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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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核寵后手札》 作者:妙了個喵兒 【文案一】 當今皇后娘娘脾氣大,性子倔,沒有半點國母該有的寬厚大度。 但親眼見過蔣琬琰的百姓皆道:假的! 皇后娘娘嬌嬌軟軟,跟天上的仙兒似的,造謠污蔑者死不足惜! 作為消息源頭的皇上,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知情的小德子連忙拿了件毛毯過來,誰讓皇后娘娘昨日夜里又把皇上鎖在門外了呢? 【文案二】 唐琛作為業(yè)朝的君主,火眼金睛,具有秒鑒各種綠茶白蓮惡毒女的能力。 成日面對這些裝柔弱、耍心機的女人, 他暗暗心想:其實,孤獨終老也沒什么不好。 可是后來,唐琛遇見了那個足以令他動情的姑娘。 只覺得她假嬌弱也好,作天作地也好, 他可以把心窩子都掏出來給她。 ☆雙向初戀,1v1 ☆輕松沙雕小甜品,適合每日服用 內(nèi)容標簽:甜文 朝堂之上 主角:蔣琬琰(晏晏),唐琛 ┃ 配角:專欄《給暴戾的他試婚》求收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硬核皇帝,在線寵后。 ================= 第1章 受氣包 早春三月,皇城中處處花紅柳綠。 唯獨壽康宮外,仍舊空落落地只種著一株松柏長青樹。如同它的主人的性子,低調(diào)而堅韌。 錢太后年近不惑,但因保養(yǎng)得宜,滿頭如墨的青絲高高盤起,非但沒有半點兒老態(tài),反倒顯得儀態(tài)端莊,氣質(zhì)不俗。 蔣琬琰匆匆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晏晏?!卞X太后輕輕嘆了口氣,這聲氣息中似還包藏著憐惜與無奈。 “哀家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事事皆以哀家這老婆子的意見為尊?!?/br> 語落,她頓上一頓,又好聲好氣地勸說道:“可你作為皇后,統(tǒng)率六宮,總歸是該親眼瞧瞧這些秀女的?!?/br> 聞言,蔣琬琰忍不住暗暗皺眉。 崇德帝登基不足一年,正忙于整飭吏治,壓根無暇顧及后宮之事。而錢太后卻趕在這時,大張旗鼓地cao辦選秀。 她究竟是想為皇室綿延子嗣,還是替自個兒布置好眼線?答案不言而喻。 眼瞅著蔣琬琰默然不說,錢太后又輕輕喚了聲,“皇后?” “兒臣在?!笔Y琬琰低著眉回道。 錢太后戴著翡翠馬鞍戒的食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身后的大宮女接到暗示,忙不迭遞上一本冊子。 用不著翻開,蔣琬琰也能猜想到內(nèi)頁以朱筆圈改作記的秀女,正是太后精心安排的暗棋。 蔣琬琰蔥白細嫩的雙手打著顫,在錢太后緊盯的視線下,終是被迫收下那本名冊。 …… 邁出壽康宮的門檻兒后,蔣琬琰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 她總算是領(lǐng)教到了上屆宮斗冠軍的精湛演技,這壓根兒就不是戲精,而是老戲骨! 從頭到尾,錢太后都沒有說半句重話,僅憑著一張聚滿和善的笑容,卻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 蔣琬琰甚至連拒絕的余地都沒有,憋得她心氣不順。 宮女琇瑩緊張兮兮地看向自家主兒,瞅著她眉頭緊擰,淡淡的慍色浮現(xiàn)在眼角周圍,不禁開口道:“主子,太后娘娘明知您和陛下鶼鰈情深,卻要迫著您去相看秀女,這實在……” 鶼鰈情深? 這下,蔣琬琰彎如柳葉的眉皺得更深了。 仔細想想,太后這步棋下得極妙。 宮中人人皆知,當今陛下對女色淡漠。別說沒興趣選秀納妃,他對這件事兒根本是反感至極。 錢太后無子,當初抱養(yǎng)小太子以后,她悉心呵護了這許多年的母子關(guān)系。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新帝繼位,自然不會冒著惹惱皇帝的風險,強塞秀女入宮。 