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啾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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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綏走在前面,沒兩步就立刻看見了正站在木盆邊緣,雖然此時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冬早須臾還是半點兒不猶豫的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不過冬早毛厚,不僅沒有沉下去,反而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钠≡诹怂?,勉強只剩下一個腦袋被他自己按在水里頭。雙翅也跟著來回撲騰。 蕭綏看出來他這是自己想洗臉呢。 果然,冬早在里頭折騰了沒一會兒就自己跳了出來,來不及抖落抖落身上濕漉漉的羽毛,就立刻沖去銅鏡面前查看。 他飛起來的時候本來就挺費勁兒,沾了水的羽毛變沉就更難飛了。離開了熱水以后冷空氣的包裹帶來更加明顯的寒意,讓冬早禁不住有些發(fā)顫。冬早咬著牙又一次飛到銅鏡前面,想借著昏黃的燭光好好查看一下自己的臉,卻在這個時候給自己背后忽然伸過來的一直溫暖的手掌包裹住了。 “怎么這么傻?”蕭綏帶著些無奈的輕聲道,伸手取過一邊胖婢女遞上來的干布巾,動作十分溫柔的將冬早給包在了里頭,將他身上的寒冷驅(qū)散。 冬早蔫頭耷腦的,用自己黑水水的眸子淚眼汪汪的瞥了蕭綏一眼。 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委屈的不得了的情感。 他好可憐,本來就長得這樣丑了,如今臉上還多了這種難堪的色彩,可以說是其丑無比了。這樣阿綏還要傷口上撒鹽說自己傻…… 可冬早又覺得自己無從反駁蕭綏的話,他好像的確是很傻就是了。 蕭綏多的話也不再說,徑直將冬早帶去書房,又囑咐婢女們將吃食全都端到書房里。自己則坐在交椅上認真的為冬早擦拭羽毛上的水珠子。 等屋里頭只剩下他們兩人,蕭綏才重新開口,“這么冷的天氣,何至于整個鳥都泡進去?若是凍傷了反而吃虧。” 冬早本來心里凄凄涼涼,垂頭喪氣的不想說話??墒堑昧耸捊椷@么仔細的擦身服務,又聽見他如此溫和的語氣,里面的關切一下就點著了冬早所剩不多的精神氣。 “可是我好丑啊?!倍缂毬暭殮獾模@句話太過于扎心,即便是冬早自己所認定的事實,他還是不太想要在蕭綏面前承認。 “丑?”蕭綏全不知道冬早還有這樣的思緒。 從他的角度看來,冬早這小細作雖然算不上鳥里頭頂天好看的,然而機敏可愛沒其他鳥能比,更別說他這獨一份能說話,又自帶憨頭憨腦小可憐的模樣了。 “丑!”冬早很肯定的應聲,同時將自己的腦袋壓得更加低,簡直要羞于抬頭了。 蕭綏忍笑,不知他們鳥兒的美丑標準在哪里,于是問,“那怎么樣才算是好看呢?” 冬早慢吞吞的抬起頭來,聲音又小了下去,有點害羞的道,“阿綏這樣的就很好看了?!?/br> “一人一鳥要怎么比呢?”蕭綏將冬早擦得半干,怕他凍著于是用雙手一直包著他,“我覺得你長得十分討喜?!?/br> 冬早心頭一暖,可不太相信。他給其他鳥兒叫了三十年的丑八怪可不是白白來的,“你不要哄我,我知道自己很丑的?!?/br> 他聲音不復往日脆生,伴著整個鳥都蔫蔫的,的確是將這事兒當真了。 再后面一句跟著出來時都帶了抖音的哭腔,加之冬早的少年音,更顯的可憐,他仰頭看著蕭綏,“如果,如果我以后都是這么丑的了,你還要我嗎?” 冬早想來想去就擔心蕭綏會嫌棄自己。 蕭綏搓了搓冬早臉上已經(jīng)有些漸漸淡去的粉色痕跡,“我有什么好騙你的,不丑就是不丑?!?