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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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陸若男眼前一黑,氣極敗壞的大叫,“你才是外人,你全家都是外人,別忘了,你姓安?!?/br> 安憶情似笑非笑,“嗯,你不姓李,姓陸?!?/br> 若她是外人,那大家都是外人。 陸若男被堵的啞口無言,又羞又氣,臉色忽青忽白。 李淮南感受到巨大的威脅,忍不住說道,“我是李家唯一的男丁。” 他這是宣告主權(quán),李家是他的,他父親的一切都是他的。 “你以為這是封建社會嗎?”安憶情淡淡的嘲諷道,“我們?nèi)A夏兒女浴血奮戰(zhàn),是為了推翻各種不平等,包括男女不平等,不是為了你這種封建自私,以為有丁丁就能上天的男人,真是枉費(fèi)了這么多年的新社會教育,你這顆毒瘤也該醒醒了?!?/br> 李淮南上次領(lǐng)教過安憶情毒舌,但沒想到過了幾年,她嘴巴更毒了。 “你胡說八道,我不是毒瘤,我是李家的子孫,而你,怎么敢站在李家的地方,對主人大呼小叫?” 一口一聲主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主人?你嗎?”安憶情放肆的取笑,“哈哈哈,當(dāng)年做出了選擇,現(xiàn)在還想回頭?徐家真的完蛋了?” 當(dāng)年將事情做的太絕,真當(dāng)李谷是普通心軟的老頭子? 這么趨炎附勢,見利忘義,又沒有眼光,沒有能力的男人,誰看得上? 李淮南猛的抬頭,又驚又怒,“你怎么知道?我爸告訴你的?” 安憶情呵呵一笑,“說你蠢,你還不肯承認(rèn),你一個結(jié)過婚的二手貨,長的一般,沒有什么好工作,人家一個漂亮的大姑娘為什么看上你?你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 人家看上的是他的背景,他的家世,而不是他這個人。 李淮南被說中了心事,臉皮都被撕破了,“你……你……” 安憶情呵呵一笑,“子不肖父,可悲可嘆?!?/br> 李淮南如挨了一巴掌,“安小五,你閉嘴?!?/br> 大家都這么說,說他沒有大哥出色,說他不像父親那般運(yùn)籌帷幄,聰明絕頂。 安憶情肚子餓的咕咕叫,想吃早飯了,“記住,你沒有資格對我說三道四,指手劃腳,你不配?!?/br> 她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敲敲打打,完全沒把對方當(dāng)親人。 當(dāng)然,李淮南母子也沒把她當(dāng)親人。 她氣勢太強(qiáng)了,硬是壓的李淮南喘不過氣來。 像,太像了,像極了李谷。 陸若男忍不住跳出來護(hù)子,“那我總有資格吧?!?/br> 有個屁資格,聽不懂人話嗎?安憶情不耐煩極了,“誰給了你這樣的錯覺?是你蠢笨如豬的兒子?還是你得了白內(nèi)障的眼睛?” “噗?!庇腥诵α恕?/br> 安憶情欣喜的撲過去,“葉哥哥?!?/br> 葉闌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過來看看安家兄妹,“小五,吃早飯了嗎?” 安憶情仰著小腦袋,甜滋滋的笑,“沒有呢?!?/br> 葉闌墨站在李家的房子里,自然從容,比誰都像主人?!跋氤允裁矗课医o你做。” 安憶情自己會煮面,保證自己餓不死,但別的就不行了,“荷包蛋,兩個?!?/br> “好?!?/br> 兩人手牽手轉(zhuǎn)向廚房,自然又大方。 陸若男目瞪口呆,怎么是這個少年? 李淮南氣的不行,都當(dāng)他不存在嗎?一個兩個的都這么討厭。 “等一下,你是誰呀?你怎么進(jìn)來的?” 葉闌墨淡淡瞥了他一眼,“小五的朋友?!?/br> 就是這種淡漠的眼神,深深的刺激了李淮南,“就算是她的朋友,也不能隨便放過來,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你擔(dān)不起,快出去。” 葉闌墨神色淡然,低頭看向安憶情,隨口道來,“李淮南,李谷老先生第三個孩子,初中畢業(yè),在云南當(dāng)了七年的知青,找當(dāng)?shù)厝私Y(jié)婚,育有三個孩子,七年后為了回城,拋妻棄子,跟徐家的女兒徐佩珊結(jié)婚,托裙帶關(guān)系進(jìn)入民政局工作,六個月后生下一子,取名李平安,七個月后徐家土崩瓦解,紛紛落網(wǎng)……“ 隨著他的話,李淮南的臉色越越白,最后,雙腿都哆嗦了。 ”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這么多事?“ 被人看的清清楚楚,仿若透明人,這不是一個愉快的經(jīng)歷。 安憶情聽的正入神,八卦什么的最有趣了,”葉哥哥,繼續(xù)啊,后來怎么了?他是不是又離了?他這種人見利忘義的小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 當(dāng)著李淮南的面這么說,全然沒把他當(dāng)一回事。 得罪就得罪唄,怕什么? ”他倒是想?!比~闌墨是看不上這種賣父求榮的人,“不過,徐佩珊也不是普通女子,將他捏的死死的,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兒子,沒離?!?/br> 徐佩珊長的美,又有心機(jī),李淮南被她吃的死死的。 安憶情輕笑幾聲,”哈哈,這對潭男賤女鎖死了,不能再禍害別人了,真好?!?