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態(tài)度真的很嚴肅。”白曦拉著他站起來，“那我需要做什么嗎？”

    “你需要先學(xué)會控制自己的超能力?！表n卓捏捏他的鼻頭，“去吧，我要一杯威士忌，加冰。”

    ……

    白曦蹲在冰箱前，雙手虔誠捧著玻璃杯，試圖讓里面的酒液結(jié)出冰渣，結(jié)果過了整整五分鐘也未遂，反而還冒出了一股熱煙。

    韓卓靠在廚房門口，似笑非笑看著他。

    “我很緊張的?！卑钻剞q解，“你現(xiàn)在簡直像個監(jiān)考老師?！苯虒?dǎo)主任曉得伐？

    “OK。”韓先生配合地轉(zhuǎn)過身，留給學(xué)生作弊空間。

    又過了三分鐘，白曦用手指戳戳他的脊背，心虛遞過來一坨棕色的冰，寒氣飛舞，宛若剛從零下三十度的倉庫里取出來，賊硬。

    韓卓陷入沉默。

    “要體罰嗎？”白曦小朋友自覺伸出手，又強調(diào)，“但你要輕一點打?！?/br>
    韓卓抬手在空中虛晃一下。

    白曦閉上眼睛。

    然后就落了滿手一閃一閃的小星星。

    ……

    另一處高層公寓，劉春春正在哆哆嗦嗦給白曦打電話，但是沒有人接，于是他就更加擔(dān)心起來，繼續(xù)躡手躡腳、做賊一般蹲在浴室門口——里面嘩嘩的水流至少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小時，而且聽起來完全沒有要停下的趨勢。

    出門和對手談判，回來就黑著臉瘋狂洗澡，這種驚天動地的連貫情節(jié)經(jīng)過思維發(fā)散……劉春春同情而又悲催地想，難不成是被人給非禮了？

    假設(shè)實在太過驚濤駭浪，劉春春被雷得不輕，在門口背著手轉(zhuǎn)悠了三四圈，終于鼓足勇氣剛想要關(guān)懷詢問，浴室門卻已經(jīng)被人大力拉開。

    于是他猝不及防，尖叫一聲趴在地上。

    王遠辰居高臨下，眼神狐疑。

    ……

    這個晚上，劉春春花了很大一番力氣，幾乎說得口干舌燥，才讓王先生勉強相信，自己真的不是一個變態(tài)偷窺狂。

    “但是你依然嚇到了我?！蓖踹h辰斜靠在沙發(fā)上，指尖挑著一枚鉆石指環(huán)。

    “真是太對不起了?！眲⒋捍何兆∷嘿F的睡袍邊緣，舉手發(fā)誓，“我下次一定離你的浴室五米遠?！?/br>
    “道歉就完了？”王遠辰解開自己的腰帶，沖他嫵媚勾勾手指。

    劉春春頓時淚流滿面，又要畫裸體嗎，不然大哥你還是打我一頓吧！

    “快點！”王遠辰眉頭一兇。

    劉春春連滾帶爬扛來畫架，內(nèi)心落滿凄風(fēng)冷雨。

    寄人籬下，生不如死。

    過了一個小時，白曦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七個未接來電，于是把電話回撥過去，問他有什么事。

    “白哥，”劉春春抓緊時間控訴，“你不知道，這位王先生實在太過分了，不僅強迫我?guī)退嫯?，要是畫得不好，還要用寶石砸我?！?/br>
    白曦正趴在地毯上，他把電話閑閑湊到韓卓耳邊。

    “鴿子蛋那么大啊，疼得要死。”劉春春持續(xù)迎風(fēng)落淚。

    “晚安?！表n先生按下掛斷鍵。

    白曦沖他豎起拇指。

    “你也該休息了?！表n卓看了看時間，“明天下班后，我?guī)闳€地方，絕對比小星星更加閃亮?！?/br>
    “可我又不喜歡閃亮，”白曦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在滿地融融光暈里，沖他彎著眼睛笑了笑，“只喜歡你的小星星。”

    第20章 小酒吧 你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

    韓卓所謂“亮閃閃”的地方，就是上次去過的酒吧一條街。

    晚上八點，路面已經(jīng)過了擁堵的高峰期，白曦坐在副駕駛上，雙手捧著一個保溫杯，想讓里面溫?zé)岬乃兊弥匦路序v起來。

    在等紅燈的間隙，韓卓笑著看他：“好玩嗎？”

    “喝一口?！卑钻匕驯优e到他面前。

    韓先生拒絕：“很燙?！?/br>
    “燙說明你的教學(xué)卓有成效。”白曦小心翼翼吹了吹熱氣，又問，“為什么要去酒吧？你昨晚說亮閃閃的地方，我還以為是那位王先生的家?！碑吘拱凑談⒋捍旱目拊V，那套高層豪宅何止是亮閃閃，簡直就是鉆石魔窟。

    “他從來都不歡迎被外人踏入私人領(lǐng)地?！表n卓道。

    白曦奇怪：“那他為什么會帶春春回家？”

    韓卓繼續(xù)道：“因為他更不喜歡住破房子?！?/br>
    白曦：“……”

    哪里破。

    “我的確要去找他，為了地下倉庫的事，不過不是現(xiàn)在?！表n卓發(fā)動車子，“今晚有更重要的事情做?！?/br>
    酒吧里依舊喧囂而又熱鬧，酒保換成了新人，是一個染著銀灰色頭發(fā)的朋克少女，身材火辣妝容夸張，穿著超短皮裙，正坐在吧臺上和客人調(diào)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