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來去匆匆

    那行說：“我,黃處和徐敏我們?nèi)嗽谑w冷藏室里,黃處專注地尸檢,我和徐敏配合。都檢測到最后一具女尸了,黃處叫我把蓋在女尸身上的白布全揭開,可就在揭開的那一瞬間,徐敏突然哇的一叫,她做記錄的筆掉地了?！?/br>
    季一天問徐敏道：“你的筆早不掉,晚不掉,為什么在偏偏在揭開白布的那一瞬間掉？”

    “我發(fā)現(xiàn)鮮素芳全裸的尸體暴露在白熾燈下十分恐怖,所以......”徐敏低著頭小聲說。突然,她又抬起頭大聲說,“我記得送她尸體去太平間冷藏的時候,是穿著內(nèi)衣的?！?/br>
    那行說：“為了不影響工作,我視意徐敏快把筆撿起來。當她蹲下去撿筆的時候,突然又哇的大叫,站起來對我說,尸床下有個人。于是......季局,下面的都向你匯報過了,就不重復(fù)了吧？”

    季一天說：“你怎么不安排一個人守門？”

    “你不是說,秘密尸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嘛！”那行說,“再說了,都深夜十一點了,又是寒冷的冬天,誰知道會......哎,教訓(xùn)呀！季局,我請求處分。”

    季一天說：“處分是要給的，不過......”

    “我看,你們還是把話轉(zhuǎn)到正題上來吧！”黃玉姝還是邊翻雜志邊說。

    季一天問：“哎老同學(xué)，哦黃處,我......不懂你的意思?！?/br>
    “不懂是吧？那就聽我說?！秉S玉姝放下雜志,站起來,慢慢地說,“那蒙面人不是來殺我,也不是來jian那女尸,而是來偷看偷聽我是怎么尸檢,怎么向你們說尸檢結(jié)論的。因為，在－般情況下，刑警安求再次并親自看尸檢的話，進行尸檢的法醫(yī)會邊檢測邊向刑警解說的?！?/br>
    “啊！”季一天丶那行和徐敏幾乎同時大吃一驚。

    “哼哼！”黃玉姝繼續(xù)說,“其實,對方的這一著,我早就預(yù)料到了。所以,我在尸檢時就光做不說。我不說,他們就不知道我的尸檢與以前的尸檢有何不同？有沒有新的發(fā)現(xiàn),或做了推翻前尸檢的結(jié)論沒有？但是,這個人藏在何處我當時并不知道。為了引出他,我才叫那行揭開那女尸的白布。沒想這一揭,”她指著徐敏,“這位美女警官竟然經(jīng)受不起全裸女尸的驚嚇,她的筆掉地了。她在蹲下去撿筆時才發(fā)現(xiàn)了那個躲在尸床下的蒙面人.....”

    “原來如此！”徐敏說,“黃處,我還有一點不明白。我和那隊在與那蒙面人打殺的時候,你為什么不來幫忙,還好象若無其事似的繼續(xù)尸檢？”

    黃玉姝說：“這叫各司其職。做警察,尤其是刑偵警察,有時候出現(xiàn)的場面是很混亂,甚至充滿生命危險的。這個時候,靠的就是冷靜丶機智丶靈活和果斷地各司其職。如果,我當時放棄尸檢來幫你們,很有可能我就出不了今天這份完整的尸檢報告。因為,我不知道下面會出現(xiàn)什么險情,比如毀尸丶搶尸等等。再說了,如果一個刑警隊長和他的助手還對付不了一個蒙面人的話,”她頓了一下,“這刑警隊長就干脆別當了！”

    “謝謝老師又給學(xué)生上了一堂生動的刑偵課！”那行有些慚愧地說。

    “好在那行和小徐配合不錯,三下五除二就把那蒙面人抓住了?！?/br>
    “可惜,又被別人打死了?！奔疽惶煺f,“如果這個蒙面人還活著,多好的破案線索??！”

    “不錯！”黃玉姝說,“如果這個蒙面人還活著，也許這個案子明天就真相大白了。但是,一天,哦季局,這可能嗎？對手不是白癡,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白癡。他在做這一切之前，對所有的退路都設(shè)計好了,而且做了精確的計算。所以,當這個蒙面人不僅沒得到他要得到他的東西，而且還被抓獲后，他必須立即采取果斷措施讓這蒙面人消失。使我們失去即將獲得的重要線索。這就是鳳凰園案神秘而復(fù)雜之處?！?/br>
    “對手這一手，我們真沒想到?！蹦切姓f。

    “沒想到的還多呢！”黃玉姝說,“如果對手沒想到我們發(fā)現(xiàn)他,對手一定在他身上裝有攝像頭或錄音機?？墒墙?jīng)你們搜查他的全身并沒有發(fā)現(xiàn)。為什么？就是不想留下活口和證據(jù)。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接下來，他們可能還會采用一連串的動作來與你們挑戰(zhàn)。不過，這樣也好。不怕對手動，就怕對手不動。只要對手動，用心的刑警會從他們的行動中總要會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的。一旦有所發(fā)現(xiàn)，那么，你們跟蹤追擊的時候就到了?！?/br>
    “黃處說的極是。唉，黃處，剛才你說尸檢報告出來了,可讓我們先知道一下嗎？”季一天問。

    “可以呀！”黃玉姝突然捂著肚子，說,“哎喲,我肚子好疼！小徐,麻煩你跑一趟,給我買兩片胃疼藥，好嗎？”

    “好！”徐敏應(yīng)著就走。

    “記住,要廣州制藥廠產(chǎn)的！”黃玉姝大聲說。

    徐敏走后,黃玉姝對季一天和那行說,“不讓徐敏知道,不是不信任她。她畢竟年輕,我也是為她好?！彼龔乃墓ぞ呦淅锬贸鲆粋€信封,“報告的結(jié)論和細節(jié)都在里面。但今天不能給你們看。因為要先送省廳領(lǐng)導(dǎo)過目。一切由省廳決定告訴你們的時間。你們別介意,這是我的工作原則?！?/br>
    “你總要給我透過底吧？我們好工作呀！”那行說。

    黃玉姝想了一下說：“基本否定了你們說的前尸檢結(jié)論。你們可以大膽地按兇殺案去追查兇手。對不起,我現(xiàn)在只能對你們說這些。下午我就要回省廳了,走前,我還要去見一下市里的主要領(lǐng)導(dǎo)。所以,現(xiàn)在就告辭二位?！闭f著,她就起身欲走。

    “唉,吃了午飯再走仨！”季一天說。

    “我胃疼,不想吃,再見,二位再見！”黃玉姝提著工具箱,掛上挎包剛一走出門，又回頭說，“小徐買藥的錢欠著，我下次來給。”說完便手一招離去。

    “真是來去匆匆哦！”季一天很有感慨地說。

    不一會兒,“黃處,藥來了,廣州產(chǎn)的！”這時，徐敏拿著一小包藥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進辦公室。一看,不見黃玉姝,便問,“唉,黃處呢？”

    “走啦,啥也沒說就走了！”季一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