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王寵_分節(jié)閱讀_20
后來逃出宮的時候被管賢看見了,要么跟他走,要么就死,他他一時害怕就跟了管賢走了,這是他最后悔的事,早知以后發(fā)生的事,當初他寧可死了,也不要跟管賢走。 管賢練得武功是陰爪功,及其陰寒,需要吸陰寒體質(zhì)人的血來提高自己的武功內(nèi)力。 他的meimei是世間少有的極陰寒的體質(zhì),一個不甚被管賢知道了,強行把她拉過去當藥人用。一天里有十個時辰都要被關(guān)在藥湯里,控制飲食,喝各種湯藥,然后等著被管賢吸血,受盡折磨。 他每天看著meimei受這種罪,他怎么受的了,他知道自己沒本事,救不了meimei,真想一死了之,可小英被人看管著,真的是連死也死不了。 這次知道管賢要不惜一切力量殺一個人,兄妹兩人一商量,寧可死也絕不要在受那管賢的迫害,便讓林英吃了赤陽草,赤陽草是個慢性毒|藥,但性屬火,與管賢練得功正好相克,一旦管賢吸了林英的血,慢慢的發(fā)現(xiàn)不了,一運功就會真氣逆流,內(nèi)力被阻,只有挨宰的分。 只可惜meimei是陰寒體質(zhì),吃了這種草對身體的危害勝常人雙倍。 林武又擦了擦meimei臉上的淚水,自己的聲音哽咽,“小英,這次哥哥說什么再也不讓你遭罪了,即使死,我也要解了你身上的純陽毒。” “不,不,哥哥,這個毒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林英激動的搖頭,兩行熱淚哭花了臉,“只要哥哥自由了,比什么都好。是小英沒本事,總拖累哥哥,若不是我,哥哥也不必受那管賢威脅……” 林武連忙把她擁進懷里,用手臂狠狠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小英什么都不用說,是哥哥沒本事,還要靠你給那管賢下毒,若不是我沒用,你也不必遭這份罪。我一定會找到林蘇竹解了你的毒,再給你找個好人家,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林英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我都聽哥哥的,只要哥哥好好活著,我就活著?!?/br> “好meimei?!绷治渎曇暨煅?,摸著她的頭發(fā),“哥哥這次一定不再讓你受苦了。” 兄妹二人好好訴說了一下劫后余生的喜悅,最后林武道:“我聽說林蘇竹在躍州出現(xiàn)過,我們?nèi)ボS州找他?!?/br> “好。”林英重重的點點頭,狠狠得吸了口鼻涕,破涕為笑,“哥哥說去哪,我就去哪?!?/br> 臨易暈了過去,君裕大驚失色,手下人連忙請了林蘇竹過來。 君裕在房間里仔細看著林蘇竹給臨易扎針號脈,這次診治比上次臨易差點走火入魔的時間還要長,君大氣不敢出。 怎么會這樣,自從林蘇竹來了之后,在他的調(diào)養(yǎng)之下,阿易的臉色已經(jīng)好了不少,連每個月都會發(fā)作的真氣亂竄的情況都不痛不癢的過去了,為何這次有這么大的反應,難不成那管賢對臨易下了什么毒手? 房間里寂靜無聲,君裕看著林蘇竹把一根根細長的銀針扎進臨易的身體里,他只能耐心又焦躁的等著林蘇竹診治完。 林蘇竹冷汗津津,看樣子臨易的身子已經(jīng)真的瞞不住了。 現(xiàn)在真氣亂竄已經(jīng)毀了五臟六腑,若再不找到玉寒花,怕是真的就救不會來了。 林蘇竹重重的嘆了口氣。 君裕見林蘇竹給阿易扎完針,連忙過去問阿易的情況。 林蘇竹見這份上了,已經(jīng)瞞不住了,搖頭嘆息道:“其實臨易以前練得是天魔功?!?/br> “天魔功?!”君裕大驚,不由得后退一步,他聽過天魔功,以燃燒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兩年之內(nèi)能讓一個人成為絕世高手,一旦練成,便只剩兩三年的生命。 “阿易怎么練了這種武功?”君裕的聲音沙啞難辨,極力壓制著心里的動蕩。 “王爺應該有所察覺,其實臨易小時候在宮里受苦頗多,他的母親寧妃很不喜歡他,從小就把他關(guān)在宮殿里,后來寧妃年老色衰,為了重新奪回齊朱的寵愛,設計把臨易送到了齊朱身邊……”林蘇竹臉色難看的繼續(xù)道,“他一個孩子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想要為自己報仇,只能付出巨大的代價走捷徑?!?