留下龍神精魄的代價。更不必提當夙命到來的時候……”柯梓柳猛然打了個寒顫,似乎是想到了令他恐懼的事情。隨即甩甩頭,續(xù)道:“……只有關于你的記憶是我從未體驗過的感覺。每個人都覬覦著龍魂的守護之力,不屑于我這個龍魂容器的同時,又要求我拼掉性命去保護他們。從沒有人對我說過,我也能夠被保護?!鋵崱乙恢币詾槟愀静淮嬖?,只當是我發(fā)瘋了,所以以為有個人曾答應要保護我,有一個人曾抱著我說:沒事了,他會陪我?!?/br> “……我沒說過。”我無奈的回答。看他篤定的樣子,我突然對自己的回答失去了信心??磥聿皇撬偭?,是他快把我弄瘋了。 “……是嗎?”柯梓柳自嘲的笑道,緩緩睜開的雙眼內再無半分神采。 “也對,我可是承載了龍魂之力的青龍王,誰會想保護我這種人?不過是自己發(fā)夢罷了?!皇恰簧岬眯寻 ?/br> 幽幽的嘆息實在不適合如今曖昧的場合,但不可否認,我動容了。 俯下身,舌尖從他雙腕上的血痕輾轉而落,直至覆上他染血的唇,將那腥甜的滋味全部納入口中。制住他雙腕的手掌轉而撫上他的腰臀,任由那炙熱的身軀扭動出蕩人心魂的曲線。 “不逼你了,想扮白癡就扮吧。”我輕輕的嘆道。“想得開便放松自己好好享受一番,我會盡力滿足你。想不開就閉上眼,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事后再想辦法殺我也就是了?!?/br> 仔細想想,兩個毫無關系的人在特定的條件下玩上一回成人間的情欲游戲,這件事本身并不能說違背了我原就極端淡薄的道德觀。不過是一場如同鏡花水月般的因緣際會,但為什么我內心深處卻隱約生出一份心虛?我堅持著某些無聊且可笑的堅持,到底是為了誰?柯梓柳還是我自己? 腦中的思緒隨著柯梓柳的熱烈回應而逐漸混亂。那柔韌的腰、挺翹的臀、修長的腿;柔滑卻又敏感之極的身體;絲毫不加掩飾的誘人呻吟和不住的需索,讓我的精神體驗到一種奇怪的感受。似乎是全然的松散,卻又像是極度的專注。到最后,我已想不起我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只記得那濃郁的芄瑚花香在我靈魂深處飄蕩。 “還好么?”攬抱住那已全然失神的柔軟身體,貼在他后心的手掌送了一道真氣過去,打算幫他調理一下氣息。盡管“媚骨”的藥性令他幾乎沒有感覺到痛苦,但不慣于承受情欲沖擊的單薄理性顯然已經罷工了。 我的想法雖然不錯,奇怪的是,送到他體內的真氣竟如泥牛入海,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搞什么鬼?我暗自皺眉,反手撫上他的頸側。指腹下依舊是跳得激狂的脈動,并無異常。不死心的再次試驗,卻發(fā)現(xiàn)隨著輸入的真氣增多,柯梓柳胸腹上的血色符咒竟然逐漸淡去。我的真氣是橡皮擦么?我不禁有幾分哭笑不得。當那符咒全部消失的時候,令我吃驚的事發(fā)生了。柯梓柳沒有焦距的碧色眼眸緩緩閉上。再睜開,瞳色漸褪,雖同樣抓不住焦距,卻已是如同琉璃一般散發(fā)著迷離光暈的青龍之瞳。與此同時,柯梓柳的體內猛然間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我駭然收手,卻已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辛苦練就的真氣被他源源不斷的吸了過去。 媽的!原來好人真的做不得。我苦笑著感受身體正逐漸脫力。沒想到我竟會栽在這個沒有武功的小子身上。