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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幸運地認(rèn)識了金燕柳,卻也很不幸,喜歡過金燕柳這樣的人,將來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喜歡上別人。 他透過鏡子朝金燕柳看了一眼,金燕柳閉著眼睛,懶懶地歪在椅子上,由著化妝師給他描眉。 言徽華緊抿著嘴唇,低頭去看自己手上的劇本。 今天就是他最重的一場戲了,葉衡陽之死。 木無雙臨死之前泄露的秘密,徹底改變了他們兩兄弟,葉衡陽將木華英放走,原以為所有人都可以忘掉這一切,重新開始。 木華英已死,她臨死前說的話是真是假都無從查證,這秘密已經(jīng)隨著她一起埋葬,他們這些活著的人,要想繼續(xù)活下去,便只能選擇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卻不想葉清都修道之人,最信命,他憂心于自己身上的那個傳言,木華英魔性難馴,對他滿腹仇恨,他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死在木華英的手上。 于是他就派了人去追殺木華英。 木華英于他而言,沒有半分感情,即便有著血緣之親,也早在木華英對自己的幾次刺殺當(dāng)中消失殆盡,何況有這預(yù)言如陰影一般籠罩著他們。 他有葉衡陽這一個兒子就夠了,這才是他當(dāng)做珍寶一樣,悉心教導(dǎo)養(yǎng)大的愛子。 卻不想天道輪回,報應(yīng)不爽,死的偏偏是自己最愛的這一個。 【魔力已經(jīng)登峰造極的木華英,大開殺戒而來,踩著尸首,直接走向葉清都。 他的養(yǎng)母,親手殺了他的親生母親,他的親生父親,在知曉他身份以后,依舊要殺了他。他不入魔,誰入魔。 “華英!”葉衡陽叫。 木華英雙目赤紅,頭發(fā)凌亂,身上籠罩著魔氣,鮮血將他的紅袍染的更紅,他雙手負在背后,腳尖微微一用力,人便瞬間凌空而起。 “放箭!”葉清都喊。 眾人驚愕不敢動彈,葉清都一把踹開身邊那個人,奪過他手中的弓箭,直接就射了出去。 一支箭朝木華英迎面射去,后頭跟著萬箭齊發(fā),最前頭的那支箭幾乎抵著他的喉嚨,他后仰著頭,凌空后退,身體后仰成弓形以后,然后猛地挺起來,萬箭便停在了半空,而后他紅著眼扭曲地一笑,雙手一揮,那些箭便“刷”地一聲,四散射開來。 箭鳴簌簌,伴隨著刺入血rou的聲音,葉清都拔劍出鞘,便從城樓上一躍而下。 “爹!”葉衡陽喚他。 此時的木華英,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的木華英,他只虛晃了幾招,身上的魔氣便貫穿了葉清都的身體,葉清都噴出一口鮮血來,直接倒在了地上,木華英凌空而下,踩住了他的脖子。 “你垂死掙扎的樣子,真是丑陋?!蹦救A英說。 “孽障?!比~清都說:“當(dāng)初真不該一時心軟,早該一劍解決了你。” 他話音剛落,木華英便一劍刺入他的胸膛。 “你不該做的,是生下我?!蹦救A英狠道。 “華英!” 木華英抬起頭來,卻見一身白衣的葉衡陽撲了過來:“不要殺他,他是我們的父親啊?!?/br> “他是你的父親,不是我的?!蹦救A英說:“葉衡陽,我念你的情,不殺你,但你也不要攔著我。” “你殺了他,這一輩子也不會好過。弒父之人,必遭天咒,你這一生也算完了?!?/br> “他已入魔,殺戮成癮,衡兒,你不要跟他廢話,快走?!?/br> “你們倒是父子情深?!蹦救A英冷笑,一把將劍身拔了出來,還要再刺,卻被葉衡陽一把抓住了他的劍。 鮮血順著葉衡陽的手流下來,葉衡陽眼中已經(jīng)都是眼淚:“父殺子,子殺父,不管是他殺你,還是你殺他,只要我看著,就不會坐視不管,你要殺他,便先殺我。”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蹦救A英道:“好啊好啊,連你也要與我作對?!?/br> 話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一揮袖將葉衡陽揮到一邊。葉衡陽撿到地上的一支毒箭,握在手里。 都已經(jīng)瘋了,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他們。 殺母之痛早已經(jīng)蝕他心智,如今又要看父子相殘,他卻毫無挽救之力,葉衡陽萬念俱灰。 葉清都深愛這個兒子,將他養(yǎng)成良善仁弱之輩,卻也因此害了他。 “怎么,你要殺我?”木華英笑出聲來,眼睛蒙了一層水霧,卻更見瘋癲無狀:“看吧,我早說過,你我兄弟,生來便要做一世的仇人?!?/br> “子非子,母非母,父非父,可你我兄弟,卻是真情。華英,我母之過,我父之過,我來代他們還你。若你……” 他說到這里,便直接將箭頭劃破了自己的脖頸。 木華英一掌便打飛了他手里的毒箭,葉清都大喊一聲:“衡兒!” 鮮血涌出,葉衡陽跪到在地上。 “你要殺我,你要殺我!”木華英忽然大吼,雙目赤紅,魔氣迸發(fā)。 葉衡陽嘴唇哆嗦著,說:“他們的錯,你不要跟著錯……” 葉清都面目猙獰,朝他爬了過來:“我的兒……” 他還未探到葉衡陽的衣袍,便被木華英一袖扇飛,木華英跪到葉衡陽跟前,伸手扶住他要倒下的身子,說:“你這是要誅我的心?!?/br> “我就知道……”葉衡陽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笑來:“我就知道……” 木華英欲將他體內(nèi)毒素逼出,卻以為時已晚,葉衡陽的鮮血染紅了他的手,止都止不住,他哆嗦著,說:“你不要死?!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