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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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碰到周老板的鼻子,冰冷異常。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沒有任何呼吸。壞了,周老板不會真掛了吧? 我用很別扭的姿勢拿起周老板的手,艱難去摸脈搏,手就跟冰木頭一樣,邦邦硬沒有任何生氣,別說脈搏,什么都摸不出來。 完了完了,我保持著懸掛的姿勢,這時注意力都在周老板身上,竟不覺得累。 周老板這么一掛,面臨著很多麻煩事,其他先不說,周春暉一個姑娘家,要承擔(dān)起整個父親的產(chǎn)業(yè),可想而知里面的艱辛。 再一個,周老板死在這兒,還需要報(bào)官,驗(yàn)尸、查找線索,我作為第一個發(fā)現(xiàn)者,里面麻煩事多了。不過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這個天臺是真兇神秘人的一個據(jù)點(diǎn),所有的線索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 周老板是慘死在神秘人的手里……我想著,忽然覺察不對勁,哪兒不對勁還說不上來,低頭去看嚇得一激靈,手把持不住,從鐵管子掉了下來,正落在周老板身上。 為什么我會這么害怕,疑似死亡的周老板竟然在這個瞬間睜開了雙眼,就這么死死瞅著我。 現(xiàn)在的姿勢非常尷尬,他在下面躺著,我趴在他的身上,我們現(xiàn)在大眼瞪小眼,離得極近。 我抹了把臉,要從周老板身上慢慢站起來,周老板就這么瞅著我,眼睛一眨不眨,眼白特別大,跟個死魚眼差不多。 “周老板,你別嚇我啊,我可不識逗?!蔽已柿讼驴谒?。 周老板盯著我看,我用手在他的臉上比劃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雖然盯著我,但并沒有跟著手的擺動而游移。 我大概做出了判斷,他肯定是死了,剛才不知道是搭錯了什么神經(jīng),導(dǎo)致眼睛睜開。跟生物課上用青蛙做試驗(yàn)似的,電極一刺激,青蛙肌rou就跳動一下,想必也是如此。 我想站起來就必須雙手有支撐點(diǎn),就要壓著周老板的雙肩,我趕緊念叨:“周老板,你一路走好,有怪莫怪?!?/br> 我壓著他的肩膀,正要起身,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周老板的鼻孔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塞的滿滿的。我猶豫了一會兒,從褲腰帶上解下鑰匙鏈,那上面有指甲刀。把指甲刀掰開,撬手的前段探進(jìn)周老板鼻腔,小心翼翼往外摳。 時間不長,刮下來一些東西,那是紅黑色的粉末,看著像是鼻血凝固的血痂。 我覺得有點(diǎn)惡心,指甲刀是不能要了,我把它從鑰匙鏈上弄下來扔了,忽然聞到這些粉末的味道有點(diǎn)奇怪。 我小心翼翼湊在鼻子邊,這么一聞眉頭跳了起來,好像知道這是什么了。 粉末并不是血,而是朱砂! 朱砂,朱砂……何慶友密室外的水泥平臺上發(fā)現(xiàn)了朱砂,那是陣法的一部分,現(xiàn)在又在周老板的鼻腔里發(fā)現(xiàn)了,這絕對不是偶然的……難道周老板臨死前把朱砂都吸在鼻子里? 我正想著,突然“砰”一聲,周老板在毫無征兆中突然伸出兩只手,緊緊扣在我的肩膀上,狠狠一抓。 我疼得大叫了一聲,肩膀本來就有傷,是被僵尸抓出來的,剛剛敷上藥繃帶扎好,現(xiàn)在他這么一抓,頓時痛徹心扉。我揮拳砸向周老板的胸口,大吼一聲:“放手!” 這一下算是鉚足了勁,我的拳頭和周老板胸口之間發(fā)出“砰”一聲巨響,就像打在一個厚厚實(shí)實(shí)的水泥袋子上。 周老板抓住我,猛地往外一扔,我就感覺像是被拋石機(jī)扔出去一般,整個人都飛起來了,再落下時候,地上有一大塊碎玻璃,全是尖茬,這下摔實(shí)了,我這身板非漏了不可。 情急之中,落下的瞬間我單手撐地,猛地把自己往外一送,整個人在空中又滑行了一段距離,將將摔在玻璃碴子外面,地上打了個滾,我勉強(qiáng)站起來,滿頭都是冷汗,低頭去看右手,已經(jīng)鮮血淋漓。 