/br> 林蘇竹嘆息一聲,十一皇子對自己夠狠,沒有人關(guān)心他,沒有人在乎他,沒有人告訴他這樣做是對是錯,他不想受欺負,就只能走下去,直到他倒下的那一天。 君裕大驚失色,臉色慘白,“神醫(yī)所言是真的?” 林蘇竹低頭靜默不語。 君裕一個踉蹌差點戰(zhàn)站立不住,阿易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些,他知道齊朱對阿易心懷不軌,沒想到阿易的母親竟然也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為了爭寵,連自己的兒子都能送上父親的床…… 看著臨易蒼白的睡顏,君裕緩緩開口:“阿易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林蘇竹起身,“最遲明天晚上?!辈贿^有些話不知他當講不當講…… 看著林蘇竹欲言又止的表情,君裕開口:“神醫(yī)有話不防直說。” 林蘇竹灰白的胡子抖了抖,“以臨易現(xiàn)在的身子,最多再撐一年……不過他的師父執(zhí)姜已經(jīng)去黎明之國取玉寒花,有了它臨易的病就有八成救治的希望?!?/br> 君裕的心情從大悲道大喜,不過還是聽出一些不同來,如果那個玉寒花有那么好取,林蘇竹又何必這么為難。 林蘇竹又道:“黎明之國在渝山的深處,是個神秘部族,很難找到,就算找的到,玉寒花也是他們部落的珍寶……拿到很困難?!?/br> 君裕擺擺手,“神醫(yī)不必多說,這玉寒花我定會拿到,平了渝山我也會拿到?!?/br> 林蘇竹沒說話,西北王現(xiàn)在正擔心著十一皇子,估計什么話也聽不進去,便道:“我去配藥,一個時辰后我來拔針?!?/br> 林蘇竹擔心的不只是玉寒花,如果十一皇子照現(xiàn)在的情況惡化下去,怕還要一個體質(zhì)陰寒的人來給他引血……林蘇竹搖搖頭,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君裕走到床邊坐下來,看著臨易蒼白的臉,…… 你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說,好不容易你打算向我坦白一切了,我一直在耐心等待著,等待你告訴我后,我就馬上向你開口說我們成親吧。 我知道你心里有過不去的坎,等你告訴我你放下了,我們就成親…… 君??粗R易不敢觸摸他一下,心下道:我一直以為是我在保護著你,守護著你,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是這樣,是你一直在照顧我,等著我。 君裕就這樣呆呆的看臨易一宿沒睡,直至雞鳴過三遍,秀珠敲門進來。 “王爺,山北來報,趙息抓回來了?!?/br> 西北王的手下知道臨易暈過去之后,知道王爺一定會擔心他擔心到食不下咽,為了減輕西北王的負擔,幾個人一商議,何大壯帶人連夜把趙息的老巢給端了,把趙息給綁了回來。 君裕擺擺手,眼睛不離臨易,“殺了就行了。”現(xiàn)在阿易還沒醒,他什么都不想管。 秀珠踟躕了一下,“山北還說,趙息非要見您一面?!?/br> 遙國復辟的主謀是趙息,管賢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不過趙息身為遙國的宰相,剛正不阿,就是有些自大,在遙國很有威望,西北王還是比較佩服他的為人的。 君裕起身,揉了揉額頭,“照看好阿易,把林蘇竹叫過來,再給阿易看看身子,我去去就回?!?/br> “是?!毙阒楦A说母I碜?。 君??粗鴸|面升起的朝陽,黎明之國,他從來都未聽過…… 西北王扶額,等回來問問魏無缺吧,他讀那么多書應該知道些。? ☆、大清理(六) ? 君裕進了大廳,看見手下一幫人都在,趙息被山南山北反扣了手臂跪在地上。 眾人見王爺來了紛紛行禮,看著王爺一臉的菜色心里都有些擔憂,臨易這一病怕是擾亂了王爺不少心神。 君裕擺擺手示意他們都起來吧,走到主位上,看著下面被強行壓著的趙息開口道:“丞相還有什么事要對本王說嗎?” 趙息昨日被抓過來后,一直臉色灰敗,見他來了之后,目眥俱裂,他堂堂遙國丞相何時被人強行壓下來跪人,而且還是敵國的首領(lǐng),這種屈辱讓他看見西北王就恨不得咬他兩口才能泄憤。 “小兒,”趙息咬牙切齒,“成王敗寇,老夫認命。就算你殺了老夫也殺不掉遙國所有人,爾等豎子,毀我山河,一定會有人收了你們?!?/br> 君裕聽他說完,頓時覺得可笑,“丞相愿為遙國鞠躬盡瘁,可曾想過遙國的百姓是愿意跟著齊氏一族?