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五章 特地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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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碉”樓內(nèi),那行的母親因傷心過度再加心身憔悴陳茶珍已經(jīng)站不住了,她臉色蒼白,呼吸急促,身子忽然靠墻梭了下去??词厮母收旨泵仓卣f:“叢總,她不行了!” 叢重的頭從觀察口收回來,走過來把陳茶珍嘴上的膠帶撕掉。 陳茶珍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氣,心里感到好受了許多。她含著淚問叢重道:“叢重,你是我看見長大的。后來還成了我兒子的師傅。我家和你無冤無仇,今天,你把我綁來,竟讓我親眼看見你炸死我兒子, 現(xiàn)在看來你也是居心要我的命。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叢重說:“伯母,不是我叢重心狠, 也不是我執(zhí)意要為難你,這一切都是你兒子那行一手造成的?!?/br> “我兒子究竟對你做了什么?讓你對他下如此毒手?”陳茶珍厲聲問。 叢重說: “二十天前,雅致鳳凰園98號別墅發(fā)生了一起命案,難道你兒子沒給你說?” “兒子的公事從來不對我說, 我也不問。究竟是怎么一回亊?” “想知道嗎?”叢重說,“那我就告訴你。我殺了人,殺了我仇人趙玉林的兒子趙前新和他的情婦鮮素芳。鮮素芳的母親看見了,我怕她報警也一并把她給殺了。本來這事我己經(jīng)安排好,警方完全可以法醫(yī)的尸檢報告做為家暴案互相殘殺而結(jié)案的,但你兒子固持已見,非要作為兇殺案來立案偵查不可。這也罷了。在偵查中,他先是抓了龍安,后來又抓了龍云豐以及他的助手張為力,后來又懷疑華玉鳳。這么幾個人,尤其是華玉鳳和她司機(jī)死后,完全可以把兇手的罪名嫁在她頭上而放過我的,但你兒子不,硬要把我推上絕路。昨天晚上,他竟然無視我的警告決定抓捕我?!?/br> 陳茶珍憤恨地說:“你殺了那么多人, 他作為刑警隊(duì)長, 抓捕你是對, 不抓你才是錯!” “可是我不想被抓,更不想死。”叢重說,“我今年才四十歲,我的人生還有一大半,我的事業(yè)也風(fēng)風(fēng)火火,我還沒結(jié)婚,我還想結(jié)婚生個兒子繼承我的豐厚遺產(chǎn)。為了給你兒子放過我的機(jī)會,我才想出了挾持你這么一著。而且我給他留了紙條,明確告訴他,大年三十,就是今天,只要他呆在家里按兵不動,晚上我會把你安全送回??墒撬宦牐瑒佑靡磺邪ㄕ{(diào)集特警武警和周邊警方來后追前堵,讓我無路可走。在這種情況下,我才不得不又用炸車的行動來迷惑他。聰明的他完全可以向他上司匯報,兇手叢重已炸車自焚尸骨不存而收兵回營的??墒? 他還是不, 硬要只身上車……對不起, 伯母, 你兒子那行被炸死, 也是他咎由自取,真怪不著我呀!” 聽到這里, 陳茶珍己經(jīng)氣憤填膺了, 她真想伸手暴打他一噸, 但手被牢牢地綁著。于是, 她只能憤怒地望著他大聲罵道: “你這個惡魔!真沒想到, 你爹媽怎么 生了你這么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他倆要是在陰間知道你殺了這么多人, 他也會痛罵你的, 你這個兇手, 惡魔!” “哈哈哈!”