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罷不能[強強]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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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會兒還要開車,不能喝酒?!?/br> 聽厲劍說這話,祁飛也不應聲,只是對著厲劍抬頭靜靜地看了一眼。厲劍領會了這樣一記凌厲的眼神,便再也不說話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幾番酒水下肚,肖必行明顯感覺到嘴里已經開始有了酒氣。再看一邊的厲劍,自己雖覺察不出他面上明顯流露出的醉意,可此時此刻他跟祁飛的談話,卻顯然比方才在廟里更加活躍了。 “肖老弟,上次我在你們家,我有些話說得重了些,可別往心里去。” 祁飛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肖必行當然知道祁飛說的是什么,上次祁飛說自己最喜歡和有家室的人做生意,肖必行將那話深深印在了心里,如今祁飛想要給自己打個圓場,肖必行自然也無意讓他為難。 “祁飛大哥上次說什么我都忘了,我就記得你說過,跟你合作,我能放心?!毙け匦羞呎f著,一邊又提起瓶子把祁飛的酒杯給加滿了,他看著祁飛那波瀾不驚的俊臉,心里不禁暗自思忖,這男人城府那么深,自己寧可小心點,也不要把這座活菩薩給得罪了。 “肖老弟說話不用那么拘束!”祁飛似是看出了肖必行的心思,他勸酒不含糊,喝酒也是絲毫不拖泥帶水,剛一仰頭,那盛滿黃酒的杯子就見底了,“沒有什么人生來就是罪人,我也一樣……畢竟生意歸生意,朋友歸朋友,不管其他方面怎么樣,我祁飛交朋友還是真心的。” 聽到這話,肖必行的心里才稍稍放松下來。方才給祁飛斟酒的時候,自己還是小心翼翼的,可現(xiàn)在祁飛說話,這一言一語竟都如此中肯,這讓肖必行感覺到,祁飛這人說不定也許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狡猾。 “祁飛大哥年輕的時候可是個情種,”厲劍看肖必行的臉色不像上次那么難看,心里便也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提起酒杯喝了口啤酒,似是有意要讓肖必行了解祁飛似的,“你不知道,他的男朋友……” “都是幾年前的的事兒了,”誰知厲劍話音未落,祁飛的臉色卻已經僵了。他笑容未冷,眼睛卻瞥了一眼厲劍,“那時,我還沒入道兒呢?!?/br> 厲劍看到這景象,便識趣地閉上了嘴,他和祁飛對望著,仿佛兩人之間有什么禁忌似的,都不敢先開口。 “什么事兒?”聽到厲劍和祁飛這樣神神秘秘的,肖必行也不禁有些好奇,“剛剛我聽厲劍說,你每個月都要來上香,該不會是跟這事兒有關吧?” “呵呵,”祁飛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這個肖必行,每次問話都能問到點上。上香這件事祁飛本是沒打算暴露的,可肖必行既然把話說開,便也沒必要再隱瞞。他剛剛撩開臺布的時候,分明看到厲劍和肖必行的腳已在桌下交纏在了一起,這番親密的模樣,不禁讓他心生感慨。 是啊,都5年了,自那天晚上,自己已經度過了一千多個孤獨的日日夜夜。 “這每月上香的習慣,我都堅持了5年了。這事兒我平時是不愿意提,不過既然肖老弟都問了,我說一下倒也無妨,”祁飛感慨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時間如梭,上次他看到肖必行那清秀的模樣,祁飛便不經意回想起當初那段平靜的時光,“不瞞你說,肖老弟,你這長相,跟我之前的男友還真是有點像。” “哦?”聽到這話,肖必行愈發(fā)得好奇了。他不是聽不出來,祁飛的這句話分明是在表達對自己的好感。他湊近了祁飛,對他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 “可惜,他命短,5年前就去世了?!逼铒w的笑容還在,面上卻顯得凄涼了幾分,“我們當初,就和你跟厲劍的感情差不多?!?