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實在跑不動了,我使勁拍了拍小七拽著的手,他扭頭看我,額上全是晶瑩的汗珠。 我喘著粗氣朝他直擺手,他領會,點點頭停了下來。松開他的手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全是汗。 我一屁股跌坐在石橋橋面上,呈大字型直直地躺了下去,小七也跌坐下來,胸口起伏,也照著我的樣子躺在我身邊。 良久,我倆相視一笑。 “你倆,這是在干嘛?”耳畔傳來一個悅耳好聽的聲音,聲音透著慵懶。 下一刻,我的頭頂上方一張似妖孽般俊美的臉倒立呈現(xiàn),皮膚有如羊脂白嫩細滑,劍眉如畫,桃花眼含著笑,嘴角有一抹笑意,我靠,是他。說曹cao,曹cao就到,這人八成是順著墻跟來的,半點聲音也無。 還要不要活了,一個男人比個女還長得精致妖嬈,相比之下我也長得太糙了吧?反襯我,我倒更像一個漢子。我忍不住哀嘆出聲,這造物主也太不厚道了,關鍵這張臉偏偏還長在我最厭惡的人臉上。 想著幾日前他卸我雙臂,我就對他笑不起來,一個七尺男人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動粗,實在是個渣。 “二公子!”小七慌亂地一個咕嚕爬了起來,向來人恭敬地躹了躹身子,又趕緊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 “才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了,這么快又和別的男子打得火熱了,可以啊!”二公子的話,言里言外都是譏諷,他這是在罵我,而小七卻因為他的話已躁得滿面通紅,卻不敢出聲辯駁。 “二公子挺閑呀,既然看不慣別人郎情妾意,又何苦來自討沒趣,你把一孩子欺負成這樣,合適嗎?” 我懶懶地坐將起來回話,看著依然一身紅衣的二公子,我說完忍不住長嘆一聲,sao包,這只鳳凰男只怕別人不夠注意他,穿得這般招搖,幾日不見更是越發(fā)yin邪了。我靠!我忍不住暴粗口。 “你嘆什么氣?”二公子妖嬈地靠在橋欄的墩上,問我。 “沒什么。”我能說我見你就眼晴疼嗎? “我的東西帶來了?”我問。 “帶著呢,可我還沒打算還給你?!倍訉ξ衣冻鎏一ㄒ粯友钡男θ莼卮?。 “為嘛?東西是我的,你有什么理由一直霸占著,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這個王八蛋,一而再,再二三地觸碰我的底線! “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嗎?”二公子摸出手機輕撫,他的手指修長,白得晶瑩,似溫柔地撫摸著一副珍寶,含情脈脈又似又無限眷戀,那樣sao包又讓人憎恨。 “當然,它是我的,而且里面有對我相當重要的東西,它對我意義非凡?!崩锩嬗形腋改讣胰伺笥训恼掌斎划惓U滟F,如今這手機便是我在這里的唯一能證明我的來處的東西了,又或者有一種可能, 我得依靠它回去,也說不定的。 “喔 ——,那就是說,我或許更不應該還給你了?”二公子柔聲答道。 “你說什么?!”害老子嗶嗶半天!居然————?!我呼地一下站起身來! “我靠!你個王八蛋————!”不是說他已經(jīng)信我了嗎?難道出爾反爾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終于忍不住暴發(fā)。 “你——?罵——人?”二公子一臉不敢置信! “司馬小姐!”小七也是一臉緊張! “嘖嘖嘖嘖嘖,一個姑娘這般粗俗,你爹媽是如何教你的?”二公子不可思議地看向我,好像我是一個外星人。 我正待反唇相譏,那頭卻傳來大公子的聲音。 “二弟來了?”葉飛凡此時出現(xiàn)在木樓下,朝我們舉步行來,遠遠地看著我們說話。 “大哥,原來你在呀,我還以為你又出門了呢!”二公子站直身子回話。 “二弟多少年沒進過我這園子了,今天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意外之意,似指他是不速之客。 只見葉飛凡今日依舊一襲白衣,如閑庭信步,風從湖面而來,吹起他袍子的下擺,猶如山水畫里走出的俊秀男子出塵絕世,白衣白靴一塵不染。 兩個男人一個俊美得沉靜,一個美得妖冶。不得不說,二公子雖然人品或許有些問題,但不得不承認他也是一位翩翩公子,二人皆如畫中人,似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兩人這般立于園中,實在讓人視覺大受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