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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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 陸燕爾醒來時(shí),發(fā)現(xiàn)旁邊一片冰涼,估摸著樓君炎又去練劍了,反正他在樓家每日便是如此,雞打鳴就要起床,也不知他咋那么好的精神頭兒。 晚晴端了熱水進(jìn)來,笑道:“小姐,今兒可是夫人親自下廚,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呢?!?/br> 陸燕爾眼眸陡然一亮:“真的?有沒有紅燒獅子頭?” “早膳哪能吃這么膩,不過我聽夫人說了,中午要做這道菜。” “太好了,早就想吃娘做的獅子頭了。” 洗漱完畢后,陸燕爾便尋著味兒去了廚房,果然見鄭氏已經(jīng)忙開了,探頭湊上去:“娘,可要我?guī)兔???/br> 鄭氏扭頭道:“你跟君炎等著吃就行?!?/br> 陸燕爾扁扁嘴:“娘,你叫的真親熱?看樣子,你跟爹爹是真喜歡樓君炎,你們還怪我當(dāng)初退親一事不?” 鄭氏揚(yáng)了揚(yáng)鍋鏟,做勢要打陸燕爾,笑罵道:“皮癢了是吧?” 陸燕爾一下子躲了過去,鄭氏自然不是真打她,放下鍋鏟,指了指旁邊的八寶粥:“早膳先用了,你爹拉著樓君炎去了縣衙,估計(jì)兒一時(shí)半刻也回不來?!?/br> “去縣衙干什么?”陸燕爾端著八寶粥,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吧唧嘴問道。 “你還不知你爹那個(gè)人,就喜歡各個(gè)名家大師的古玩字畫,又買不起真品,只能弄些贗品回來。就是這些贗品都跟當(dāng)個(gè)寶貝似的,肯定又拉著樓君炎跟他探討呢。” “這倒也是?!?/br> 陸秉坤聽聞鄭氏親自下廚,中午便早早回了家。這些年,請了廚娘,鄭氏幾乎很少進(jìn)廚房,陸秉坤便再難吃到鄭氏做的菜。 這次,純屬是托女兒女婿的福,能大飽口福了。 眼見近半的紅燒獅子頭進(jìn)了陸秉坤的肚子,那樣子像幾輩子沒吃飯一樣,鄭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可陸秉坤依舊該吃就吃。 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岳父,岳母,小婿已經(jīng)吃飽了,慢用。”樓君炎倏的起身,行過禮后,便離開了膳廳。 “爹,娘,我也飽了。” 陸燕爾吃了最后一塊紅燒獅子頭后,抹抹嘴,也跟著走了。 陸秉坤和鄭氏面面相覷。 怎么都吃這么少? 鄭氏隨即瞪向陸秉坤,怒道:“我給女兒女婿燒的紅燒獅子頭,你作甚吃那么多?” 陸秉坤:“……你又沒說我不能吃?” 鄭氏嗔怒道:“我踹了你兩腳,你不懂?” 陸秉坤:“……你什么時(shí)候踹我了?” 鄭氏一僵,猛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可能踹的是誰后,當(dāng)即臉色一白,一把奪走陸秉坤眼前的碗扔到槽水桶里: “吃吃吃,吃什么吃,沒得了!” 陸秉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徹底凌亂。 這邊,陸燕爾看向樓君炎,撐著下巴,軟聲軟氣地問道:“夫君,娘燒的菜不合你胃口?” 樓君炎長身玉立,倚在窗邊,淡淡地道:“甚是可口。” “你吃的還沒有平日里一半呢?”陸燕爾不相信道。 樓君炎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悠悠然地抬了抬腿,示意她看:“我怕再吃下去,腿就要廢了。” 陸燕爾不明所以。 視線落在他腿上,只見干凈的褲腿上印著兩個(gè)大大的腳印,那般大小自然不可能是爹的腳,而自己更不可能踢他。 只能是—— 自己那個(gè)面上對爹笑呵呵,背地里對他罵嘻嘻的母上大人了。 “噗哧?!?/br> 陸燕爾立馬捂住嘴巴,又硬生生將笑憋了回去。 她真的要被笑死了,娘肯定是嫌爹吃太多,她和樓君炎便沒得吃了,便一個(gè)勁兒去踹爹,誰知竟踹錯(cuò)了人。 樓君炎一瞬不瞬地凝著她,神色淡然:“想笑便是,何苦憋著?” 陸燕爾松了手,咯咯地笑了起來。 “娘不是故意的,你莫怪。” “嗯。” 此次轉(zhuǎn)道回安和縣,陸燕爾事前并不知情,但樓君炎早已幫她準(zhǔn)備妥帖,該備的禮一樣都不曾落下,給陸秉坤的是古玩字畫,皆是稀世真品。 而鄭氏的則是適合婦人穿戴的綾羅綢緞,頭面首飾,對女人來說,這些華衣美賞總能讓她們心悅。 