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王爺他有點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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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夫人說到這份上,他的逼問卻不止步,笑得很溫和,“乾夫人,府中人手不夠,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 “那倒沒有?!狈蛉瞬懖惑@地應下。 “怎么會沒有,連夫人都要親自鉆研醫(yī)書,是我考慮不周,即日便派太醫(yī)駐守前相府?!表椞烊试捳f得周全且不容拒絕。 在場的人神色各異。 夫人迅速收好一閃而過的驚異,落落大方地回應,“謝皇上恩典。” 一邊的乾陵悅跟著垂頭感謝,面上淡定,心里其實慌得一批。她好像在無意中給丞相府惹了不得了的麻煩。 她心煩意亂地想著,這里也不適合當眾包扎,她低聲道,“去里間包扎吧?!?/br> 司空青聽話起身,她帶著人往里間走。 本以為鬧劇就此結(jié)束,沒想到項天仁跟著開口,“我陪司空公子一程,畢竟我也有責任?!?/br> 您有什么責任?乾陵悅無語地看著他,正巧與他深邃打量自己的視線撞上,她心一重,收回視線,垂頭繼續(xù)往里走。 綠竹想跟上去,師黛忽然牽住她,“方才司空公子就是想為難你,你現(xiàn)在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經(jīng)她點撥,她覺得有點道理,可又擔心王妃會吃虧,眼神不安。 另一邊三人已經(jīng)走到里間,司空青坐在榻上,項天仁坐在對面,乾陵悅背對著他們狀似在準備物品。 許是等了一會兒,司空青不太開心地催著,“準備東西都那么墨跡嗎?” 他的狂妄實在讓人難受。 乾陵悅面露不悅,卻聽項天仁道,“不可無禮?!?/br> 司空青瞬間閉了嘴。 嗯?她將所需物品準備好,內(nèi)心充滿疑惑。 這司空青見著安王南王都心不在焉,對皇上卻唯命是從。也聽說過朝廷分派的問題,但現(xiàn)在正是鼎盛,百姓安康,天下太平,還需要分什么派? 若是分派,那還有一派是哪邊? 安王?南王? “陵悅有心事?”項天仁目似劍光,分明一句關(guān)心,卻像質(zhì)問。 她莫名對他不太喜歡,避開眼神交流,隨口敷衍,“我只是不清楚司空公子為何大費周章讓自己受傷?!?/br> 沒什么心機的人隨意發(fā)問,熟練地拿出酒精給他擦凈血漬,消毒,又用鑷子穩(wěn)準狠地夾出碎片,上藥包扎一氣呵成,專業(yè)的熟練度讓她手有了自主意識。 她絲毫未覺得不妥,而項天仁看她的眼神卻更審視。 等她一口氣包扎完,又將外用藥遞給他,“一日兩次,少沾水,少食辛辣?!?/br> 司空青當即不贊同地瞪大眼,“這怎么行,府里剛來了一批西域美酒……” “您不想手爛掉,盡管喝?!鼻陳偤鋈缓蠡谧约鹤屑殲樗幚?,就該敷衍了事,等太醫(yī)來了再讓他受罪。 項天仁的視線黏在她身上就沒挪開過,她不太舒服地轉(zhuǎn)身往里走,作勢收拾東西,嘴里道,“已經(jīng)包扎好了,皇上和司空公子請移步主殿?!?/br> 司空青已然起身,走了兩步才發(fā)現(xiàn)項天仁沒動,正要開口說話,后者食指豎在嘴邊,示意他噤聲,他點點頭,默默走出去。 乾陵悅毫無所覺,繞到紗幔后將沾了血污的紗布和酒精球裹在一起,剩下的紗布理理好,熟練地將物品一系列塞到袖子里的健身包,想了想又從里面拿出解酒藥。 剛才看項天禮好像喝了不少。 “大哥,你怎么在這兒?”項天禮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乾陵悅一愣,“什么大哥,他已經(jīng)……” 一轉(zhuǎn)身就看到項天仁含著笑站在她身后兩米處。她嚇得往后退一步,“大哥,您沒出去嗎?”剛才他看到了多少? “我只是好奇陵悅儲存物品的地方,想看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四弟就打斷我了?!表椞烊室稽c都不心虛,大大方方解釋。 想到自己毫不知情他的注視,有種被人窺視的恐懼。 她尬笑一聲,下意識地快步走到項天禮身邊,縮了小半截身子在他身后,面上還是大方得體,“原來如此。” 其他的話說不出來,如果不是身份等級差距,她甚至會罵人。 項天禮在她走到自己身邊時眼神動了動,回應似的放下手臂,又擋住他一些,“二哥在找你?!?/br> “好?!