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王寵_分節(jié)閱讀_33
三百年前,北域動蕩,諸國紛爭。 黎明之國曾經(jīng)也是北域的一個小部族,名叫黎族,也是擅長機關(guān),與現(xiàn)在不同的是祖先能夠夜觀天象,預(yù)測一下什么時候刮風下雨。后一傳十、十傳百,嘗有外人傳言,說黎族能夠預(yù)知天命,改變未來。 后被當時的泱國所知道,就派人把黎族的人抓了過去,讓他們施行推演卜算之術(shù)。以人之力怎么可能預(yù)測未來,更后遑論改變天意,后來皇帝震怒,欲殺之而后快,后來牽連全族,被逼無法,只得帶著全族逃命。 最后倉促的逃來千窟山,當時的黎族家主看著剛剛微亮的天空,以及即將升起的太陽,道:這里就叫做黎明之國吧,希望我們在這里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當時先祖還說過,‘黎明之國是我們最后的凈土,以后黎族子孫不得再踏出千窟山一步?!标懷雍偷馈?/br> 而今三百年已經(jīng)過去了,泱國早已不在,在的只是仍舊把這個當做規(guī)矩的黎族人。 陸章嘆了口氣,“你知道就好?!倍蟮溃骸澳愀赣H……當年的事,我不希望再發(fā)生?!?/br> 陸延和的手指緊了緊,最后道了聲;“是?!?/br> 不一會兒,陸延和也出來了,兩人出了族長的家,在回去的路上,魏無缺問:“情況如何?” 陸延和道,“他信了,估計今晚他就會拿著機關(guān)布置圖去生寒池?!鄙馗浇臋C關(guān)厲害又繁雜,當初設(shè)計的時候,是由五個人一起完成的,一般人都是記不住的,只有拿著機關(guān)圖去對比著走才行。要是放在以前,陸章是能夠背下來的,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老了,很多都記不清楚了。 魏無缺輕舒一口氣,信了就行,瞥了一眼旁邊的陸延和,見他有些心事重重,便閉口不再言語。 陸延和卻道,“小無缺,沒想到你的演技挺厲害的嘛?!眲倓偰莻€掐媚的饞人可真像那么一回事,要不是他了解自家弟弟原來的樣子,說不定自己也糊弄過去了。 魏無缺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真是有夠無聊。 “下一任的族長是誰?”魏無缺問,見他轉(zhuǎn)移話題,魏無缺也就沒有多問。 陸延和一愣,道:“本來下一任該是該宋徽的兒子,可他在二十年前就夭折了。這兩年宋徽也再無其他子女降生,所以這下一任的位置就一直在空著。” 魏無缺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陸延和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這幾年,因為下一任族長的事,陸宋兩家已經(jīng)明著暗著較過不少勁了,宋氏一族,以宋徽為大,剩下的那兩位,兒子里也沒個有多出彩的。 “你要成為下一任族長嗎?”魏無缺看著他問,他沒有說“你想”而是“你要”。 陸延和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有其他的選擇不是嗎?當初父親離世時,我曾經(jīng)立誓:完成父親的遺愿,一定要讓黎明之國走出這座山,能夠堂堂正正的活在世上,而不必委屈地折辱于此。” 當晚丑時,夜深人靜。陸章下了床,房間里一片漆黑,他小心翼翼又輕車熟路的摸索的來到了衣柜旁邊,打開了柜門…… 執(zhí)姜和君裕聽見響動沒有了,便小心翼翼的閃進了陸章的臥室。 兩人一前一后,仔細的尋找。 陸延和已經(jīng)告訴過他們二人陸章的房間布置,沒過一會兒便發(fā)現(xiàn)了衣柜上的貓膩,二人打開一看,對面的木板已經(jīng)沒了,露出黑黝黝的洞口,二人對視一眼,執(zhí)姜道:“快追!”,兩人便閃身進去。 根據(jù)陸延和和魏無缺的分析,玉寒花太過重要,生寒池附近機關(guān)遍地,也許機關(guān)布置圖只有一份,但它的入口一定不只一個。 君裕和執(zhí)姜便早早的過來蹲點,而不是在那個人人都知道的生寒池入口等著陸章。 這次玉寒花,他一定要拿到!君裕心道。? ☆、黎明之國(十七) ? 君裕和執(zhí)姜順著黑漆漆的洞口往下飛快的走去,沒過多久就看到在前面的陸章。他手里拿著火折子,正在順著微弱的火光向下走。 這個過道其實很狹窄,勉強能讓兩個人并行,所以陸章的身影在前面很是明顯,也許是他沒想過會有人能進來這里,所以周圍只是普通的土墻,并未有什么機關(guān)劍弩之類的。 很快沒多久就就走到了盡頭,陸章吹滅了火折子,過道里一片漆黑,不遠處的君裕和執(zhí)姜聽見了石頭被移動的聲音,還有陸章爬進去衣料和地面摩擦的聲音。 他們二人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聲音后,便小心翼翼的摸索過去。