/br> 他不解冬早的悲戚戚來在于哪里,但依舊能夠拿出耐心安穩(wěn)他。 “真的,真的嗎?”冬早心底里漸漸燃起了一點希望,目光殷切的盯著蕭綏。 蕭綏點頭,“你臉上的顏色沒有兩天就會淡去的,不要擔心?!?/br> 得了這一番安慰,冬早的心情才算是好了一些。即便是入夜之前他還是憂心忡忡的去自己照了鏡子,粉色好像的確如蕭綏所說的淡去了一點點。 冬早聽著凈房里傳出來的蕭綏洗澡時候嘩啦啦的水聲,心猿意馬的小心展翅飛起來,停到了簾子上面,探進去一個腦袋偷看。 蕭綏正背對著他坐在水池中央,長發(fā)披散混合著乳色水池中源源不斷往上縈繞的水汽,場面宛若仙境。 冬早呆看了一會兒,說不出這場面哪里有些熟悉。不過這個想法在他的腦中一晃而過,很快就沒了蹤影。 一陣涼風吹過,冬早打了個哆嗦,他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有一扇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今夜外頭月色明亮,將庭院里照的透徹,冬早飛到窗邊,盯著月光看了一會兒,正要飛離時,一個人影忽然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窗前。 冬早給他嚇了一跳,對方似乎也為這里還有這么一只鳥兒而覺得訝異,不過他顯然并沒有將冬早當一回事,卻不料冬早驟然間展翅飛起來,猛的往凈房里沖,同時口中高喊,“阿綏!” 凈房里的水聲戛然而止,窗外的黑衣人也迅速飛身進屋,他不敢相信的盯著冬早瞧,剛才那鳥兒是開口說話了……? 然而還不容他多想什么,蕭綏便已經(jīng)用劍挑開凈房的布簾,徑直沖著黑衣人來。 黑衣人并不慌張,他這一趟過來本來就是有必死的決心,方成進屋之前又一連輕松的殺死了蕭綏身邊的四個暗衛(wèi),無聲無息的做完這一切以后,他心里對蕭綏的武功便也差不多自覺的有些估計了。 他自信是能夠?qū)⑹捊棜⒌舻摹?/br> 黑衣人隨即從身上掏出武器迎戰(zhàn),兩人刀劍相碰,在空氣中交織出噼里啪啦的金屬撞擊聲,聽的冬早心頭一顫一顫的害怕。 不過他的腦筋飛快的轉(zhuǎn)了一圈,立刻從房梁上面小心翼翼的飛了下來,又從哪窗戶口飛了出去,站在這屋的屋頂上放聲大喊,“來人??!來人??!” 黑衣人原本就沒懂一只鳥兒為什么會說話,前面還想著是不是自己聽岔了,這會兒如此清晰的再度聽見冬早的聲音,也怔了怔。 就因為這一瞬間的走神,蕭綏的撿從他的頸間擦過,割開一道長長的很深的血痕,鮮血如注般噴涌出來, 這一劍下去蕭綏就沒打算留有余地,黑衣人不敢相信的直直的倒了下去。 蕭綏目光冰冷,面無表情的抬手將前面劃開黑衣人脖子的劍刃切豆腐一般的刺進了他的心房,使之徹底死了過去。 而他身上僅披著一件外衣,雙足還赤著,頭發(fā)濕漉漉的披在身后,卻偏偏不見半點兒狼狽。 而外頭的侍衛(wèi)們被冬早的聲音嚇著,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趕了過來,一進屋里就被這場面嚇得說不出其他話來,連連告罪自己護主不力。 蕭綏沒管他們,徑直往門外走,抬頭對著房頂上急的跳來跳去的冬早道,“冬早,下來。” 遇見這么大的變故,頭一件事情竟然是出去找鳥了…… 眾人心里有想法,可全都壓低著腦袋不敢抬頭看,只有胖婢女看見屋頂上的冬早飛速的落到蕭綏手上,十分焦急的上躥下跳來回檢查蕭綏的身體。 確認蕭綏并沒有再剛才的打斗中受傷的冬早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然后站到了蕭綏的肩膀上不肯下來了。 這屋里此刻鮮血四濺,晚上是不能住人了。蕭綏去凈房里簡單的梳洗完畢后,與冬早一起住進隔壁的偏房里頭。 至于黑衣人背后的主使是誰,蕭綏心里有七八分的掌握,心里便更加冷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