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魚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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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溪深處一小前屋后院的茅草院落,材門緊閉,屋外已是萬樹梨花開滿天的時節(jié)。這破舊的茅草院落,在竹林的遮擋下外觀上本就不起眼,就是白天也很難讓人注意到,到了黑漆瞎火的晚上,更沒人知道這里有一處住家了。 挨著茅草院落的西北方是一片竹林,竹子緊緊擠在一起,竹葉堆砌厚厚的幾層,長得格外茂盛,富有生機(jī)。竹林間一坐木制樓梯攀蹬而上,好似要直通向天上的木制梯子,在頂部坐落了一小間如瞭望臺似的小竹屋。人若是站在上面仿若伸手可摘屋外中天上的滿月。 若是站在木梯的小竹屋上,在皎潔的月色照應(yīng)下,這一間前面破舊茅草房子,后面野草橫生的小院子倒是能一眼盡收眼底。 此時正值深夜,破舊茅草屋內(nèi)并沒有點燈,所以并不知里面人是睡了,還是根本沒有人住。直等到公雞打鳴,聽到屋內(nèi)傳來動靜,這才敢肯定這里確實是有人住的。 天亮后,可以看清楚的看清這里的,院子里晾曬漁網(wǎng)干貨,還有一些凌亂的擺著一些雜七雜八的工具。由于古樸的木門關(guān)著,所以從屋外根本看不到屋內(nèi)的情況。不過屋內(nèi)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可以很清楚,很容易的,一眼就能看完屋內(nèi)擺放的東西。 南柯睫毛顫顫巍巍的睜開,打量了眼不認(rèn)識的破房子,屋里東西不多,更不值錢。床,桌子,舊漁具......還有他頭旁邊破碎了一地的腌菜壇子。對于早有準(zhǔn)備的南柯,看到這一切,并不是詫異,他更多的是開心! 異世!他回來了! 南柯動了動身體,全身上下沒有毛病,只有頭部疼痛難耐,不知道如今這是個什么狀況。南柯腿腳不是很利索的站了起來,抹了一下額頭的黏膩,感觸到皮rou潑后特有的坑洼倒刺,他的頭破了,還高高腫了起來,南柯捻了一下手上帶著腥味的血跡,又看了眼高高柜子前碎了一地的罐子,他大概知道是什么個情況了。 這是個被菜壇子砸中的倒霉......南柯顫抖的摸了一下.......男子,一時緊張激動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 南柯忍著頭痛,推開有些搖晃的木門,入眼的都是自然的干凈,山坡是山坡,綠樹是綠樹,微風(fēng)是微風(fēng),就連連皮膚上被太陽照射的輕微灼熱都那么清晰。門對著一條深幽的不見盡頭的古道,舉目四望,除了山還是山,視覺所見都被拉長,顯得無比遙遠(yuǎn)。 看著漫山遍野盛開的梨花林,南柯不安的心終于安定了一半,根據(jù)這里獨特的景物,南柯斷定這里就是離溪沒跑了。 這屋前沒有什么特別的,南柯轉(zhuǎn)身回了屋。南柯摸了摸滿臉的胡子與雜亂無章的頭發(fā),想找個鏡子看一看他現(xiàn)在到底什么個糟糕狀況,可是轉(zhuǎn)了一圈,硬是沒有找到。這所屋里真的是一窮二白,窮得叮當(dāng)響。唯一還能賣點錢的,就是床頭墻上的那幅畫的不錯的《漁夫》字畫了吧! “浪花有意干重雪,桃李無言一隊春。一棹春風(fēng)一葉舟,一綸繭縷一輕鉤?;M渚,酒滿甌,萬頃波中得自由。一壺酒,一竿綸,世上如儂有幾人。”南柯看了看這幅字畫的提詞,沒想到這落魄漁翁還是懂詩懂畫的人。南柯想了想“他”現(xiàn)在身無分文的處境,對這老翁的心境有點了解了,是個心靈“自由”之人! 屋內(nèi)毫無所獲,南柯又推開了后門,到了這所謂的院子。后院院內(nèi)緊挨著前屋的是一間僅能容下兩人的做飯廚房,南柯只是在外面看了一眼,對于這又小又簡陋的廚房,南柯實在沒有想進(jìn)去的欲望。聞著那已經(jīng)餿了的飯菜,南柯更是不敢輕易靠近。 南柯扭了下身,打量了一下后院。后院雖說是一塊還算生著雜草的空地,應(yīng)是為了方便晾曬東西,被處理的還算平整。那歪七扭八的柵欄,勉強(qiáng)將青竹林子與樹林隔在外,卻隔不住到處叢生的雜草。 看著這些,南柯實在是有些無奈!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住的院落,野草可以長這么多,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