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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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嗯”字結(jié)束對話,屬實(shí)精妙。 翊安忽而好冷。 魏思榮騎在高頭大馬上,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從陳家接新娘子回來。 據(jù)齊棪觀察,并事后對翊安所說,魏思榮愛極了這種被眾人祝賀,熱鬧圍著的感覺。 他頭戴插花喜帽,身穿大紅喜服,滿府跑來跑去,遇見誰都給人彎腰行禮。 酒敬了一杯又一杯,比哪家的新郎官都高興。 齊棪與翊安嫌無趣,默契地稱府里有事,早早離席。 齊棪來時(shí)騎的馬,回時(shí)打定主意,將馬鞭扔給侍衛(wèi),轉(zhuǎn)身上了翊安的馬車。 四駕的馬車寬敞奢華,便是再擠上幾個(gè)人也不成問題。 然而挽驪還是自覺起身,去車廂外坐。 齊棪與翊安肩挨著肩,背挺得像墻一樣直,雙手搭在兩條腿上。 翊安心道這是哪一出,方才還不想理她,現(xiàn)在又趕著來她身邊坐。 若想示好,又干嘛這副死樣。 剛想開口譏諷,想起自己說過的話,只好閉上嘴。 馬車穩(wěn)緩駛過鬧市,齊棪端坐得氣定神閑,撩開身側(cè)的車簾子,欣賞街景。 手卻從自己腿上移開,緩緩伸向翊安,抓住她纖弱細(xì)膩的手。 翊安正看著另一旁的街景,既然齊棪要裝啞巴,她且看他裝到幾時(shí)。 好不容易瞧見個(gè)樣貌周正的男子,還沒來得及細(xì)品,手猛不丁地被一只guntang粗糲的手握住。 這就裝不下去了? 翊安頭都沒偏,看也不看他,自顧自將手往外掙脫。 比力氣,她自是輸?shù)摹?/br> 她越掙扎,齊棪握的越緊。 翊安另辟蹊徑,仗著最近指甲養(yǎng)的長,毫不留情地掐在他手心上。 齊棪紋絲未動(dòng)的緊握,就像沒有痛覺。 翊安掐了會(huì),嘆口氣,將視線從窗外轉(zhuǎn)回來,睜著一雙會(huì)說話的漂亮眸子瞪他。 說話內(nèi)容,齊棪讀出來了:給老娘滾。 齊棪冷靜且矜貴,臉上無憂無喜,不僅不為所動(dòng),還往她面前傾了傾身子。 他每靠近一寸,翊安就往后挪一寸,最終擠在角落里。 沒被抓住的那只手,抬手便要往他身上捶。 一并被齊棪束縛起來。 他兩只手將她纖細(xì)的手腕握在一處,翊安吃痛,緊接著臉上一紅。 想起那回,他說自己指甲把他抓痛了,就拿衣帶將她的兩只手綁在榻上。 齊棪看著正經(jīng),某些時(shí)候,卻實(shí)在瞎鬧。 齊棪原以為她要生氣,沒想到她突然羞答答地臉紅起來。 先是不可思議,隨即也想起來,微微翹起唇角。 在翊安平復(fù)下羞赧前,一把將人按在車壁上,徑直吻上她的唇。 把她嘴上的胭脂吃了個(gè)干凈,才用牙齒輕咬著她的唇瓣。 他心里有氣,恨不得咬得她說不了話才好,這張嘴,總喜歡氣人。 一句“你屬狗的”幾乎脫口而出,硬生生被翊安忍下去,踹他一腳,無果。 素來不曾坐以待斃,她激烈地咬了回去。 兩人雙手困在一處,全靠嘴打架,一時(shí)間口水聲嘖嘖,喘聲幾乎抑制不住。 “……” 聽得翊安不好意思起來。 不再反抗,由他欺負(fù),料定齊棪舍不得真咬她。 果然,齊棪將她嘗了個(gè)夠,從她唇上離開。 不曾防備地情況下……拖出一道銀絲。 