兩人在洞口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周圍沒什么危險之后便走了過去。 這里算不上生寒池,勉強算是生寒池的外面。周圍空曠的很,洞頂很高,周圍有不少的石頭,墻上的熒光石散發(fā)著隱隱的綠光,周圍的情況勉強能夠看的清楚。 這里已經(jīng)看不到陸章的身影了,兩人仔細辨別了一下,順著落灰被打亂的痕跡,很快便找到了陸章。 他們遠遠的看到陸章走到一旁的山壁上想要打開什么東西,君裕直覺的覺得不是什么好事,便飛身過去攔住了他…… 君裕一掌拍向他的頸后,陸章連是誰都沒看清楚便暈了過去。 “執(zhí)老,這是什么?”君??粗鴫γ嫔夏莻€類似開關(guān)的東西問執(zhí)姜。 執(zhí)姜看著那個開關(guān)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生寒池附近本來的機關(guān)設(shè)置應(yīng)該就能抵御外人的偷襲,這個開關(guān)應(yīng)該是把生寒池里面的機關(guān)也打開,并且它的厲害程度勝原來的三倍不止。這樣就算我們拿到了機關(guān)圖想要拿到玉寒花也會九死一生的?!?/br> 君裕看了一眼昏過去的陸章,“真是老jian巨猾?!?/br> “好在你及時阻止了他?!眻?zhí)姜道。 君裕蹲下來開始在陸章身上翻找機關(guān)圖,左右翻找了都沒找到,執(zhí)姜有些措手不及,“難不成他沒帶在身上?” 君裕搖了搖頭,手上的動作不停,“不會。我看的出陸章為人驕傲自滿,這樣的人只有重要的東西放在他身上他才會安心?!?/br> 君裕直接扒開了他的里衣,在他的身上尋找起來,一會兒,便道:“這件衣服有問題。” 執(zhí)姜連忙蹲下來查看,君裕把他的里衣從他身上扯下來,對著較明亮的地方仔細看了看,這件蠶絲制成的里衣有著明錯交替的暗線,相互交匯,隱約還有字跡,果然是路線圖。 君裕大喜,執(zhí)姜也是難掩激動。 君裕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陸章,最后把他仔細的捆住,確認他不會有醒來的可能性后,把他扔到了附近的一個山洞里,并用石偷把他堵住。 君裕天生神力,堵住洞口的石頭保證就算是年輕時候的陸章也不一定能把他搬開。 兩人處理好這里的事情之后,便拿著機關(guān)路線圖去尋找玉寒花。 一路上兩個人躲過萬箭齊發(fā)的箭弩陣,跳過了不少火坑,順著青石板一步一步的走,半步不能錯,看著機關(guān)圖,折騰了大半天,將近用了一個時辰才來到生寒池外。 饒是執(zhí)姜這般厲害的人物,也不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倒是旁邊的君裕只是氣息有些紊亂,看起來并未有多少消耗。 執(zhí)姜意義不明的笑了一下,“你這小子,內(nèi)功這么深厚,不是你自己的吧?”一個剛過三十歲的年輕人,他可不信有著超出一甲子的內(nèi)功修為。 君裕并未覺得有多驚訝,執(zhí)姜看的出來再他的意料之中,便點了點頭,“確實不是我的?!?/br> “小易知道嗎?” 君裕搖搖頭,“我沒跟他說過。” 執(zhí)姜提了提嘴角,“放心,小易那個孩子承受能力比你強?!?/br> 君裕點了點頭,一時氣氛有些冷凝,不過執(zhí)姜明白此次是來取玉寒花的,便沒有再多做計較,同君裕一起進了生寒池的山洞。 內(nèi)功是自己辛勤練的,融入在自己的丹田之中,一旦渡給他人,成為一個躺在床上的廢人都是輕的,重的死了都不意外。君裕身為皇室中人,皇權(quán)大于天,擒獲一個武林高手并把它渡給另一個人不在話下。 身為武林里的人,執(zhí)姜自然不喜歡強行用別人內(nèi)力為自己增加功力的人。 生寒池附近的石頭上都結(jié)著冰,山洞頂上的冰凌上滴落的水滴聲音清晰可聞,周圍都是一片晶瑩,中間的圓池里的水無聲的蕩漾,不遠處的山頂上有活的泉水順著石縫留到生寒池里。 生寒池上的水面有一層薄薄的冰層,晶晶瑩瑩,順著波紋往旁邊散去,正中間的一朵玉色琉璃的花朵正中開放,像荷花一樣,可能是這里沒有陽光的原因,水面上的葉子是黃綠色的。 君裕大喜,想要飛身去摘,執(zhí)姜攔住了他。 生寒池半徑有近五丈,池里只有玉寒花那里搖曳綻放,表面看起來平靜的很。 執(zhí)姜搖搖頭,“玉寒花不會有那么好拿,這附近一定有什么機關(guān)?!?/br> 君裕點點頭,暗道自己的粗心大意,便仔細謹慎起來。 兩人仔細的走到了生寒池的邊緣,執(zhí)姜拾起旁邊的一個小石子,運足內(nèi)力朝玉寒花旁邊扔過去,果不其然從池里一閃而出一個黑影叼住石子咬成了渣渣,片刻就沒入了水中。 執(zhí)姜和君裕大震,竟往后退了一步,這究竟是什么怪物? 那個黑影行動很是迅速,但是這并不妨礙君裕和執(zhí)姜看清它的樣子,那上身赫然像一個人,渾身長滿鱗片,下身是魚尾。 