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乘龍_分節(jié)閱讀_59
司空斛哀叫一聲,抱頭蹲下,實(shí)在是發(fā)愁,同時也很同情當(dāng)年把陸僭養(yǎng)大的長老,不知道是誰那么倒霉,攤上這么個倒霉師父。 陸僭也蹲了下來,很安靜地端詳司空斛。 司空斛咬了咬嘴唇,突然伸手把陸僭的中衣一拽,“師父,咱倆大男人,臉皮不能?。±线@么拖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咱們就酒后亂性糊弄一下吧!日后大家都還能抬得起頭——” 陸僭也把他的中衣一拽,司空斛忘了手里還拽著陸僭的衣服,下意識地往后一躲。輕輕的兩聲衣料摩擦聲響起,兩人的上衣終于徹底壽終正寢。 司空斛在尷尬的沉默中終于如愿注視了一會陸僭的胸膛,然后發(fā)現(xiàn)……和想象中還是很不一樣的。 大概是陸僭在白頭崖上總是懶得動,人又白,他總覺得陸僭有些弱不禁風(fēng)。 但現(xiàn)在一看,陸僭決不算弱不禁風(fēng)之輩,雖然生得白,但一身筋骨流暢漂亮,皮rou也是恰到好處的結(jié)實(shí)緊繃,多一分就嫌太壯,少一分就嫌太弱,總之剛剛好的相宜文雅,剛剛好的英雄氣概。 和夢里的那個師父一比……和眼前的這個師父一比,夢里的那個完全不夠看! 最主要的是,和陸僭一比,司空斛自己這一身細(xì)皮嫩rou,放在陸僭跟前,就好像毛沒長全的小雞仔抬頭仰望瑞氣千條的白天鵝…… 司空斛正在悲憤交加中沉浮,陸僭突然抬手按了按司空斛的胸脯,嘆息著添了把柴:“阿斛到底還是個孩子?!?/br> 司空斛仰面,又握拳,下定決心,這一夜就算是揠苗助長,也得給他長起來! 手一松,褲子嘩啦落地。 陸僭盯了某個部位一會,從善如流地改口,“阿斛長大了?!?/br> 司空斛的臉就像干柴逢烈火,“嗵”地烤紅了。 下一刻,陸僭被司空斛推進(jìn)被窩里,又被司空斛鼻尖抵著鼻尖逼問:“師父,你會跟一個孩子做道侶嗎?” 陸僭也不知道是醉還是醒,極緩慢極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就好像蝶翼忽閃覆上葉片,又像冬天的第一片雪花落上屋檐。 司空斛靠得太近,甚至感覺到了一點(diǎn)微弱的氣流。 陸僭說話也極慢極慢,聲線低沉軟糯,天生含情半盞。 “那為師得看一看,是什么樣的孩子了?!?/br> 不管是四歲時第一次被火鈴按著揍成豬頭,還是六歲時第一次修習(xí)養(yǎng)魂功法,還是十四歲時第一次夢到師父,司空斛從來都沒什么特別大的反應(yīng)——至少沒什么特別大的表情波動。 但現(xiàn)在,司空斛敢拍著胸脯說,往前數(shù)十八年,往后數(shù)十八年,他從來都沒這么鎮(zhèn)定過。 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身下的陸僭,又沉靜又專注,手上卻一點(diǎn)不耽擱,干凈利落地按住了陸僭的腰。 窄窄一把,好像一掌就能覆住一樣的,師父的腰。 司空斛掌心一半涼一般熱,熱的是陸僭的體溫,涼的是陸僭的衣衫。 白袍的下半截掛在陸僭精瘦的腰上,嚴(yán)絲合縫地繞過軀體,然后罩下雙腿。牙白細(xì)緞重重疊疊,塵慮縈心的玉蘭花瓣,密密實(shí)實(shí)罩住隱秘花心,里里外外都是天上廣寒色相萬千。 司空斛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空前大膽地探手下去。 少年不知饜足的歡愉勢在必得,連哄帶騙地鬧著陸僭分開雙腿。 陸僭喉間發(fā)出一聲宛若竹梢劃過雨滴一般的含糊低吟,上身不可自控地拱了起來,實(shí)在吃不住,又啞聲說:“阿斛?!?/br> 司空斛只笑一笑,鬢角一滴亮晶晶汗珠,映得清風(fēng)更清朗月更明,動作卻遠(yuǎn)非如此溫柔,一次深過一次,又要再一次挺進(jìn)。 陸僭的齒列無意識地咬緊下唇,幾乎發(fā)不出聲音。只有貼得極近,才能聽到一絲喑啞如斷弦的低吟。 作者有話要說: 審核jiejie看我真誠臉! 真的真的是清水燉白菜! 有rou味是因?yàn)榉帕它c(diǎn)雞精! 【來自一個被鎖怕了的作者 第40章 駭舟 烈火吻冰刀,云將作雨,波浪拍船,萬千蟻陣搔過臟腑,駭舟便在欲海沉浮。 秋日沒有海棠,但昨夜下過雨,滿塘的文君拂塵睡蓮被打得盛了不少水滴,搖搖晃晃,將水珠留在花心。 司空斛覺得風(fēng)涼,拽了拽被子,又想起身邊是陸僭,下意識地把被子往旁邊推一推,手突然頓住了,倏然睜眼。 身旁是空的。 司空斛頓時醒了大半,猛地坐起身來,叫道:“師父?!” 霄明太華香的氣味還在,陸僭沒有走遠(yuǎn),就站在塘邊,給他留了一個背光的背影。 這個背影從姿態(tài)到氣質(zhì)都很熟悉,很像他第一次跟赤書煥離開了白頭崖之后那次陸僭生氣的情形。 如果沒記錯,昨夜什么都發(fā)生了,好死不死,陸僭還喝多了——雖然他自己也喝了點(diǎn)酒,但沒得推脫,他就是精蟲上腦。 別說陸僭,這事要是給了他,他也生氣。 司空斛多年來“寄人籬下”,就像只會看臉色的小狗,對陸僭的情緒拿捏得十分到位,當(dāng)即窩在被子里慌神了一會,最后硬著頭皮咣當(dāng)滾下床,又一步一磨地蹭到了池塘邊,囁喏道:“師父……” 陸僭的臉色不大好,垂眸注視著那幾朵文君拂塵,半晌才動了動眼珠子,“醒了?!?/br> 司空斛懵懵地“嗯”了一聲,“師父……昨天夜里,我……” 司空斛不知道怎么說。他不愿再騙自己,再不能壓抑著滿腔愛意,卻口口聲聲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這件事情的確做得不對,他自認(rèn)做錯,自認(rèn)的確后悔。但他但后悔的是自己傷著了陸僭,而不是自己吐露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