叢重笑道, “你錯了。我爸媽不僅不會罵我而且還要稱贊我。稱贊他們的兒子為他們報了仇!兒子用幾條命來討還我爸媽兩條命, 千值萬值了!” “你才錯了!”陳茶珍說,“使你失去父母成為孤兒的不是趙家,而是你你的父親叢陽。不錯,趙前新的父親趙玉林勾引你母親是真,但你母親鄒玉瓊也有責(zé)任。再說了,他二人偷情也不至于死。你父親當(dāng)時仗著是警察,手里有槍,才尾隨他二人進(jìn)了他倆約會的鋼材庫而向他二人開了槍, 你母親當(dāng)場被打死, 趙玉林受了重傷。你父親以為二人已被他擊斃, 于是才向自已開槍自殺。這一切與趙前新有何關(guān)系?你為何要向他報仇?” “哈哈哈!”叢重又笑道,“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再說了, 父債子還, 天經(jīng)地義!” 這時, 甘正林過來, 悄聲對他說: “叢總, 那行沒被炸死, 還活著?!?/br> “啊!”叢重一驚,道,“你看清楚了嗎?” “雖然天還沒大亮, 但我看清楚了, 要不, 你來看。 ” 甘正林說。 叢重跟著甘正林來到觀察囗仔細(xì)往停車場一看, 果然見那行和鐘有全一起在停車場上與一群警察商量著什么。 叢重非常失落地走過來對陳茶珍說: “伯母,算你兒子命大, 他還活著。算我不再欠你的,你還有什么話可對我說?” 陳茶珍說: “你們要想痛改前非, 重新做人的話,我勸你們放下武器,我?guī)銈兂鋈プ允?。這樣,你們也許還有一條活路?!?/br> “哈哈哈!”叢重又笑道,“你這哄小孩的話,哄別人可以,哄我不行!我是誰呀?我是叢重,當(dāng)過警察!像你這樣的話我曾經(jīng)也對很多殺人潛逃犯說過多少次,結(jié)果如何?結(jié)果還得依法辦事,殺人償命!何況我叢重殺了不止一人?!?/br> “那你把我綁來干什么?干脆把我也殺了算了?!?/br> 從重把槍指著陳茶珍的腦門說:“現(xiàn)在殺你還不是時候?,F(xiàn)在我要你對你兒子那行說,要么他把警察撤走,讓我和甘正林走,要么你和我包括前來抓我的你兒子和這碉樓一起同歸于盡!” “你還有爆炸物?”陳茶珍驚疑地問。 叢重用周寶芝的錢箱在陳茶珍眼前一晃, 說: “我的兩個炸藥箱, 一個放在車上, 已經(jīng)炸了, 遺憾的是沒把你兒子那行炸死?,F(xiàn)在我手里這一箱, 威力比車上的那箱大十倍。完全可以把這個碉樓削成平地變成廢墟, 同時將抓我的大批警察炸死, 讓這里血rou成河。當(dāng)然, 如果你說服你兒子撤警, 讓我走出這碉樓, 并給我一輛警車遠(yuǎn)走, 我會保證不炸毀這碉樓而且讓你安全回到你兒子身邊。否則, 我叢重說話是算數(shù)的, 這里所有的一切將不復(fù)存在!” “你休想!”陳茶珍說, “不說我不會這么對我兒子說, 就是說了他也不會這么做。因?yàn)樗侨嗣窬?他的職責(zé)就是打擊罪犯, 保護(hù)人民的生命和財產(chǎn)。你死了這條心吧!” 時間在拖延,不知不覺天己大亮。隨著天色的明亮,甘正林忽然發(fā)現(xiàn),公路上的警察陸續(xù)消失在甘正林的視野里。 不一會兒,公路上忽然來了很多游客。那些游客在打著小旗的導(dǎo)游帶領(lǐng)下走進(jìn)停車場而且準(zhǔn)備沿著石梯向碉樓走來。 當(dāng)然,甘正林沒有發(fā)現(xiàn),倆位特警牽著兩只警犬從另一側(cè)小心慬慎地向碉樓走去。