正懊惱不已時,一股更加精純的真氣突然反向沖回我的身體。我只覺得耳畔如同擂鼓般咚咚的巨響,眼前已然浮起一片淡青色的薄霧。但我知道這薄霧只是我的錯覺,就像是青色的血液充滿了眼底,遮蔽了物質世界。隨著倒灌的真氣漸多,一團濃重的青云逐漸占據(jù)了我整個視野。耳畔的咚咚聲愈演愈烈,吵得我?guī)缀跸敕怕暣蠼?。當最后一絲真氣流入我的經脈,所有的聲響都消失了。令人窒息的寂靜中,團狀青云不住的翻滾扭動、越縮越小。終于,一聲嘹亮的龍吟在我腦海深處響起。青云迸裂開來,一道青影扶搖直上,攪散了我眼前的迷障。 胸口郁結的氣息一暢,我猛然回神。室內搖曳的殘燭依舊保持著溫暖的色澤,倚靠在我胸前的人也依舊柔順而神情恍惚。除去他已然回復光潔的胸膛,方才的一切竟好似黃粱一夢,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媽的,真的見鬼了么? “柯梓柳!”沉下臉,我扣住了他的下頜?!案嬖V我,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柯梓柳怔怔的看著我,迷亂的碧眼逐漸清澈。 “不好!”突然間臉色大變,柯梓柳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 “慌什么?”我低低的呵斥,但他恐懼的眼神,多少令我也生出幾分緊張。起身扯過外袍包裹住他略略脫力的身體,扶著他靠坐在我胸前。 柯梓柳卻像是毫不在意自身的狀況,雙手在身前結出連串手印。低低的吟唱聲越來越急,他頭上冒出了冷汗也越來越多。 “不可能!……不會的,……不會的!” 慌亂的氣息夾雜在那些我難以明白的音階中逐漸濃重。在他轉身扼住我咽喉的時候,無法控制的情緒終于爆發(fā)。 “你做了什么?為什么我感覺不到龍魂,召喚的法訣也失效了?” “放手!”我冷冷的喝道。盡管以柯梓柳的氣力不可能造成太大威脅,但莫明的怒意還是自心頭升起。柯梓柳聞聲一震,手指如同摸到燒紅的烙鐵般猛然彈開。 “……龍魂!龍魂在你身上……”他怔怔的開口,難以掩飾的失望和無盡的悲哀逐漸在那碧色的眼瞳中堆積、涌動。那仿佛遭人背棄的蒼涼,好像一枚鋼針,狠狠的刺入我的血脈。 “我什么也沒做過!”一股煩躁之氣自丹田直沖入腦,我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爸皇桥履闶懿蛔∷幜?,幫你調理了一下內息。至于龍魂,我聽說那玩意對寄體的私生活要求挺高,總不會是我方才上了你的關系吧?” “跟那個無關!” 柯梓柳的臉上一紅,怒道:“我與龍魂的融合度已近八成,就算……也沒多大影響。何況若是龍魂真的因此離體,也絕對不會出現(xiàn)無法召回的狀況。除非……” “除非?”看他驀然慘白的臉色,我的心也跟著一緊。 “困!龍!訣!”僵硬的詞句自柯梓柳顫抖的唇內逐字擠出,帶著莫大的恐懼。 “你怎么知道我練過困龍訣?”我淡淡的問,心思卻是一動。記憶中龜煞似乎也是個什么神留下的東西,只是讓凌家的人拿來弄了個所謂凌奴的鬼玩意。難道這困龍訣原本就和龍魂有什么關聯(lián)不成? “困龍訣!真的是困龍訣!呵呵……哈哈哈……”喃喃的低語過后,干澀的笑聲匯聚成瘋狂的大笑,晶瑩的液體如同泉涌般自他眼角滑落?!疤煲獍?,原來王族的夙命真的會應在我身上?!?/br> 聽不懂! 我皺了眉,起身著衣,全不理會一旁幾近崩潰的少年。待他笑聲漸止,我這才平靜的開口道:“發(fā)泄夠了么?” 比紙還薄的同情心撐不出虛偽無用的安慰,無論什么事,已經發(fā)生了就要想辦法面對。