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眷者的土鱉生活_分節(jié)閱讀_11
除了小蔥,君出今天還摘了一把小白菜,正和面周朵支了個頭進來:“吃面?。 闭Z氣露出些失望,但并沒有多說什么,溜溜達達又跑客廳去了。 十分鐘后,君出端著兩碗面從廚房走出來,清新誘人的菜香面香溢了一屋,周大王抹抹嘴角邊的口水,唰一下坐到飯桌邊。 雪白的面片片片均勻,剛好是成年人兩口的大小,面上鋪著青草色的小白菜,一簇一簇光是看著就喜人,翠綠色的小蔥在清湯里沉浮。 白的白,綠的綠,光賣相就引得人食指大動,更別說靈土里長出來的小菜。 周朵咬了一口小白菜,清新無比的口感讓他仿佛置身于清澈的河流,河水不是寡淡無味的大棚味,有一股特別的甜味,正是這股甜味讓他不停的往嘴里塞菜。 等回過神來,碗里的小白菜已經(jīng)吃完了。 周朵食欲大開,對著平時不喜歡的面條也伸了筷子,軟中有硬,硬中有軟,勁道無比,不多一分硬,也不少一份軟,就像量身定做,吃了還想吃。 不只菜、面,周朵連湯都喝了個一干二凈。 周朵從小就不喜歡面食,還是個rou食動物,為了讓他多吃一筷子青菜,周女士和保姆費了老鼻子勁,效果依舊不好。 今天滿滿一大碗面他吃個精光,還不滿足,又切一碗面,摘兩把小白菜,才拍著肚子打了個飽嗝。 君出看的目瞪口呆,這是豬吧? 周朵摸著肚子一臉滿足,一改先前對君出種陽臺菜的嫌棄,拿著手機花式拍照,四框菜硬是湊夠九宮格,發(fā)微薄—— ——今天吃了自己種的蔬菜,我才知道以前吃的不是菜,是草!—— 得,還變成自己種的了。 書房里,君出在做卷子,周朵在寫小說,隱隱約約從門縫飄來吵架聲。 “河北,我告訴你,我說不生就是不生。” “我也沒說一定要你生,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你知道我爸媽年齡大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生,你要生找別人生去……啪!”周女士甩門跑出去了。 周朵爬在門縫上看見河北拿著他媽的外套追了出去,轉(zhuǎn)身,拿起書桌上的手機給他哥打電話。 電話響了五聲才被接起。 “哥,咱媽和河北又吵架了,這個月才開始都吵兩回了,今天還把咱媽氣跑了……還能為,不就是生孩子的事……他們肯定長不了……哥,你等著我,等咱媽離婚,我們就又能住一起,編輯說了有公司想買我小說的影視版權(quán),加起我以前的積蓄湊湊也能給個小兩居的首付……哎,你又說我,我真的沒搞破壞,他們自己過不下去還能怪我啊……好好,不說了,你電話一定要保持開機,也不知道你在哪個旮旯信號也還太差了?!?/br> 周大王掛了電話,美滋滋的。 埋頭做卷子的君出抬起頭,“離婚?我看他們關(guān)系挺好的啊?!?/br> 周女士是家庭主婦,河北是大官,照理說當家的應(yīng)該是河北,這個家卻是周女士說了算,周女士經(jīng)常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有時候一去三五天連個電話都沒有,全是河北打過去,遇著周女士在家保姆休息的日子,做飯家務(wù)也都是河北。 兩口子除了偶爾吵架,就是蜜里調(diào)油的模范夫妻。 離婚?君出覺得不可能。 周朵笑他天真。 他媽年輕的時候雖說是?;ǎ吘鼓昙o上來了,風(fēng)韻猶存也比不過外面鮮嫩的小花。 河北一個當官的,在這片地面上,不敢說官有多大吧,那也是有幾分能量的,又正值壯年,人也長的平頭正臉,以后的前程遠大著呢。 他媽二婚帶娃嫁給一初婚大官,雖然他媽是他的初戀情人,那也夠玄幻的,周朵小說都不敢寫這樣的內(nèi)容,怕被讀者噴。 兩人是有感情,但也有矛盾,而且是個大矛盾。 河北人到中年,和他一樣年齡的同事孩子都上初中了。河北他們單位,就他無兒無女,在老家的老父母也說了,甭管是男是女都要生一個,他媽卻還是不生。 他們的婚姻就跟暴風(fēng)雨中的小船似的,沒準下一秒就翻了。 盼著他們翻船的周大王看著支付寶里的余額,想起最近被熱議的新聞—— ——盜墓賊酒后被利器分尸—— 那可是偷金絲猴的盜墓賊啊,就坐在他旁邊,他怎么就光顧著擼串,打個110,一個五萬三個就是十五萬獎勵。 哎,錯過了。 周朵越想越悔,咂咂嘴,口渴讓君出去買雪糕。 君出:“口渴為什么不喝水,要吃雪糕?” 周朵:“我愿意我想?!?/br> 君出:“你吃,為什么是我去買?” 周朵:“我教你讀書,收你學(xué)費了?”才不告訴君出他媽給周圍的商店超市打了招呼,不賣雪糕給他的事呢。 君出被他說服,放下圓子筆去給周老師買雪糕。 寒冬臘月,他走了三條街才買到周朵要的雪娃娃雪糕。 君出買了三支,一支邊走邊吃,兩支提回去還能吃一支。 別說,冬天吃雪糕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滿足的含著軟軟的奶香雪糕,君出沒用神行術(shù),慢悠悠的在大街上走著。 “前面那誰,給我站住?!?/br> 一個聲音響起,君出望去,融入黑夜的人從黑夜里走出來。 黑色呢子大衣勾勒出他勁瘦有力的腰線,緊繃的牛仔褲顯得長腿更長,他穿著皮鞋,走路卻比貓還輕。 他指著君出,要檢查他的身份證。 君出認得他,峨嵋山把小女修們迷的神魂顛倒的冷臉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