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這個昏君也該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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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受了天人教的影響,一看到戴面具的人我心里就沒有什么好感,好好的說個書戴什么面具,總讓人感覺有種圖謀不軌的樣子,我和祁連就在人群后邊蹲了下來,便聽那說書人開口道:“各位爺們都來啦,上回咱們說到哪里了?” 聽聲音這人似乎很年輕,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年輕人一問,底下一名勞工道:“上回說到歷史上的昏君梁光自京畿開鑿大運河,這一挖地基可就觸動了神靈,竟挖出一只巨大的烏龜來,張牙舞爪的一口就吞了上百名的勞工……” 說書人:“啊,對,話說這只烏龜可不是普通的烏龜,乃是天神安排在此鎮(zhèn)守河眼的神獸,那梁光卻不自知,一心要開遭大運河,這烏龜一出來河眼可就鎮(zhèn)不住了,京畿當(dāng)時就發(fā)了大水,河水瞬間淹沒了京畿直逼京城城門,嚇得那昏君梁光趕緊讓守城的將士們又是搬石頭又是堆防水堤,卻還是擋不住那滔滔的河水,恰在此時,梁光最信賴的寵臣,太師李康出手了,站在城門之上對著那巨龜念了一段咒語,那巨龜這才消了氣重新堵回了河眼,梁光自以為大難以過,便接著開挖,挖了不到幾十里又挖出一只鐵制的棺材,勞工們一時好奇便撬開了,這下你們猜里邊裝的是個什么……” 勞工們齊聲問道:“什么?是不是個僵尸?還是什么怪物?” 我和祁連蹲在后邊仔細的聽著,這說書人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說得活靈靈現(xiàn)、怪力亂神,又非常善于設(shè)置懸念,并能巧妙的引導(dǎo)這些勞工們的好奇心,還能和這些勞工們形成緊密的互動,連我和祁連都被吸引了。 大約聽了小半個時辰,這說書人便說到了昏君梁光為什么要開鑿這大運河上邊,底下的勞工有人說道:“是為了方便大宗貨物自水路運輸,既能方便國內(nèi)商人,還能和外國通商,或者去外地不走陸路行船也可以,總之肯定會很方便?!?/br> 說書人:“錯,那梁光甚喜西域美女,他只是想挖條河通到西域,然后住在那里整天酒池rou林和那些美人兒們鬼混!” 有勞工起哄道:“那說書的你有沒有去過西域,西域真的有很多美人嗎?” 說書人:“在下只是一個說書的,說的都是道聽途說的傳聞,西域路途遙遠,我也沒去過吶!看運河挖通以后能不能沾沾陛下的光去看看嘍!” 勞工:“說書的,你說的書里的那個梁光是個昏君,花那么多錢,征那么多勞工挖了幾年修通運河就是為了去西域看美人,那你對咱們現(xiàn)在挖這條運河怎么看吶!” 另一名勞工道:“咱們陛下不會也是為了去西域看美人吧哈哈哈!” 又有勞工笑道:“那他跟那個昏君梁光有什么區(qū)別?不都是勞民勞財為了自己玩樂嗎?” 說書人:“我們接著說書,不論時政,免得惹禍上身!” 勞工:“怕什么,我們就當(dāng)是說說故事圖一樂,世間早就有傳聞咱們這陛下也是個昏君、暴君,天人教的人不還說他是女魔附身,想要推翻他另立新君嘛,我看要真是這樣,他這個昏君也該推翻了!” 說書人:“這位兄臺好見解,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咱們這是說書,可現(xiàn)實里有些事比這書里的故事還離譜,若有一天,咱們的陛下真的就如同這梁光一樣,你們可敢像書里的那些勇士一般推翻他!” 眾勞工:“敢!” 說書人哈哈大笑:“好了,這些話只是個玩笑,咱們可不敢再說了,還是繼續(xù)回到書里說那個昏君梁光,這梁光不僅惦記著西域的美人兒流口水,自家的后宮里也是一團yin亂,三千后宮還不夠玩,甚至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已逝父皇遺留下的那些太妃們的身上,真是胖瘦不忌、老少通吃,這一日,這梁光看到一名年逾六詢的老太妃正在門口曬太陽……” 底下便是有些顏色的葷話了,我跟祁連聽得直皺眉,但這些勞工多是沒有什么文化的粗人,對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和粗俗的段子熱情相當(dāng)?shù)母?,聽得津津有味,轉(zhuǎn)眼一個時辰便過去了,那說書人說得也累了便散了場,這些勞工們一天才十錢,勞累一天僅夠一家人飯錢的,卻肯出兩個銅錢扔給這說書人,足見這種娛樂形式是多受歡迎了。 隨著這些人散場,我和祁連也走了出去,祁連問道:“陛下對這說書人怎么看?” 我:“這些底層民眾,偶爾拿朕開涮朕并不介意,朕只是有些擔(dān)心這說書人會不會是有人刻意引導(dǎo)民眾情緒,但現(xiàn)在看來又實揪不住什么把柄,幾句說笑罷了,朕會讓成欽多注意一下,若有過分之處便將這說書人捉了制止這些形式?!?/br> 祁連:“是,咱們往回趕吧,估計趕回去要深夜了?!?/br> 我和祁連上了馬開始往回趕,走了約十幾里又碰到一伙兒更多的人沿著運河開鑿的路線往營房走,問了一聲也是剛聽完書回來,直到趕回京都城,一路上竟遇到四五撥兒人之多,原來這說書人并不是一個人,是每隔一段就有一個,很有可能這些人是同一組織的,難道現(xiàn)在說書市場都有專門的組織了么?我心中頓時便有些不安起來。 現(xiàn)下已是子時,我和祁連已經(jīng)走在了御前街上,街旁還有幾個小吃攤子在營業(yè),我腹中饑餓,便坐下來叫了兩碗牛雜湯,想起懷里還有兩個饅頭,便拿出來和祁連一個一個分了,就著這熱氣騰騰的牛雜湯吃了起來。 旁邊桌上有幾個年輕人一邊吃牛雜湯一邊在開心的說著什么,我和祁連聽了幾句,圓臉年輕人道:“要不咱們明天也去修運河吧,就不要再跟著商號卸貨了,一天十錢工錢不比卸貨少,而且伙食好,頓頓有肥rou,晚上監(jiān)工還組織聽說書,那書說得可精彩了,一般人還聽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