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王寵_分節(jié)閱讀_7
“我知道你們的擔心,只是這天下誰都都有可能害我,就他不會?!?/br> “阿易有時候做事會有些偏激,但都是為了我?!?/br> 最后,君??粗斑@次你做的太過,罰俸半年。” “是。卑職多謝王爺?!卑座o離沉聲道。 君裕擺擺手,拉起了白鵲離,開口道:“鵲離,你跟隨于我也有快有十年,別的話我不想多說,阿易,他會是我這輩子身邊唯一的人!” “王爺?”白鵲離吃驚的看向他,“您大可不必如此……” 君裕擺擺手示意白鵲離不用多說,“你以后會明白的。” “是。”白鵲離還想再說點什么,看見西北王堅決的表情只得作罷。最后告辭離開了。 現(xiàn)今天氣接近深秋,聽楓院的楓葉已經(jīng)開始紅了。白鵲離看著那一片楓林,想起了三年前王爺準備這個院子的高興的模樣。心說,臨易的做法何止偏激了一點。他毀了林蕓雪的臉,讓您的身邊再無其他的枕邊人。昨日所見,威脅于我,臣下忽然明白怕的不是他是否值得相信,而且他那份對您非得不可的偏執(zhí)。 西北王君裕身為宗岳西北的大將軍,手握三十萬重兵,自從三年前他平了西北戰(zhàn)亂就一直呆在這里,三年不曾回酈都。君裕與新帝君祚二人雖不是一母所生,但二人手足情深。君裕深得宣文帝信任。 五年前,二皇子君祚殺死了一直對皇位虎視眈眈的四皇子君禮。先皇病重之時,四皇子君禮逼宮,二皇子君祚帶兵救援,使其自刎于殿前。此后沒過多久,老皇帝病重駕崩,新皇帝宣文帝君祚即位。 君祚雖說是二皇子,但其母是皇后,四歲會誦詩書,從小就過目不忘,長相也神似慶武帝,玉樹臨風,溫文爾雅,又不失帝王之氣,雖說沒有明著被立為太子,但看皇帝的態(tài)度已然默許,從小就深得慶武帝的喜愛。比起受人欺負的君裕而言,真得是天壤之別。 君裕與太子交好,又深得其信任,君裕本身在騎馬打仗行軍上天賦驚人,堪稱不可多得一位帥才。 宗岳的西北長期受異族的sao擾,長此以往必會成患。西北之地,是天然的天塹,雖不是繁華之地,但堂堂宗岳怎能容忍無知小國任意欺凌!宗岳的西北如此重要的地方宣文帝怎會讓自己不信任的人長期霸占。 所以新皇下令,命西北王帶兵出征平定西北異族,順帶把西北的主動權(quán)握在自己手里。君裕也不辱使命,一年之內(nèi)就平定了西北異族的三國,使其歸順于宗岳。 當宣文帝把平定西北之事交于西北王君裕之時,便是昭告天下人,六皇子君裕是朕最信得過的人。 朝野震動,很多人都不明白,一個默默無聞的丑皇子怎會得到新帝如此大的信任。其實個中原因誰又能說的清楚。有人認為一個懦弱的丑皇子更容易控制,必竟一個默默無聞的丑皇子能擁有多大的權(quán)利;也有人認為,宣文帝是在做給天下人看,必竟這個皇位是他殺死了自己的兄弟之后才得到的,現(xiàn)在當然要給其他兄弟足夠的臉面,省的把他們逼急了來個魚死網(wǎng)破,新帝可是吃不消的。 無論天下人如何猜測,西北王君裕帶領(lǐng)著二十萬大軍出發(fā)了。其實宣文帝也是會有些擔心的,他是太子的時候,可以相信任何一個他想相信的人,但一旦成為皇帝,他就必須為天下人負責。 他相信老六,所以他愿意賭一把。 君裕心里也明白,所以這幾年他一直兢兢業(yè)業(yè)不曾怠慢片刻。他相信他的二哥會成為一個好皇帝。若說對皇位的渴求,君裕心里是一點想法也沒有。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安穩(wěn)的生活下去,母親時常告誡他,若有能力就離開酈都再也不要回來,皇宮是個會吃人的地方。 君裕雖說心性純良,但也不是人人都能拿捏的軟柿子。 二哥信任他,所以他愿意為二哥守護好他的江山。這是大軍離開酈都之前,君裕在心里告訴自己的話。那是他還沒有遇見臨易,二哥就是他唯一要守護的人。離開時旌旗獵獵,宣文帝相送,君裕心里有一股難言的悲壯,戰(zhàn)場不是兒戲,說不定他再也沒有可能重新踏上酈都這片故土。 西北王想起了二皇兄相送的場景??粗约旱氖窒略谛錾蟘ao練,成千上萬的士兵一起練武,氣勢恢宏,經(jīng)過戰(zhàn)爭的洗禮,這些士兵更加沉穩(wěn),肅殺之氣更為沉重。君裕甚是滿意。 