還有在碉樓的左側(cè),那行帶著徐敏和張文英在碉樓附近潛伏著,等待牽著警犬的特警發(fā)信號。其余包圍碉樓的警察則原地潛伏在隱蔽處, 槍在手, 彈上膛待命出擊 。 現(xiàn)在停車場上只有季一天丶黃玉姝和兩名特警了。他們站在一起繼續(xù)商量著什么。而且, 他們不斷向碉樓眺望。 原來,這是在季一天、黃玉姝、那行和特警負(fù)責(zé)人與村主任等商量后采取的分頭分步隱蔽行動的措施。他們這么做,是懷疑罪犯在碉樓里放置了烈性爆炸品。如果強(qiáng)攻的話,不僅抓不到罪犯反而激怒罪犯引爆炸藥包將碉樓炸毀。這樣一來,不僅沒有抓到罪犯,還使歷史遺產(chǎn)“永平碉”被毀, 甚至造成兇手和人質(zhì)同歸于盡的后果。這是萬萬不可以的。所以,經(jīng)他們商量決定兵分四組隱敝行動。 第一組由兩名特警帶領(lǐng)兩只警犬小心慬慎地接近碉樓, 用警犬的嗅覺再次確定罪犯是否藏在碉樓里以及碉樓里有無爆炸物,探測后將信息傳遞給那行和附近埋伏的警察。 笫二組, 由那行率領(lǐng)幾名警察潛伏在碉樓一側(cè)的隱蔽點(diǎn), 一旦帶警犬的特警發(fā)出安全(無爆炸物)的信號后, 旋即沖進(jìn)碉樓, 解救人質(zhì), 抓捕罪犯。 第三組是,公路兩頭的警察紛紛上車, 警車偽裝開走, 給碉樓里的罪犯已開始撤離的假像。然后, 在村主任的建議下, 警車上的警察與當(dāng)?shù)卮迕褚黄? 化裝成游客來干擾碉樓里的罪犯思維, 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第四組則由季一天、黃玉姝等幾人在停車場, 假以維護(hù)安全阻止游客跨趆警戒線。同時, 擇機(jī)向碉樓里的罪犯喊話勸降。 這樣做,一方面是進(jìn)一步弄清碉樓里的情況,拖延時候,穩(wěn)定罪犯情緒并向罪犯喊話,勸其投降自首,一方面防止他們在勸降失敗的情況下,等待最佳時機(jī)向碉樓發(fā)起總攻。季一天的安排無疑是穩(wěn)妥而慎重的。 這時,碉樓里的甘正林從那邊走過來對叢重說:“叢總,警車好像開走了不少,警察也少了許多。唉, 他們 是不是真以為我們都在奔馳車上被炸死了, 因而要撤退呢?” “再仔細(xì)觀察!”叢重說, “即使他們都走了, 我們也要等到晚上才能離開這里。” “為什么?” “那行厲害得很, 他英明善斷,很會聲東擊西,要不, 人們怎么會叫他波洛?” 又過了一會,甘正林又過來對叢重說: “叢總,不好了,停車場上好像來了很多游客,正準(zhǔn)備往這里走呢!” “那些警察呢?”叢重問。 甘正林說:“沒有幾個了, 好像在勸說他們不要往碉樓走。哎,要是那些游客們不聽勸阻來了怎么辦?” “我自有辦法。”叢重說。 正說時, 碉樓外傳來從話筒發(fā)出的聲音: “叢重, 你給我聽著, 我是季一天。 ” 甘正林一驚, 緊張地對叢重說: “?。部?季局來了,怎么辦?” “緊張什么?叢重說, “我還怕他不來呢!聽他怎么說?!?/br> “叢重,你要是還有一點(diǎn)人性的話,你聽我說?!奔疽惶斓穆曇魪耐饷?zhèn)鱽?,恰似遙遠(yuǎn)而空曠,但在叢重和甘正林聽來, 字正腔圓, 鏗鏘有力,既清晰又錚亮。 “你知法犯法,殺人不眨眼,良心泯滅,罪該如何,你心里自然明白。我出于當(dāng)過你過去的領(lǐng)導(dǎo),歸勸你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放出大嫂陳茶珍,放下手中武器走出碉樓,向警方投降自首,接受法律的處治。