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談感情,傷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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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彼幕卮鹑匀皇禽p描淡寫的三個字,搞得好像乾陵悅是個多事的婆媽。 既然他不領(lǐng)情,她當然也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的必要,三人大眼瞪小眼,直到二當家出來,加入這場無聲的對視陣營。 “所以我們要這么看一下午嗎?”乾陵悅無語,不說二當家,項天禮和項天義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王爺,看他們平時忙得飛起來,今天又不忙了?可以在這里發(fā)呆打發(fā)時間? “陵悅是在下逐客令嗎?”項天義輕笑著接話,只是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 她又不是這里的主人,哪里有權(quán)力下逐客令。 “是我在下逐客令,雖然今天沒有客人,但虧了陵悅的福,我現(xiàn)在有兩個病人需要照顧,無法再分神照顧三位祖宗?!倍敿覜]好氣地搶過話,說著還橫了乾陵悅一眼。 后者絲毫不慌地瞪回去。 兩人無異于在項天禮這位正主的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正主的臉很黑,“唰——”地起身,掃開廣袖,聲音略顯低沉,“該走了?!?/br> “好嘞?!彼龥]什么包袱,輕快地應(yīng)了一聲,蹦跳走了兩步,又回頭對二當家叮囑,“千萬不能沾水,祖安就按照我的方法給他換藥治療,有事及時找我。” “嗯。” 這個“及時找我”包含了很多意思,兩位王爺都是心思多得滿出來的人,從中體會到不同的潛意思,一個戲謔一個含著怒氣。 終于從醫(yī)館出來,三人恰好順了一小段路,項天義不放棄地游說,“上次的事讓我一直耿耿于懷,想著補償你?!?/br> 項天禮背著手走在中間,將兩人隔開。 “不用補償我,本來就是我處理不當?!边@倒是真話。而且她不想再和香妃扯上任何關(guān)系,好不容易在本府躲開了這些明爭暗斗,可不想給自己添麻煩。 她越這么說,項天義就越覺得她是在客氣,且是礙于項天禮的yin威,頓了頓,轉(zhuǎn)頭對她自家弟弟語重心長,“天禮,陵悅本來就是自由散漫的性子,在外嚴肅便可,怎的還要求她在自家親戚面前拘束?” 被訓斥的人一臉懵,他也沒說什么,只是讓乾陵悅在外時注意點身份。 “二哥,我……” “對我解釋無用,”他擺手,溫和地看向乾陵悅,“總之在我面前不必拘禮?!?/br> 乾陵悅點點頭,余光小心地看了項天禮一眼,果然看到他有苦難訴的憋屈表情,有點可愛,又很好笑。 她并非在項天義面前拘禮,只是保持距離,僅此而已。 好吧,她承認還有一個原因是不想項天禮多想,畢竟項天禮是唯一一個知道她底細的人。 “二哥,你別慣著她?!焙貌蝗菀鬃屗犠约旱脑挘团马椞炝x三兩句話一攛掇,她又得意忘形,以為項天義可以罩著她。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恍然有種教孩子的感覺,乾陵悅暈暈乎乎的,決定退出聊天室,自己一個人想七想八,他們在聊什么一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到了分岔路口,對話暫停,項天義一拂袖,“那便如此約定。” “好?!?/br> 乾陵悅滿頭霧水,等上了馬車,她才輕聲問道,“約定什么?” 項天禮轉(zhuǎn)頭看著她,“你認真的嗎?” “不然?”她眼中滿是理所當然。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彼栈匮凵?,直視前方,如是回答。 “嘁?!彼镟僮彀?,小氣。 那明顯就是兩個大老爺們的對話,又和她無關(guān),她聽什么,還不如放空放空腦子,畢竟做個手術(shù)很累的——雖然今天的那個手術(shù)嚴格意義上來說就不是手術(shù)。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又想到祖安,在這里還是第一次給人做這樣的手術(shù),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項天禮本來還以為她至少會追問一句,誰知道她在問過之后就開始發(fā)呆,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挫敗之余是深深的無力。 他的身份足夠讓任何女人追著他跑,但乾陵悅非但不追,還一個勁地躲,他靠近一步,她恨不能退一百步。 與其說她不喜歡他,不如說她對他的喜歡不足以蓋過其他任何事。 “乾陵悅,”他摸不清她,想嘗試著摸清她,卻屢屢遭到拒絕,“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想要什么嗎?” “我不是都直接告訴你了嗎?”