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冷靜而沉著的眼神里,透著些許生人勿近的冷漠。 而他的肌rou勻稱美觀,卻在小腹側(cè)沿有一道淺淺的疤痕,給這禁欲平白抹上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欲色。 申然開始好奇,他肚子上的疤是怎么來的? 和他的親密接觸恐懼癥有什么直接的關(guān)系嗎? 還沒等申然思索出個所以然來,閔行川低低的慍怒聲自上而下傳來:“滾出去?!?/br> 申然二話不說,連滾帶爬離開了閔行川的房間。 直到他離開前,申然的目光都是停留在閔行川的中段。 獨留下怒火中燒的閔行川,一邊壓制著自己滿身的燥熱,一邊沖回浴室里,強(qiáng)行隱忍著陣陣的作嘔以及神經(jīng)的痙攣。 得償所愿的申然打開系統(tǒng)界面,看到自己的人設(shè)契合值猛竄回了百分之七十。 申然開心的哼起了小曲兒,事情就是如此簡簡單單。 哈哈哈哈。 不過干了壞事以后的申然還是有點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明天閔行川會不會向他提起離婚? 申然的唇角逐漸上揚(yáng),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太好了! 他下意識覺得,閔家就是一個是非之地,不宜久呆。 閔行川雖然優(yōu)秀,單憑他不動聲色就把秦家壓制得死死的這件事,就知道不是個簡單人物。 但是申然上輩子活得非常簡單,這輩子也只想瀟灑點兒。 而且閔行川有他自己的正姻緣,那個行事作風(fēng)都十分得體的程禹。 不般配的人,結(jié)局就該是分道揚(yáng)鑣。 這樣想著,申然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很意外,閔行川第二天卻沒提昨晚的事。 可能是習(xí)慣了,也可能是偷窺閔行川洗澡這件事和之前申然所做的事比起來根本不足掛齒。 餐桌上,閔行川只是渾身散發(fā)著冷氣,并沒多說什么。 倒是穿得頗為正式,西裝袖扣系得嚴(yán)謹(jǐn),領(lǐng)帶夾也用得很考究。 申然猜測,他今天可能又有什么正式場合要出席。 殷勤的幫他開了車門后,便看到一輛紅色的保時捷開進(jìn)了閔家花園的院子。 還沒等申然回頭,阮樂天便落下車窗,沖著他喊道:“小然子!爸爸來接你了!” 申然:艸,這龜兒。 阮樂天停下車,申然上前剛走了兩步,對方便炸彈似的朝他飛了過來,落進(jìn)了他的懷里,掛在他的脖子上開始蕩秋千。 一邊蕩秋千一邊開始嚶嚶嚶:“然然,你不愛我了,你把我忘了,你這個死沒良心的?!?/br> 申然很想把阮樂天從他的脖子上撕下來,但是為著多年的友情,忍住了。 他拍了拍阮樂天的后背,說道:“怎么會?爸爸還指望著你給我養(yǎng)老送終呢!” 阮樂天罵了一句,放開他的脖子打量道:“你這是穿的什么?不是跟你說了帶你去見世面嗎?趕緊換套禮服!” 申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運(yùn)動裝,說道:“那你等我一會兒?!?/br> 阮樂天跟他一起進(jìn)了屋,看得出小阮同學(xué)和老管家還挺熟的,兩人在樓下寒暄,申然上樓去換衣服了。 拉開那一排奢侈品的衣柜,申然又開始頭疼。 他連西裝都沒穿過,更別說禮服了。 不過成套的衣服總沒錯,于是他選了一套天藍(lán)色的小禮服套裝。 是很簡單的樣式,沒有什么繁索的設(shè)計,穿在他身上也顯得很清新。 最近他頭發(fā)長長了些,申然噴了些發(fā)膠,使得它們服貼了些。 但微卷的發(fā)梢總是不乖順,又給他平添了幾分俏皮。 申然又在配飾盒里選了塊表,又拿起桌邊的一瓶香水噴了兩下。 大概差不多就這樣吧? 他沒參加過這樣的宴會,不過一個慈善拍賣會,應(yīng)該不至于太夸張。 申然下樓,阮樂天看到他后眼睛亮了亮,說道:“哎?你怎么換風(fēng)格了?不過這樣也很好看??!很適合你。” 他不知道原主之前是怎么穿衣服的,不過看衣柜里那花孔雀一般的禮服,他就有些下不去手,他不想像一只花孔雀一樣隨時隨地都處在求偶期。 