如果哭有用的話,這天底下就不會有那么多遺憾和悔恨了。 “是!”瘋狂過后,柯梓柳竟意外的沉靜而順從。我卻反而覺得不慣。似有意似無意的幫他將草草披裹在身上的衣袍穿好,放軟了語氣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柯梓柳略有些詫異的瞥了我一眼,隨即平板的回答:“簡單的說,困龍訣是創(chuàng)世神留下專門用來克制龍魂的法訣。世人只當我青龍國受到神的偏愛,在四國神之力隨血脈的淡薄而散失殆盡的現(xiàn)在,我青龍王族依舊能憑借龍魂運用龍之守護。殊不知我們行此逆天之法付出的代價有多么慘重。王族的秘密文獻中曾有記載,其實青龍的神之力是四國中最先消逝的。為保青龍基業(yè),當時的青龍王以八十一名男童的精血為祭,換取龍魂凝而不散。自此以后,每代青龍王都要犧牲多名龍侍的魂魄飼養(yǎng)龍魂,由于吞噬魂魄,龍魂本身攜帶的大量怨念和痛苦就變成青龍王本人的夢魘,糾纏一生。既便是如此,這一切依舊是神的恩賜。只不過,神的恩賜不可能永不結束。每一代青龍王都知道,總有一天會有一個練有困龍訣的人會將龍魂收回。到那時,便是青龍王族奉上最后祭品的時候?!?/br> 媽的,越聽越麻煩!這就是所謂神的指引么?腦海中突然跳出那個神棍的話,一種被什么cao縱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也就是說,這龍魂跑到我身上是因為我剛好練過困龍訣。那么最后的祭品又是什么?”明知道不是柯梓柳的錯,壓不住怒火的我口氣依舊森冷下來。 “是我!”碧色的眼瞳空洞而清冷,柯梓柳揚起臉,安靜的笑道:“最后一個和龍魂融合的青龍王族!” 第六章 祭魂 當我知道所謂祭品便是以柯梓柳心臟內的精血來換取龍魂的運用能力時,無數(shù)惡毒的咒罵如同泉水般自心頭流過。如此代價也能叫神的恩賜么?那我寧可和魔鬼交易! 閉上眼,重重的吸氣。我平淡的開口道:“為什么告訴我?” 相信他應該可以推斷我并不知道如何令龍魂聽命于我。在這種情況下,將陷自己于絕地的信息說出來無疑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因為你想知道?!?nbsp;柯梓柳慘然一笑,“我自身的魂魄與龍魂融合已近八成,不管我有多不情愿也無法抗拒你的要求。親手將自己的性命奉上,本就是王族的夙命?!?/br> “狗屁夙命!”我不屑的挑眉,“我的任何要求你都會聽從么?那好,先脫光了衣服翻幾個跟頭給我看如何?” “你說什么?” 柯梓柳的臉驀然漲紅。 “做不到么?”我冷笑。 所謂夙命如果不是青龍王族的自我催眠就多半是這小子想玩什么花樣。一個人有死的覺悟并不代表他喪失了反抗的能力。作為性命本就捏在我手中的家伙,慨然赴死的做法其實換不到我多少信任,就算他是青龍王也是一樣。 “做不做得到由不得我決定。” 柯梓柳譏嘲的笑笑,“如果你是認真的,我的身體自然會依命而行?!?/br> “這么神?那就做給我看!”我沉了臉,干脆的命令??妈髁挷徽f,一把便將自己的衣服扯開,赤身下地??礃幼泳顾普娴囊^。 “行了!老實呆著吧?!蔽野櫰鹆嗣碱^,無論柯梓柳的話是真是假,他都已經做足了惟命是從的姿態(tài),再逼下去也沒意思了。 “要開始血祭了么?還是你想再玩些別的?” 柯梓柳靜靜的站在我面前,平淡的聲音猶如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