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神通也是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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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她:媽,你怎么了? mama這才回過神,讓我坐在旁邊,她拉住我的手輕聲說:“小聰,本來我想和你說更多的事,但是現(xiàn)在mama要保護你,你不要再往深里打聽了,好不好?所有的事就到此為止吧?!?/br> “媽,”我咬了咬嘴唇,猶豫好半天,才把這句話說出來,“那爸呢?” 爸爸和mama同時遇難,我最強烈的念頭是救mama,當時爸爸失蹤線索全無,而mama就躺在這里,看起來希望更大一些?,F(xiàn)在mama救回來了,我自然會想到爸爸。 這句話一出,mama的淚水奪眶而出,眼淚簌簌地往下流。我趕忙找來毛巾,她搖搖頭:“小聰,你就聽mama的,你爸肯定要去找的,mama到時候陪你一起去,但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你記住mama的話,好不好?” 我重重點點頭。 “還有,mama想出院了,我想回家。”她閉著眼拉住我的手,喃喃說。 我咨詢過醫(yī)生的意見,他們不建議mama這么早出院,還需要再恢復再觀察,可mama的態(tài)度很堅決,不想在醫(yī)院呆一分鐘。 我記得公司的部門老大以前說過,他奶奶晚年時留下一個輪椅。我趕忙打電話給老大,想借輪椅使使,老大非常熱心,聽說我媽醒了恢復了健康,他也替我高興。出院那天不但把輪椅送來,還開著大吉普要接我們娘倆回家。 我們在車上聊了聊,他問我的現(xiàn)狀,我說瞎混。等聊到我和李大民,他一個勁唏噓,說你們出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今經(jīng)濟不景氣,公司裁員很厲害,原先的部門裁掉了三個,而且都是三十歲往上的資深員工,說不定哪一天他也被裁了。 老大對未來很悲觀,這一路上我們聊了很多,從不景氣的經(jīng)濟到氣候反常,整個世界現(xiàn)在都混混沌沌的,雜亂不堪?,F(xiàn)在都寒冬時節(jié)了,可氣候還是冷一陣熱一陣,天天下著陰雨,醫(yī)院現(xiàn)在感冒看病的人都老鼻子了,排隊能排到二里地去,如今這世道是怎么了。 “戰(zhàn)爭已經(jīng)開始了?!蓖蝗缓笈庞腥苏f話。我和老大同時回頭看,說話的是mama。 “媽,你說什么?什么戰(zhàn)爭開始了?”我問。 mama笑笑:“沒啥,你們聊?!?/br> 老大沒當回事,嘆口氣說,幸好現(xiàn)在是太平盛世,沒有戰(zhàn)爭,咱們還是趕上一個好時代了。 聊著天很快到家里,伺候著我媽睡了,我想請老大吃飯,老大拍著我的肩膀說,林聰你好好混吧,飯就不吃了,說不定以后你還得拉扯我一把呢。 接下來的時間,mama恢復得很快,兩三天工夫已經(jīng)可以自己下地走路,她想出去買菜什么的,我沒讓,還是我來伺候她,讓她好好的休養(yǎng)不著急。 mama跟我商量,說你現(xiàn)在手頭有些錢了,她也有一些積蓄,我們是不是買個屬于自己的房子。這件事其實我已經(jīng)有想法了,以前mama沒有蘇醒,沒心思去買什么新房子,現(xiàn)在既然她提出來,我自然沒意見。 我問她,你哪來的積蓄。 自從mama昏迷在醫(yī)院,家里以前的房子也賣了,存款七七八八都花光了,現(xiàn)在mama說她還有一筆錢,這就很奇怪。 mama沒告訴我,只是說以前有一筆錢算是灰色收入,具體的賬號和密碼只有她知道。 既然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多問了,我開始托朋友找房源。 這天和mama吃過午飯,電話響了,接通一聽,居然是張南華打來的。 我這個高興啊,問他從東北回來沒有。張南華道:“你先別問我,我問問你吧,朝陽觀老道給你的紫金霜,你吃完沒有?” 我愕然,趕忙說吃完了。 “那你還坐得這么瓷實?”張南華有些火大:“你是不是答應(yīng)過朝陽觀緝拿病魔,丹藥吃完了,一抹嘴不管了?孫觀主一個電話找到我,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趕忙道:“這老道真不像話,罵你干什么,有事沖我來嘛。” “屁話!”