她疑惑地看著他,自認為是個非常耿直的人,要什么都會直說。 “是嗎?”他并沒有感覺。 乾陵悅盯了他半晌,試探著開口,“我倒是真的有個想要的東西。” “什么?” “錢。” “……” “很多錢?!?/br> “……”項天禮一度懷疑她是在調(diào)侃他,可見她眼中發(fā)光的樣子不像作假。 回想起來,之前她也再三跟他提過錢的問題,他那時并沒有當回事,畢竟安王府雖說不是富可敵國,也算是富甲一方,至少夠她瀟灑用到進棺材。 “你拿了錢之后呢?”他實在不清楚她的動機。 “存起來?!?/br> “然后?” 乾陵悅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可以說?” “說。” “找個機會遠走高飛?!彼舐暤?,為自己壯膽。 果然遭到男人的白眼和瞪視,“你不是一心想回去,還要遠走高飛干什么?” “這不是怕萬一回不去嘛?!碑吘顾膊皇敲つ繕酚^的人,更何況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總是會伴著各種意外,萬一真的回不去,她又無法和項天禮建立友好的共處關(guān)系,總得給自己一條后路。 “回不去就不能待在王府里?”項天禮緊接著問。 她眨眨眼,“我待在王府干瞪眼?” “不能好好做你的王妃?” “成為你王府里的一員?被迫遵守這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還要時不時應(yīng)付其他側(cè)妃的刁難?”她無奈地回話,簡潔地,“我忘了和你說,在我那個地方,我們一夫一妻?!?/br> 項天禮這是第一次聽到她說關(guān)于婚姻的事,頓了小刻,“一夫一妻?” “就是一個人只能和一個人在一起。”她歪歪頭,好心地科普著,“而且我們會有一個結(jié)婚證,上面登記著我們的信息,在法律上我們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家人了?!?/br> 他看著她眉飛色舞地比劃著,忽而忘了自己剛才想求證什么,盯著她亮閃閃的眸子,“還有呢?” “然后我們生孩子還有數(shù)量控制,最多只能生倆?!彼斐鍪郑葎潅€“2”,還“嘖嘖”地搖了搖頭,“太難了?!?/br> “你想多生?”項天禮總是會捕捉到莫名其妙且完全不對的重點。 乾陵悅嚇得坐直脊背,連連擺手,“饒過我吧,我一個都不想生。” “為何?” “你是不知道我們那里多累。常態(tài)是生了孩子要帶孩子,還要工作,還要伺候另一半,總之沒有休息的時間?!彼贿吇叵胍贿厫汉芈柶鸺纭?/br> 她的基因也沒有那么好,不傳遞也可以。 男人更加疑惑,“不是女主內(nèi)男主外?” 在這里這幾乎是共識,男人在外做事,女人在家料理家務(wù),也有極其少數(shù)的女人在外做事,男人料理家務(wù),但絕不會出現(xiàn)她說的那種情況。 乾陵悅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簡單現(xiàn)狀后的復雜演變過程,只能嘆口氣,“算了,我回不回得去還不一定呢,想也沒用。” “你要是不想生孩子,我們可以不生?!表椞於Y卻忽然認真地對她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并不是為了所謂的子嗣,子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若是你不愿……” 她盯著他的臉,有些難言的感動。 他可是王爺,應(yīng)當是最在乎血脈的人,這時候卻坦然地和她說不要也沒關(guān)系。 “謝謝你的好意。”她避開視線,感動消逝。 之后便是長久的沉默。 下車前項天禮莫名問了一句,“你在那個地方,是不是過得很苦?” “還好吧?!彼⒅孛?,腦子里不合時宜地閃過一些畫面,病人家屬斥責她的、唯一一任男友背叛她后她的瘋狂。 這都不是什么事了,畢竟歲月長流,這些只是一小朵水花。 他意外地沒有再作妖,放了她去流火居。 無意中傾訴了一波的乾陵悅心情復雜地回到住處,綠竹立刻迎上來,“王妃,今天還順利嗎?” “還行?!彼袣鉄o力地回答。 綠竹為她準備好熱茶和毛巾,供她擦擦面上的汗?jié)n。 “聽說王爺也過去了,你們沒有吵架嗎?” 原來是為了這個。 乾陵悅不知哪根筋抽了下,轉(zhuǎn)頭看著她,正色發(fā)問,“你真的覺得我和王爺絕配嗎?” “那是自然?!彼攵紱]想,“您和王爺天造一對,地設(shè)一雙,要我說,王爺哪天為了你休了其他側(cè)妃都不足為奇?!?/br> “這也太夸張了……”她逃避地往后躲了躲。 “真的,今天王爺就休了一個?!本G竹見她不信,急忙道。 嗯?今天休了一個?怎么沒有任何消息。 “確定?” “真的,聽說是那個側(cè)妃不自量力在議論您的是非。”她說著還招招手,把土豆喊過來,指著他,“你問他?!?/br> 不等她問呢,土豆就連連點頭,“是真的,那位側(cè)妃出去的時候哭哭啼啼的?!?/br> “這……”乾陵悅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