表椞烊室稽c尷尬都沒有,瀟灑地離開。 等他走后,乾陵悅的抱怨才沒忍住,“我剛剛明明讓他和那個司空青走了,還好沒看到?!?/br> “看到什么?”項天禮看向紗幔后的團成一坨帶著血跡的紗布,這里是稍作休憩之所,并無任何用作療傷包扎的藥物,她從哪里拿來的? “沒什么?!彼铧c說漏嘴,抿唇笑著。 項天禮沒有追問,轉(zhuǎn)移話題,“司空相國正在訓斥司空公子,說要給你當面道歉,該出去了?!?/br> “嗯?!彼槒拇鹬?,抬腳要走的時候抬手給他解酒藥,“等下吃一片這個,可以解酒,不會那么不舒服。” 男人先是一怔,理所當然接過,翻來覆去看了下——看不太懂,隨后眉尾抬了抬,嘴角有微小弧度的彎起,“又是你那位高人給你的?” 乾陵悅用力點頭,會自己找理由的人真讓人省心,“是?!?/br> 他沒多說。 跨入主殿的第一步,乾陵悅眼睛猛地睜大,偷偷斜著眼睛看向他牽著自己的手,不得了,他怎么了。 斜著向下打量的視線悄悄上移,入眼是男人冷峻的下顎線,再往上是他高挺的鼻梁、假睫毛似的長睫。 這男人,忽然有點好看。乾陵悅的心臟忽然跳得有點快,肯定是剛剛被項天仁嚇得心律不齊了。 司空青敢在這么大喜的日子鬧事,一是不把項天禮放在眼里,二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認為她如外界所傳那般是個下堂妻。 項天禮此舉應該是想告訴那些想借她搞事的人省省心思,她默默找好理由,臉上卻帶著她沒察覺的喜氣。 遠遠關(guān)注的綠竹看清王妃臉色后松口氣的同時又升起疑惑,“王妃好像很開心誒,看來王爺哄好她了?!?/br> 師黛也跟著彎彎眼角,“王爺真的挺寵愛王妃。” “那是,我們王妃可是才女出名?!本G竹全然忘記當初如何被王妃粗魯對待,倒是記起乾陵悅嫁入王府前大家對她的贊譽。 師黛笑了笑。 項天禮堂堂正正地牽著乾陵悅走出來,項天義與項天仁眼底掠過一抹驚訝,前者先笑起來,“四弟與陵悅關(guān)系當真讓人羨慕。” “二哥與香妃才是鸞鳳和鳴。”他還算謙虛,握著乾陵悅的手又緊了緊。 被他握得有些痛的人眉頭微微皺了皺,嘀咕地埋怨,“你輕一點……” 聽上去像是嗔怪。 項天禮聞言垂頭看向她嘟起的嘴巴,有點可愛,手勁兒倒是松了松,虛虛地握著她的手,指腹安撫地摩挲了下她的手背。 這種類似愛人間親昵的行為讓沒有經(jīng)歷過愛情的乾陵悅心臟再度怦怦跳,臉頰發(fā)燙,手心癢癢的,腦袋也暈乎乎的,像發(fā)高燒。 她頭埋得更低,自覺往他身邊縮了縮,儼然一副小女人神態(tài)。 淡淡的甜蜜氛圍漾開,周年宴終于有了點該有的樣子,項天禮心神一動,項天仁跟著開口,“看到四弟與陵悅?cè)绱撕椭C,做哥哥的也算安心了?!?/br> “謝大哥祝福?!?/br> 在司空青鬧了這么不知所謂的一出又被司空廣如按著頭道歉后,周年宴總算歸于平靜。 接下來的待客乾陵悅的腦子幾乎就沒清醒過,項天禮不是握著她的手就是攬著她的肩,雖然覺得不怎么喜歡這個人,可他的臉在今天分外引人注目。 尤其是他偶爾投過來的隱含笑意的目光,更讓她無法集中精神。 好在在項天義離開前她及時回神,小步跑到項天義面前,“二哥,你和我說的《觀文止》,可以借給我看看嗎?” 后面跟上的項天禮眼角抽了抽,她是和這本書杠上了? “當然可以?!表椞炝x笑得溫潤體貼,“過幾日我便差人送到府上?!?/br> “謝謝二哥?!彼鹛鹦﹂_,眼睛彎彎,與在項天禮面前使壞的笑又不一樣。 旁觀的王爺沉默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隨后默默將她撥到自己身后,“天色已晚,二哥路上小心?!?/br> “自然?!?/br> 他又沖項天義身后的項天仁一拱手,“大哥cao勞。” “為四弟算不得什么?!?/br> 等送走兩位大佛,她跟著項天禮往回走,眼睛不自覺瞄到他垂在衣袖外的大手,本來以為手的溫度不會很高,握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好燙。 “今日之后你便可以回流火居,本王會加重防衛(wèi)?!币宦烦聊娜碎_口,“主殿讓下人去收拾?!?/br> 乾陵悅小心思一頓,本能抬頭看著他,“不是讓我住在偏殿嗎?” 項天禮回頭看著她,“夫人留宿王府,與你一同住在本王偏殿,成何體統(tǒng)?” 她差點忘記夫人的存在了,尷尬地眨眨眼。 “這么想住在我這里?”不太愛開玩笑的人罕見地開了個玩笑,眼中帶著平時沒有的輕松。 “府中兵力有限,既要顧我母親府上,又要顧我流火居,恐怕……”乾陵悅求生欲爆棚,口齒伶俐地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