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武歷年的科舉之路
武歷年得知這個消息高興之情溢于言表,“公子,你為什么這么幫助我們?!?/br> 秦大頭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幼稚,但武歷年現(xiàn)在不過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因為你們需要幫助,因為我有那個能力去做這件事。” “謝謝。我以后要是有幸能高中,見到當(dāng)今圣上,某個一官半職,一定回來好好答謝公子?!?/br> 秦大頭拍拍他的右肩,語氣溫和卻沉穩(wěn),“高中不是那么容易的,進見圣上更是難上加難,話不要說的太早,你還小,現(xiàn)在開始要加油讀書哦。” 武歷年點頭,“好,不過公子見過圣上嗎?” 他從見到秦大頭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他器宇不凡,雖穿的跟獵戶無異,整天獸皮加身,但他能從他的言談里,看出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獵戶。 如果他當(dāng)真是從小就在這里長大的,那么京都里的貴族公子也莫過于秦大頭現(xiàn)在的樣子了。 另外他說面見圣上不是那么容易,說的也沒錯。 武歷年以前在學(xué)堂里的時候,曾聽夫子說起過,當(dāng)今圣上年少有為,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稚嫩,他想象夫子說的是對的。 放眼望去,現(xiàn)在的圣元朝比前朝更加富足,百姓的生活也越過越好,他從小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雖沒有離開過這個鎮(zhèn)。 他想,外面的世界不會比這里差。 面見圣上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少年天子的尊榮,不是想看就能看到,除了在京都任職的官宦人家,其他普通百姓,只有一條路能夠見到他。 第一就是做了舉過轟動的大事,壞事要做到最大,好事做到最大,這兩種情況下,皇帝可能會露個面,來看看這是哪顆老鼠屎,竟然壞了他熬得湯。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科舉,這條路說難,難如登天,每隔三年才舉行那么一會,每次只能是前三甲才有資格在京都做官。 武歷年要想靠這一條路去見圣上,憑他的資歷來說,還太淺了。 從開國到現(xiàn)在,每次科舉的前三甲年齡最小也年滿十八歲,最大的有八十幾歲,秦大頭這么說,完全中肯。 武歷年笑笑:“公子,你平時看起來雖然和村里人差不多,但是我覺得你去參加科舉,可能希望比我還大些?!?/br> 秦大頭愣了一下,良久才道:“我與仕途無緣,你努力一下,倒不是沒有可能?!?/br> 武歷年覺得他要是真的去考科舉,沒準真的可以高中,談吐如此不凡的人,絕不是這種小地方能培養(yǎng)出來的人。 他憑直覺認定秦大頭并不屬于他們白云鎮(zhèn)。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武歷年也不做多想,畢竟是主子的事,做下人的不該好奇那么多。 兩人交談了一會,白煙過來湊熱鬧,發(fā)現(xiàn)他們倆就不聊了。這就像兩個人在講什么秘密,第三個人來了之后,不約而同的閉了嘴,然后眼神還戒備的看著她。 尤其是武歷年那張不會說謊的臉,她走近一把攬過他的肩,“小武,你好樣兒的,說罷,你倆有什么秘密,要是敢瞞著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br> 白煙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跟武歷年熟絡(luò)了起來,后來她自己想了想,可能是因為蕭三郎的原因。 有時候,她覺得這兩個人真的不愧是親兄弟,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一起生活了這么久之后,性格里有一部分十分相近。 她和秦大頭第一次將他帶回喜來寶的時候,那時候的樣子有多狼狽,現(xiàn)在和那時候的反差就有多大。 自從武歷年的病,好轉(zhuǎn)起來之后,人也變得自信了,說話也不像之前那樣干啞,聲音從一顆快枯死的小草,受了雨露的滋潤之后,變得有生機。 蕭三郎還是像以前一樣,給人的感覺怎么都有點唯唯諾諾,武歷年跟他比起來,到顯得活潑了些了。 但他們給白煙的感覺卻有種說不出的相同的感覺,她把這歸結(jié)于血緣關(guān)系吧。 武歷年聽了白煙的調(diào)侃,表情十分不自然,他還是不太習(xí)慣別人對他這么親密的樣子,而且還是個姑娘。 最重要的是這個姑娘還是秦大頭的娘子,他更加感到不自在了。他感覺肩上的手臂特別有力量,就這么箍著他特別難受。 他胸悶,結(jié)結(jié)巴巴道:“秦娘子,咳咳,我們沒有聊什么” 白煙不信,“沒聊什么為什么看到我就不說話了?!?/br> 她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看著武歷年,而是看著眼前的秦大頭。 秦大頭也不避諱,倆人就這么互相看著對方。 武歷年雖沒接觸男女的情愛,但是看著他們看堆對方的眼神,覺察到不對勁,想離開。 白煙感受到自己咯吱窩下面的肩膀正在使勁的往外挪,奈何白煙力氣大,他不管使多大勁都是沒有用的。 “秦娘子,你們有事兒好好說,可不可以讓我先走,我找我哥有點事兒?!?/br> 白煙低頭看了他一眼,“你們又是什么事兒?” 武歷年感到自己的肩膀傳來劇痛,“我這次去縣里參加考試的事情。得和他商量一下,他剛才生我氣了?!?/br> 白煙回憶了一下,蕭三郎最后的表情是不大對勁,便將手松開了。武歷年逃也似的離開了。 秦大頭道:“你干什么對他這樣,他才剛恢復(fù)好。” 白煙點頭,“是是是,我知道,快說吧,剛才你們說什么了?!?/br> “我們還能說什么?!彼戳艘谎郯谉?,“沒有說你。” 秦大頭有時候雖然挺會折騰人的,但他確實不會撒謊,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自從那天被張老頭在眾多人面前說自己不會被相公喜愛,還會被休之后,他對別人的談?wù)摱几裢庾⒁?,老感覺像是在說自己。 她恨了一陣自己的沒用之后,低頭走了。 武歷年來到廚房,蕭三郎正在洗完,他的動作格外輕柔,穿著寶藍色的長衫,站在那里,跟副畫似的。 這件衣服是秦大頭送給他的,以前他帶來的那些衣服,被秦大頭以不吉利的借口給一把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