翊安親眼目睹這一幕,耳根瞬間火燒一般地紅起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成體統(tǒng)。 齊棪卻高興了,見她唇上水汪汪地,粉嫩可憐,不忍再跟她鬧。 松開她的手,將她手腕揉了揉,把人攬進(jìn)懷里。 原是想先說話服軟,等軟香在懷,又不禁動(dòng)起了壞心思。 先是往她耳里吹了口氣,再將耳廓舔了一遍,最后輕咬她的耳垂,咬完又吻。 這套動(dòng)作,他做得得心應(yīng)手,幾乎每回都是這樣開的頭,翊安喜歡這樣。 她顫了又顫,情不自禁地求饒道:“放過我。” 隨即意識(shí)到,她竟先說話了! 身子一僵,又惱又怒,倏地推開齊棪。 垂下嘴角,滿臉不高興。 齊棪朗聲笑出來,不舍得再逗她,體貼地替她化解。 “汪……汪汪汪——?!?/br> 翊安從煩悶到被雷劈中:“?” 他在她臉邊啄了一口,哄道:“好了吧,臣才是狗,殿下莫要生氣?!?/br> 車夫:“挽驪姑娘,你有沒有聽到狗叫?” 挽驪波瀾不驚,閉耳說聾話:“沒有,你聽錯(cuò)了?!?/br> 翊安后來總結(jié),齊棪是個(gè)不折不扣的jian商。 把她哄好,一副事情都過去了的樣子。 在她調(diào)侃他“學(xué)得真像”時(shí),他也不氣,老實(shí)人似的沉默。 等到晚上,只剩他們兩個(gè)人時(shí),他立即暴露本性。 “啊……好疼?!瘪窗惭蹨I都出來了,他居然咬她那里。 齊棪置若罔聞,她越是哪里怕癢怕疼,他越要故意下口,逼得她哭著求他不要。 “連狗叫都學(xué)了,不真做回狗,本王忒虧。” * 在齊棪滿城尋不到江州來和封淺淺的蹤跡時(shí),宮里傳來消息,靈妃的孩子沒了。 翊安只是稍稍低落,齊棪卻異常憤慨,恨不得立刻找出兇手。 翊安忍不住懷疑,那孩子是他的?;巫吣X子里不正經(jīng)的念頭,“你急什么?” “可是失足墜水?” 齊棪問,他記得前世靈妃是被人推下的水。 到最后,也沒查出來是誰推的她。 “不是,”翊安搖頭:“聽說是下臺(tái)階時(shí)崴了一腳,跌坐在地上,孩子沒保住?!?/br> 齊棪冷淡道:“蹊蹺?!?/br> “在查?!瘪窗沧匀恢啦粚拧?/br> 不想讓靈妃生下孩子的,后宮里不過那幾人。 但若查起來,牽連又廣了。 而玉奴一定會(huì)徹底此事,因?yàn)樗ε?,今日是靈妃,明日便會(huì)輪到皇后。 若不震懾內(nèi)外,后宮怎安穩(wěn)。 齊棪害怕魏琇像前世那般廣開殺戮,“殿下或許可以去勸勸陛下?!?/br> “你糊涂了?”翊安堅(jiān)定道:“旁的事我或可一勸,此事沾都不能沾。勸得不好,你我都沒好果子吃?!?/br> 翊安是個(gè)聰明人,心雖善良,可從來不蠢。 除后宮眾嬪妃,前朝亦有人不愿皇帝過早誕下子嗣。 齊棪便是旁人眼里的一個(gè)。 “境寧當(dāng)為天子”這句話,無論何時(shí),都是個(gè)隱患。 世人皆信無風(fēng)不起浪。 有些事情一旦傳與旁人耳朵里,有心之人便會(huì)隨時(shí)拿出來做文章。 敬而遠(yuǎn)之最好。 齊棪沉默片刻,看著她:“華華……” 她這般為他著想,他實(shí)在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只覺得他此生,就算仍舊活不長,也不遺憾了。 有妻如此,足矣。 “滾開。”翊安嫌棄:“別煽情。” “得嘞。”齊棪捂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