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往事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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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蕓搖了搖頭:“陪我去看看卓辰吧?!?/br> 代麗猶豫了一下,卻還是伸手來扶朱子蕓下床,她明白這個看似驕傲的老太太內(nèi)心的執(zhí)著。 卓辰躺在神經(jīng)科的特護(hù)病房,朱子蕓慢慢的走近他,看著他靠著呼吸機(jī)和人工灌食而免強(qiáng)活下來的軀體,不禁流下淚來。 “你出去吧,我和他說會兒話?!敝熳邮|在卓辰身邊坐了下來,支走了代麗。 心臟監(jiān)控儀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滴滴聲,輕微起伏的胸膛只能正明躺著的這個不是一具尸體??焖哪炅耍咽莸貌怀蓸幼?,若不是表面有一層皮膚包著,那身骨頭似乎早就散開了。 “兒子,媽對不起你?!敝炖鹆俗砍降氖?。這是在卓辰出事后第五次來看他,不是她不來,而是她不敢來,似乎不來看,就表示卓辰根本沒有出事一樣,她在自欺欺人。 “兒子,從前,我覺得只要我足夠的努力,就能保住你爸留下的東西,可是……事實證明,這世間的豺狼虎豹最是兇狠。我想,我就要去了,今天我來,是想要告訴你,告訴你一個秘密……”朱子蕓長長的吸了口氣,才又接著道:“我是不喜歡宮樂,開始的時候,我覺得她太窮,覺得她身份太過卑微,根本配不上你,我一直都在阻撓著你們相處,是我對不起你。兒子,你醒來吧,你愿意愛誰就愛誰去吧。至于易博南,我是恨他的……我想明白了,現(xiàn)在,只有你的命最重要,其它的又有什么呢?你才是我唯一的親人?!?/br> 朱子蕓頓了頓,看著面容消瘦一動不動躺在床上卓辰:“我知道,我不該阻止你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我也不該把自己失敗的經(jīng)歷強(qiáng)加在你的身上,兒子,醒來吧,你和宮樂不是兄妹,我那樣說,只不過是想要報復(fù)易博南……” 監(jiān)控儀的聲音突然停了一下,接著,開始急促的嗚叫,很快,門便被護(hù)士推開了。 “請讓一讓。”醫(yī)生將朱子蕓勸離。 “我兒子怎么了?他怎么了?”朱子蕓聲嘶力竭的喊。 “朱董,我們會全力救治的,請您回避?!?/br> 朱子蕓無力的靠在代麗身上,喃喃的自語:“他要死了,他要死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代麗只能一個勁的安慰,可是無論她怎樣說,朱子蕓似乎都只沉浸在個人的世界里。 過了好久,醫(yī)生才走了出來。 “怎么樣,醫(yī)生?”代麗連忙問。 “太子的腦波激烈,有一些蘇醒意識得征兆,我們會密切監(jiān)護(hù)的?!?/br> “你是說……他要醒過來了,是嗎?”朱子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子跳起來,揪住了醫(yī)生的衣服。 “朱董,您別太激動,我們只是說他的腦電波異常波動,相較于之前的幾前,變化很大。這不排除太子會很快醒來,但是,這也需要家屬的配合。朱董,您剛剛來看他的時候,是不是和他說了什么話?親人的話言或肢體,讓植物人清醒過來是有先例的,所以,也請您積極配合?!?/br> “和他說了什么?對,對,那是不是只要我一直說,他就會更快的醒來?” “語言的刺激是有用的……當(dāng)然,他在乎的人或事或許更能有效,所以……” 朱子蕓一下子沉默了。 “病人一直不愿醒來,有可能只是他肌體的一個應(yīng)激障礙,比方說,他不下意識的回避某些東西,或是他不愿意承認(rèn)特別在意的人或物的失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敝熳邮|慢慢的推開醫(yī)生,緩緩的向病房走去。 “朱董……”代麗在她身后叫。 “沒事,我沒事,我只想再陪陪他?!?/br> 病房里,朱子蕓坐在卓辰的病床前,慢慢的說著當(dāng)年的事?,F(xiàn)在的她,每天都會來這里呆上幾個小時。 網(wǎng)上已大肆公布卓氏內(nèi)部換帥的消息,可此時的朱子蕓,卻不為所動,她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喚醒卓辰。 “兒子,你要恨就恨我吧?!敝熳邮|慢慢的說著,握著卓辰的手:“我現(xiàn)在就把我所有的秘密都講給你聽。” 朱子蕓發(fā)現(xiàn)卓辰的嘴唇有些干,于是用棉簽沾了沾水,給他擦了擦:“兒子,只要你醒來,mama做什么都愿意的?!?/br> 陽光灑進(jìn)來,柔和的鋪在病房里,就像三十八年前的那個下午。 在那個夏日的午后,鄒玉淑輕輕的推了推她:“子蕓,你看?!?/br> 朱子蕓順著鄒玉淑手指地方向望去,在湖邊的柳樹下,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畫架前繪畫的人。他很專注,不時的抬眼看看坐在他對面的人,然后又在紙上沙沙的畫著。四六分的頭發(fā),在陽光下閃著光,就像他的臉一樣,他的腿很長,支在畫架的兩邊…… “那個人長得真帥。”鄒玉淑笑。 不知道為什么,朱子蕓 覺得自己的臉突然就熱了起來。 “畫一張五塊錢,走,我們也去找他畫個頭像?!编u玉淑推了推她,指著放在他身邊的一塊牌子,朱子靶蕓這才注意到,他的小登子旁邊,還放著一個盒子,而翻開的盒子蓋上,寫著:素描,五元一張。 在鄒玉淑的聳俑下,兩人嘻嘻哈哈的跑了過去。 “哎,畫畫的,我們兩人畫,能便宜一點嗎?”鄒玉淑沖他喊。 那人抬起頭來,眼底像有大海一般,沉寂而又深遠(yuǎn),朱子蕓一下子就陷下去了,陷得不可自拔。就連他給自己畫像時,朱子蕓都如喝了陣年的蜜酒一般。 “好啊,四塊五一位?!彼?dāng)時是這樣說的。 “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給人畫像呢?”鄒玉淑問。 “掙些生活費。”他倒回答得含糊。 “你是美院的學(xué)生?” “是的?!?/br> “這里常有美院的學(xué)生來寫生,就不見有人靠畫人像掙錢的,你看,那邊還有幾個,都是老頭了,你怎么和老頭搶生意?”鄒玉淑繼續(xù)逗他,很顯然,鄒玉淑對這個畫畫的很感興趣。 “不是我搶生意,人物素寫嘛,看手藝和運氣的,誰愿意在哪里畫,我都高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