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無解
“丫頭!別哭!眼睛會哭壞的!我的風(fēng)兒從小命硬幾次大病挺了過來,這一次一樣不會有事!快進屋穿衣服別著了涼!”祖母推著我進了屋,曲婆為我取來衣服幫我脫掉血衣又侍候我換上衣裙穿上披風(fēng)。 此時門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是御醫(yī)到了,還有二夫人和三夫人,我顧不了整理奔出門去,祖母連連喚我:“慢點!丫頭!” 與二娘三娘打過招呼我們一起進了葉風(fēng)的房間,此時葉飛凡還在為他驅(qū)毒,大家誰也沒敢出聲,包括御醫(yī),葉飛凡的頭頂熱氣騰騰,臉色蒼白,三公子在一旁為他護法,大家都是一臉的凝重。一盞茶后,葉飛凡收回了貼在二公子背上的雙手,然后收式而起,他身形搖晃,三公子子休忙伸手扶住了他,御醫(yī)緊急上前搭了搭二公子的脈搏,又翻看了二公子的雙眼和舌苔,然后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道:“得虧公子自己用內(nèi)力護住了心脈,但失血過多又加上這毒……此次只怕兇多吉少,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毒怕是來自宮里……”御醫(yī)環(huán)視了一眼眾人欲言又止。 祖母忙關(guān)上門,上前詢問:“洪太醫(yī),我風(fēng)兒中的什么毒?”大家都齊齊緊張地望著他。 “這毒來自東廠,無解?!庇t(yī)說道。 我一個趔趄就要倒下,一旁的二夫人眼疾手快扶住了我,嘴里問御醫(yī):“洪太醫(yī),你不是說風(fēng)兒用內(nèi)力護住心脈了嗎?這毒沒有攻進心肺是不是?” “那只是暫時如此而已,此毒會從血液攻進他的頭部,會導(dǎo)致他深度昏迷,除非他有足夠的毅力自己清醒過來自己逼毒,但那基本是不可能的,這項逼毒過程是長久耗時的,他如今失血過多,又連夜奔馳回來,他的心有執(zhí)念才能護他連日奔了千里,如今就要看這執(zhí)念能否能讓他蘇醒過來了。”御醫(yī)若有所思地說道。 “沒有別的法子了嗎?如若醒不過來會如何?”我穩(wěn)了穩(wěn)神連忙追問。 “暫時還沒有別的法子,他最多只能再撐三天,如今只能聽天由命了,他就算能醒來也無力自己逼毒療傷了,所以……這毒會讓他全身血管爆裂,他許是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才這樣一路苦撐回來的……”洪太醫(yī)竟不住唏噓…… 我的腦子“嗡嗡嗡”地直響,腦子里顯現(xiàn)出一連串畫面,二公子全身烏黑最后就似一只發(fā)黑的烏雞一樣毒發(fā)?又或他墳前紙錢重疊煙霧繚繞?我禁不住打個寒戰(zhàn)! 我旁邊的二夫人雙腳一軟倒了下去,大家手忙腳忙地扶住了她,她此時已然暈了過去,葉飛凡上前用銀針扎了二夫人的人中,十秒鐘后她蘇醒了過來,只是傻愣愣地看著大家,我看著她的樣子心下一陣發(fā)堵。 我上前一把抓住御醫(yī)的手道:“幫他清理傷口,不管怎樣盡你最大的努力!”御醫(yī)點點頭,命人打來清水,又拿出消毒的全套工具一一展開,示意大家去外間等候,眾人都退了出去,御醫(yī)留下了三公子和我,葉飛凡現(xiàn)在身體虛弱不宜留下幫忙,御醫(yī)用濕紗布清理好二公子的傷口,又剜出他傷口里的腐rou,一邊讓我和三公用手不停地擠壓傷口把里面的黑血排出來,紗布用了一堆又一堆,二公子頭上盡是汗水,我心中禱告,千萬別有事…… 終于傷口里壓出來的血開始變紅,御醫(yī)才讓我們停了手,我猶豫著問御醫(yī):“這樣行嗎?還要不要用人吸?” 御醫(yī)道:“吸是可以的,但這毒對人體難免有傷害,最好別沾……”他話音一落我連忙撲向二公子的書房取來荷花酒朝著他的傷口噴了幾次,又往自己嘴里猛灌了幾口。 “大嫂!你要干什么?”三公子抓住我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