她自個兒不敢逼緊皇帝,卻要讓蔣琬琰來做這個壞人,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然而,當蔣琬琰回想起少年天子那張似笑非笑的面孔,卻止不住勾起唇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到底不是親生的,錢太后何曾琢磨透過這個養(yǎng)子。 琇瑩眼瞧著小皇后的面色由陰轉(zhuǎn)晴,卻猜不出她內(nèi)心這些彎彎繞繞。 正感茫然的時候,便覺察到有滴雨點輕輕落在額前。 緊接著,天空突然降下春雨。 密集的雨絲像一道濕漉漉的帷幕,籠罩在過往的行人身上。雨勢雖然不猛,但纏纏綿綿的卻也容易淋濕。 琇瑩見狀,一雙杏眼圓睜,口中忽然低呼了聲,“糟了?!?/br> 聞言,蔣琬琰愣了愣,微啟的唇瓣因為春寒而打著顫,“琇瑩,你該不會……沒準備傘?” 說完,只見對方心虛地點點頭,算是應(yīng)證了她的猜測。 蔣琬琰頓時蔫了下去,腦袋也有氣無力地垂著。 剛剛受了太后的氣,這會兒甚至連老天爺都跟她過意不去,怪只怪她天生自帶受氣包體質(zhì),避都避不過! 而相隔幾條街的乾元宮中,崇德帝唐琛正提筆在手里的奏章上勾勾畫畫,神情有些漫不經(jīng)心。 他端坐在案前,兩條長腿微微蜷曲著伸在桌下。 眼睫低垂,在棱角分明的臉龐投下小片小片的陰影。從側(cè)面看來,他鼻梁挺翹得像是刻出來的。 聽完小太監(jiān)的稟告后,他撩起眼皮,懶懶地睨了他一眼。 只這一眼,便嚇得那小太監(jiān)陡然豎直背部,繃緊體內(nèi)每根神經(jīng)。 然而,小太監(jiān)等了良久,都沒等到冷面帝王開口說個一字半句,不由悄悄抬起眼來偷覷。 只見唐琛半垂著眸,目光凝聚在面前的文書上,筆豪轉(zhuǎn)了轉(zhuǎn),勾勒出一個個方正的字跡,整齊的像復(fù)印似地。 小太監(jiān)摸不清他的態(tài)度,只得怯怯地問道:“陛下今晚可還去鳳棲宮?” 皇后娘娘昨日才跟陛下置氣,今兒個又出了這檔子事,只怕心里是更加埋怨陛下。 小太監(jiān)忍不住在心底嘆口氣,也不知陛下這是中蠱,還是著了魔障。平時那么清冷一個人,偏偏總是熱臉貼皇后的冷屁股。 這下,唐琛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 他輕嘖一聲,濃眉緊皺,眼角的每一寸都流露出暴躁,怨懟,和不耐煩。 母后莫不是嫌他政務(wù)不夠繁忙? 三天兩頭的把人惹毛,最后還都是他親自去哄的,當作他沒有脾氣嗎? “不去……” 話一出口,唐琛突然回想起女子生氣時,那道憤怒而委屈的小眼神,竟下意識地改口道:“不去行嗎?君無戲言,朕既然答應(yīng)了皇后會去,便該履行諾言?!?/br> 與此同時,蔣琬琰前腳剛跨進鳳棲宮的正門。 她鐘愛的這條品紅色宮裙,經(jīng)過一陣雨淋,已經(jīng)打濕了下擺裙尾處。 宮娥們見狀,忙不迭上前替她褪下濕衣裳。 而后,又取木桶汲滿熱水,灑以新采的玫瑰花瓣。待水溫陸續(xù)降至適宜的溫度,才伺候著蔣琬琰沐浴。 蔣琬琰緩緩落座在浴桶里,凝脂般的肌膚在春水的滋潤下,愈發(fā)顯出亮白的光澤。 她靠著桶沿微微仰躺,慵懶地舒了口氣。 琇瑩挑開珠簾進來,低聲向她稟告道:“方才,壽康宮差人過來,說是提醒娘娘務(wù)必先瀏覽過一遍秀女名冊,心里好有個底。 ” 蔣琬琰蹙眉,她現(xiàn)在是一聽見這個事兒就來氣,擺擺手,語氣略顯不耐地說:“擱著吧?!?/br> 停頓半晌,她索性追加了句“這里用不著人侍候,都下去吧。” 待到人都走光,蔣琬琰確認似的瞥向門邊,便見門扉緊閉,連帶著通風的窗子也堵得嚴嚴實實,她才敢低低地嗤了聲。 “唐琛這人,最禁不得吵?!?/br> “趕明兒給他挑幾個聒噪的女子,幾月相處下來,他估計能把整座后宮全拆了。” 蔣琬琰獨自一人,也不知怎的竟把心里話全說了出來。 話落,她隱隱感覺到簾子后方有團黑影,左右晃動了幾下,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誰?” 蔣琬琰陡然抬起頭,心臟一下提到嗓子眼兒。 然而,當她尋著聲源望去,來回環(huán)顧了一圈又一圈,卻都沒有瞧見任何不對勁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