君裕與執(zhí)姜對視了一眼,比起這個怪物駭人的外表,更為在意的是這個怪物移動迅速,似乎很是厲害,重要的是這池里不知道還有幾條。 這玉寒花果然并沒有那么好摘。 君裕打開手里的機關(guān)圖,仔細的又看了一遍,片刻后緊鎖著眉頭搖搖頭,“這上面并沒有提到這種怪物?!?/br> 執(zhí)姜也是眉頭緊皺,也把地圖看了一遍,并無所獲。 君裕皺著眉頭看向生寒池,這種怪物雖然駭人,但本質(zhì)應(yīng)該也是魚。當初黎明之國的人也會有需要有玉寒花的時候,把這種魚養(yǎng)在這里,一定有破解的方法。 “對了,出來的時候林蘇竹給了我不少藥?!眻?zhí)姜邊說邊在腰間摸出了不少瓶罐和粉包?!笆录睆臋?quán),要不把它都毒了吧?” 君裕點點頭,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因為不知道藥量多少才管用,執(zhí)姜整個藥粉包都朝水里扔去。果不其然那個怪物跳起來把它吞了,迅速如電,只留下一道影子。 兩人等了半天,也不見那條怪魚翻肚皮浮上來,兩人對視一眼,執(zhí)姜又扔了一包毒|藥,那個怪物又是很迅速的接住吞了,絲毫不見有任何的不適。 難不成這個怪物百毒不侵?兩人有些意外,雖然并沒有什么用,但基本上能夠確定這生寒池里只有這一條怪物。 眼見在這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卻絲毫沒有任何辦法,君裕和執(zhí)姜難免有些心急。 “有沒有辦法把他從池子里引出來,再殺了他?”執(zhí)姜忽道。 君裕思考,“應(yīng)該不大可能,這個怪物估計也是魚,讓他離開水的可能性不大?!?/br> 君裕一邊說一邊四處看,他總覺得他們的解決方法似乎是找錯了方向,黎明之國擅長機關(guān)……機關(guān)……君裕一愣,對了,黎明之國擅長機關(guān),應(yīng)該從機關(guān)下手! 君裕連忙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執(zhí)姜,執(zhí)姜愣了一下也是點頭稱是。 兩人連忙在四處尋找,看是否有控制生寒池的機關(guān),君裕的眼光順著石縫里的水流往上看,看見山洞的頂部有一個車輪那么大的孔,正好對著生寒池里的玉寒花。暗道:要是山洞掉下來,豈不正好蓋住生寒池,只留下玉寒花…… 君裕的眼睛瞬間睜大……這應(yīng)該是摘玉寒花最正確的方法! 君??裣玻B忙告訴執(zhí)姜,兩人一起尋找,果然找到了一個能夠活動的石頭。兩人對視一眼,君裕小心翼翼的把石頭按進去,有齒輪滑動的聲音傳來,山洞頂上轟隆隆的響,有不少冰渣和里面的落灰一起落下來。 八根粗鐵鏈嵌在那顆大石頭里,“哐當”一聲落下來,蓋住了生寒池,當中那個大孔,正好只留下玉寒花在那里搖曳…… 君裕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黎明之國的機關(guān)果然拍案叫絕又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他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玉寒花身邊,運用內(nèi)力把水凝聚成冰把玉寒花包裹起來,小心翼翼的摘下它。林蘇竹告訴過他,玉寒花喜寒,摘得時候一定要用冰塊把他封住才能保持住最好的功用。 玉寒花被完全冰封在冰塊里,幾乎與冰塊融為一色,若不是當中的花蕊是淡黃色的,很難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有一朵花。 執(zhí)姜暗暗咋舌,沒想到君裕的內(nèi)力竟深厚至此。心里的不舒服也消了幾分,若不是自己后天再辛苦的修煉,再深厚的內(nèi)功也會被消耗殆盡的。 “執(zhí)老,我們回去吧?!本W吡讼聛?,手里托著那個“冰塊”。 執(zhí)姜回神,點了點頭,“我們在這里消耗了不少時間,估計他們都等急了。”? ☆、黎明之國(十九) ? 既然已經(jīng)拿到了玉寒花,君裕和執(zhí)姜也沒有打算久留,順著原路便返回去了,順帶著把依舊昏迷的陸章也帶了出去。 等他們回到了陸章的房間,君裕把他撂倒床上,把地圖又還給了他,給他整理了一番,便和執(zhí)姜離開了。 等陸章醒來發(fā)現(xiàn)什么可就不管他們的事了,反正玉寒花他們已經(jīng)拿到手了。 等他們出了陸章的房間才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微微亮了,看來這次偷玉寒花花費了不少時間。不過君裕絲毫沒有覺得累,他看著手里已經(jīng)被黑布包裹著很嚴實的冰塊,只覺得自己高興的要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