何大壯見王爺在這一聲不吭,便捅了捅身邊的另一位副將周善,“王爺這是怎么了?” 周善雖說也是個武夫,但比起皮膚黑黝,一臉的絡腮胡的何大壯那可真是美到天邊去了。 周善有著武夫的身板,但勝在長著一張端正的臉,站在王爺身邊,也是有幾個姑娘對他暗送秋波的。他沒有文人的花花腸子,直言道:“王爺可能是想家了吧?!?/br> 這句話聽得何大壯一愣,心想也對,他們來這已經(jīng)四年有余,不過何大壯是個孤兒,八歲就跟著王爺混,王爺在哪,哪就是他的家,所以對“家鄉(xiāng)”二字并無多大觸動。 軍營cao練,魏無缺、白鵲離這等謀士也是陪列在旁。西北王的麾下不只有何大壯一個副將,除卻周善外,還有江開等人也很受西北王重用。 江開留著八字胡,一撇一捺,再加上下巴上的三寸髯須,也算是個氣勢威武的大叔了。 還有一位大夫陸懷仁,也頗受西北王信任。 現(xiàn)下陸懷仁并不在這里。他為臨易的病情絞盡了腦汁,最近更是廢寢忘食,雖說已經(jīng)找到了林蘇竹林神醫(yī),但能否救治還未有定論,所以他不曾放松一絲一毫。 君裕只覺得豪氣迸發(fā),拿起在一旁的玄金大刀,對還在狐疑不已的何大壯喊道:“來陪本王過幾招!”何大壯求之不得,拿起自己的大鐵錘就隨君裕走上了演武場。演武場是平時武將切磋的地方,上面有不少武將正在切磋武藝,見西北王帶著何副將過來,皆知這是要與何副將比武,都退下臺去。 眾人都明白,雖說是比武,但基本上只是西北王拿何副將練手罷了。畢竟西北王天賦異稟,力大無窮,內(nèi)力也是深厚得很,在軍營之中,西北王從未有過敗績。 在眾將士期待的目光中,西北王和何大壯已經(jīng)打起來了。 西北王的大刀舞起來虎虎生風,一招一式之間皆是力大千斤,氣勢如虹,何大壯開始還能抵擋一二,后來就有些后繼無力。二人兵器的碰撞之聲尤為刺耳,但眾人早已見怪不怪。 君裕的玄金大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有金光流瀉,很是不凡,長有九尺,重量則達百斤,幸而君裕天生力能劈石,所以用起來也是如魚得水。 何大壯也知道這比武是一邊倒,雖然常輸?shù)看魏屯鯛敱韧晡渲蠖寄苡胁恍〉氖斋@,何大壯的內(nèi)心還是很樂意的。 果然如眾人所料那般,不一會兒何大壯就敗下陣來。 君裕的玄金大刀在地上一立,對下面明顯興奮的眾人大聲道:“還有誰愿意與本王一較高下?” 眾人一聽,登時跟打了雞血一樣沸騰,王爺這是要與他們“血戰(zhàn)到底”啊。一聽見如此,君裕身邊的另一位副將江開立馬躍上臺前,與君裕熱斗起來。 西北王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般連挑幾位大將了,周圍的士兵再也無心cao練了,都來看勇猛無敵的王爺大顯身手。 如此這般,演武場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皆大喊,“王爺神武!”。君裕也連挑了幾位大將,酣暢淋漓的與他們斗了幾回,下面的士兵皆大呼過癮。 最后西北王手持玄金大刀,定站在演武場上,玄金大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似一尊天神一般神武。手下之人都覺得能夠追隨這樣的將軍當真是榮耀之極! 片刻后,君裕高喊:“爾等皆是我國棟梁,有爾等在此,定能保我宗岳屹立萬世!” 士兵們被君裕所感染都生出不少豪情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能夠跟著西北王一起衛(wèi)國打仗,馬革裹尸,當真是幸運之極! 站在不遠處的魏無缺很是佩服的點點頭,王爺還是如此這般豪情之姿,讓他心生出好多與有榮焉的壯志來。他身旁的白鵲離臉上的欣喜之情早已溢于言表,二人只有一種想法:能夠追隨與王爺,是他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 ☆、王爺與男寵的日常 ? 今天西北王在演武場上酣暢淋漓的斗了一番,回到王府時也難掩心中激動。臨易見他這般高興,也就任他摟摟抱抱,胡言亂語。待君裕平靜之后,臨易便拉著他一同躺在院里的躺椅上,看著滿院的紅葉飄啊飄,一會兒就把西北王飄睡著了。