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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網(wǎng)站那邊怎么說的?!庇帔Q小心翼翼地問道。 “賠了我們八十萬, 以四百萬的價格將版權(quán)賣給了殷池雪,網(wǎng)站凈賺三百多萬,怎么算都是賺的?!?/br> “這也太過分了吧,擺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余鶴一拍桌子, 氣的手都在抖。 “這年頭誰給錢多誰就是爸爸,況且人家也按照合同照價賠償了我們雙倍損失費, 除非,除非我們能開出高于賠償金額, 也就是高于八百萬的費用購買版權(quán),否則,根本沒得談。” 宋純?nèi)鹫f著,深吸一口。 他抬眼看著余鶴,笑了笑, 問道:“你特別想拍這部劇么?如果特別想拍,八百一千萬的,咬咬牙也不是不行?!?/br> “我覺得不行?!庇帔Q徹底被激怒了, “這網(wǎng)站也是惡心,見錢眼開的東西,又不是只有他一家寫小甜文,再說我們憑什么花一千萬買一本不入流的網(wǎng)文小說,不就是劇本嘛,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我肯定給你整出一本來?!?/br> 宋純?nèi)鹂粗@信誓旦旦的模樣,一挑眉: “你還會寫劇本?” 余鶴點點頭:“這世界上就沒有我不會的?!?/br> 本身自己就是學傳媒出身的,文字功夫還是可以的,就是對于劇本方面一些分鏡描寫可能略顯生疏,但學一學,也是可以的。 “小心牛皮吹破?!彼渭?nèi)鹦χ鴵u搖頭。 “這不叫吹牛皮,這叫不蒸饅頭爭口氣,不逼自己一把,永遠都不知道有多大潛力?!?/br> “月中還有《玉行龍城》的選拔賽,你有時間么。”說著,宋純?nèi)鹂戳搜塾帔Q的頭發(fā),略顯擔憂,“熬夜傷身,還掉頭發(fā)啊……” “你就放心交給我,OK?”余鶴雙手按在宋純?nèi)鸬募绨蛏?,認真說道。 有時候看著余鶴這傻里傻氣的模樣,宋純?nèi)鹨彩窍胄Α?/br> 其實根本犯不著他動手,想要劇本編劇隨便請,但當時投資那部《男友狡詐》就是宋純?nèi)鹨詾橛帔Q很喜歡這部小說,但不成想,只要是這種題材就可以。 但是如果他執(zhí)意要拍這部小說,花個一千萬同殷池雪搶也不是不可以。 但現(xiàn)在問題就在于,殷池雪那邊好像鐵了心和自己杠上了一般,先是不聽解釋無緣無故給林善初送律師函,本以為誤會解開談妥就成,結(jié)果知道自己要買《男友狡詐》的版權(quán)也開始出十倍價格搶版權(quán)。 林善初自己又說,絕對沒得罪過殷池雪。 那這就奇怪了。 如果是因為單純不喜歡林善初這個人,當時《玉行龍城》的海選直接將他刷下去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果然自己還是很討厭殷池雪,永遠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回到家后,余鶴第一件事就是從網(wǎng)上搜索劇本模板,然后找?guī)妆颈容^成熟的小甜餅扒個大綱節(jié)奏出來就行。 但在扒大綱的時候,余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 果然是只有虐文才能引起共鳴,他扒了這幾本小甜餅,完事兒扭過頭就忘了到底是寫了些啥,印象中就只有摟摟抱抱,說說sao話。 而且“甜”的度也得把握清楚,整不好就會顯得很油膩,成了套路霸總文。 指針指向了四,余鶴就這樣從昨天下午四點一直坐到了次日凌晨四點,就為了那幾本令人頭禿的小甜文。 甜到底是什么呢。 余鶴趴在桌子上,望著屏幕中那堆毫無感情的文字,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漸漸變得模糊。 甜到底是什么呢?自己曾幾何時感受到戀愛的“甜”呢。 大概……大概就是夜海城的殷池雪為了根本不存在的海洋球翻遍整座海城; 大概是他的那句“你不去我便來”; 也大概是他佯裝無意的將桃蝶玉佩丟給自己說是新春禮物; 以及他深夜獨坐燈下,笨拙的制作著小熊糖果盒子。 甜就是,給了流浪者歸屬感; 給了被束縛者自由感。 余鶴趴在那里,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像過電影一般。 他不自覺揚起嘴角。 如果“甜”有名字,那么他一定叫殷池雪吧。 手指飛速劃過鍵盤,老式的筆記本發(fā)出散熱時的轟鳴聲—— ———————— 雖然余鶴對于殷池雪這種搶版權(quán)的行為極度不恥且厭惡,但是非面前還是要拎得清。 自己現(xiàn)在所作的一切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個叫林善初的可憐娃,只要他能出頭,管他是怎么出的頭。 所以余鶴本打算推掉《玉行龍城》復試的,但到了復試那天還是乖乖地跟著去了。 相較于海選,復試就沒幾個人了,似乎是當時海選刷掉了一大片,有些只看外形覺得不合適也直接刷下去。 意外的,在這寥寥幾人中,余鶴又看到了那位熟面孔。 自己的“有緣人”林欽語同志。 果然,他也通過了海選。 “虞朗”一角進入復試的只有三個人,除了林欽語之外還有位自己完全沒見過沒聽過的小演員,看了眼他的信息表,發(fā)現(xiàn)確實是在日后幾年完全銷聲匿跡的一位。 如果完全銷聲匿跡了,那么這次的復試他肯定沒通過的吧。 這次復試的評委換了兩位,以及雷打不動的殷池雪。 余鶴是他們這組的第一位試鏡者,有了上次的經(jīng)歷,也沒感覺多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