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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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人眉宇之間有幾分陰郁之色,遠(yuǎn)不如顧辭溫潤謙和。 她喜歡的始終都是顧辭這般的謙謙公子,待人永遠(yuǎn)溫聲和氣,自己宛若被他捧在手心如掌上珍寶一樣。 老頭開始出上聯(lián),引得眾人紛紛拋出答案。 對聯(lián),由簡到難。 卻不知為何,顧辭屢屢失誤,一些簡單的對聯(lián)竟也讓樓君炎占得了先機(jī),毫無疑問,那只精巧可愛的小豬花燈最終花落于陸燕爾。 “承讓!” 樓君炎淡漠地看了一眼顧辭,象征性地拱了拱手,然后擁著陸燕爾揚(yáng)長而去。 而陸燕爾始終悶在樓君炎懷里,瑩白的手指拎著憨態(tài)可愛的花燈,漫長的街道上,唯有那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亮漸行漸消。 心愛的美衣被那女子穿了,看上的花燈也被那女子拿走了,陸霜飛暗恨地絞著手中帕子,手下不自覺用力,竟將帕子撕爛了。 可想而知,她的氣勁兒有多大。 但她面上未曾顯露分毫,抬眸見顧辭怔然出神,視線所及之處,正是那兩人消失的方向,心里登時咯噔一下,她輕扯顧辭的衣袖,溫聲問道:“表哥,你認(rèn)識他們?” 雖是詢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嗯,認(rèn)識?!鳖欈o勾唇,揚(yáng)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陸霜飛腦中千回百轉(zhuǎn),眼眸含笑,輕道:“那位美貌的夫人與她夫君是表哥的……朋友?” “霜霜,你想多了,他們不是。”顧辭頓了頓,伸手在她的額鬢輕輕撫過,依舊淺笑著,“我原以為天下會有人對我始終深信不疑,卻不想……呵?!?/br> 不堪一擊! 百般試探! 若存了疑,何不直言而問? 顧辭的手緩緩落下,溫潤如玉的眸子竟凝聚著無法言喻的糾結(jié),淺淺淡淡的,若朦朧云霧般教人看不穿,猜不透。 陸霜飛沒來由的一慌:“表哥……” “姐,阿辭表哥,總算是找到你們了?!?/br> 陸宗元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累的直喘,不由分說地便將手撐在了顧辭肩上,顧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眉宇間隱約有絲不悅,轉(zhuǎn)瞬即逝。 陸霜飛有些惱,輕瞪了陸宗元一眼:“小三,你來做什么?” “姐,我們今天出來的夠久了,你要是再不回去的話,我肯定會被爹娘打斷腿的?!标懽谠謿獾?,“都快一個時辰了,來日方長。”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姐要會心上人,可卻苦了他這個擋箭牌。 稍有不慎,便有傷筋動骨之嫌。 陸霜飛輕蹙眉頭,今日不過趁著街上有燈會,又有陸宗元打掩護(hù),才能與顧辭見上一面,知道自己無法在外逗留太久,她下意識地望向顧辭,心里隱隱期許著些什么,可他依舊只是淺笑著看她: “天寒露重,回去吧?!?/br>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陸宗元一把拽著往國公府的方向而去:“來日方長,來日方長,你忘了家里有守歲的傳統(tǒng)?全家人要一起守歲的,我們?nèi)羰侨恿说锖痛蟾缭诩?,錯過了這最后的年歲關(guān)頭,挨打受罰的肯定是老弟我。姐,你也可憐可憐弟弟,好吧?” 姑娘家細(xì)皮嫩rou,自己雖是個糙漢子,可那也是rou,棍棒落在身上,實(shí)打?qū)嵉奶郯 ?