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計劃
何修舞道:“我看咱們出去個他們打一場算了,把他們打痛了就知道鍋兒是鐵打的,叫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恩人,這種人按我們的江湖規(guī)矩,知恩不圖報者,就該打該受萬人鄙視?!?/br> 眾人對她大膽的發(fā)言驚住了,紛紛準頭看著這個看起來弱不經(jīng)風的姑娘。 何修舞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心想剛才你們難道不是這么想的么? 經(jīng)過李妍的死,白煙不敢亂出注意,只能焦急地看著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大頭。 滿屋子里的人都等著秦大頭的開口,誰都沒有再說話,只有外面不斷響起的嘈雜聲鉆進屋子,讓氣氛更加嚴肅。 良久,秦大頭像是做了什么決定,從位置上站起來,道:“先把大家召集起來,穩(wěn)定大家的情緒再說?!?/br> 白煙點點頭,現(xiàn)在死了一個小姑娘,一個大男人有平白無故地失蹤了,不安撫大家是不行的,可是他們不知道楊清明去哪里了,要說些什么才能讓外面那些病人停止對他的討伐呢? 也許大家和白煙有一樣的顧慮,都沒有說話,倒是何修舞,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道:“還有什么好說的,外面那些人不就是看著秦大頭好欺負才這樣的嗎——咱們可不能讓他們小瞧了,要不是秦大頭,有他們活的嗎?” 白煙道:“相公,你打算跟他們說什么?” 直接跟外面硬來那時不可能的,雙方要是各執(zhí)一詞,硬來少不了要打一場,那他們就不可能在這里住了,只能出去,各回各家,到時候瘟疫四散,說不定要回波及縣里的百姓。 秦大頭食指在桌上有規(guī)律的敲了幾下,道:“我會承諾他們?nèi)齻€月之內(nèi)找到解藥,讓他們徹底康復?!?/br> 何清歡不解,“可現(xiàn)在外邊的人一心想的都是讓你找出楊清明,甚至懷疑就是你把他藏起來了,擺明了就是不相信你,你這么說他們會相信么?而且就算米貢和我朝馬上休戰(zhàn),從這里出發(fā)到米貢只掃也要走四至五個月——你剛才說三個月就給他們弄來解藥,不怕他們拆了你的店么?” 人一旦接受了別人無償?shù)膸椭?,久而久之就會覺得別人幫他是應該的,剛開始的那點兒感恩之心,隨著時間的漂移,到最后也會消失殆盡。要是幫助他們的人給了他們承諾沒兌現(xiàn),那這人在他們心中無疑就是一個騙子,不管別人為他們付出多少,到頭來得到的不過是落得一個騙子的稱號,說不定看不順眼了,走在街上還會順便扔個臭雞蛋!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何修舞想不通他為什么愿意去做。 秦大頭沒有被外面討伐聲影響,在聽到何修舞的不解時,淡定道:“他們只是心里不安,擔心自己有一天會變成李妍一樣,楊清明的不知所終只是加深了他們心中的不安,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自己身上的病,只要我真的找到解藥,他不管楊清明最后回不回得來,他們都不會多加過問。” “現(xiàn)在,解藥還差一味藥,在我朝國土沒有這種的藥的生存條件,而有這藥的地方,據(jù)我和白煙還有何修舞所知,只有一個地方有——米貢國?!?/br> “但是米貢國現(xiàn)在在打仗啊。”郝掌柜雖離宮了,但是朝廷大事還是會打聽,這消息還是他從縣里聽來的。 秦大頭道:“那兒確實是在打仗,但是有些偏遠的地方還沒有被波及,所以我想……” “你可以!”白煙蹭地站起來,正色道:“那兒太危險了,說不定到最后藥沒找到,人先回不來了?!?/br> 白煙雖是半路出家,借用了別人的皮囊魂穿到這里來的,但也知道一些打仗的殘酷性。眼下兩國交戰(zhàn),圣元的軍隊一定會派兵把手通往米貢的交通要道,就算秦大頭有再多的錢來疏通關系,也不一定能過得去,反而還有可能被誤認為是對方派來的尖細。他對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其他的密道也不一定能掌握準確,很有可能白跑一趟不說,等他回來時,喜來寶很有可能會被洗劫一空。 而且她也不可能讓秦大頭去冒這個風險,卻做這種危險的事。 秦大頭沒有急于反駁白煙,而是握住她的手,玩笑似的道:“即使有那么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幫我打理喜來寶,哦不,還有全國各地大大小小幾十家藥鋪,數(shù)不清的田地,還有手下的人。雖然你腦袋不是很聰明,但是我相信你不會讓我這些年的心血白費的,對嗎?” 何修舞心想:“說的對。” 蕭三郎驚訝得說不出話。 郝掌柜嘆口氣,“勸不住啊,勸不住?!?/br> 武歷年心里郁悶:“我什么時候才能有他一半的能力。” 白煙看他不拿自己性命當回事兒的樣子,心中就涌上一股無名火,找不到地方發(fā)泄,果斷就當場爆發(fā)了,“你可放心好了,要是你回不來,我馬上就把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全部變賣了,然后高高興興的一把火燒了?!?/br> 她原本想說把那些東西賣了施舍給乞丐,但是依照秦大頭這個性,說不一定會冒出一句“那也挺好的”,于是她決定不給自己找氣受。 誰知秦大頭轉(zhuǎn)過頭,輕輕在白煙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溺寵地看著她,“那些東西,要真能讓你開心一下,也挺好的!” 白煙一口老血憋在心里出不來,只想捶胸頓足,讓自己好受點! 何修舞搖搖頭,心道:“王爺就是王爺,連寵娘子都這么有魄力?!?/br> 蕭三郎驚訝,原來他們倆已經(jīng)不和到了這種程度。 郝掌柜嘆氣,“這些人咋都不想點好的?!?/br> 武歷年流下兩行寬淚,哀嘆,“富人秀恩愛都這么特別。” 正在他們思緒飄向不同軌道的時候,外面的叫喊聲已經(jīng)快把房頂掀沒了。 秦大頭道:“待會兒不論出什么事兒,你們坐著別動?!?/br> 白煙正在氣頭上,不打算管他了。其他幾個都老老實實地點頭,屁股粘了膠似的緊緊貼著凳子,準備定在這里了。只有郝掌柜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