尤其,鄭氏從陸燕爾那兒得知,這些送到他們心坎兒的禮物都是女婿備下的。 怎么看樓君炎怎么順眼? 這個(gè)意外得來的女婿怎么就這么好呢? 在家的日子,陸秉坤更是逮著機(jī)會就與樓君炎賞畫下棋,鄭氏則噓寒問暖,畢竟是自小在金堆堆里長大的貴公子,生怕招待這位賢婿不周。 陸燕爾快郁悶了。 女婿太討爹娘歡心,女兒就靠邊站了。 傍晚,樓君炎好不容易從陸秉坤那兒脫身,看到陸燕爾握著狼毫筆,卻一下又一下地戳著桌案上的宣紙。 他皺眉走過去,自然而然地將她抱在了膝上,輕笑:“吃醋了?” 樓君炎這兩天經(jīng)常抱抱她,陸燕爾由初時(shí)的不適應(yīng),慢慢的變得習(xí)慣了,她扔了筆,伸手順勢勾住他的脖子,哼哼道:“我們廚房的醋可不夠吃,哪還有多余的給我吃?” 心里是有些小酸楚,可想到公婆對她亦是很好,便就釋懷了。 見她對自己的親昵適應(yīng)良好,樓君炎揉了揉她的腦袋,薄唇輕吐:“嘴硬?!?/br> 在陸家呆了幾日,皆是一些平凡而充滿煙火氣息的小日子,家長里短,仿佛遠(yuǎn)離了塵世的喧囂,甚是溫馨祥和。 樓君炎莫名覺得這種活法也不錯(cuò),就如陸燕爾爹娘那般。 可他的征途不在小小的安和縣,安和縣無法成就他,也護(hù)不住他想護(hù)之人。 當(dāng)夜,樓君炎又做了那個(gè)夢,那個(gè)自小做到大的噩夢。 漫天飛雪,狂風(fēng)肆虐,滿覆積雪的刑場上。 樓富貴被綁在行刑臺上,周遭全是嘈雜的聲音,叫喊著:“jian商,該殺!為富不仁,該殺!強(qiáng)殺民女,該殺!” 側(cè)刀揮下,尸首分離,鮮血噴濺的殷紅,于皚皚白雪,紅的刺目。 而周瑾玉替樓富貴收了尸后,一頭撞死在墓碑上。 他不知道夢里的自己身在何處,為何沒在他們身邊?他也不知程厚禮在何處,為何沒有救他們? 但行刑的監(jiān)斬官似乎就是江州新上任的知府,只不過是張陌生面孔,他亦不知是誰? 夜半驚坐起。 樓君炎睜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淚流滿面,而身側(cè)的陸燕爾依舊酣然而睡,呼吸平緩,嬌顏如玉,綻放在最美麗的時(shí)刻。 他伸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她似乎不悅,翻了個(gè)身繼續(xù)睡過去。 樓君炎眸色微暗,沉下身子,連人帶被擁入了懷中,手臂微微收緊,那般眷戀的神情,仿若抱著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爹娘要護(hù)。 樓家要護(hù)。 她亦要護(hù)。 即使,他這輩子無法問鼎青云上,榮獲至高權(quán)利,但他掌握的東西,依舊能保他們無虞! …… 相聚的歡樂總是短暫,離別在即,哪怕陸秉坤夫婦再不舍,終是要分別。 女兒嫁了人,無法向以前那般承歡膝下,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鄭氏強(qiáng)忍著眼淚,萬言千語皆匯成一句。 “照顧好自己?!?/br> 陸燕爾含淚點(diǎn)頭:“娘和爹爹也是?!?/br> 樓君炎握住她的手,眸光深邃,對著二老鄭重道:“岳父岳母請放心,有我在,我便會好好護(hù)她疼惜她!” 陸燕爾驚愕,抬眸看他。 “走吧。”樓君炎回以輕笑,牽著她的手,上了馬車。 這時(shí),一抹身影從街角處走出來,那女子梳著婦人發(fā)髻,穿紅戴綠,有些艷俗,她不可置信地望著馬車駛離的方向,整個(gè)人呆住。 陸燕爾嫁的人竟是那般俊美的郎君? 有使不完的銀子,還有那般好的夫君。 而她呢? 卻只能守著個(gè)矮胖子過活,王玉蘭瞥一眼身旁油膩的男人,什么鄉(xiāng)紳老爺,身子都被掏空了,還不如嫁個(gè)窮小子,沒銀子身體卻健康。 “玉蘭,你不是說要去拜見縣令舅舅,舅母嗎?”身旁的男人催促道。 王玉蘭此時(shí)意恨難平,哪里還有心思去找陸秉坤,陸燕爾嫁入江州后,她便也被自己那可惡的爹娘綁了硬塞到花轎上,做了這個(gè)男人的妾室。 洞房當(dāng)夜,見到這個(gè)猥瑣的男人時(shí),她差點(diǎn)吐了。 姑娘最期待的事卻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男人繼續(xù)催她:“我都把禮物拎來了,趕緊進(jìn)去吧,我還想在安和縣買些地,有你舅舅幫忙,肯定順利些?” “明天再來,我今天不舒服。” 王玉蘭沒好氣地丟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走。 男人臉色一變,破口就要大罵,可想到自己有求于她,便又焉焉地住了嘴。 兩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