/br> 陸霜飛抿了抿唇,默默地跟在陸宗元身后,回頭望去,竟只看見顧辭轉(zhuǎn)瞬消失的背影。 感情真的經(jīng)不起時間的消磨嗎? 幾年未見,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真的會變嗎? 可在信中,他依舊是那個小時候?qū)⒆约号踉谑中牡念欈o表哥啊,依稀浮現(xiàn)起一幕,那時他們都還小,可每次都是他目送她的背影遠(yuǎn)去,自己才會轉(zhuǎn)身離去。 “咦,那人怎么好像是樓君炎?” 走至轉(zhuǎn)角處時,陸宗元忽然看到一襲紅衣的樓君炎駐足在前面,手里拎著盞花燈,竟是幼稚的豬狀花燈,然后一個長得賊好看的小姑娘捧著包點(diǎn)心,笑盈盈地?fù)涞剿麘牙铮瑢⒊允橙剿稚?,小姑娘邊走邊吃,樓君炎臉上竟掛著寵溺的笑?/br> 真是見鬼了。 這樓君炎在國子監(jiān)向來不吝言笑,冷沉沉的,哪兒能笑的跟朵狗尾巴花一樣? “樓君炎是誰?”陸霜飛忽然問道。 陸宗元抬了抬眼,指向前面拎著花燈穿著華貴的男人,嘀咕道:“就那人,但可能是我看錯了。樓君炎是我們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平時一襲青衫,普普通通的,算是寒門學(xué)子的代表,怎么可能是前面那個穿著sao包的男子?定是看錯了,看錯了!” 那花燈? 陸霜飛眼瞼微垂,斂去了眸中所有的微光。 “jiejie姐……我讓陸離送你回國公府,我還有點(diǎn)兒事,暫時就不回去了?!?/br> 陸宗元眼睛一亮,忽然匆匆忙忙丟下一句,吩咐小廝務(wù)必將陸霜飛安全送到家,轉(zhuǎn)身便朝左邊北大街的方向跑去。 陸霜飛被他這一系列變故弄懵了,朝著他大聲喊道:“小三,你去哪兒?” “找個臭丫頭!” 陸宗元頭也不回地跑遠(yuǎn)了,可等他追了一路都沒發(fā)現(xiàn)趙星月的身影,莫不是方才又看錯了,那背影應(yīng)該是趙星月那個臭丫頭才是,她經(jīng)常偷溜出宮,沒道理今天這么熱鬧她不來湊,但轉(zhuǎn)瞬想到今日皇上設(shè)家宴,也可能那丫頭正老老實(shí)實(shí)在宮里吃年夜飯。 “趙星月。” 陸宗元對著黑漆漆的深巷子吼了一嗓子,見無人應(yīng)答,此處又甚是偏僻,忍不住又喊了幾嗓子。 “趙星月。” “趙星月。” …… “趙星月。” 吼過了之后,陸宗元頓覺神清氣爽,心口間似有什么喧囂而出,方才甩甩胳膊邁著輕快的步子朝國公府走去。 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趙星月急的眼淚直流,從未有哪個時刻如此時這般,期許惹她生厭的陸小三能從天而降,救她如水火,她想呼喊他,想讓他救她,可她卻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 嘴被身后的臭男人堵住,脖子命脈也被人扼住,只要她稍微動彈,便能立即斃命。 一個陰冷如毒蛇的聲音附在她耳邊,竟如跗骨之蛆,讓人頭皮發(fā)麻恐懼到了極點(diǎn)。 “好孩子,那少年是你情郎?” 趙星月瘋狂地點(diǎn)頭。 是是是。 他就是本公主的情郎,趕快放了本公主,否則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有什么好的,你莫不如跟了老子,老子帶你浪跡天涯,見識大漠風(fēng)情,高山流水,比你那巴掌大的皇宮有趣多了?!?/br> 男人的聲音蒼老如厲鬼,沒有五十歲,也有六十歲了。 趙星月嚇得眼睛發(fā)直,嘴里不停地發(fā)出嗚咽之聲,自己平時一根鞭子抽的宮女太監(jiān)們滿地找牙,可對上真正的高手,半招都過不了,便被挾持到這陰暗的巷子,毫無反抗之力。 她雖是個驕縱的公主,卻并非全然不知事,知道自己即將面對怎樣的危險。 “老子知道你是景昭帝最得寵的公主,老子在京城跟了你很久,你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蹦腥诵皭旱氖直阍谮w星月臉上抹了一把,“老子采遍天下繁花,就是沒嘗過公主的味道,想來定是美妙至極?!?/br> yin/賊? 趙星月嚇懵了,渾身顫抖不止。 只感覺男人的手摸在她臉上,竟如溝壑樹皮,比他父皇的手粗糙百倍,一下子激起渾身的雞皮疙瘩。 趙星月是真的怕了,哭的眼淚橫流,外面的世界實(shí)在太可怕了,她以后再不敢隨意溜出宮,她可是金枝玉葉的公主,父皇的掌上明珠,這個老yin棍怎么敢明知她的身份,還敢如此對她? “嗚嗚嗚……”她瘋狂地?fù)u頭,不要,不要被老yin棍欺辱。 這基本等同于殺了她。 “好孩子,老子會好好寶貝你。”男人抬手又在趙星月柔嫩的臉蛋上摸了一把。 趙星月驚駭?shù)氐纱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心中的恐懼,兩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京城郊外,樹林。 兩個男人望著捕獵陷阱中的趙星月,其中一個穿著藍(lán)衣的男人面無表情,可以說是麻木,而另一個穿著灰衣的男人卻是滿臉皺紋溝渠,如五六十歲即將蹬腿去極樂世界的病老頭似的,陰森可怖,著實(shí)令人作嘔。 藍(lán)衣男人淡漠道:“不過半大的小姑娘,作甚用這種法子嚇?biāo)俊?/br> 灰衣男人桀桀一笑,抬手撕了臉上的□□,露出一張風(fēng)流俊俏的臉:“哼,看這小公主以后還敢隨便出宮不? 藍(lán)衣男人無奈道:“今夜怕是要下雪?” 灰衣男人望了望天,轉(zhuǎn)身就找了一堆草扔了下去,又去獵捕了一頭新鮮的麋鹿放了血,精準(zhǔn)地扔到趙星月身旁,濺了她滿臉的血。 隨即,拍手道:“有草,有毛皮,過冬都夠了?!?/br> 而此時,樓君炎帶著陸燕爾看過燈會的繁華與熱鬧,穿過長街,來到護(hù)城河邊。 今夜的護(hù)城河美的如幻境,十里長河燈光薈萃,冷風(fēng)拂過,河面萬千花燈隨風(fēng)輕蕩。 陸燕爾蹲在河邊,按照老伯說與的方式,按下開關(guān),又取下燈罩,一盞精妙絕倫的并蒂花燈即現(xiàn),緩緩地將它推入河中。 眼眸緊閉,雙手合掌,虔誠地許下了新年的愿望。 樓君炎靜靜地看著她,手掌上凝聚起內(nèi)力,揮手將花燈平穩(wěn)而快速地朝前推去。 一盞獨(dú)一無二的并蒂花燈在護(hù)城河中穿梭。 “你許的什么愿?” 樓君炎負(fù)手而立,黑眸深深地凝視著河面上漂移的花燈,唇角彎成一抹愉悅的弧度,對她許的愿望起了莫大的興趣。 陸燕爾彎眉一笑,嬌嗔道:“告訴你,就不靈了。等它實(shí)現(xiàn)了,燕爾在告訴夫君,可好?” 樓君炎扯了扯嘴角,一把攬住陸燕爾纖細(xì)的腰肢,抬手從衣服上撕下一道紅色布條,順勢遮住了她的眼,手指穿梭在她腦后打了個結(jié)。 陸燕爾不解:“夫君,你要作甚?” ☆、第47章 情深值得最好的(二合一) 陸燕爾依偎在樓君炎胸膛,在辭舊出新的最后一刻,同他共賞這一場盛世煙火。 她聽見,他說:“或許我們的結(jié)合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或許當(dāng)初娶你時心思不純,但自成親以來,你的一顰一笑,皆入了我的眼,進(jìn)了我的心,融入我的血rou,恐怕此生,我對你再也放不了手。未來的路是喜是憂,我都會牽著你的手走下去,此一生,唯彼此而已!” 或許是今夜的景太美,或許是今夜的姑娘太嬌媚,樓君炎竟如青蔥歲月的愣頭小子,不管不顧地將自己的心捧到了心愛的姑娘跟前。 他要告訴她,他對她是愛,是情根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