臨易見他這般,笑笑也就陪他一起睡了。 直至到了黃昏,臨易才緩緩醒來,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躺在內(nèi)室的床上了,君裕在他旁邊靠著靠枕半躺著看書,自己的手腳都纏在他身上。臨易的臉色微微紅了紅。 君裕見他醒了,便放下手里的書,扶起阿易也讓他半躺著跟自己靠在一處,開口道:“阿易醒了,可要用飯?” 臨易搖搖頭,散漫的開口,“還不餓,再等一會兒吧。”其實他想跟君裕靜靜的靠在一會兒。 君裕自是點頭。 臨易剛剛睡醒,雙眼還是有些迷蒙之意,眼角濕潤,衣襟有些散亂,隱隱露出鎖骨下象牙白的肌膚,君裕的目光沉了沉,臨易好似渾然不覺,有一搭沒一搭的玩弄著君裕垂下的頭發(fā)。 西北王有些局促的抓住了臨易玩弄他頭發(fā)的手,開口道:“阿易,莫要胡鬧。” 臨易抬頭,促狹的看著他,忽的翻身壓在他的身上,開口道,“我就胡鬧,你想怎樣?”臨易翻身時三千青絲流瀉,把君裕困在中間,二人發(fā)絲交纏,倒生出不少纏綿的意境來。 臨易雖說也是體型修長之人,只不過跟君裕一比還是小的可憐。這一壓,活脫脫一個貓咪壓在大熊身上,雖然盡了各種耀武揚威的本事,但依舊改變不了他是只貓咪的事實。 君裕只覺得這樣的阿易各外的可愛,尤其是阿易瞪他的時候。 “不怎樣,阿易想怎樣就怎樣。”君裕很誠懇的說。他伸手摸了摸臨易的臉,輕輕地捏了一下。 臨易給了他一個白眼,真是無趣的笨熊。 西北王自是看懂了自家男寵眼神表達的意思,有些窘迫,臉色瞬間紅了。臨易自是知道君裕平時不善言辭,尤其是遇見他之后,那更是只會臉紅了。不過他就是喜歡君裕為他窘迫臉紅紅的樣子。 臨易見他臉紅之后,也便不在逗弄他,其實心里笑開了花。這世間上還真的有真么臉皮薄的人,還是被天下人傳為“鬼面”的人。 西北王明白阿易一定在心里笑他,因為臨易的眼睛彎彎的,并且還是促狹的看著他。君裕覺得這樣的阿易真是好看的緊,像是會發(fā)光的太陽一般一樣吸引著他的目光。他喜歡阿易這個樣子。 君裕并沒有多言,只是伸手摸著臨易的頭發(fā),感受著它所帶來的滑順,看著阿易享受的瞇起眼睛,到真像一只慵懶的貓。 臨易沒過一會兒便趴在君裕的胸膛之上,懶懶的聽著君裕的心跳,任由君裕摸著他的頭發(fā)。二人長久沒有說話,直至臨易覺得腹中空空,君裕便硬扯了臨易下床吃飯。 今夜的聽楓院依舊燈火通明,秋風冷意,臨易站在屋前的臺階上,君裕便一起陪著他。現(xiàn)下的天氣已經(jīng)開始干冷起來,冷風吹到臉上生出不少刺痛。臨易毫不在意,只是覺得這秋風孤傲,能夠得到君裕陪著他,倒也是人生圓滿了。 君裕見阿易并未有傷心的神色,便沒有說話,只是把他抱在自己的懷里,像刺猬滾球一樣把臨易抱得嚴嚴實實的。從遠處看的話,就是一個人高馬大的“棕熊”懷里有一個露頭的少年,像極了護崽的母熊。 臨易在他懷里冒出個頭,笑眼彎彎道:“吶,棕熊,我想練劍,你陪我好不好?” 西北王自然點頭,難得阿易心情好想要練練劍,他怎么會不同意。 他吩咐秀珠去屋里把劍取來,其實西北王擅長的是刀,不過這劍還是能耍一二。至于臨易雖說也是二十二歲的少年,但他也不是個花花枕頭。臨易以前也練過武功,后來走火入魔就強行散去了內(nèi)力,現(xiàn)在只余兩成功力,只能用于自保。 不過臨易對武功一事毫不在意,君裕自然不會開口相問。他只要阿易開心就好。 月光下的臨易很美,像個落入凡間的仙子。 他手持利劍下了臺階,對站在上面的君裕抬頭一笑,三千發(fā)絲隨風輕舞,輕掃過臨易的薄唇,眸色漆黑的像化不開的墨,君裕只覺得這樣的臨易像個誘人的妖魔,愿和他生生世世糾纏不休。 臨易依舊一身的白衣飛紗,勾勒除他修長的身姿和極細的腰線。他拿著劍在院中揮灑起來,劍的冷意在極涼的月光襯托下更顯冰涼,臨易并沒有用內(nèi)力,只是純粹的舞劍,轉(zhuǎn)身之間,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無邊冷意,一招一式皆是風景,君裕不禁有些看癡了。 臨易舞了一會兒,見君裕毫無動靜,便抬頭望去,就見那個棕熊在癡癡的看著他,臨易哭笑不得的同時又很受用。心下想到,這個呆熊,當真是什么都表現(xiàn)在臉上。 