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干掉了男主[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04
陸長澤說過,城主府中那人想要拿他們血祭。容丹桐如今也不是那個靠著原身記憶來了解這個世界的小白了,自然明白血祭的意思。 通俗點就是圈出一個圓圈,用邪術(shù)祭祀,圈中之人全是獵物,讓他們自相殘殺,血rou和生命作為最后的祭品,供施下邪術(shù)的人提高修為。 可是他們法力被封,那人無法施展邪術(shù),便借助陰氣怨氣讓這些普通人理智全無,自相殘殺。這樣一來,那人也不可能是自己修煉,而是用來飼養(yǎng)某種兇物……實際上,這些在魔修中是很常見的手段。 可是那兩千三百八十二人死的悄無聲息,那便不可能是血祭了,因此容丹桐才有這么一問。 “是攝魂?!标戦L澤被面具遮蓋的臉上,露出了無人察覺的漠然。他的聲音壓低,輕聲道:“那一日的雨,想必比現(xiàn)在大了很多。” 在他們破了血祭時,天上的陰云就該散去,可是如今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直到將豐城覆蓋了半邊,才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陸長澤笑了一聲:“那人對城主府的血祭失敗后,便對半城百姓施展攝魂,不止飼養(yǎng)了某種邪物,而且膽子也大的很。” 容丹桐聽懂了他的意思,被雨水打濕的臉上露出了冷硬的神色,他玩笑般道:“這種修士,我聽說最后的結(jié)局不外乎是三種死法,一是作惡太多,熬不過雷劫。二是邪物反噬,被吞的渣都不剩。三是被人直接給宰了?!?/br> 陸長澤彎了彎眸子。 容丹桐肆意而笑:“我選擇三,想辦法宰了他。” 今日他跟著陸長澤,隨著馬小龐走了大半個豐城,路上遇到的百姓都會沖著幾人打個招呼,有不對付的也只是拉著馬小龐不停抱怨,抱怨收成不行,孩子沒吃飽。這樣的普通人,為什么要因為修士的欲念而死去了? 豐城百姓飽受兩國征戰(zhàn)之苦,但是這是天下之勢,容丹桐他們很難改變??墒侨粲腥送龍D用無辜之人修煉邪法,容丹桐覺得,宰了他才是正經(jīng)。 至于打不打的過的問題,有自家哥哥和這位陸道友在,容丹桐絕對不慫。 陸長澤輕嘆:“你這樣……挺好?!?/br> 軍師淋了雨,撞了幾次墻,又撞倒了幾棵樹,頭發(fā)散了,臉上黑了,衣袖被勾破成幾條破布,整個人狼狽至極。如果馬小龐在這里一定會很感嘆,這位有些書生傲氣,平日里很是看不起他的軍師如今居然成了這副模樣,雖然這只是一具能跑的尸體罷了。 軍師跑了很久,即使容丹桐看的出這具身體幾乎快散架了,然而,下一刻他依舊能夠爬起來,繼續(xù)跌跌撞撞的跑。 容丹桐等人也圍著他跑了幾圈,然后發(fā)現(xiàn)軍師跑了這么久,卻只是圍著豐城跑了幾個圈子而已。 也就是說,那人就在城中,可是傀儡卻無法到達主人真正的的地點,只能力所能及的靠近他。 這一點跟著的幾人都有所察覺,能夠修煉到如今這種地步的,除了粗神經(jīng)外,沒幾個是傻子,心中轉(zhuǎn)了一圈后,便紛紛放棄了傀儡,往同一個方向而去。 傀儡只能力所能及的靠近主人,那么傀儡繞的這個圈的最中心,便肯定是主人的地點了。 然而,便在眾人有所行動時,四周陡然陰冷,伴隨而來的是撲面而來的鬼物。 