這時垃圾堆形成的“火山口”處發(fā)出悶響,隨即很多東西都流了出來,亂七八糟的垃圾和雜物卷了滿地都是,一個人影晃晃悠悠從垃圾的最里面站了起來。 我后退一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借著月光看過去,正是周老板。 周老板站在垃圾堆里,一動不動。 我正待細(xì)看,突然他從里面跳出來,兩條腿合攏,落地有聲,“砰砰”作響,對著我就跳過來了。 我轉(zhuǎn)身就跑,周老板在后面緊緊跟隨,別看就是個蹦,但竄上躥下很是靈活,一跳就是一米多遠(yuǎn)。不過呢,他跳的再遠(yuǎn)再快,也趕不上我兩條腿跑,我繞著高臺轉(zhuǎn)圈,周老板在后面不遠(yuǎn)不近的墜著,此時月明高掛,整個天臺都落著水一樣的月光。 對周老板我是很矛盾,打不能打,逃也逃不出去。這時轉(zhuǎn)到高臺旁邊的鐵梯子,我一縱身跳了上去,然后踩著梯子一路上爬,到了最上面。 高臺這里有很多天線,還有不知誰家放的太陽能熱水器,被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堵,其實(shí)沒多少下腳的地方。 我蹲在高臺上面,居高臨下看,下面的周老板找不到我了,但是似乎還能感知到我的存在,僵尸畢竟是僵尸,靈智有限,他就在那原地亂蹦,一會兒跳這里,一會兒跳那里。 此時月光更盛,今晚不知怎么了,月亮竟然看上去好圓。我正瞎琢磨呢,周老板突然跪在地上。我的眉頭一挑,不對啊,僵尸的膝蓋不是不能打彎嗎? 周老板面向月光,雙手合十,渾身在顫抖。月光如水,灑在身上,他像是在進(jìn)行一場古老而邪惡的儀式。 我偷偷拿出手機(jī),對著這個場面拍攝一段視頻,然后給王藤善發(fā)了過去。時間不長電話鈴聲突然爆響,給我嚇了一大跳,周老板明顯驚動了,抬起頭,一眼盯上了我。 我倒退一步,正撞在太陽能熱水器上,又是一聲巨響。 我手忙腳亂把手機(jī)接通,里面?zhèn)鱽硗跆偕婆d奮地說:“這是僵尸拜月,僵尸拜月!” 我叫苦不迭:“王總,你這個電話害死我了,那具僵尸已經(jīng)盯上我了?!?/br> “你莫慌。”王藤善說:“我看了你發(fā)過來的視頻,這是拜月初尸,成僵尸的時間不長,功力也沒那么深厚,其實(shí)說僵尸都不準(zhǔn)確,只能算活尸,還沒到僵尸那一步。它體內(nèi)還有一絲靈智未滅,完全是一種本能地吸收月光玄陰之氣?!?/br> “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我問。 王藤善道:“你們要抓那個做僵尸的人,是不是,眼前這個初尸就是最好的線索,從它的身上就能找到?!?/br> “怎么找?”我問。 “你不是會第一光明法嗎,”王藤善說:“這就好辦多了,制服這具僵尸,然后用第一光明法注入它的體內(nèi),測其殘余執(zhí)念,和它共情!” “???”我驚叫了一聲。 王藤善在電話里嘖嘖遺憾,說他就是在國外,早知道江北市有這么個大熱鬧,他說什么也得參與進(jìn)來。 我把電話掛了,看著下面的周老板真是撓頭,剛才是要躲著他,現(xiàn)在要制服他,并且用第一光明法找到幕后神秘人。 周老板盯著我好一會兒,然后重新下跪在月光下,雙手合十,渾身顫抖著。 就在這時,通往天臺的門砸響了,外面?zhèn)鱽磴~鎖的聲音,“姓林的,在不在?說句話!” 我趕緊喊了一聲:“在?!?/br> 銅鎖好像在外面和誰說話,然后傳來鎖頭碰撞的當(dāng)啷當(dāng)啷聲,他在開鎖。 月光偏移,白色的光掠過了天臺,又變成了一片黑暗。周老板緩緩站起來,我心一驚,壞了壞了。 他側(cè)過耳朵,聽到了敲門聲,慢慢跳過去,我趕忙扯著嗓子喊:“銅鎖,別開門!” “什么,你說什么?”只聽門外“嘩啦”一聲響,然后是銅鎖洋洋得意的聲音:“怎么樣春暉,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打不開的鎖?!?/br> 下面的鐵門開了,周春暉和銅鎖走了進(jìn)來,我居高臨下看得特別清楚,周老板已經(jīng)行到拐角,馬上就要現(xiàn)身。 我趕緊趴在上面喊:“快跑!你們快跑!門鎖上!” 銅鎖聽到聲音,碰碰周春暉,兩人一起抬頭看我。 銅鎖大怒:“姓林的,你跑那么高干什么,給我滾下來!” 這時周老板從拐角跳了出來。他們兩人聽到聲音,一起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