你有什么冤,有什么仇,有什么不平,都可以向我們說, 向法庭申辯。這才是一個知法者應(yīng)有的擔(dān)當(dāng)和勇氣!出來吧,小子!只要你不再與人民為敵,不再做危害人民生命財產(chǎn),滅絕人環(huán)的事,我保證你以一個公民的身份活著走上法庭享受你公民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出來吧小子,帶著你的同伙和人質(zhì)陳茶珍大嫂出來吧!你是知道的,人民警察絕不會對一個投降自首者開槍!” 甘正林聽了季一天的喊話,心理防線開始漰漏了,他顫抖地說: “叢總,怎么辦?季局說得有理?。 ?/br> 叢重說:“你聽他的胡說?那是誘降!我們?nèi)绻此f的做了,即使他不開槍,那行和那些警察為了搶功早就對你我開槍了。人都被擊斃了, 何來去法庭上說理?” “那怎么辦?”甘正林問。 “任他喊,不聽不理,不回應(yīng)。這樣,時間長了,尤其到了晚上,他們就會以為我們不在這碉樓里而自動撤走?!?/br> “要是那些游客進(jìn)來了,或他們強(qiáng)攻進(jìn)來了怎么辦?”甘正林又問。 “他們現(xiàn)在不敢!”叢重說。 “為什么?” “你知道這碉樓是什么嗎?” “不就是古代修的炮樓嗎?” “這就對了。這碉樓是國家批準(zhǔn)保護(hù)遺產(chǎn),有上千年的歷史,政府和人民都不允許對它有半點(diǎn)損壞。你想,他敢強(qiáng)攻嗎?” “這和他們強(qiáng)攻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呀,瓜娃子一個!”叢重指著手里的那個鐵皮錢箱子說,“就憑這個他們就不敢。走,準(zhǔn)備上頂樓去!” 隨著季一天的喊話,帶警犬的特警已經(jīng)來到碉樓門口。但一看,碉樓的鐵門關(guān)著。門上寫著游人止步。兩只警犬望著那鐵門奔跳著,不斷發(fā)出“噓噓” “旺旺”的叫聲。這意味著,罪犯就在碉樓里,而且隨身可能攜帶有爆炸物。 于是,特警向那行發(fā)出了擺手的信號。這擺手意味著貿(mào)然進(jìn)攻有兇險。 為了防止意外,那行請示季一天道:“季局,據(jù)特警偵察,兇犯就在碉樓里, 而且可能攜帶有烈性爆炸物,強(qiáng)攻可能有兇險,怎么辦?” 季一天知道, 這兇險包括人質(zhì)被殺,碉樓被炸。然而這都是警方不能接受的。于是他對那行說: “你們暫且不要行動。讓我繼續(xù)對他喊話試探?!?/br> 那行說:“明白?!?/br> “叢重, ” 季一天繼續(xù)用話筒喊道,“你不要以為你不吭聲, 我們就相信你們不在碉樓里。你也不要僥幸,我們會撤警讓你們逃走。我們有充分的證據(jù)證明你們在碉樓里。為了讓你有一個充分的時間考慮, 我們勸說游客暫時不去碉樓參觀,我們的警察也暫不進(jìn)攻。作為你過去的領(lǐng)導(dǎo), 我再次給你一個懸崖勒馬回頭是岸,爭取寬大處理的機(jī)會!” 說完, 他與黃玉姝交談幾句, 便又對碉樓喊道, “叢重, 你給我聽好, 現(xiàn)在是上午八時二十分, 給你不超過一個小時的考慮, 九時二十分以前你必須作出選擇, 要么, 放下-切兇器,帶著人質(zhì)出來自首,要么頑抗到底, 那將會死無全尸。我季一天說話是算數(shù)的,現(xiàn)在計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