/br> 葉闌墨走到廚房查看了一番,有炸醬,那就煮一鍋面條吧。 一個杜臺兩個鍋,一個煮面,一個麻利的起鍋倒油,拿出兩個雞蛋。 還不忘給她科普,“徐佩珊野心勃勃,一心想借著李淮南父子入主李家,成為李家唯一的女主人,重續(xù)榮光?!?/br> 安憶情一直覺得會煮飯的男人好帥,看的目不轉(zhuǎn)睛,“那得先把陸若男干掉,她沒被單位辭退嗎?” 跟進(jìn)來的母子倆聽到這話,臉色都有些難看。 葉闌墨很有興致,“她手段還是有的,職務(wù)是保不住,但工作保住了,成了普通的工作人員,不過,她那種人,只要找到機(jī)會就能往上爬?!?/br> 安憶情不是很擔(dān)心,有外公盯著,再折騰也沒用。 “徐佩珊有這樣的野心和手段,不愧是徐家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聯(lián)姻對象,徐家人呢,死絕了嗎?” 她說的輕描淡寫,陸若男母子打了個冷戰(zhàn),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幾步。 這么兇殘的話,怎么說的出口? 葉闌墨的手腳特別麻利,煎出來的荷包蛋嫩嫩的,形狀也漂亮。 “徐立被判無期,他的兩個兒子,一個二十年,一個在獄中自殺,一個女兒被夫家退回來,徐佩珊算是結(jié)局最好的?!?/br> 安憶情像小尾巴般跟在他后面,“還是沾了李家的光,怪不得外公那么不高興,一生的清名啊,全毀在自己兒子手里,有子如此,真是倒了十八輩子邪霉?!?/br> 李淮南好氣,但硬是不敢開口。 他深深的忌憚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少年,一張嘴就將他的底細(xì)和所有情況扒了一遍,好像沒有什么事情都瞞的過他。 他忍不住細(xì)品,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在調(diào)查他?還是調(diào)查徐家的事,他只是被順帶關(guān)注的? 不管是哪個,都不是好事。 陸若男也很慌亂,雖然只見過這個少年一面,但印象深刻。 老李認(rèn)識這少年的家人,說明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她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他們母子不敢開口,但有人敢啊。 季嬸輕聲細(xì)語的勸道,“小小姐,你不能這么說話的,對長輩不敬,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為了你外公的名聲,你也不該這樣的?!?/br> 這話說的太有意思了。 作為一個保姆,不做飯就算了,還在一邊看熱鬧。 安憶情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昨晚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季嬸,你在教訓(xùn)我?” 季嬸覺得這個小姑娘太刁蠻了,初來乍到就這么兇殘,六親不認(rèn),在她手下混,能有好日子嗎? “不,我是在提點(diǎn)你,你從小在海島長大,沒見過世面,不懂這些也正常,我在李家這么多年,對這個家,對家里的人有很深的感情……” 她跟陸若男的關(guān)系很好,陸若男是家中的女主人,她的兒子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她當(dāng)然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不等她說完,安憶情就叫來警衛(wèi),“小吳叔叔,跟外公說一聲,換一個保姆,要只干活不愛說話的,更不要動不動冒充主人家長輩的?!?/br> 這么一個不安定因素,她可不敢留在身邊。 小吳警衛(wèi)也覺得紀(jì)嬸太多事了,你只是一個保姆,李家就算鬧翻了天,也跟你沒關(guān)系。 你非要摻和進(jìn)去,那后果只能自負(fù)。 “好的。” 紀(jì)嬸震驚的尖叫,“我是上面安排的,你沒有資格這么對我?!?/br> 這小丫頭怎么敢開除她? 安憶情被她吵的頭疼,擺了擺手,“我不想再看到她,讓她現(xiàn)在就走。” “是?!?/br> 小吳警衛(wèi)拖著紀(jì)嬸往外走,紀(jì)嬸氣的抓狂,“小吳,我要跟李老先生面對面的溝通,我要告訴他,他的外孫女桀驁不馴,品行有問題……” 李老先生也真是的,好好的干嗎將一個鄉(xiāng)下姑娘帶回家? 明明有妻有子有孫兒,還鬧的像孤家寡人,她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他好啊。 警衛(wèi)忍不住輕斥一聲,“季嬸,你過了,這不是你該說的話,走吧?!?/br> 打著為別人好的旗號,擅自插手別人的生活,這種人啊,還挺多的。 葉闌墨的面煮好了,澆上兩勺辣醬,盛了一碗,上面臥個荷包蛋,色香味俱全。 安憶情攪拌著面,攪的差不多了,喝一口湯,好鮮。 面條是手搟的,很勁道,就是有些粗,她更偏愛細(xì)面。 “好好吃,葉哥哥,你怎么什么都會啊?你真是個神仙哥哥。” 夸張的表情取悅了葉闌墨,忍不住嘴角輕揚(yáng)。 兩人都是挺自我的人,旁若無人,任憑場面鬧的再不堪,也能坦然自若的吃面。 這份鎮(zhèn)定功夫,不是一般人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