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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惹到跟前了,景淮也不避戰(zhàn),翹著二郎腿,眨巴了下眼睛:“沒忘呀?!?/br> 他下巴朝病房揚了下:“不過你兒子似乎記不住。” “這都是你害的!”他吊兒郎當?shù)膽B(tài)度無異是火上澆油,喻夫人臉上帶著慍怒,恨恨道:“我兒子自從遇見你以后,整個人都變了,要是你真沒忘記我的警告,怎么會不勸他,不管他!現(xiàn)在還害他受傷住院,可真是個掃把星!” 事實證明,人只要蠻不講理起來,就算是貴婦,也是風度盡失。 “喻夫人,你可真有意思?!本盎葱Φ没斓暮?,典型那種氣死家長不要命的表情:“兒子是你生的,也是你養(yǎng)的,你管了二十多年都沒管住,指望我一個沒什么關(guān)系的人?” “再說了,”景淮繼續(xù)道,“不是我害你兒子受傷住院,是你兒子害我進醫(yī)院,這主次關(guān)系得搞明白了?!?/br> “呵,害你進醫(yī)院?蒙騙誰呢?你現(xiàn)在好好站在,我兒子卻在那躺著,睜著眼說瞎話呢!” 景淮看了眼病房,挑眉:“喻夫人還不知道?你兒子□□未遂,我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沒報警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br> 喻夫人剛冷靜的臉頓時就變了,柳眉倒豎:“胡說八道什么呢!□□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不要以為你使出這種齷齪手段就能進喻家,還想倒?jié)娕K水,你們景家最近日子很難過對吧,你跟我兒子不就是想要錢嗎?給你一千萬,自己滾!” 她的模樣與其說是暴跳如雷,不如說是戳到痛點而氣急敗壞。說不知道自己兒子干了什么事,鬼才相信。 景淮聽到最后一句話,眼睛一亮。他終于,能享受到支票甩臉的感覺了嗎? 看見他的表情,喻夫人心中鄙視更甚,暗罵一聲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一千萬有點少啊,夫人?!本盎椿沃龋骸澳銉鹤幼龅倪@點事,怎么也得再加九千萬吧?” 喻夫人瞪大了眼睛,好好的妝容硬是被她撐出一股詭異感,要不是顧忌是在醫(yī)院,怕是要驚聲尖叫了:“你以為你是個什么玩意兒?一個億?你也配?!” “配,當然配?!本盎搓种割^給她算賬:“一個億,免去你兒子牢獄之災(zāi),還能讓我滾蛋,喻烽給你家繼承香火,多劃算。當然,你不給可以啊……” 他又往病房看了眼,像是自言自語:“喻烽該醒了吧,我現(xiàn)在進去看看他,他應(yīng)該會很開心吧……” “你敢!”自己兒子對這少年有多迷戀,喻夫人當然清楚,因為這事家里鬧的雞飛狗跳。 “離我兒子遠點,他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都是你害的!”她越說越激動,步子不自不覺往前走了幾步,指尖就快戳到景淮臉上。 季家保鏢欲上前,被景淮一個眼神止住了。他站起身,往病房里走去:“那我更得去看看?!?/br> 喻家保鏢攔在景淮跟前。 喻夫人哼了一聲:“想見我兒子,做夢吧!” 景淮也不惱,掏出手機:“那就報警吧,還好之前錄音了,不然我可受大委屈了?!?/br> 怕喻夫人不信,還特意先將錄音放出來—— “小淮,那藥我原本是打算給你喝的……” 只聽了一小段,喻夫人臉色就已大變,漲成不正常的紅色,自家兒子的聲音她怎么都不會認錯。她伸手欲搶,被景淮麻利的躲過了。 “喻夫人,考慮一下?” 景淮勸:“都出了一千萬了,不在乎再多九千萬嘛,對不對,我也無意把事情鬧大,你們對付我還不容易嗎?只要一個億,我立馬滾蛋!” 喻夫人聽完反倒慢慢平靜下來。 景淮有一句話說的沒錯,要對付他,容易得很,先讓他交出證據(jù),再讓他滾蛋,后面再慢慢算賬。 想通后,喻夫人還能還價:“一個億太多了,五千萬?!?/br> 景淮很為難的模樣,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點頭:“行吧,現(xiàn)在給我開支票,我當面刪錄音。” 見婦人不相信他的模樣,他道:“出事了就來了醫(yī)院,我哪有空做備份?!?/br> 喻夫人從小包里拿出支票和鋼筆,冷冷道:“諒你也沒膽子跟我玩花樣?!?/br>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景淮拿到支票后很大方的把自己手機遞過去:“做生意呢,最講究的就是誠信,不如你自己刪?!?/br> 喻夫人拿過手機,徹底將錄音刪除,然后又不客氣的翻了景淮的相冊,見確實沒有其他東西后才松了口氣。 手機是新買的,上面連常用的社交軟件都不齊,只有一個微信,喻夫人冷笑一聲,然后打開。 微信很干凈,除了公眾號,只有一個聯(lián)系人,ID叫做“**Y”。 喻夫人皺眉,感覺這名字有點熟悉。 她還想再細看,景淮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把將手機奪過來,生氣道:“你這人怎么查看人**呢!五千萬只是讓你刪除證據(jù)和讓我遠離你兒子,想看我**,得另加錢!” 季家的保鏢神色嚴肅,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憋笑已經(jīng)憋出內(nèi)傷。 這小老板真是絕了。 喻夫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譏笑道:“什么玩意兒,連**都能賣……”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景淮,目光輕視:“誰知道還賣了什么?!?/br> 景淮好像不懂生氣,仔細看著手里那張支票,回了一句:“夫人這么懂,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