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舒靈的,斑斑劣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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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寒著實沒想到舒靈怎么突然就猜到了他剛從那個精神病院回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在談判桌上雷厲風(fēng)行毫無懼色的藺大少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因為一個女孩子失了睿智。 他,本就話少,要么不開口,一開口絕對是簡明扼要、直中要害,但這一次,面對舒靈的疑問,他竟破天荒的,不知如何應(yīng)對。 “你,你怎么知道的?” “味道,”舒靈顫抖的更加厲害,默默的從他的懷里掙脫了出去,“你襯衫上有那里的味道。” 雖然那味道幾乎已經(jīng)淡到聞不出來了,但就算是只有那一點點,她也能敏銳的察覺到,而且絕對不會錯認(rèn)! 那種摻雜著腐朽、絕望和猙獰的味道,她一輩子也不可能忘掉! 坐在床上痛苦的抱住自己,蜷縮到了墻角,舒靈將頭埋在雙膝之間,身體止不住的發(fā)抖,如同受了傷的小獸那般可憐無助的模樣看得藺寒的心也跟著抽了抽。 對了,他給忘記了,當(dāng)時進(jìn)精神病院里的時候,他嫌里面灰塵太多,又太悶熱,特地脫了外套只穿著襯衫進(jìn)去的。 難怪剛剛抱她進(jìn)來時她沒有聞到,脫了外套,反倒聞到了。 “靈兒……” 向前挪了一下想要將她擁入懷中,藺寒怎么也沒想到從來都是輕聲細(xì)語的舒靈竟會歇斯底里的打掉他的手,拒絕著他的觸碰! “為什么要去那里?為什么?!那里不是你該去的地方!你到底想怎么樣!嫌我還不夠可憐,不夠狼狽嗎!為什么要去那里!為什么!” 為什么要去見證我此生最不堪的那一面!為什么…… 舒靈的眼淚如同決了堤的洪水,肆意流淌在臉頰上,沾著幾縷發(fā)絲貼在臉頰上,再加上這歇斯底里的咆哮,此刻的她怎是一個瘋字了得? 很奇怪的是,明明現(xiàn)在的她就狼狽到不行,邋遢到不行,跟以往那個有輕微潔癖、溫聲細(xì)語的舒靈完全不同,但藺寒卻就是覺得,這樣的她,反而更讓他想要親近一些。 跟上次她的哭泣不一樣,上次她哭,只是被他欺負(fù)的狠了,實在受不住了才哭了那么一次,但這一次的哭泣,很明顯跟上一次不是一樣的含義。 終于,她在他面前不是一直強裝著堅強的模樣了,不再是那打落牙齒和血吞的隱忍,不再一個人抗下所有的傷痛,更加不會再像個圣人一樣,寬恕整個世界了。 她會對他生氣,對他咆哮,將她最真實、最脆弱的一面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這樣的她,怎么能讓他不心疼? 不甘心的再次湊過去想要抱住舒靈,結(jié)果卻依然被她一巴掌打開,并且瘋狂的推搪著他,不許他靠近。 “你走開!別碰我!你別碰我??!” 嬌弱的粉拳如雨點般打在藺寒身上,雖說不怎么疼,但打的久了,也是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但藺寒看著她這痛苦的模樣,竟也生生的受了,跪坐在那里老老實實讓她打。 挨打的過程中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該死的襯衫,藺寒微微皺了下眉頭,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撕開,扣子不堪受力,四下飛濺,一件好好的襯衫轉(zhuǎn)眼便被撕成了破布。 毫不在意的將它的殘骸甩下床之后,藺寒直接赤著上身繼續(xù)任由舒靈不可控制的捶打著他的胸膛,他的肩膀。 “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為什么要去那里!為什么……” 力氣漸漸消失,舒靈哭得卻越發(fā)的厲害,最后干脆是將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停了下來,面對面的坐在他面前,失聲痛哭著。 身體因為哭得太狠而劇烈的起伏,就算是被藺寒搶走了股份的時候,舒靈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絕望過。 怎么辦?他去過那里了,他一定見識到了那里的殘酷,間接的想象到了她當(dāng)年被關(guān)在那里時所受過的毫無尊嚴(yán)的折磨! 她在他面前再也,沒有一絲的底氣和尊嚴(yán),再也沒有了! 她是個骯臟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站在他身邊!他的身邊應(yīng)該是像舒檸那樣光鮮亮麗的小公主,而不是像她這種劣跡斑斑的女人。 “他們一年沒有讓我洗過澡,沒有給我的衛(wèi)生間里供過水,他們每天都會從那個窗口里扔一些垃圾和老鼠進(jìn)來,我卻還得對他們說句謝謝!” “因為,到了下半年的時候,那間屋子里的食物已經(jīng)全部吃完了,我要想活下去,那些垃圾就……” 饒是藺寒這般辣手無情的人也再無法忍心聽下去,附身過來一把將她抱進(jìn)了懷里緊緊摟著,像是要把她揉碎進(jìn)骨血里那般用力束縛,用自己最堅實的臂膀去環(huán)抱她劇烈顫抖著的身體。 “不要想了,沒事了,已經(jīng)沒事了,”在舒靈看不到的角度,藺寒默默的紅了眼眶,單手摁在她的后腦勺上柔聲安慰道,“有我在,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你了,都過去了,過去了……” “他們?yōu)槭裁匆敲磳ξ??為什么?為什么要害死m(xù)ama?為什么要把我送進(jìn)那里?為什么……” “靈兒,不想了,不要再想了,我在,有我在,不要想了……” “我真的很害怕,我想要活下去,但好幾次我真的撐不住了,真的,撐不住了,他們冬天往我的屋子里吹冷風(fēng),澆冰水,我……” 正躺在艾可嘉辦公室的沙發(fā)假裝聽歌午休的邱梓懿皺著眉頭摘下了耳朵里的耳機,心頭竟不可抑制的抽痛了起來,他之前不是沒有調(diào)查過舒靈,也知道她曾經(jīng)進(jìn)過精神病院里接受過治療,只是他沒有想到,事實的真相竟然是這么的,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