這些鬼物并不強,如果有法力在,不需要別人出手,光容丹桐一人甩手抽個白骨鞭下去,便能夠清出一大片空白來。 但是沒了法力,就麻煩多了。 容丹桐拿出了白骨鞭,將鬼物一鞭子抽開,這鬼物是個妙齡女子,生的美艷無比,如果不是指甲太長,眼珠子猩紅,說是花樓花魁也不差??墒侨莸ね┎桓覍λ羰?,一留手這美艷女鬼便會將你撕成rou塊。 女鬼被白骨鞭抽中后,仿佛遇到了天生克星,凄厲慘叫后,化為一團霧氣。 容丹桐在細雨中抬頭,陰氣深重處,一朵朵血腥的花綻放,花心處,鬼怪一只只爬出。 這些鬼怪中有稚嫩嬰兒,有斷頭尸體,有無數(shù)的骷髏頭…… 這些鬼怪撲面而來,帶著濃重的腥味。 這樣的場景容丹桐遇到過,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記憶,而那次是因為……萬鬼城。 是容裕! 容丹桐感覺心中烈火灼燒,幾乎掩飾不住的殺意。 從屋頂躍下,跳進了鬼怪之中。他修煉的是最為正統(tǒng)的道門心法清正錄,攻擊法門則是九玄雷決。雷電之力本就克制陰邪之物,就算不能用法力,沾了雷電氣息的白骨鞭也是這些鬼物的克星。 隨著鬼物出現(xiàn),小雨轉(zhuǎn)大雨,雨水傾盆而下,將陰冷纏入骨頭中。 容丹桐踏過地面的積水,繞過一條條街道。前面惡鬼攔路,他毫不猶豫的將其抽成一團黑霧,后面厲鬼襲來,他同樣照抽不誤。 而容丹桐的目的地也很明顯,就是豐城的義莊。也就是,軍師跑的這幾圈的中心點。 容丹桐不得不想起容裕,他的“親哥哥”。他和笙蓮遇到劫殺,當時空中出現(xiàn)一個巨鼎,青銅鼎中鬼怪洶涌而出。 當時容丹桐還不知道動手的是誰,后來才從容渡月和夜姬的交談中得知是容裕下的手,而這次,容丹桐正好在巖漿石橋上對上了容裕,容裕和容岫玉相伴,想要進入九重界并不難。 如果容裕要祭煉自己的萬鬼城…… 那么這里的一切,還真有可能是他做的。 如此一想,容丹桐又記起了先前大業(yè)同虞國的戰(zhàn)爭,先前容裕沒出手是因為戰(zhàn)爭死人最快,他只要坐收漁翁之利便成,然而兩國議和,廝殺停止,無疑破壞了他的計劃。那么他無聲無息攝了兩千多將士的魂魄,就不止是為了祭煉萬鬼城,同時也是為了挑起兩國戰(zhàn)火…… 當真正接近義莊時,鬼怪卻通通消失,只有越來越陰冷的雨水落在容丹桐身上。 面前是青磚地,細縫里生了些青綠的苔蘚,義莊的牌匾上終年掛著幾條白布,落了漆的朱紅大門沒上鎖,露出屋內(nèi)昏黃的燈火來。 容渡月不在,凌海三人不在,陸道友也不在。 只有小珠子在耳邊嘀咕:“主人,這擺明了是陷阱讓你鉆啊!老主人說過,這叫什么,這叫天時地利還有什么人和,對方都占了,我們還是走吧走吧……” “怕什么?!比莸ね┰谛牡谆氐溃案绺缢麄冇植皇鞘∮偷臒?,人和這方面他可占不到便宜?!?/br> 容丹桐大步上前,隨著嘩啦一聲,門被推開,容丹桐走了進去。 隨著大門打開,一排排燭火因為呼嘯的風(fēng)而搖拽,忽暗忽明。容丹桐衣袍和發(fā)梢處沾著雨水,此時嘀嗒的落在地面。 義莊的中央端正擺著一排朱紅棺材,而其中一個棺材上,正坐著一青年。 青年面容溫潤秀美,然而在昏黃光線下顯得冷酷而詭異。 他勾了勾唇角,聲音中掩飾不住的譏諷:“沒想到你居然沒跑?!?/br> 容裕道:“我記得你很小的時候就很招人嫌,一惹禍就跑去找容渡月,看上去囂張,實際上膽子小的很,這次為什么沒逃呢?” 容丹桐冷笑:“上次看到我哥就跑的人可是你,而且我記得你比我哥大了一百多歲吧?”