齊氏一族驕奢yin逸,遙國民不聊生,丞相還以為這是你理想中的遙國嗎?” 趙息一愣,而后輕蔑一笑,“少來誑老夫,遙國國內(nèi)究竟如何還輪不到外人來插手,你們侵犯我遙國,毀我河山,事到如今還有理了不成?” “若不是你們遙國屢次侵犯我宗岳邊境,本王會派兵討伐?若不是你們皇帝驕奢yin逸,百姓民不聊生,本王會這么輕易的拿下遙國?”君裕坐在椅子上,心里頗有些不痛快,齊朱是個什么樣的皇帝,趙息應該比自己更了解,遙國根基早就讓齊朱給毀光了,被滅國只是早晚的事。 趙息登時臉色難看了起來,不過還是冷笑出聲:“少給自己帶高帽子,老夫只要有命一天,就絕不會向你們這些人屈服的?!?/br> 君裕并沒有理趙息這些話,而是開口問道:“丞相,可知本王為何前來見你?” 趙息瞪著他,不為所動。 君裕道:“本王知道丞相的能力和抱負,只可惜沒有遇到賢明的君主。本王了解丞相的為人,敬重丞相的品格和cao守。三年前本王沒有殺你,現(xiàn)在也不會殺你?!?/br> 白鵲離和一幫手下聽王爺這樣說連忙開口阻止:“王爺,這可使不得?!?/br> 君裕擺擺手,神色凜厲,對著趙息把話說完,“本王改主意了,本王要讓你活著,看本王與齊朱究竟誰對誰錯,看百姓到底更想跟著宗岳還是遙國!” 趙息一震,臉色有些發(fā)白,當年丑王攻城的時候他不是沒見過那些瘋狂跟著軍隊一起殺進宮里的百姓,個個視皇宮如仇敵,難不成他真的做錯了么? 趙息不語,只是神情很是破敗,像是給人戳到軟肋一般。 君裕又道:“望丞相以后好自為之?!北闾址愿郎侥仙奖卑阉鋈シ帕恕?/br> 等趙息不見人影了,魏無缺上前道:“王爺真的打算就這樣放了趙息?” 君裕揉了揉額頭,“把他的家抄了,家人放了。把跟他有聯(lián)系的遙國舊部按照宗岳的律法都給處理了,沒了支持,趙息也就蹦跶不起來了?!?/br> 他能放了趙息,也要絕了所有的后患。 “是。”魏無缺道。 君裕而后道:“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林書橫處理吧,讓他處理好之后向酈都遞個折子。” “是?!?/br> “本王這次出了躍州未曾向皇上報備,二皇兄估計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本5?。天下沒有能瞞過皇帝的事情,更何況這個皇帝還是他的二皇兄。 他吩咐白鵲離,“向酈都送封密信,向二皇兄說清楚這件事情。切記不要讓朝中的文臣知道?!狈駝t又會大做文章。 “是。”白鵲離恭敬道。 君裕起身,昀城的事總算處理完了。 君裕一夜沒睡,眼角有些泛青,不過精神還是很好。 白鵲離見狀,道:“王爺休息一下吧,等臨公子醒了應該不愿看見王爺這個樣子?!?/br> “我知道。”君裕擺擺手,他自然不會讓阿易擔心他的。 而后想到臨易的病情,又道:“你們幾人可曾聽過渝山上的黎明之國?” “黎明之國?”白鵲離反復咀嚼這幾個字,隱約有點印象,而后朝魏無缺看去,想看看他知不知道…… 白鵲離眉頭一皺,這魏無缺怎么有點兒緊張? 西北王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便朝周善等幾個武將道:“你們?nèi)リ莱莾?nèi)查查這個黎明之國,看可有什么消息?!?/br> “是?!敝苌拼鸬馈?/br> 然后朝白鵲離和魏無缺道:“你們回去好好想想可曾在哪里聽過見過,本王現(xiàn)在有些累了?!?/br> “是?!卑座o離和魏無缺同時道。 等手下人都散去之后,君裕起身回了內(nèi)院。 進了房間,臨易依舊躺在床上沒有醒來的跡象,秀珠站在床邊,林蘇竹坐在床頭給臨易號脈。 君裕悄聲開口:“阿易現(xiàn)在怎樣?” 林蘇竹胡子一抖,聲音啞然,“老樣子,等醒來再看看情況吧?!碧ь^看向西北王有些疲憊的臉色,恍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陪臨易一晚沒睡,便又道:“王爺還是休息一下吧?!?/br> 林蘇竹說完便起身,“藥我配好了,已經(jīng)吩咐人熬上了,等臨易醒了就讓他喝下去?!?/br> 君裕點點頭,旁邊的秀珠便扶著林蘇竹出了房間。 林蘇竹顫顫巍巍的出了房間,唉,眼有些花,上了年紀這身體果然大不如前。 臨易在床上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他的臉色對比昨天的蒼白已經(jīng)有些血色了,只是還是看著虛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