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絕筆信五
白煙看著他臉上的血,心里總是心癢,猶豫片刻后,地走上前,牽住帕子的一角,輕輕將他臉上剩下沒擦掉的血擦干凈。她擦的聚精會神,仿佛像在幫嬰兒洗澡又好像在給千年古董出土那樣,小心翼翼。 等到擦完,她才意識到她的這個動作極其曖昧,秦大頭正直勾勾地看著她,一股奇異的氛圍再次圍繞在他們之間,讓人臉紅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要不是聽見咳嗽聲,她到現(xiàn)在還沒回過神來。轉(zhuǎn)過頭,看見王冕拳頭抵著嘴唇,抵著頭輕輕咳嗽。 兩人瞬間反應(yīng)活來,身體拉開些距離,佯裝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 白煙望望天,又望望遠處,就是再沒往秦大頭的方向看過,就算不小心觸及,都會馬上將視線移開。 秦大頭則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當(dāng)真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但還好,他現(xiàn)在的臉色好了很多,不死剛剛那么難看。 他從懷里摸出一顆丸子,塞進嘴里。大家看見那丸子,渾身冒冷汗,活像吃了那丸子就會加快死亡一樣,一個個兒同情的看著他將那丸子細(xì)嚼慢咽,然后面無表情的吞下。 眾人敬他是條漢子!見他吃完后,紛紛露出敬佩的表情,王冕甚至伸出大拇指,向他表示敬意,又覺不妥,趕快將手指收回,握成拳頭。 一時間,沒人說話,打破沉靜的是何繡舞。 只有她還惦記著信還沒讀完,催促道:“我看秦大頭嗓子可能得休息一下,王冕,你來讀。” 這句話,她是看著王冕說的,王冕隨口就想拒絕,但是理智最終讓他道:“公子,還是讓我來讀吧,你休息一下?!?/br> 秦大頭此刻嗓子干癢難耐,嘴里和鼻腔吸滿了沙子,也不再勉強自己堅持讀完,將手里的紙條遞給他,指著紙條上的一處地方,道:“就從這里開始念?!?/br> 王冕接過紙條,看著他指的那個那句話,開始念起來。 秦大頭已經(jīng)差不多快念到結(jié)局了,整個故事已經(jīng)到了尾聲,故事的后半段有大量描寫何繡舞獨自一人在巫溪山上的生活。 倘若這封信真是江采平親筆,那么她一定是親眼看到了何繡舞生活的過程。 秦大頭猜的不錯,因為王冕接下來念的內(nèi)容,顛覆了大家的想象。 原來,何繡舞后來再次來到山上,獨自一人生活了兩個月,卻怎么也沒找到江采平。但其實江采平一直就住在山上。 她在明處,何繡舞在暗處。她摸準(zhǔn)了何繡舞的作息規(guī)律,每次出門都會等何繡舞休息之后再選擇出門,也就是晚上。 所以,何繡舞在兩個月的時間里才一直沒能找到她。 時間的長河里,江采平心里痛苦糾結(jié),她躲了何繡舞這么些年,卻最終還是沒躲得過她。 她第一次來找江采平之時,江采平已身患重病,倒不是中了山上的毒,而是得了和她爹爹同樣的病。 這種病十分罕見,患者的心臟會在幾個月之內(nèi)自動融化掉,時間甚至?xí)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