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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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的事我不想再打探?!彼龎鹤『闷嫘模驍嗨脑?。 不想知道,也沒必要知道。知道自己無力改變的事,只是災(zāi)難。 沒料到話題被她割斷,項天義愣了片刻,順著她的話,“也是,當(dāng)年之事,深究無用?!?/br> “謝二哥體諒?!彼喼焙湍猩褚粋€模子里刻出來,說話溫柔,善解人意,就連語中關(guān)心也情真意切。 讓倍感不安的人得到不少安慰。 “你上次想問我的事,是什么?”項天義想到上次未盡的對話,岔開話題。 “二哥……”乾陵悅拿不準(zhǔn)能不能告訴他,可眼前的人分外靠得住,加上對男神的愛意,導(dǎo)致她有些無法判斷,她打算先試探一下,“我上次提及這個時代的人,你好像并不驚訝?” 項天義眼神晃了晃,坦然笑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陵悅難道在質(zhì)疑二哥的博文廣知?” “那倒不是……”乾陵悅訕笑著,心中仍有顧慮,這種時候無中生友最好用,“我有個侍從,她的一個朋友,最近問過她類似的問題,她沒怎么聽過就來問我,可是我孤陋寡聞,也不太清楚,所以才想著問問二哥?!?/br> “為何不問四弟?他的學(xué)識不在我之下?!表椞炝x精準(zhǔn)發(fā)問。 “安王日理萬機,我們見面少之又少。”撒謊不用打草稿。 項天義勉強接受這個解釋,笑意滿滿地看著她,“那為何來問我?” “因為你比安王好……接觸?!彼采由蟽蓚€字,訕笑著。 他似乎沒有再追問的意思,回到最初的問題,“所以你想問什么?” “我想問,你是從哪里得知的?”乾陵悅單刀直入。 只要問清來源,她就多了一條回去的路,也不用非纏著項天禮不可了。 “哦,說起來也很偶然,我是在一本書上翻到。”項天義沒有賣關(guān)子,實在地回答她,“書上說的似是而非,盡是些天時地利人和,想必和日子時辰很有關(guān)系?!?/br> 乾陵悅點點頭,這也說得通,“書叫什么?” “《觀文止》?!彼袉柋卮稹?/br> 她生出安全感,“這書是哪里都有嗎?” “我是在府中書館無意看到?!表椞炝x也不太清楚該書的印冊。 她眼神閃了閃,也許項天禮府里也有,剛想問問詳細(xì)的狀況,一道尖利的聲音打斷二人的談話。 “我道jiejie去了哪兒,原來在這里?!绷诺穆曇羲斓貌荒茉偈?,收斂了笑容與試探。 “榕meimei?!鼻陳傸c頭回應(yīng),算是招呼。 好不容易撈到把柄,柳榕怎么會輕易放過,牙尖嘴利地挑撥離間,“王爺在里頭臉沉得嚇人,jiejie怎么還有心情在這里和南王談笑風(fēng)生?” “榕妃?!表椞炝x先站起來,溫和的眉眼帶了幾分嚴(yán)肅,“本王與陵悅只是閑聊。” “見過南王?!绷潘坪醪畔肫饋硇卸Y,話里卻無半分恭敬,顯然沒把他放在眼里。 項天義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禮,扔在繼續(xù)剛才的話題,“本王見陵悅?cè)缬Hmeimei,新生親切,沒忍住多說了兩句,榕妃莫要為難她?!?/br> 明明白白地袒護,柳榕不甘心地咬咬下唇,印象中南王與她不過見了兩面,怎么會如此偏袒于她。 本以為他會為了擺脫誤會將責(zé)任推到乾陵悅身上,沒想到他會完全攬下來。 乾陵悅心中感動開心,面上又不敢顯露,擔(dān)心柳榕做文章,便正色順著項天義的話,“方才將酒灑落,我過意不去才會親自動手?!?/br> “是嗎。”接連被兩人懟回,柳榕毫無面子,更加不信,篤定兩人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審視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這么長時間,就算自然風(fēng)干也夠了?!?/br> 言外之意就是他們背著王爺有事。 項天義只與項天禮走動比較多,與柳榕來往甚少,即使偶有相遇,也只是點頭之交,誰知道今日一交談,竟然是如此驕橫之人,四弟到底怎么管教府內(nèi)人的? “榕妃,本王知你是四弟心頭寵,但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想必你很清楚?!彼粩嗟募m纏令他生出幾分不耐,語氣愈發(fā)嚴(yán)肅,“若是為了一個誤會,導(dǎo)致你在舍弟心中形象垮塌,想必你也不愿意看到。” 暗含的威脅令柳榕暗自咬牙,沒想到南王看上去溫和有禮,生起氣來也是得理不饒人。 旁聽的乾陵悅痛快無比,又不能開心得太明顯,還要幫著打圓場,“榕meimei也是無心之失,擔(dān)心王爺罷了,南王莫要放在心上?!?