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本座有病_分節(jié)閱讀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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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相當嬌羞,點了點頭。 沈鏡冰在夢里頭親得爽快了,魔王黑著個臉被他抱在懷里蹭。 這人什么時候背著自己在外頭找了別的什么姑娘???他平白竟生出幾分醋意,心里頭氣得要死,方才心里頭說的什么疼惜之類的屁話全都充做被狗吃了! 但他還是堪堪將沈鏡冰放在床上,正要抽身離開,那只手卻還抓了他的衣襟不準他走。無奈,魔王只好陪他在旁邊躺下來,測了個身,任憑沈鏡冰抱了自己一條手臂順帶著還蹭了點口水在袖子上,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猥瑣的夢了。 待到沈鏡冰想起自己文還沒寫完自然醒的時候,魔王半條手臂已經被他壓得發(fā)麻,而其主人正躺在自己身側,順便再說一句,自己基本上半個人是掛人家身上的。 ??? 什么時候來的? 沈鏡冰心里頭最后一點歉疚被腦子里一片雜念給沖散了。想起昨夜自己做了那春秋大夢,不會……待他定神一瞧,好的沒有,衣冠齊整,什么都沒發(fā)生。 睡迷糊了跟喝醉了是有同等效果的。沈鏡冰每天修仙寫文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基本只要睡著了都能迷糊,醒了之后頭痛的要死——好在早就習慣了。 魔王還睡著,將沈鏡冰攔在了床上,若是要出去只能跨過去,可那樣必然會把人弄醒。沈鏡冰左思右想,還是躺了下去?;鼗\覺是沒得睡了,干脆看美人。 說真的,沒有除了什么什么人,魔王真的是他見過世上長得最好看的。一雙深邃的墨瞳,一雙桃花眼在多情之間又加了幾分凌厲,顯得同旁人大不相同,嘴唇,鼻子,沒有一處不好看。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湊得極近,直到魔王睡眠時平緩的鼻息鋪開在自己臉上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逾距了。 偏偏那氣息微動,那雙好看的眼睛終于在沈鏡冰面前重又見了天日。 “沈先生這是在做甚?” “親你啊?!边@沈鏡冰不知羞恥地講完這句話之后,快速湊上前,在那副薄唇之上蜻蜓點水般落了一筆,卻被魔王強行咬住下唇,拉過來加深了這一吻。沈鏡冰不自覺伸手攔上他的腰,這么一量,卻覺又細了不少。 沈鏡冰沒有問魔王為何而去,現(xiàn)在又為何而來,隨意留了他吃早飯,然后這位大爺又留在這里不走了。 魔王饒有興致地看著沈鏡冰寫東西,一碗粗茶下肚,竟然還覺得好喝。 沈鏡冰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臉鄭重地抬起頭:“大人,有件事兒不得不說?!?/br> “請講?!?/br> 沈鏡冰思忖了一番道:“關于向笙天和蘇虛,我用了點方法,查出了他們的計劃,我預計他們想做點什么?!?/br> 魔王忽然心里一緊,讓他繼續(xù)。 “這次討伐叛軍大捷,怕不是只是他們演的一個戲,目的是藏住蘇虛的行蹤,好讓他去做更加隱蔽的事——哦,對了,這兩個人絕對有合作的關系?!?/br> 同魔王所想,不謀而合。 “我當初為什么就沒有一劍捅死他?!”沈鏡冰現(xiàn)在想起來都是后悔的。自己因為一時的婦人之仁和無理由的相信,而使自己莫名多了個敵人,想再得這么個機會殺了他,還變得相當麻煩。 沈鏡冰還在等著魔王的一件,就見魔王一臉情深地望著自己,一臉懵逼問了句:“怎么?” “沈先生……”魔王嗓子有點啞,“能同本座回去么?這亂世將至……我怕我,護不住你……” 魔王的眼神有些躲閃,顯然說這種話是讓他覺得怪異的。本來按照他的身份,也是不該這樣卑躬屈膝下來求一個人的,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這樣哀求他了。 “那個……本座能帶你去看看我們魔界的江山,本座想同著先生一起守著她……本座想守著先生,本座……本座喜歡先生?!蹦跽f了好久,少有地慌慌張張,最后卻一臉堅定地看向了沈鏡冰的眼睛。那雙淡漠如水的眼睛里攪進一池月光,而月光映亮的人,是坐在盡頭的沈鏡冰。 沈鏡冰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魔王忽然說這個是干嘛,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起身攬過魔王:“好,我跟你回去。你拿半個魔界于我做嫁妝,我為何不承你這情?” 這么曖昧幾句,雖不見得是多少高深的情話,卻聽得人心里頭很舒服。沈鏡冰心里頭暖暖,卻見魔王臉上掛一抹淡紅:“本,本座何嘗說過這是嫁妝!” 流燕和張庭兩個坐在客房里相對無言。 這魔王大人是去了哪里?!竟然一夜未歸!說張庭還有事要做,先回來就算了,現(xiàn)在還把跟著的流燕都一并給扔了回來說不準跟著?!他這個魔王當?shù)眠€真是越來越隨性了啊! 延世華敲敲桌子,思索良久,吩咐下去:“滬靖王一有動靜,前線馬上戒備,無比第一時間通知本侯。” 蘇虛手頭的骨骰染了蘇虛的血跡,在衣服上蹭蹭擦個干凈。他找了片平坦的石塊坐下,在上面拋了骰子,是個三點,他看不出其中的卦象,長嘆一口氣。 向笙天休沐,在共昭帝分給他的將軍府里坐著,醞釀的局正依著計劃一步一步走下去。 滬靖王彌醇仍舊是玩著手里頭佛珠,身子卻斜斜倚在那里。他心里頭是靜不下來的,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到處都有眼睛盯著自己。關外那個嚶嚶狂吠的小狗,和關內那個處處挑自己刺的侄子。 呵。他緩緩呼出一口氣。不容易啊…… …… 水下火山一般的陰謀一個接一個的炸開,表面看起來,除了一點并攪不起波瀾的塵土,也再沒能體會出別的什么動蕩,未來還有怎樣的發(fā)展。 若是世上事都如看上去這般簡單就好了。 沈鏡冰覺得自己意志相當不夠堅定,當年走得毅然決然,還發(fā)誓絕不回來打擾別人過日子,自己就這樣就好了;結果不到一年,便又被人家的溫香軟玉給哄騙回來了。 英雄都難過美人關,更何況自己這個文壇一代梟雄?! 他自嘲般地笑笑,搖了搖頭跨入許久未回的芝華宮——他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再回來了。 一入院門便芳香撲鼻,卻見是原來空蕩蕩的院里種了幾棵花樹,時令的花正開著,一片紅紅綠綠,煞是好看,那香味兒正是從那花來的。 沈鏡冰回頭問緊隨其后跟進來的魔王:“這是什么?” “本座命人種的。”魔王負手立于沈鏡冰身邊,看看花看看他,“此花名‘故九’,取得是頻頻回首,遙寄想思之意?!?/br> 笑瞇瞇的,眉目傳情,盯得沈鏡冰不免抖了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