臨易好笑的笑了一下,便收了劍走了過去,開口,“不是說讓你陪我一起練么?” 西北王這才回神,想到自己是要陪阿易一起的,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臉色微紅,“阿易舞的很好看?!?/br> 臨易頓時笑眼彎彎,把西北王從臺階上拉下來,君裕不敢看向他,月光模糊,君裕臉上的刀疤被隱去不少,少了兩分猙獰,多了幾分柔情。臨易知道,君裕是對臉上的疤痕不在乎,可在他面前依舊有些膽怯。 以前君裕從未自己的容貌上過心,男子漢大丈夫又不是哭哭啼啼的女人家對一張臉那么上心干什么? 可自從遇見了阿易,他莫名的有些自卑,他怕配不上他,更怕阿易覺得他很惡心。 擁有阿易是他不敢想的事情。就算阿易從未表現(xiàn)出厭煩的臉色,和他在一起,君裕也是覺得阿易未必是喜歡他的。他生性木訥,不善言辭,又長了一張不甚好看的臉。 臨易把手里的劍遞給君裕,打斷了他心中所想,開口道:“我要你舞給我看。” 君??粗?,欲言又止。臨易明白定是心里的又胡思亂想了,便道:“你是我的人,我喜歡就是喜歡,與別人無關(guān)。” 君裕明白,便伸手接過長劍,點頭,傻傻的笑道,“定不會讓阿易失望。”阿易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他會讓阿易絕不后悔與他在一起。 因為君裕善用刀,他很少練劍,臨易自然是沒有見過的。以前在一起時,君裕失去了記憶,臨易只是見過他拿斧頭劈過木頭罷了,并且還是一板一眼做的極為認真。 君裕也便迎著著月光,映著這滿院的燈火舞起劍來。不同于臨易的俊秀之姿,君裕舞起劍來,自有一些殺伐之氣在其中,一招一式皆可切金斷玉,生猛的很,連滿院的落葉都被劍氣斬斷。漫天楓葉飛舞之間,君裕收了劍,五官肅殺,目光如炬,當真的是人人懼怕的西北王,殺伐決斷的鬼面將軍。 臨易只覺得又回到了三年前,他站在皇宮最高宮殿的宮墻上,看著宗岳的大軍廝殺而來。 君裕收了劍,見臨易神色有變,連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焦急的開口:“阿易!”心下以為是自己身上的殺伐之氣太重,讓阿易有些害怕。 臨易臉色稍霽,開口道:“無事。只是沒想到你拿劍的樣子也依舊威武的很。” 君裕聽他這樣說,就以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便有些愧疚的開口,“阿易,是我不好?!彼械拿C殺之氣瞬間就收了回去。 臨易見他這般焦急,心里又溫暖了幾分。“我并不是怕你的氣勢,相反還很喜歡?!彼ь^對上君裕的眼睛,笑眼彎彎,“平日里見你對我百依百順,又不善言辭,從未見過你今日子這般模樣,當真是威武的很?!迸R易越說眼角越彎,最后輕笑出聲,“沒想到堂堂西北王在我面前竟是如此的呆傻?!?/br> 君裕聽臨易說完,只覺得自己的心忽然飛到了云彩一之上,有些飄飄然。高興的叫道:“阿易,我的好阿易。”說罷,把臨易抱起來轉(zhuǎn)了一圈,高興之情溢于言表。 二人練完劍,沐浴凈身之后,男寵趴在床上指揮著王爺給自己按摩。 天色尚早,臨易又是睡了一天的人,根本不覺得困。至于cao勞了一天的西北王,哼哼,就應該多做事,省的天天的精力過剩,在床上折騰他。 西北王小心翼翼的給男寵按摩腰,目不斜視,中規(guī)中矩的堪稱好楷模。 房間里的香爐煙氣裊裊,珍珠珠簾在蠟燭的微光下遠遠近近,臨易沒有說話,君裕也沒開口。二人靜默不語,倒生出更多纏綿溫柔的意境來。 待月上中天,君裕已經(jīng)睡著了。臨易精神的很,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要不是看君裕有些累,他還想出去折騰一圈。 借著月光,臨易滿足的看著君裕的睡臉,他伸手慢慢的描繪他的五官,輕輕的問:“棕熊,你會一直這樣對我好嗎?” 我多希望你永遠都會這樣抱著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只有你和我。可我知道這不可能的,臨易眸色漸深,這天下敢跟我搶你的人,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