/br> “本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是替四弟擔(dān)憂。”項天義對乾陵悅就格外溫和,連帶語氣都溫柔三分。 乾陵悅心中一動,瞥到柳榕質(zhì)疑的眼神,忙拉開和他的距離,“南王,酒漬也處理得差不多了,該回席了?!?/br> “是啊,順便見見丈母娘。”柳榕并非無腦之人,可看到他護她的模樣那話不知怎么就脫口而出。 抬腳要走的兩人具是一怔,還是乾陵悅先開口,“我母親來了?” “來了多時了。”她冷哼一聲。 項天義與乾陵悅極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快步往主殿走。 主殿上座邊坐著一名華服女子,盡管面上看得出歲月的痕跡,卻端莊大方雍容華貴,乾陵悅乍一看差點沒認(rèn)出來。 這和她在相府遇到的清雅夫人完全兩樣,華服錦衣的人少了平和,多了高貴,確有相府大氣。 此刻她正和項天禮交談著什么,看上去很是和藹,全然沒有上次在相府提到項天禮時的不滿意外。 她心中疑惑。 “母親?!彼齼刹阶叩剿磉?,輕輕叫了一聲,“您來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 “聽安王說你忙得很,我也不是不認(rèn)路,自己來沒什么大不了的?!币娕畠哼^來,她停下和項天禮的寒暄,轉(zhuǎn)身看著她,柔和地笑笑,“倒是你,才半月不到,怎么清瘦了這么多?” 她瘦了?乾陵悅自己沒多大感覺。 “我就不打擾您與陵悅閑聊了?!表椞於Y自覺退出,給二人留出空間。 等項天禮重新與他的兄長聊做一團后,她才在夫人身邊坐下,低聲詢問,“母親,您不是不看好王爺嗎?” 夫人拿起一塊糕點細(xì)細(xì)品嘗耐心回答她的問題,“我本以為安王不情愿娶你,恐怕對你不好,過去一年,他對相府也不聞不問,沒想到前幾日忽然差人送來黃金及各種物資,還親自登門道歉?!?/br> “他?親自登門道歉?”別開玩笑了。乾陵悅冷笑一聲,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夫人的口打探她的身份罷了。 一個坦坦蕩蕩的王爺,居然耍這種小聰明。 “悅兒,我知你對王爺一片真心,得不到回應(yīng)固然痛苦,但王爺現(xiàn)在對你有所轉(zhuǎn)變?!狈蛉撕币姷亻_始幫項天禮說話。 乾陵悅瞪大眼,不滿地反駁,“您不會被他那點銀錢收買了吧?” “怎么可能?!狈蛉水?dāng)即否認(rèn),“你身在其中,或許不清楚,但旁觀者清,方才你與南王出去,安王雖然在和我說話,心思卻不在上頭?!?/br> 說到這里,為了印證內(nèi)心想法,乾陵悅跟著發(fā)問,“你們都談什么了?他是不是問我回府時有何異樣?” “是?!狈蛉随告傅纴恚八€問我關(guān)于你祖父清醒的事?!?/br> 乾陵悅心中一緊,緊張地看著她,“您說什么了?” “不是一位高人教你的嗎?”夫人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 還好沒有出大簍子,就算項天禮已經(jīng)開始懷疑,只要沒有實質(zhì)地對不上口供,她就可以咬死了不承認(rèn)。 “還說什么了?”她不敢放過任何一絲細(xì)節(jié)。 “其他的就沒了,倒是多問了幾句你祖父的事?!狈蛉藢ψ约遗畠合喈?dāng)誠實,有一說一。 再一次聽到“祖父”二字,她再遲鈍也察覺到不對。 怎么現(xiàn)在一個個的都對她祖父這么關(guān)心?從來不接濟不過問的人突然開始探望,不太熟的兄長也在詢問。 若是在祖父醒之前也有這些事,夫人沒道理不提。 他們的異樣都和蘇醒的祖父有關(guān)。 顯然祖父知道些他們都感興趣的東西,再聯(lián)想到夫人那日的欲言又止,以及項天義未說完的話。 她隱隱觸到事情的真相,就在薄薄的白紙后,她一伸手便可知道。 可她沒有自信承擔(dān)知道的后果。 “對了,悅兒。”夫人的叫聲打斷她的走神。 她扭頭看向她,“怎么了?” “你最近可有遇到什么兇險之事?”夫人問得很小心,余光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 乾陵悅腦子里瞬間閃過那晚的那一腳,至今毫無線索,可又不想夫人擔(dān)心,支支吾吾地,“沒有啊,怎么了?” “想來也是,王府戒備森嚴(yán),應(yīng)當(dāng)沒那么容易遇刺。”她低聲道,不知是回應(yīng)她,還是自言自語。 她只是不想卷入,不代表傻,幾乎同時反應(yīng)過來,“您可是遇到什么事?” 夫人自知失言,隱瞞不過,只好主動坦白,“你走后第二日,府中便有異動,好在當(dāng)年大人培養(yǎng)的暗衛(wèi)仍然忠心,才避免更糟糕的事情發(fā)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