/br> 看著祁飛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肖必行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他剛給祁飛斟了酒,祁飛就一下把杯里的酒灌下肚,對著厲劍和肖必行怔怔地看了一眼。 第56章 八年前的祁飛,可說是不可一世,意氣風發(fā)。 學醫(yī)和普通的專業(yè)不一樣,八年寒窗終學成,日以繼夜地熬了那么久,畢業(yè)后的他,不僅擁有了令人尊敬的社會地位,生活也是十分殷實。 若說他要有什么軟肋,那便是他的男友,張嘯天。 兩人是讀書的時候認識的。他們感情一直很好,可性格卻似乎截然不同。如若說,祁飛像月亮一般禮貌謙和,堅韌溫柔;張嘯天則像太陽一樣剛烈熾熱,光芒萬丈。 與祁飛不同,張嘯天耐不住寂寞,大學讀到第五年級的時候,他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他退了學,和幾個社會上的朋友毅然決然地投身到了商海之中。 祁飛反對,他極力地勸說張嘯天完成自己的學業(yè)再做下一步打算??蓮垏[天哪里聽得進他的勸告,他執(zhí)意要放棄現(xiàn)在的學業(yè),抓住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 “還有三年就可以畢業(yè)!為什么要現(xiàn)在放棄!” “這次的機會太難得!下次誰知道是什么時候!” 這幾乎是兩人重復最多的對話。 祁飛的性格傳統(tǒng),面對前衛(wèi)固執(zhí)的張嘯天,兩人都各執(zhí)己見不肯想讓。當時的他們,都是那么得年輕氣盛,都以為感情是這么好折騰。 直到那天在床上,面對那猶豫糾結的張嘯天,祁飛終于心軟了。 那是一次來之不易的和解機會,兩個人在寢室里,張嘯天抱著祁飛,哭得像個孩子。 “我不想分手,但我也不想……” 哽咽。 看著這樣的張嘯天,祁飛說不出一句話。張嘯天從不流淚,可這并不代表他的心也像表面一樣堅如磐石。祁飛終于知道,張嘯天面對的壓力不僅僅來自自己,更來自他的父母和家人。自己作為他最貼心的伴侶,又憑什么要去阻止一件他下定決心想干的事呢? 那天,兩人在床上瘋狂地zuoai,仿佛要把那一陣所有的不和諧都給化解了——他們終于明白了,任憑現(xiàn)實如何變化,他們其實根本離不開彼此。 一個人有多強,就有多寂寞。祁飛是張嘯天的避風港,而之于張嘯天,祁飛也是亦然。對于張嘯天那種既熾烈又富有激情的生活方式,祁飛一直用他自己的韌勁在默默支持包容著。張嘯天做的是醫(yī)療器械的生意,畢業(yè)后有了祁飛的支持,張嘯天的生意更是如魚得水,蒸蒸日上。 是啊,他們不僅僅是生活上的伴侶,更是最強的生意伙伴。 直到那天—— 張嘯天匆匆忙忙回到家,臉色蒼白。 “祁飛,我的資金鏈斷裂了,我需要錢?!?/br> 面對張嘯天突如其來的話語,祁飛一下懵了。平日里張嘯天從來不給自己說生意上的難處,只看他一次次地往家里的賬簿上添磚加瓦,而此時此刻,張嘯天卻突然說生意的資金鏈斷裂,這讓祁飛實在一時無法接受。 “家里還有點錢。” “那點不夠,要十倍?!?/br> 祁飛徹底懵了。面對這樣一筆巨債,他根本一點防備也沒有。直到那天晚上,祁飛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很久以前聯(lián)系過他的人。 他要利用祁飛的職務之便,搞點東西——那東西是用來制毒用的,祁飛自然知道。 矛盾,糾結,可一切的不愿意都抵不過現(xiàn)實生活的殘酷。祁飛最終還是向現(xiàn)實妥協(xié),用這種不干凈的手段為張嘯天籌錢。 一筆筆錢充到了張嘯天的賬戶上,可張嘯天的情況并沒有好轉。每天回家的時候,張嘯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再堅韌的鋼鐵也有折斷的時候,更何況,是人心。 “嘯天,我撐不下去了?!?/br> 那天,祁飛終于緩緩地開了口。張嘯天沒有像往常一樣大吵大鬧,只是一言不發(fā)地默默地離開,看著張嘯天那落魄凄涼的背影,祁飛的心在流血,他不愿意,可他卻不得不這么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