愛情使人盲目,原主大概并不了解,以自己這171的身高,根本撐不起這些漂亮的禮服吧! 申然坐上了阮樂天的車,說道:“遠(yuǎn)嗎?” 阮樂天答道:“不遠(yuǎn),我說你也該自己考個車本兒了!明明早就可以考了,怎么拖到現(xiàn)在還沒考?” 申然也才知道,原來原主是沒有駕照的。 不過申然有駕照,他在一家配送廠打工的時候老板需要一個送貨司機(jī)。 那會兒他剛好放暑假,就一邊打工一邊考駕照,老板給交的學(xué)費。 一個暑假就考下來了,他就這么在那家配送廠干了大半年。 這么說起來,自己還得抽空去考個駕照? 要做的事情還挺多。 這時申然的手機(jī)又震動了一下,他拿出手機(jī),上面顯示著一條轉(zhuǎn)賬信息。 他爸給他轉(zhuǎn)了二百萬。 申然:??? 緊接著是申先生發(fā)來的微信:“家里沒破產(chǎn),不用勤工儉學(xué)。” 申然:??? 什么個情況? 為什么突然給他打錢,還說那么莫名奇妙的話? 就在申然一臉迷茫的時候,又一條轉(zhuǎn)賬信息跳了出來。 他的大哥申玨大公子,又給他轉(zhuǎn)了三百萬。 申然:…… 這是怎么了?一個二個的都給他打錢? 一旁的阮樂天還在聒噪:“聽說這次駱先生拍賣的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有一幅字,是王曦之的真跡。我記得申大哥喜歡字畫?不如我拍下來,送給他怎么樣?” 申然還在琢磨他爸和他哥為什么突然給他打錢的事,也沒把阮樂天的話放到心上,只是隨口應(yīng)了一句:“你喜歡就好?!?/br> 阮樂天打著方向盤,皺眉道:“什么叫我喜歡就好?這得申大哥喜歡才行??!” 申然終于收起了手機(jī),狐疑的看向阮樂天:“你為什么突然送東西給我哥?” 阮樂天一臉的坦然,說道:“下個月你哥生日??!你當(dāng)?shù)艿艿脑趺匆稽c都不上心?” 申然哦了一聲,心道我哥生日,又不是你哥生日,你瞎cao的什么心? 車子在一處會展中心停下,阮樂天把車停好后推門下車。 申然跟在他身后,兩人一前一后的進(jìn)了宴會廳。 有侍應(yīng)生檢查了請柬,申然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好多原主腦海中的熟面孔。 看來這個局就是h市名流的高端局,組織這個局的人大概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申然只是乖乖跟在阮樂天身邊,看他熱絡(luò)的和幾個同齡的年輕人打著招呼。 通過介紹才知道,原來是他圈內(nèi)的好友,都是做音樂的。 申然轉(zhuǎn)了一圈,對這樣的慈善拍賣會實在無甚興趣,于是躲到角落里選了幾樣自己喜歡的甜點開始邊吃邊喝邊觀察帥哥美女。 不遠(yuǎn)處有幾個貴婦打扮的女人應(yīng)該是認(rèn)識他的,正不甚隱晦的朝著他指指點點。 偶爾漏出幾個音:“恬不知恥……” “靠家里唄,就是個廢物。” “申老這是怎么回事,申玨不是被教養(yǎng)的很好嗎?” “聽說……” “真的假的?” “難怪,申然和申玨長得沒有一處一樣的。” …… 申然無語,想虛張聲勢的沖她們兇一把,想想又覺得沒有必要,只好假裝沒聽到。 而且這也沒什么好反駁的,因為她們說的都是事實。 從前的申然的確只生了一顆戀愛腦,只追在閔行川屁股后面。 但說白了,申然這樣做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又干旁人什么事呢? 大概是這些貴婦們太閑了,沒事兒不聊點八卦這日子總是過不下去的。 申然一口吃下一塊千層蛋糕,便聽入口處傳來一陣sao亂。 剛剛聊八卦的貴婦也集體朝門口看去,便聽耳邊傳來貴婦的尖叫聲:“哎,閔行川來了!” “啊啊啊我要去看看!” “等等我,一起??!” “駱老厲害了,把閔行川都請來了?!?/br> …… 申然抬頭,果然看到閔行川在一行人的簇?fù)硐伦吡诉M(jìn)來。 不知是有意無意,他在全場中掃了一眼,恰好和角落里的申然對上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