張南華不高興:“當初是我把你引薦過去的,人家不認你就認我,出的一切問題都找我算賬!你要是沒事,趕緊把病魔抓回來。孫觀主給我限定半個月,我給你限定一個禮拜,要是沒抓到病魔,你最好自己原地毀滅。孫觀主那脾氣,以后江北這地方你是呆不下去了。” “可,可我上哪找呢,一點頭緒都沒有?!蔽医锌啵骸拔也皇遣晦k,是不知道從哪下手。” “真拿你沒辦法,”張南華想了想:“病魔是非人類,這樣,你去一趟盤山寺。盤山寺是專門和靈界溝通的佛門道場,那些老和尚應(yīng)該有辦法?!?/br> 掛了電話我有點頭大,抓病魔肯定沒那么容易。不過好在此事重要但不緊急,比救mama差遠了,mama如今都安然回來了,我還怕什么的。心態(tài)還是比較輕松的。 看看時間,我和mama打了招呼,說這幾天出門辦事。mama揮揮手讓我去,說她能照顧好自己,讓我不要擔心。 看mama氣色不錯,我也放心了。趁天色還早,收拾收拾東西出了門,在路邊打了個車。聽說去盤山寺,出租司機竟然不認路,打起了導航,一看路程不得了,大概幾十公里的行程。 在車上迷迷瞪瞪睡過去,等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盤山路。司機一個勁抱怨,說這里路太難找。我們停在路邊,跟一個打柴的老師傅打聽路,老師傅指點我們順著這條路繞進去往右拐就是。 我有些吃驚,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人冬天打柴?司機嘆口氣:“兄弟你是大城市來的,不知道現(xiàn)在農(nóng)村有多苦,不少農(nóng)村人是沒什么錢的,冬天連暖氣都用不起,都是上山砍柴自己回家收拾。” 我聽得心里不得勁。 外面寒風蕭索,大山極其荒涼,肅殺之氣很重,讓人感覺心里莫名的壓抑。 盤山路上看不到一輛車,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鐘,終于看到了山門。盤山寺坐落在群山之間,形成一個巨大的山中盆地,難怪這么陰冷,大白天都陽光難照。 我付了錢下了車,一股寒風吹過來,大棉襖瞬間就透了。 我夾緊衣服往前走,寺廟的正門緊緊關(guān)閉,只能從旁邊小路上去。已經(jīng)漸漸入夜,寺中掌起紅燈,進入寺廟的區(qū)域,聽到大喇叭里放出和尚誦經(jīng)的聲音。 聽到這個經(jīng)文,我第一感受竟是悲涼。 我沒有繼續(xù)往里走,而是站在寒風里聽著經(jīng)文,聽是聽不懂的,但它觸碰到心底最軟的一塊東西,我不知道是什么。 我站在那里眼圈紅了,好半天都沉在其中不可自拔。 “施主,竟有如此悲憫之心?!币粋€聲音傳來。 我趕忙擦擦眼回頭看,身后站著一個老和尚,穿著短襟棉式的黃色僧衣,一身寒氣。 “師父,你好。”我趕忙說。 老和尚凝視著我:“施主,我認得你?!?/br> “哦?”我有些奇怪。 老和尚說了四個字:“賴家祠堂?!?/br> 我恍然想了起來。當初去賴家祠堂找弓弦的時候,正趕上賴家從盤山寺請來法師做法事,其中確實有這么個老和尚。他要不提醒,我根本想不起來,誰沒事記一個老和尚長什么樣。 “師父,不知怎么稱呼?”我問。 老和尚道:“貧僧法源。老遠就看施主聞聽地藏經(jīng),在默默飲泣,必是有佛緣之人,近來一看,原來是老朋友?!?/br> 我有些慚愧:“賴家祠堂一面之緣,還稱不上是師父的朋友,我沒這個資格。” “呵呵,”法源和尚笑笑:“你為本寺送來一只貓靈精魄,這可是莫大的緣法,還沒有資格嗎?” “啊?!蔽逸p叫了一聲。老和尚說的貓靈是黑黑,當初她想借和尚的法事渾水摸魚超度而去,沒想到老和尚慧眼一開,她沒有蒙混過關(guān),反而被和尚們抓到,帶到了寺里。 恍恍惚數(shù)日過去,想起先前這段公案,倒也是個緣法。 “你們都知道了?”我有些慚愧。 老和尚笑笑:“都知道了。施主是叫林聰吧?!?/br> 我心跳加速,這些和尚真是綿里藏針,深藏不露,其實早知道我叫什么了。當著真人不說假話,我大大方方承認了。 “貴客到山門,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有求而來?!狈ㄔ凑f。 “大師真是厲害,真乃大神通,”我說道:“我確實為了一件要事前來?!?/br> “哈哈,”法源笑:“是神通也是人情。盤山寺地理偏僻,深藏山中,誰能沒事就來這里溜達?凡來此地者,必有所求?!?/br> 我正要說出此行來歷,法源擺擺手:“林施主先莫說,請隨貧僧來?!彼隽藗€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