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鋮還沒回來，而他的目光不期然地撞在了一個本子上。

    李肖然嘆了口氣，還是別看了吧，徑直往前走，卻意外地將本子撞到了地上。

    李肖然低頭想撿起來，頁面卻打開在周鋮昨天寫過的那一頁。

    當?shù)谝慌诺淖钟橙胙酆煏r，他徹底僵住了，腦子里嗡嗡作響。

    等他回過神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全身都在發(fā)抖。

    李肖然狼狽地抹了一把臉，掏出手機，按了好幾次才將電話撥了出去。

    ——

    “小然？”周鋮跟紀明聊完工作上的事情。

    轉(zhuǎn)頭就找不見李肖然的人影。

    直到五分鐘后李肖然擦著頭發(fā)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

    “你怎么去樓下浴室了？”

    “想試試哪個浴缸舒服。”

    周鋮接過毛巾幫他擦頭發(fā)，拇指卻按了按他的眼角，“眼睛不舒服？怎么紅了？”

    “可能是洗發(fā)水進了眼睛。”李肖然擺擺手，“對了，你等會兒陪我回一趟局里，孫賢說有些事情要跟我們核實?！?/br>
    “行?！敝茕呉豢趹?yīng)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入選本文最生氣的人物——沈自遠

    沈自遠：好氣哦，怎么會有兒子打探老爸的性生活？

    提問板：那也是李燁的兒子。

    沈自遠：更氣了，大混球生了小混球，明明小時候多可愛。

    提問板：你是說誰小時候？

    沈自遠（轉(zhuǎn)手術(shù)刀）：你管我？反正現(xiàn)在都不可愛了！

    第81章 死亡

    【不要去數(shù)警官的勛章】

    他們吃完早餐就往警局走。

    路上，李肖然一直問周鋮有沒有哪里是沒去過的。

    周鋮仔細一盤算，趁著紅綠燈拍了拍他的腦袋，“哪里都好，我以前是去工作的，好好玩的還真沒有?！?/br>
    “好好開車，干嘛拍我頭？”

    “手感挺好?！?/br>
    李肖然把放在膝上的警帽戴了起來，正了正，“黑貓警長的頭不能摸?！?/br>
    又補充了一句，“要收費的，請拿一個親親來換。”

    又是等紅綠燈的功夫，見周圍沒車。周鋮湊過去親了一口，想拍他腦袋的時候，卻被李肖然攔住了，“你還沒付錢。”

    “你這是欺騙消費者。”

    “剛剛那一下算之前的，你還欠我一個?！?/br>
    周鋮低低地笑著，勾著他的脖子，咬住他的下唇。

    他們倆第一次嫌棄紅燈時長太短了。

    等車輛重新行駛后，李肖然紅著耳朵碰了碰自己的唇，“周鋮，情人節(jié)要到了，我之前都沒過過。你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周鋮也沒過過，但每年情人節(jié)一般紀明都會要求他發(fā)一條微博或是發(fā)一段小視頻，想了想也不缺什么，便說，“什么都好?！?/br>
    李肖然看著窗外街邊的商家，隨口說道：“巧克力？”

    “我們誰也不吃甜的?！?/br>
    “那我之前煮的蘋果你怎么都吃了?！?/br>
    周鋮清了清嗓子，咳，那還不是因為是你做的？但是暗戀期間這么丟臉的事還是不要說了。

    為了避免李肖然追問，他反問道：“那你怎么還記得？”

    李肖然理直氣壯道：“跟你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逼鋵嵞嵌螘r間煎熬的又何止是周鋮，他們之間發(fā)生過的事情被李肖然揉碎了翻來覆去地想。

    周鋮親吻他的那一幕就像蒙太奇，他的一個表情李肖然都發(fā)現(xiàn)自己記得清清楚楚，在他腦海中反反復復地播放著。

    他們在一起太不容易了。

    無論失去哪一個契機，他們都有可能會變成父親和沈叔那樣。

    再次起早上的那個本子，李肖然的眼底又有了熱度，他們那么不容易才在一起，他怎么就能這么狠心呢？

    “那玫瑰花？”李肖然輕輕地問，還有幾個星期就是情人節(jié)了，就連精品店門口都已經(jīng)擺上了玫瑰花。

    周鋮沒有做聲，李肖然看著突然加速的車速，咬緊了牙關(guān)。

    等到車停在了警局門口，李肖然突然握住了他掛手剎的手，一點一點地擠進他的指縫中，“為什么不想要玫瑰花?！?/br>
    “我……不喜歡花。”

    李肖然感受到手心里的手慢慢地變冷，他飛快地眨掉了自己眼底的水汽。

    “那我把自己送給你吧。”

    周鋮一怔，才發(fā)覺自己的手指被他攥得生疼，這是怕自己不答應(yīng)？可他怎么會不答應(yī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